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骨美人(火葬場)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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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蘇錦煙神清氣爽地醒來,習慣性地躺在床上思索今日行程,眼睛也漫無目的地瞟著。 忽地,她視線頓住。 被褥下露出個東西,顏色鮮亮得眼熟。她伸手去拿出來,居然是個香囊,而且,是她印象極其深刻的香囊。 她握著香囊許久,心里五味雜陳,隱隱地還有些憤怒。 “小姐醒了?”這時,霜凌端著盆進來。 “昨夜有人了來過?”蘇錦煙問。 “誰?”霜凌眼睛緊張地四處打量,狐疑地問:“咱們遭賊了?” “算了,”蘇錦煙搖頭,起身下床穿衣,邊吩咐道:“我讓你送的信可送過去了?” “小姐,昨日張叔就親自去送了。” “嗯。” 這兩日她讓張叔去官府詢問,今年斗茶大賽確實嚴格,并不是誰人都能參加的。 首先,得在定城有商號有鋪子,而且鋪子還得頗具規模,其次便是得孝敬些銀兩。 孝敬銀兩倒是不成問題,關鍵是這個有規模的鋪子有些犯難。雖然她確實打算在定州開鋪子,但斗茶大賽就在幾日后,即便此時著手買鋪子裝潢,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弄好的。 所以她便想著,先臨時買個現成的茶葉鋪子,將自己的商號掛上去,再去官府報備商號文書。 法子好是好,只不過就卡在了報備文書這一個檻上。 因此,蘇錦煙想起了許儲定。他是定城人士,且看起來應該在定城有些關系,便想問問他,看否有法子讓她盡快將商號文書報備下來。 所以,她昨天寫了信讓人送去清楓別院,約許儲定今日午時在定城最大的酒樓見面,只不過這會兒還沒得到回信。 蘇錦煙洗漱過后,在桌邊坐下來,視線又落在床榻上躺著的那只香囊上。 這只香囊并不陌生,就是尉遲瑾經常戴的,曾經她還因這香囊是他表妹送的而不想幫他解衣裳。 這么說來,尉遲瑾早已到了定城,而且昨晚還來過。 正巧有小二送早飯進來,她便問道:“昨日客棧可有從京城來的客人?” “客官,”小二答道:“咱們客棧前日就已經住滿了,沒有從京城來的客人。” “不過,”臨出門前,他又說道:“倒是聽說咱們定城有從京城來的欽差大人。” “欽差?”蘇錦煙詫異:“可知叫什么名字?” “大家都在議論吶,聽說長得跟個神仙玉人似的。名字叫什么小的不知道,但聽有人說他是京城什么國公府的世子。” 國公府世子...... 蘇錦煙閉了閉眼,如此,八九不離十就是尉遲瑾了。 他來定城做什么?還偷偷摸摸地進了她的屋子。 這便算了,居然還敢將別的女人的東西落在她床榻上。頓時,蘇錦煙連吃早飯的心情也沒了。 霜凌收拾好東西,走過來看見了,不解地問道:“小姐怎的不吃?” “沒胃口。” “誒?” 霜凌不解,她家小姐這些日子以來吃什么都胃口極好呢,怎的今日卻吃不下了? “小姐想吃什么?”霜凌問:“奴婢讓廚房重新做。” 蘇錦煙搖頭:“算了。” “小姐?”這時,張叔站在門外。 “怎么了?”霜凌去開門。 “小姐,”張叔手上拿著封信箋,說道:“清楓別院來信了。” *** 匯豐酒樓,三樓最大的雅間里。 “蘇姑娘想參加斗茶大賽?”許儲定問道。 “是。” 蘇錦煙仍舊著一身男子衣袍,此時與許儲定坐在雅間的飯桌上談事。她解釋道:“實不相瞞,我此來定州府,便是想在此建立自己的茶葉商號。許大哥想必也有所了解,但凡建立自己商號,定少不了要做些名聲,而這次的斗茶大賽是最好的時機。” 她說話不緊不慢,如春風徐徐而來,且從容淡定。許儲定聽聞后,面上也帶著淺淺笑意。 “蘇姑娘此舉確實好,只不過...”他問道;“蘇姑娘可有把握拔得頭籌?” “事在人為。”蘇錦煙平靜道。 許儲定忽地將折扇打在手心,笑道:“好一個事在人為,蘇姑娘果真巾幗不讓須眉,許某甚是佩服。” 他眸中掩不住的贊賞,又說道:“此事我可為蘇姑娘去走一趟,只不過成不成還不好說。” “如此,”蘇錦煙高興道:“就麻煩許大哥了,事成之后我定要重重酬謝。” “如何酬謝?”許儲定好笑,擺手道:“蘇姑娘大可不必見外。所謂相逢即是緣,你我短短半個月便相逢兩次,若是蘇姑娘不介意,倒是可結交個朋友。” 出門做生意,多個朋友就是多條路,蘇錦煙向來不會拒絕。因此,對于許儲定這樣的提議也并不訝異,倒是大大方方地端起酒杯敬他:“承蒙許大哥不嫌棄,多謝!” 很快,店小二敲門進來,后頭跟著婆子們端菜上桌。這家酒樓是定城最有名氣的酒樓,在來之前蘇錦煙便詢問了這里的招牌菜。 這會兒指著桌上的一盤菜,說道:“我初來定城,聽說這家的脆皮鴨不錯,便邀許大哥來嘗嘗。” 但話才說完,就聽見外頭一陣sao動。 隱約聽到尉遲瑾的聲音,蘇錦煙頓了下,轉頭吩咐霜凌:“去看看怎么回事。” 霜凌也驚奇得很,還以為出現了幻覺,狐疑地去開門,恰巧見尉遲瑾面色清冷地站在門邊。 “世世世....啊呀....”她趕緊捂住嘴,忽地想起這是在外頭,倒不好暴露了他的身份。 霜凌看了看尉遲瑾冷著的臉,又看了看坐著的蘇錦煙,不著痕跡地挪開步子。 尉遲瑾卻是沒有立刻進屋子。 他掃了眼屋子里的情況,面上似笑非笑地:“兩位好雅興。” 天知道他之前聽說蘇錦煙與男子私下相會時,心里有多堵得慌。尤其是還聽說兩人之前便見過面,有說有笑的,殺人的心都有了。 也顧不得其他,一股腦地趕來這里。 原先氣得不行,這會兒見著兩人各自彬彬有禮地坐在飯桌前,胸口的怒氣就淡了些。 他不緊不慢地抬腳進門,在兩人的中間坐下來,皮笑rou不笑地問蘇錦煙道:“不介意一起吃午飯吧?” 蘇錦煙涼涼地注視他,雖沒說話,但意思明顯——很介意! 而尉遲瑾卻不以為意,權當沒看見她眼神,自顧自吩咐霜凌:“還愣著做什么?快去給我添雙碗筷。” 霜凌歷來就害怕他,迫于他yin威,二話不說趕緊跑出了門。 尉遲瑾與蘇錦煙無聲對峙,雖是眼神不善,但兩人這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熟稔,卻是他人如何也融不進去的。這倒是令屋內的另一人卻有些不自在起來。 許儲定咳了一聲,緩緩地問:“這位是?” 蘇錦煙正要開口,尉遲瑾卻搶先答道:“她夫君。” 聞言,許儲定看了眼面色微沉的蘇錦煙,又看了眼模樣玩世不恭的尉遲瑾,笑道:“原來如此。” 他起身對兩人拱手一禮,然后說道:“蘇姑娘,許某還有些事先行離去。你放心,蘇姑娘拜托的事一旦有消息,我便讓人傳信與你。” 蘇錦煙也起身,面色慚愧:“多謝許大哥。” “張叔,”蘇錦煙吩咐道:“替我送許公子下樓。” 許儲定一走,屋內便安靜下來,蘇錦煙適才面上維持的笑意也漸漸消失。 她冷聲問道:“尉遲瑾,你到底想做什么?” 第48章 她聲音一冷, 尉遲瑾也斂了笑意,面無表情道:“沒什么,就是想來這吃飯。” “此處是酒樓, ”蘇錦煙忍著怒氣說道;“你上哪吃不行,就非得來這間屋子?” 這語氣帶著赤.裸.裸的嫌棄。若是平日便罷了,可今日她背著他私下約男子吃飯, 這事就沒法忍。 尉遲瑾面色也有些沉,不以為然地質問道:“別的男人能來,怎么我就不能來?” 這話無疑踩了蘇錦煙的底線,她冷冷地看他兩眼, 而后轉身便要離開。 尉遲瑾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心里也有些后悔適才的沖動,于是語氣也下意識地軟和了些,說道:“我并非不允許你與其他男子見面, 只是你總該與我說一聲, 而不是......” “你是我的誰人?”蘇錦煙毫不客氣地打斷他。 “我......” 她這般模樣令尉遲瑾心里又氣又慌, 那句“我是你夫君”怎么也說不出口。 “尉遲瑾,”蘇錦煙調整情緒, 平靜且疏離地與他說道:“有些事你若是不清楚,那我便再與你說一遍。” “我們已經和離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不承認,我都不想跟你再做夫妻。以后我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 無論我見誰或是做什么, 都與你尉遲瑾無關。” 她一字一頓地問道:“你聽明白了嗎?” 尉遲瑾定定地站著,面上看不出情緒,但眼角卻隱隱發紅。且下顎崩得緊緊的,看得出在極力忍耐什么。 他沒說話, 就這么沉默地看著蘇錦煙。 “所以,”蘇錦煙又絕情地道:“往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生死不見。” 她話一落,尉遲瑾的心密密麻麻地疼起來,仿佛被針扎似的。 半個月前在宜縣,他還好好地跟她說要等他回來的,彼時他也一心想快些回京復命,然后回來見她。為了這事,他連著好幾夜都沒好生歇息,就只想著快些交差就回宜縣。 但是,她明明答應得好好的,為何又突然說這樣的話? 好半晌,尉遲瑾忍下心底那股難受,勉強笑道:“我不知你在說什么,離開宜縣的時候我也跟你說清楚了的,我們的和離文書我去官府銷了。你即便再不想與我做夫妻,但我們依舊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