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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之花好月圓 第66節

    關鍵時刻,邵英華伸出手,擋在了蘇天面前。

    他彎起嘴角,笑容卻沒有一點溫度,說出的話,卻讓杰克瞬間變了臉色,“杰克先生,蘇天先生說,從去年八月開始,華國一直在接受興奮劑檢查,從來沒有停止過,具體的檢查數字我們已經記不清了,不過根據數據顯示,華國接受興奮劑檢查的次數,是全世界最多的?!?/br>
    杰克也冷了臉,他看出邵英華不好對付,把矛頭又指向了蘇天,“我問的是蘇天先生,沒問你!”

    邵英華笑了,“我是蘇天先生的翻譯,我所說的,即代表了蘇天先生,不信,你可以問問蘇天先生?!?/br>
    還用問嗎,你們兩個是一伙的!

    杰克咬牙,轉了轉眼珠,計上心頭,又追問道,“檢查次數最多,又不代表你們這次參加奧運會,就一定沒有使用興奮劑,說不準是你們用了什么手段。”他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我記得你們華國有個成語,叫瞞天過海,是這么用的吧?”

    邵英華淡淡一笑,絲毫沒有被杰克的咄咄逼人而嚇住,他單手背在身后,風度翩翩,氣質卓然,“杰克先生,我們華國還有一個成語,叫惱羞成怒,我覺得用來形容你,十分貼切?!?/br>
    “噢,對了。”邵英華一副想起了什么似的的模樣,握拳拍了拍腦袋,“我記得米國的蘭德選手,在四年前的日國奧運會,就被查出過使用了興奮劑吧?!?/br>
    “再送你一個成語,叫做以己度人?!鄙塾⑷A嘴角的笑容,宛如一把刀子,插進了杰克的心里,“這個成語的意思是,自己做了,就以為別人也做了。”

    他伸出手,一副客氣有禮貌的模樣拍了拍杰克的胸膛,“杰克先生,華國文化真是博大精深,你說是嗎?”

    第80章 邵思白   邵英華思念白月

    杰克聽不懂什么是以己度人, 但是邵英華翻譯的通俗易懂的大白話‘自己做過,就以為別人也做過’,他是一字不落, 全都聽明白了。

    “你!”他伸手指著邵英華,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陰狠。

    “你什么你!”孫越和衛國利一左一右站在邵英華身側,其他代表團成員也圍了過來。

    杰克見人多勢眾, 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連相機都忘了拿。

    等杰克一走, 眾人就湊到邵英華身邊,你一句我一句地道, “英華, 你真是太厲害了, 英語說的那么好。”“而且腦瓜子靈,要換做是我,肯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薄澳阏娼o我們國家長臉。”

    一旁隨行負責拍攝的華國記者也將邵英華剛才那番鏗鏘有力、有理有據的問答給記錄了下來, 打算把影像傳回國內,讓大家看看,他們華國人,在面對那些無理的外國人時,是怎樣的風采。

    邵英華謙虛地擺擺手, “謬贊了,換做是大家, 也一樣能處理的很好。”

    那倒是真的,能被崔老挑選出來的,自然不可能是庸才。

    蘇天上前一步,握住邵英華的手,激動地道, “還好有你在,剛才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br>
    他一向笨嘴拙舌,杰克的問題又十分尖銳,萬一回答的不好,簡直是給國家抹黑。

    好在有邵英華在,蘇天是真的真的慶幸得不得了。

    邵英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回到酒店,小張端出了一盤餃子,“瞧瞧這是什么!”

    “餃子!”孫越驚喜地湊上前。

    米國不過華國人的節日,國內這個時候想必已經家家戶戶團圓,吃餃子放鞭炮,而他們在國外,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和寂靜。

    本以為這個跨過七十和八十年代的春節就要這么悄然無息地過去了,沒想到小張給了他們一個驚喜。

    一定是崔老和代表團領導安排的,大家欣喜地看向兩人,果不其然,在他們的眼里看到了笑意。

    小張揮開孫越的手,“洗手沒有就想吃,我就下了這么一盤。”又看向其他人,“其他人想吃就自己去后廚包啊,啥餡料都有,我剛還瞧見了,有韭菜豬rou餡,玉米豬rou鮮,好像還有蝦仁香菇餡?!?/br>
    “好嘞。”邵英華第一個挽起袖子,調笑道,“好久沒包餃子了,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br>
    整個代表團幾百號人,光憑小張和其余后勤人員,肯定包不來這么多的餃子。

    崔老想了一個好辦法,備好面皮和餡料,讓大家自己包,省時省力,上菜還快。

    等晚上開了宴,每十個人圍著一個火鍋,旁邊放著幾盤包好的餃子,還有各色蔬菜,rou丸也給做出來,盛了滿滿一大籃子。

    大伙的手藝有好有壞,包出來的餃子自然不全是好的,像孫越這等廚藝差,沒怎么進過廚房的,包出來的餃子有的開縫有的散架,連帶著火鍋也成了一鍋餃子湯。

    不過沒人介意,個個吃的滿頭大汗,歡快不已。

    代表團領導端起杯子,里面盛的是可樂,“我以可樂代酒,敬小蘇一杯,為國爭光,好樣的?!?/br>
    蘇天拘謹地端起自己的可樂,回敬道,“謝謝領導,這是我應該做的。”

    大伙都被他的話給逗笑了,氣氛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私底下,蘇天也敬了邵英華一杯。

    等散了宴,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不能鬧得太晚,米國人可不過春節,有些選手明天還要參加其他比賽。

    邵英華和衛國利還有孫越正準備回房休息,就被崔老叫住了,“英華,你來我房間一趟?!?/br>
    邵英華看了衛國利和孫越一眼,兩人朝他擺擺手,“去吧?!?/br>
    跟著崔老去了他的房間,剛坐下,崔老就大力地夸贊道,“你今天做的很好。”

    邵英華微微一笑,“套用蘇天的話,這是我應該做的?!?/br>
    崔老笑著搖搖頭,“真是,那小子也是個愣頭青,大領導夸他,也不知道說點什么場面話?!?/br>
    “愣頭愣腦就來了句,他應該做的,人領導都不知道說什么好?!秉c了點邵英華,“你呀,你可別跟他學?!?/br>
    又笑看了邵英華一眼,“不過只看今天杰克那件事你處理的,就知道我是白擔心,說實在話,當時我也替你捏了一把冷汗。”

    當時場面危急,崔老都做好了自己上去救場的準備。

    但是那樣不免給人留下一個印象,就是華國年輕人撐不住場面,還要年長的來撐場。

    畢竟蘇天自己就答不出來,要邵英華幫忙,萬一邵英華還答不出來,再找人救場,多丟份。

    還好最后事情圓滿解決了。

    想到這,崔老又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真的很慶幸,選了你來參加米國奧運會,事實證明,我的眼光沒錯?!?/br>
    從邵英華對杰克的回答里,華國興奮劑檢驗次數那一段,就知道邵英華一定下足了功夫。

    一般的年輕翻譯,都只會在英語上面下功夫,想當然地認為,只要英語說得好,說的熟,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

    孰不知走進了一個誤區,英語說的再好,說不到點上,一點用都沒有。

    邵英華則不同,來之前,他就找了很多有關奧運會的資料,仔細研讀,才能在杰克的咄咄逼人之下,鏗鏘有力地反擊。

    邵英華彎起嘴角,“也正是崔老您選擇了我,所以我才會加倍的努力?!?/br>
    崔老笑著點了點他,“你呀你,不過有了這次的事件,一定能給你的履歷上添上豐富多彩的一筆?!?/br>
    邵英華沒注意到隨行記者,崔老可瞧見了,想也知道,這段影像傳回國內,會引起多大的轟動。

    聽完崔老的盛贊,邵英華也只是笑了笑。

    崔老對他這副謙虛的態度更有好感了,想了想之前一直在考慮的事,終于下定了決心。

    .

    國內也在熱熱鬧鬧地過著春節。

    白家四口人圍坐在桌前,也吃起了火鍋,和食材單調的米國不同,待在國內,又是過年,想吃什么,應有盡有。

    白月早早就做好了一桌豐盛的菜,用紅燒豬蹄,松鼠桂魚,白切雞,醋溜白菜,鍋包rou炒粉絲……,有魚有rou,有葷有素。

    白父坐在桌前,一邊吃菜,一邊喝酒,也就是過年,白母才不拘著他,當然要趁著這時候好好喝一頓。

    白月吃完飯,給小囡囡喂完奶,就忍不住想,邵英華在米國那邊,怎么樣了。

    本應是家人團聚,舉國歡慶時,卻在千里之外的米國,應該是冷冷清清,早早的就睡了吧?

    白勇見她思緒恍惚,想了個主意,“走,我帶你放鞭炮去,給小囡囡也看看?!?/br>
    白母趕緊攔下,“放什么鞭炮,嫌外面還不夠吵嗎,萬一把小囡囡給嚇著了怎么辦?”

    被他們這一打岔,白月也忘了剛才的事,笑著道,“沒事,我記得買來的鞭炮里有啞聲的,只會發亮的那種,放那個?!?/br>
    小囡囡似乎聽到了大人們的話,握著小拳頭虛空晃了晃。

    白勇驚喜道,“小囡囡說她也想看放鞭炮呢!”

    白月彎起嘴角,抱著小囡囡,“成,咱就看舅舅放鞭炮?!?/br>
    白勇放好了炮,外面的煙花炮竹聲也同時響起,火樹銀花不夜天,五彩斑斕的煙花,將天空照的猶如白晝。

    小囡囡窩在白月懷里,小小的嘴唇嘟了嘟,喉嚨里發出幾個不明意味的音節。

    白家人沐浴在焰火之下,享受這一年一度,難得的熱鬧。

    .

    等邵英華的信寄回過內,小囡囡已經會睜眼了,她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一刻也歇不下來。

    實際上小孩子在這個階段還看不到什么東西,只是模模糊糊的,其實是看了個寂寞。

    白月摸了摸小囡囡的衣服,里外都是溫的,又給她添了一頂毛線帽。

    就聽見外邊傳來郵差的聲音,“有你們的信!”

    白母忙道,“來了來了,是香港的信吧?肯定是春妮這孩子又來信了?!?/br>
    郵差一邊簽收一邊搖頭,“是米國寄來的?!闭f完,露出一絲羨慕的神情。

    這家人真是好運,又認識港城的人,又認識米國的人。

    “米國!”白母一拍大腿,連忙喊白月出來,“快來快來,英華來信了?!?/br>
    白月在屋內也聽到了,她十分激動,這還是邵英華去了米國之后,第一次來信。

    接過信封,抱著小囡囡,抖著手慢慢拆開。

    信封里只有薄薄的一張紙,上面寫了三個字,邵思白。

    白月忍不住輕咬下唇,埋怨道,“真是的,好不容易來一封信,就寫了三個字,怎么,寫信要錢啊?!?/br>
    又道,“沒頭沒尾的,還好我聰明,一看就知道是小囡囡的名字,邵思白,邵思白,還別說,真是男女通用,朗朗上口?!?/br>
    話音剛落,就瞅見白母和白勇看著她笑。

    白月茫然地摸摸臉,“怎么,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白勇促狹地笑道,“你再念幾遍,還沒明白什么意思?”

    白月挑挑眉梢,又念了兩遍,“邵思白,邵思白,怎么了?不好聽嗎?”

    剛說完,自己便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