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骨美人(火葬場) 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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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送蘇穆知出門時,她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問看門的小廝:“六爺跟紀姑娘是如何碰上的?” 之前門口發生的一幕小廝們看得清清楚楚,如實稟報道:“紀姑娘上臺階時不小心滑倒,恰好被六爺從后頭接住,兩人額頭這么一碰,各自愣了許久。” “紀姑娘罵六爺是浪蕩子,”小廝繼續道:“六爺著說紀姑娘狗咬呂洞賓。” 于是,兩人就這么結怨了。 * 京城,東宮。 太子拿著手中的賬本翻看,越看越觸目驚心,越看臉色越沉。 良久,才將賬本摔在桌上:“他果真好大的膽子,這上頭記著的兵器買賣竟然抵得上西北一個營地。” 上萬人的兵器鑄造,若干的稅收銀兩皆入了三皇子的口袋。 朝中盡半數的人被他收買。 “所幸這兩年拔了他許多棋子,”尉遲瑾道:“如若不然,讓他發展道現在,后果不堪設想。” 至于如何不堪設想,兩人皆不敢深思,有了這些兵馬和擁護者,造反再當個皇帝綽綽有余。 “這件事...”太子背手走了兩圈:“孤會盡快尋個合適的時機上奏到父皇那里。” “你這一路辛苦了。”太子問:“來的路上,可曾被他的人發現?” “暫時是沒有,”尉遲瑾道:“不過,表兄要盡快行動,免得夜長夢多。” “此事我明白,”太子點頭,又問他:“聽說順州那邊都在傳你失蹤,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在京城等人。”尉遲瑾往后一靠,心情愉悅。 太子心里好奇,問他:“等誰?” 尉遲瑾含笑不語,但臉上春風得意的神色已經給出了答案。 太子見了,也笑著搖頭無奈:“你這算守得云開見月明?” “我何須守?”尉遲瑾自得地道:“錦煙她早就對我一往情深,只是我最近才知曉罷了。” “對了,”想起一事,尉遲瑾道:“我想這次回來就請皇上給我和錦煙賜婚,紀家的事還請太子表兄去姑母那幫我說明一二。” “這是應該的,”提起紀家,太子心中不悅:“他紀家敢拿孤做筏子,孤又豈會輕饒了去。” “你這次回來就好生歇息,”太子道:“順州那邊孤已經讓蘇穆知接手剩下的事。往后你留在京城就是,刑部的職缺孤已為你討了過來,興許過不多久,封官旨意就到。” 正三品的大理寺卿,緋袍重臣,實權在握,人人都眼紅的職位。 尉遲瑾對此倒不大在意,他此時一心一意地想著快點見到蘇錦煙,他已經想她想得不行了。 . 順州。 在尉遲瑾離開后的第四天,璟國公派來的人就到了,以照顧孤寡的名義將她接入京城。 蘇錦煙一邊讓人收拾東西,一邊跟宋德章等人交代生意上的事,整日都忙得腳不沾地。 宋德章走后,紀涵青又來與她送別。 “你不回京城?”蘇錦煙問。 眼下瘟疫已經控制,從各地而來的大夫也都夠用,太醫院的太醫們紛紛打算在臘月之前回程,但紀涵青卻打算繼續留在順著。 “我不知回哪里。”紀涵青難得地自嘲道:“我祖父對我很失望,母親柔弱只會哀聲嘆氣,說不定還要跟著指著我的不是。況且京城也不是我的家,我回去做什么。” “那你一人在順州,豈不孤獨?”畢竟進入臘月很快就過年了。 “不孤獨,”紀涵青一股子瀟灑俠氣:“常大人、文大人和藺大人都還留在這里,也算有個伴。” 常大人他們是從京城派來的,這次也照樣沒回京。且這些日子以來,紀涵青跟他們接觸多了,也破算熟悉,偶爾還能玩笑幾句。 “也好,”蘇錦煙點頭:“反正我六叔也在順州,回頭我托他照顧你。” 聞言,紀涵青哼了聲:“誰讓他照顧了,我自己有手有腳的,稀罕他做什么。” 蘇錦煙視線一轉,恰巧看見站在門口頓住腳步的人,心里起了點捉弄心思。便故意道:“紀姑娘所言極是,若是平白無故地受他照顧,不知道的還以為紀姑娘喜歡我六叔。” “那眼睛得有多瞎才會以為我喜歡他?”紀涵青冷哼:“不說別的,就他一把年紀了還杵著個光棍,說不準有什么難言之隱。” 蘇錦煙一愣,沒想到紀涵青這般直接,忍笑忍得辛苦。 蘇穆知:“......” 他重重地咳了聲。紀涵青轉頭見是她,面色有些不自在,畢竟是第二次說壞話還被當事人聽了去。 她尷尬了片刻,不知再說些什么,索性跟蘇錦煙告辭:“既然你這還有事我就不打擾了,回京后多珍重。” “好。”蘇錦煙點頭。 紀涵青帶著蘇錦煙送的禮出門,等走到院子外的拱門時,就被人喊住。 蘇穆知不知何時追了出來。 紀涵青扭頭,問:“蘇六爺是來讓我道歉的?” “并非,”蘇穆知走到她跟前,微微側頭道:“我只是來糾正紀姑娘說的一些話。” 紀涵青靜靜等他糾正。 “實不相瞞,”蘇穆知低聲道:“我沒有難言之隱,而且......” “而且什么?” “蘇某今年才二十六,算不得老。” . 次日一早,蘇錦煙帶著一眾奴仆和京城來的侍衛,浩浩蕩蕩地就離開了順州府城。 蘇穆知和紀涵青都沒來送,蘇錦煙沒讓他們來。倒是常大人、文大人和藺大人他們來了,一起來的還有順州城外的許多流民。 看著眾人遠遠地朝她揮手,祝她一路平安。這場景,不禁令蘇錦煙眼角濕潤。 “小姐,”霜凌手上還抱著之前流民們送的禮物,比如干草折的兔子,比如用木頭刻的小人,還有手巧的婦人繡的帕子。雖然都是不值錢的東西,但卻彌足珍貴。霜凌問:“這些要放哪里?” “回頭找個香樟木收起來,”蘇錦煙道:“我看那個木人就挺好看,以后興許還可以給孩子玩。” 來順州這一趟,值得。 . 陸路水路行了約莫十余天,到達京城這日,天上已經飄起了鵝毛大雪。 蘇錦煙睡在柔軟的錦被中,迷迷糊糊被霜凌喊醒:“小姐,我們到了。” 霜凌含笑拉開車門,蘇錦煙半抬著眼望出去。 就見尉遲瑾一身銀紋絲繡玄色大氅,長身玉立在城門下,正張開雙臂等著她。 ----------------- 第95章 兩人隔了約莫二十多天未見, 蘇錦煙也很想很想他了,但此時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還是沒法心無旁騖奔入他的懷抱。 尉遲瑾張開臂膀等了半天, 見她只站在車沿上遲遲沒有動作。他挑了挑眉:“怎么了?不認識你夫君了?” 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眾多,尉遲瑾和蘇錦煙都是出挑的好相貌,難免引得眾人矚目。 蘇錦煙臉頰微熱, 心里很歡喜,就這么含笑看著尉遲瑾,緩緩搖頭。 “嘖...”尉遲瑾大步走過去,將人從車沿上抱下來:“怎么還害臊了?” 他也沒把人放下, 徑直將她抱進城門,城門口里頭有更舒適更寬大的馬車等著。 兩人進了馬車后,總算隔絕了眾人的目光,也隔絕了外頭的寒氣。 蘇錦煙解下斗篷, 見尉遲瑾肩上落了許多雪, 想必他已經等許久了。這會兒車內暖和, 雪開始融化,他的肩膀和頭發都變得濕漉漉的。 蘇錦煙從懷中掏出帕子給尉遲瑾擦, 尉遲瑾就這么傾身乖乖地讓她擦,笑意盈盈地盯著蘇錦煙。 自從上次挑明心意之后, 兩人再次見面似乎有些什么東西變了。 蘇錦煙沒法再像從前那樣自然地面對尉遲瑾,尤其是當他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你瞧時, 總是容易臉紅發燙。 其實何止蘇錦煙這樣覺得, 尉遲瑾也是這么認為。自從蘇錦煙表明很喜歡他之后,他整個人仿佛泡在蜜罐里,又像剛墜入愛河的男人,激動、興奮, 還變得黏人又傻氣。 他此時就這么坐在蘇錦煙對面,一動不動,也不說話,仿佛就這么看著人就能看到地老天荒。 還是蘇錦煙頂不住他這直白又甜膩的目光,努力忍住羞臊,問:“看什么?” “看你,”尉遲瑾傻模傻樣,說出的話也傻乎乎的:“你怎么這么好看?” 蘇錦煙覺得她努力維持的鎮定也快堅持不住了,微微別過臉,耳根子燙的很:“又不是沒見過,再說了,我現在懷著身孕哪里好看了?” “哪里都好看。”尉遲瑾還認真數起來:“眼睛好看,我喜歡,嘴巴也好看,連鼻子都長得極其合我心意。還有......” 蘇錦煙快聽不下去了,沒想到尉遲瑾居然說起甜言蜜語來竟這般撒得開。但她不知道,說甜言蜜語這種事比的就是臉皮厚,誰厚誰就贏了。 但蘇錦煙自然是比不過尉遲瑾的,以至于尉遲瑾才說了兩句,蘇錦煙就臊的不行,趕緊那帕子捂住他的嘴:“你快別說了。” 惹得尉遲瑾哈哈哈大笑。 馬車行了約兩刻鐘,終于在內城西街的一座府邸面前停下來。 蘇錦煙站在門口打量了一會兒,一對高大的石獅子聳立在門口,氣勢威武。 “你真要住這?”尉遲瑾問。 這里是蘇穆知的府邸,當初太子殿下賞賜給他的宅子。彼時蘇穆知曾說若是在京城置辦宅子定然要給蘇錦煙留一個院子,就當作是她的娘家了。 沒想到,這會兒就實現了。 府邸里頭丫鬟小廝都是現成的,管家早就收到了蘇穆知的信,知道今日蘇錦煙要來,已經帶人站在門口等候。 “大小姐,”管家道:“您住的院子老奴已經讓人收拾妥當,歡迎大小姐回來。” 忠誠的老管家是跟隨蘇穆知多年的,對蘇錦煙也熟悉,立即安排人搬東西進門。 尉遲瑾扶著蘇錦煙,心里不舍:“你要住這里我也沒意見,只不過,如此一來,那我們豈不是得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