約定(粗長的劇情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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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落讓易世送自己回家。 她說這也是考驗,要是第一天都忍不了,還是不要耽誤彼此的時間比較好。 易世一路上一言不發(fā),專心地開著車。 更要命的是青落一直在旁邊言語挑逗他,最后甚至聊起來了兩個人的那次車震。 易世快把自己的牙咬斷了,快把方向盤捏折了。 身下的那塊累贅不知道自己進(jìn)不了溫柔鄉(xiāng),高高地翹首期盼著。 該死,該死。 他終于知道了青落真實的住址,但是他甚至都沒有勇氣說想上去看一眼。 他已經(jīng)不相信自己了。 第一天就違約,也太不男人了吧。后面還怎么跟這個女人要求更多? 他想到以后青落用這件事嘲笑自己的神情,就覺得恨恨。 但是青落要開車門的時候,易世還是忍不住,叫住了她:“就抱一下行不行?” “不行。”青落回頭看他,如果是從前,他可能都不會問這一句,直接就按照他自己的意愿來了。 可是現(xiàn)在,他竟然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壓下自己剛剛抬起來的手臂,閉上眼睛,神情痛苦的靠著車座背。 青落一時大腦有些短路,忍不住說:“現(xiàn)在不行,如果以后表現(xiàn)好了,說不定可以。” 易世猛地睜開了眼睛,和青落對視,那雙眼里都是按捺不住的炙熱。 青落打了個哈哈:“哈,追求人的時候都是這樣的,要循序漸進(jìn)嘛。” 易世一直在努力的分心,想讓小易世別那么亢奮,他說:“怎么?你很有經(jīng)驗?” 說出這句話,易世突然沉默了。 又想起那個該死的白月光了。 “大學(xué)剛開始的時候還挺多人追的,不過實在是沒有能追到心坎里的男生。”青落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嘆了口氣,“不然也不會遇到您才破處了。” 這話易世現(xiàn)在聽起來只覺得刺耳,忍不住脫口而出:“怎么,你的白月光呢?” 說完了就覺得后悔,都做了決定干什么自討苦吃,對于過去的占有欲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還沒有男人夠格當(dāng)我的白月光啊,易總,您可以努力啊。”青落笑著說。 易世定住了。 好像突然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 他知道,青落說的是實話。 這么坦蕩。 說謊的是杜昉。 他又犯傻了。 怎么能相信情敵的話呢。 “我會的。”易世說。 他為自己許下了諾言,為她許下了約定。 他想讓她愛上自己 完完全全的愛上自己 真真正正的屬于自己 他愿意為此,付出他最大的努力 一個月 一個月之后,她不會是自己的炮友,他不想再看她委屈自己和他上床的,不想看她表演出來的服從 他要她心甘情愿 她一定會是自己的女朋友 第一任女朋友。 = 青落下了車,等著易世的車消失在路盡頭,才轉(zhuǎn)身向樓棟走去。 只有她自己知道上車的時候她有多緊張。 如果易世再帶她去1708 她真的逃得過嗎? 可是她必須要賭,必須的要不斷挑戰(zhàn)易世的極限。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與其等著他一個月之后的強(qiáng)迫,不如自己主動出擊。 只要這些他都扛過去了 那她這個月就會好過了 或許不止這個月… 然后易世真的忍住了, 雖然她賭贏了,可是好沒有真實感 快走到大門前她還有些恍惚。 她剛要打開大門,旁邊陰影處突然伸出來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她的大腦一瞬間空白,那一剎那只想要喊易世的名字 剛剛應(yīng)該讓他送自己上樓的 她全身毛孔大張,體溫下降,腦袋發(fā)暈,眼前發(fā)黑,呼吸困難,無法出聲 轉(zhuǎn)過頭,她依稀認(rèn)出來昏暗處站的是熟人。 “學(xué)長??”她放慢呼吸,緩了好一會兒,看了一眼手表,“凌晨兩點(diǎn)了,你怎么在這?” “我在等你。”杜昉的眼睛布滿了紅血絲,聲音干澀。 青落震驚不已,如果在平時,她應(yīng)該邀請學(xué)長進(jìn)家坐一下,給他接杯水喝的,可是現(xiàn)在太晚了,實在是不合適,同時她又有些擔(dān)心:“怎么了?程序又有什么問題了嗎?學(xué)長你不用這么刻苦的,再著急的問題我們也可以明天白天解決的。” 杜昉看了青落一會兒,苦笑:“我等不到明天了。” 青落更加震驚:“學(xué)長你這是怎么了?——” “你從易世的車上下來的。”杜昉打斷她喋喋不休的問題,陳述一個事實。 青落一愣,知道他看到了,倒是也沒什么需要隱瞞的,卻也沒必要和易世的員工說得那么詳細(xì),畢竟易世說著要好好追她,也是八字沒一撇,可能熱情很快就過去的事,她 說:“哦,易總今天給我放了假,又原諒我遲到,我請易總喝杯茶感謝一下。” “喝茶喝到這么晚嗎。”杜昉說,握著她胳膊的手指越來越用力。 青落吃痛,掙脫了一下沒有甩開,這就有些僭越了,她有些不快:“易總說可以等我休息夠了再出來,我們見的晚。” “休息夠了已經(jīng)晚了,有什么話不能白天再說嗎?”杜昉語氣不善。 青落真的有些惱了。 杜昉先是待在暗處不出一聲的捉住她的手臂,已經(jīng)勾起了她很多不好的回憶。 又一直在說一些過分的話。 她的忍耐到了限度:“學(xué)長你等在這里就是為了說這些的嗎?那你也可以明天白天再說,為什么這么晚了要和我見面?” 杜昉被噎了一下,有些冷靜下來了,松開了青落的胳膊:“抱歉。” 青落揉了揉手臂,面色不善:“學(xué)長早點(diǎn)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易世那個人,他不是什么良配。”杜昉突然說。 青落邁出去的步子又停了下來。 也是時間太晚了,她的腦子已經(jīng)很累了,剛剛易世的事情還沒仔細(xì)考慮清楚,杜昉又躥了出來。 她現(xiàn)在才有點(diǎn)明白杜昉在做什么。 揉了揉太陽xue,她嘆了口氣。 杜昉的心思,她之前真的沒太注意。 以為只是在工作組里遇到了故人,所以大家都比較親近罷了。 她現(xiàn)在還想不到杜昉的心思對自己有什么影響之類的事,她首先擔(dān)心的是杜昉的工作,易世要是知道現(xiàn)在發(fā)生的這一切,不會對杜昉起什么報復(fù)心理吧。 啊,以他這種偏執(zhí)的占有欲,真的可能會牽連到杜昉。 她又揉了揉太陽xue,安撫杜昉:“我知道的,我也沒想跟你們領(lǐng)導(dǎo)有些什么。” “真的,你別認(rèn)為易世他喜歡你是因為你有多好,多與眾不同。啊我是說,你是好的,與眾不同的,只不過他見的人太多了,你這樣的只有被他玩過了之后再傷心的份。”杜昉語氣有些焦急。 這些話青落真的太不喜歡聽了。 根本用不著別人說,她自己早就知道。如果不是之前想著贖罪,她根本不可能和易世這樣的人有什么交集。 可是她又有點(diǎn)憋屈,自己非但沒有多傷心,還把易世甩了,現(xiàn)在是易世一直追著她不放好不好,怎么所有人都覺得她就沒點(diǎn)自我保護(hù)的能力,一定是個受害者呢。 看到青落的臉上竟然有些不屑,杜昉更著急了:“真的,你別認(rèn)為他現(xiàn)在對你有點(diǎn)特別就有多愛你,他的女人太多了,我這個禮拜已經(jīng)看到他帶了叁個女的進(jìn)辦公室了,青青,我不能讓你成為第四個,你是個好女孩,你值得更好的,他不適合你的,真的。” 青落臉上的神情終于有點(diǎn)動容。 “這個禮拜帶了叁個女的進(jìn)辦公室” 她竟然信了易世的鬼話,等了她叁個月? 唉,果真上頭的時候還是需要局外人來給自己降降溫。 青落深呼吸了兩口,十二月夜里的空氣格外的寒冷,冷得她的肺都打了一個哆嗦,整個人也清醒了過來。 “嗯,謝謝學(xué)長關(guān)心了,我知道的。”青落說。 杜昉看這一次她的答應(yīng)不再是敷衍,終于聽進(jìn)去了自己的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過……易世他們這種人總覺得自己多厲害,就沒有得不了手的女人,你要是拒絕他說不定他更追著你了,不如,不如你跟他說你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他可能就對你沒興趣了。” 青落一眨不眨地看著杜昉,杜昉有些心虛,眼神飄忽,不敢和青落對視。 青落嘆了一句:“你還挺了解你們領(lǐng)導(dǎo)的口味的。”易世可不就是這樣嗎,就是因為自己拒絕了他才一直追著自己,就是因為自己一直只是他的才一直對自己有興趣。 “學(xué)長,”青落接著說,“謝謝你的好意了,你既然這么了解他,你肯定也知道他不會讓別人碰他看上的東西的吧,他又是你的領(lǐng)導(dǎo),我自己的事情實在是不要牽連到你,你好好工作,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杜昉張了張嘴,幾次想開口,都沒發(fā)出聲音來:“你……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有什么需要一定要來找我,別,別什么都自己扛,更重要的,真的真的不能喜歡上他。” “我不喜歡他。”青落說,“我也不會喜歡他的。” “以后別這么晚跟別的男人出去了,好嗎?”杜昉放軟了語氣。 他看到青落說到今天晚上的這種坦蕩,他猜想也許易世還沒有得手,但他不敢問,他怕青落反感,也怕自己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卻只能在夜風(fēng)中煎熬。 青落還是覺得杜昉管得多了,別的男人?那除了別的男人呢?可以晚上和他杜昉出去嗎? 男人真的覺得只有自己是柳下惠,其他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 青落有點(diǎn)發(fā)笑,想到自己未來這一個月的懷柔政策2.0,怕杜昉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還是準(zhǔn)備先打個預(yù)防針:“啊不過學(xué)長,我為了留在項目組,最好還是不要和領(lǐng)導(dǎo)鬧得太僵,如果你要是看到我和他走得近,不要沖動啊,想想我們的飯碗還掌握在別人的手中。但是你說的我都懂得,我不會走心的。” 杜昉突然覺得無法呼吸:“不至于的,一個項目,不至于你這樣……”出賣色相幾個字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很奇怪,這個話邱鑫說出來,青落就覺得看到了正道的光,杜昉說出來,就只能看到他的自私。 可能邱鑫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為自己考慮,而杜昉雖然表面上好像是在為她考慮,其實也還是男人奇怪的占有欲在作祟? 于是青落的語氣有點(diǎn)沖:“學(xué)長,這個項目對你來說可能只是個小case,可是對我來說,它能為我的簡歷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而且我?guī)ш牭呢?zé)任感,我們老大給我的信任,還有我們公司的信譽(yù),這些東西也值得我這樣做。我不是在靠著出賣色相上位,我只是在平衡和上司之間的矛盾,這個東西本來就是我的,不是靠著誰因為看上我了才給我施舍過來的。” 杜昉被戳中了心思,有些窘迫:“沒有的,這些都不值得你這么做,你退出項目組,你說的那些我也……” 他想說,易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可是他給不了。 如果今天易世真的把她趕出項目組了,杜昉他能做的,也只是去和易世求情,隔靴搔癢的安慰青落罷了。 易世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就能做到的事,他做不到。 一個普通人,努力一輩子,也很難改變自己的階級。 他有什么底氣說你別和易世在一起呢? 可能就算是被易世包養(yǎng),都比跟他在一起有用。 他恨。 但他覺得青落不該是這種女人。 青落終于再也不想進(jìn)行這樣的對話:“學(xué)長,我和你們領(lǐng)導(dǎo)最多周旋到項目結(jié)束,我不會讓他碰我的,你放心吧行嗎?能不能不再說這個事了?” 杜昉僵了一下,說:“我在這里等了你四個小時……” 青落不知道為什么更加反感:“四個小時就為了說這個?” 杜昉閉了嘴。 身體被寒風(fēng)灌了個透心涼。 是啊,誰也沒規(guī)定,他有多喜歡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要多喜歡他。 只是有點(diǎn)無法接受,眼睜睜看著快到手了的人,怎么會突然又這么遙不可及了呢。 他怎么可能搶得過易世那種男人呢。 他只能在心里不斷的安慰自己,就一個月,不,最好快點(diǎn)把項目做完,這樣青青就可以早點(diǎn)脫離易世的魔掌,就能重新看到自己了。 對,一定會的。 (首發(f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