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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之花好月圓 第59節(jié)

    果然,胡秀雅越聽越氣,一拍桌子,發(fā)出“砰”的一聲,嚇了邵俊華一跳,她咬牙道,“我就知道那對賤人沒有那么好心,怎么這么容易就接納你去他們店里干活了,原來是挖了坑等你跳。”

    邵俊華摸了摸鼻子,沒好意思說,是他先偷錢,才被發(fā)現(xiàn)的,于是附和道,“就是就是。”

    邵雄在一旁聽了個全乎,他難以置信,從小看到大的,善良、老實的大兒子,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胡秀雅看了邵俊華一眼,眼底的心疼漸漸沉淀,化為若隱若現(xiàn)的毒牙,“沒事,這口氣媽一定幫你出了。”

    邵雄也道,“就是,兒子你也別擔(dān)心,不就一份工嘛,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趕明兒,爸幫你找個更好的。”

    “哼,想讓我兒子坐牢,他爸,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京大,我直接找他們老師,找他校領(lǐng)導(dǎo)去,我要跟他們理論理論,這設(shè)計害人是怎樣一個罪過,看他們京大要不要這種品行不端的學(xué)生!看看到底是誰該坐牢!”胡秀雅咬牙切齒道。

    邵雄深以為然,“對,明天就去。”

    夫妻兩個一拍板,達(dá)成了共識。

    邵俊華在一邊長出一口氣,還好,沒扯到他身上。

    他偷錢也是沒法子的事,每個月的工資基本都上交給胡秀雅了,跟小倩約會又要錢,他自己也得買些小人書、汽水之類的,花錢大手大腳,一來二去,這不就缺錢了嗎,這才沒忍住,動了手。

    現(xiàn)在有爸媽為他出頭,邵俊華眼里劃過一絲得意,去京大好啊,把事情鬧大了,看邵英華在京大還能不能呆下去,最好能把他給開了。

    自己考不上京大,邵英華也別想留在京大!

    邵家三口懷揣著美好的幻想,美滋滋地做了一晚上好夢。

    在夢里,邵雄夢到邵英華站在校領(lǐng)導(dǎo)和老師旁邊,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不停地跟他鞠躬認(rèn)錯,夢里他的形象高大無比。

    胡秀雅夢見白月為了邵英華不被京大開除,把她名下的三家店都轉(zhuǎn)給了她,然后還賠了好大一筆錢,而自己拿著這筆錢吃香喝辣的。

    邵俊華的夢跟胡秀雅的夢差別不大,區(qū)別在于他做了那三家店之一的店長,然后邵英華跟白月在他手底下干工,天天被他使喚,然后他把兩人的面子放在腳底下狠狠地踩。

    隔天,三人神清氣爽地起來了。

    胡秀雅斗志昂揚地做了一桌豐盛的早餐,三人風(fēng)卷殘云地吃完以后,就出發(fā)去了京大。

    到達(dá)京大的時候,剛好是上午第二節(jié) 課下課,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教學(xué)樓之間穿梭,每位學(xué)子都神采奕奕,這股精氣神,一下把邵家三人都震住了。

    邵雄有些膽怯,“要不,咱們先回去吧?”

    胡秀雅眼一橫,“回去什么,走,咱們找他校領(lǐng)導(dǎo),找他老師去,對了,邵英華是什么系的啊?”

    “額……”邵雄卡了殼,“什么系?數(shù)學(xué)系還是語文系?我記得他這兩科從小就不錯。”

    邵雄想了好一會,還是沒想起來。

    他到底是聽過忘了,還是壓根沒聽過?

    見邵雄還沒想起來,胡秀雅跺了跺腳,這男人就是個不靠譜的,還得靠她!

    “沒事,我們找人問問。”

    她不敢拉路上的學(xué)生,只敢找了一個在樹蔭底下掃地的清潔工,“你知道邵英華是哪個系的嗎?他們系老師是誰?”

    清潔工翻了個白眼,京大這么多學(xué)生,去年高考完又進(jìn)來一批,她哪知道誰是誰啊,于是道,“不知道。”

    邵俊華拉了胡秀雅一把,“媽,她不過是個清潔工,肯定啥也不知道,咱還是問學(xué)生吧,我去。”

    說完,他拉了路過的一個留著短發(fā)齊劉海的女學(xué)生,故作帥氣地捋了捋自己額角過長的頭發(fā),“你認(rèn)識邵英華嗎?”

    女學(xué)生腳步匆匆,距離上課時間還有不到五分鐘,她正準(zhǔn)備趕去課室,誰知道被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攔下來了,心里就存著些氣,不過邵英華她還真認(rèn)識,英語系出了名的學(xué)霸男神嘛,于是沒好氣地道,“認(rèn)識。”

    邵俊華眼睛一亮,朝著胡秀雅擠眉弄嘴,看,你兒子一出馬,就問出來了吧。

    女學(xué)生看這人問了他又不答話,反而一直跟旁邊的女人使眼色,更加不耐煩地?fù)]開邵俊華拉著她胳膊的手,“你到底有什么事,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啊。”

    見女學(xué)生生了氣,邵俊華忙道,“哦哦,沒事,就是想問問邵英華在哪個系,我是他弟,親弟。”

    聽到眼前的男人說自己是邵英華的親弟弟,女學(xué)生臉上閃過一絲狐疑,“你是他親弟弟,你怎么不知道他是哪個系的?”

    邵俊華一拍大腿,“哎喲喂,我真的是他弟弟,你看,我跟他長的多像。”又拉來邵雄,“這是我兩的親爸,血緣關(guān)系,做不得假。”

    女學(xué)生上下打量了邵雄和邵俊華幾眼,發(fā)現(xiàn)兩人跟邵英華長的還真的頗有幾分相似,這才放下了疑心,指了指旁邊的布告欄,“你們看那邊的通知就是了。”

    說完,腳步匆匆地走了,她還要趕去上課呢。

    邵家三人對視一眼,走到女學(xué)生說的布告欄前。

    布告欄上貼了好大一張彩色宣傳圖。

    邵雄掃了一眼,大意是謹(jǐn)賀京大英語系三十位學(xué)子,出席米國奧運會,替奧運健兒做翻譯官,然后下面貼了這三十個人的大頭貼,還有帶隊老師的介紹。

    他倒吸一口涼氣,“英華、英華他要去奧運會啦?”

    邵俊華也不敢相信,在二店的時候,張叔張嬸還有巧妹,什么事都瞞著他,他更不會主動去跟邵英華白月夫婦套近乎,于是一直不知道這個消息。

    胡秀雅心里酸溜溜的,同樣是一般長大的兒子,邵英華在京大念書,還要出國,去參加奧運會,給奧運選手做翻譯官,邵俊華卻一事無成,被這個哥哥比到泥里去了。

    想到這,她更加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邵英華的這次出國給攪黃咯!

    “英語系是吧,好,待會我們找人問問,英語系老師的辦公室在哪。”

    三人在布告欄處盤桓了一段時間,又?jǐn)r下了一位男同學(xué),巧的是,這位男同學(xué)就是葉清。

    因為錯失了去米國奧運會的機(jī)會,他這幾天心氣都不順,連課都不想去上了,就在學(xué)校里閑逛,這才遇到了邵家三人。

    葉清打聽出了他們的來意,再看這三人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心下暗喜,“好,我這就帶你們?nèi)フ依蠋煛!?/br>
    邊走還邊道,“邵英華這人,平時仗著自己成績好,還會拍老師馬屁,才得了去奧運會的位置。”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呢,他憑什么能去奧運會。”邵俊華道。

    邵俊華跟葉清說的十分投緣,兩人一路走著,都差結(jié)拜成異性兄弟了。

    說著說著,葉清就領(lǐng)著他們到了崔老的辦公室。

    崔老見是葉清,臉先放了下來。

    葉清也不以為意,他挑了挑眉梢,“崔老師,我這是給您領(lǐng)人來了,這是邵英華的家屬,他們說找您有點事。”

    聽到是邵英華的家屬,崔老臉上露出一絲笑,站起身,“嗯,你們好。”

    葉清看到這樣的差別對待,心底忿忿不滿,愈發(fā)攛掇著邵俊華,他捅了捅邵俊華的腰,“你們是來找老師報委屈的,快說啊。”

    聞言,崔老一怔,怎么,這家事還要他來裁定了?

    他擺擺手,打斷了邵俊華即將出口的話,“先別急。”然后對一旁的助教小蘇道,“小蘇,我記得英華現(xiàn)在在上他們輔導(dǎo)員的語法課吧,把他叫過來,就說他家人找他。”

    小蘇趕忙去了。

    邵英華正在認(rèn)真聽課,做筆記,就見到小蘇站在教室外,對著輔導(dǎo)員招了招手,兩人說了些什么,然后輔導(dǎo)員就把他給喊出去了。

    衛(wèi)國利和孫越見狀,兩人都猜到了些什么,對視一眼,舉起手,也請了假,跟著邵英華一起去了崔老的辦公室。

    三人在外面敲了門,等崔老說了請進(jìn),才推開門進(jìn)來。

    看到跟在邵英華后面的衛(wèi)國利和孫越,邵俊華氣的跳腳,指著兩人道,“就是他們兩個買的我東西,就是他們設(shè)計害我!”

    胡秀雅聞言一喜,這下真是巧了!

    本來只叫了邵英華,沒想到這兩個幫兇也跟來了,原來這兩人也是京大的學(xué)生,等著吧,讓你們?nèi)齻€一起被開除,讓你們設(shè)計陷害我兒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邵英華對崔老歉意道,“崔老師,抱歉打擾您了。”

    崔老朝他點點頭。

    人都到齊了,邵俊華面露得意地跟崔老把他對邵雄和胡秀雅兩人的說辭一說,口口聲聲道,“我親哥親嫂子為了不讓我在他們店里干工,就請人陷害我,說我給客人缺斤少兩,把我給開了,工資都沒結(jié)給我!”

    胡秀雅回想起剛才看的布告欄,尖聲尖氣地道,“老師,你給評評理,這樣道德敗壞的人,是不是應(yīng)該開除。”

    崔老沒理她,而是對邵英華道,“你怎么說?”

    邵英華看向邵俊華,“你的意思是,我找了衛(wèi)國利和孫越去店里買東西,然后故意做手腳,污蔑你缺斤少兩是吧?那好,我問你,我們發(fā)現(xiàn)東西少了以后,回店里去找你,正巧看到你從店里收銀臺摸錢放進(jìn)自己口袋的事怎么說?”

    邵俊華臉色一青,慌亂地低下頭。

    邵雄和胡秀雅心底也是一沉,這茬邵俊華可沒說。

    他只說自己被押著,從口袋里搜出了錢,沒說是被看到偷了錢以后,才從他口袋里搜出來的。

    不過事已至此,姜還是老的辣,胡秀雅道,“你別轉(zhuǎn)移話題,我就問你,這兩人你認(rèn)不認(rèn)識,是不是你請他們?nèi)サ昀镔I東西的?”

    邵英華微微一笑,“不是,衛(wèi)國利和孫越確實是我的同學(xué),但他們也是店里的常客,這點所有白記的員工都可以作證。”

    衛(wèi)國利和孫越在一旁也不停點頭,他們確實經(jīng)常光顧白記。

    “試問,我的同學(xué)在我愛人開的店里買到了缺斤少兩的東西,為什么不能找我跟我愛人做主?”邵英華凌厲地目光掃向胡秀雅,又看向邵俊華,“怎么從你嘴里一說,就成了我們請人設(shè)計陷害你呢?”

    “還有,邵俊華,你真的只給他們兩個人缺斤少兩了嗎?”邵英華彎起嘴角,“恐怕不止吧?你也別著急,到時候我們找常光顧店里的客人問一問,讓這些被缺斤少兩的客人現(xiàn)身說法一下,就清楚了。”

    聽完這話,邵俊華額頭上直冒冷汗。

    聽到邵英華有條有理的回話,崔老背靠著椅背,漸漸放松下來。

    邵英華又面色一肅,陡然冷聲道,“邵俊華!”

    “我不去找你,你還反而來找我來了!你從收銀臺里拿錢的事,可是被我們四個人八只眼睛看的清清楚楚,這么長時間以來,你偷了多少錢你心里有數(shù),你自己算算,該被判多少年!”

    邵俊華給他這一聲喊嚇得一個趔趄,屁股著地,摔了個大跤,句子都說不連貫了,“我……我……”

    最后,邵英華掃了一直站在邵俊華身后的邵雄和胡秀雅兩人一眼,“我記得,離京大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就有一間警局,也不用麻煩我老師了,咱們上那去理論理論?”

    胡秀雅忙將邵俊華扶起來,“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咱是一家人,干啥要鬧到去警局呢,我們也就是來京大看看你,看看你老師,絕對不是來敗壞你名聲的。”

    邵雄也趕緊扯了一臉笑,“就是就是,一家人,不說二話,今天我們就是來京大看看你,別的啥也沒有。”又拉著邵英華的胳膊,眼里露出祈求,小聲道,“不管怎么說,我跟俊華都是你親爸,親弟弟,這次是我們錯了,你就饒過我們吧。”

    一家人,親爸,親弟弟,呵呵。

    這就是他的親人。

    他可太清楚他們?nèi)齻€的打算了。

    特意趕來京大,還找到了崔老這里,不就是為了毀掉他這個人嗎。

    更可笑的是,邵俊華和胡秀雅有這種打算,他一點都不意外,但是邵雄明明知道,如果他們成功了,他這輩子就毀了,卻還是做這兩人的幫兇。

    在他心底,從來只有小兒子,沒有他這個大兒子。

    看著三人憋了一肚子氣,面上卻依舊扯著難看的笑臉的樣子,邵英華突然覺得意興闌珊。

    等幾人告別了崔老,離開了辦公室,邵英華附到胡秀雅和邵雄耳邊,壓低了聲音,“爸,胡阿姨,你們以后別想再借著任何事來要挾我了,凡事先掂量掂量清楚,看是你們先給我和白月找麻煩,還是我先送邵俊華進(jìn)監(jiān)獄。”

    胡秀雅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她終于明白過來了。

    邵俊華進(jìn)白記干活,這整件事,就是一個圈套。

    就算不是偷錢缺斤少兩這事,也會是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