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骨美人(火葬場)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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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兩人成親以來, 她們親過抱過也做過更親密的事,可那些都是在情難自禁的時候。像這般自然的牽手還是第一次。 盡管只是簡單的親昵, 反而讓她不自在起來。 忍了忍,她狀似隨意地抽出手去撥弄頭上的發簪, 邊說道:“夫君昨夜歇息得如何?” 尉遲瑾的那只手還搭在腿上, 虛空的掌心還停留了她短暫的溫度。 他拇指微微摩挲,垂下眼瞼,掩住眸中神色。 . 回到錦逸院,蘇錦煙讓人備水給她洗漱, 又吩咐了晚飯菜式,然后一頭扎進西廂房繼續給六叔準備東西去了。 倒是尉遲瑾,問丫鬟得知她在西廂房忙碌,便也沒過去打攪她,自己則拿了本書坐在椅子上看起來。 天色微暗的時候,蘇錦煙回來了,她洗過手后在飯桌前坐下來,邊給他盛湯邊商量道: “六叔過不久就要去任上了,我想得空的時候去大安寺給六叔求個平安如意符。” “想何時去?”他問。 “興許后日有空。”蘇錦煙說:“我明日去給母親請安再與她說下此事。” 尉遲瑾想了想,說道:“再推一日如何?屆時我得空陪你一起去。” 蘇錦煙停下來,其實她與他商量,也只是知會一聲罷了,壓根就沒想到他會送自己。不過既然他這般提出來,倒也無妨。 “也好,”她將湯遞過去,說道:“那我大后天再去。” 這算是兩人隔了大半個月后,第一次在一起吃飯。想起昨日在水榭蘇錦煙乖巧溫順的模樣,尉遲瑾微微心熱。 他咽了口湯,提議道:“等會兒吃過飯你可得空?” “夫君有事嗎?” “我想......” 他話還未說完,就見個丫鬟急匆匆奔來,站在門口說道:“世子爺,不好了。” 尉遲瑾沉了臉:“出了何事?” 那丫鬟是昨日才撥去瓊荷院伺候的,平日里不大清楚尉遲瑾習性,見他忽地沉臉,肩膀一縮,怯怯地說道:“是、是表姑娘出事了。表姑娘突然痛哭,不肯吃飯,請世子爺過去一趟。” 話音一落,蘇錦煙也沉了眉,唇角掛了抹嘲弄的笑意。 她將筷子放下:“夫君要去嗎?” 尉遲瑾看她,喉間動了動,最后還是說道:“我過去看看。” * 次日,蘇錦煙醒來,又不見了尉遲瑾身影。他自從郃州回來后,就變得格外忙起來,整日都不在府中。 蘇錦煙站著讓丫鬟穿衣,邊吩咐霜凌事情。一切妥當后,才出門去正院請安。 今日是十五的日子,一個月也就請安這么兩回,為顯誠意,蘇錦煙是起了很早的。 卻不想,到了正院,有人比她還更早。 “姑母戴這只簪仿佛年輕了十歲呢。”薛婧柔的聲音清脆活潑。 “就你嘴甜,”薛氏說道:“這簪子是你們年輕姑娘家戴的,我都一把年紀了哪還適合戴這個?” “誰說姑母一把年紀了?”薛婧柔撒嬌道:“這話我可不依,若是咱們站一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姐妹呢。嬤嬤你說是不是?” 嬤嬤也在一旁笑著打趣:“可不是,這也太像了。” 幾人歡笑聲滿堂,蘇錦煙頓了片刻,才進門。 “母親。”她盈盈行了一禮。 薛婧柔也起身給她行了一禮。 “錦煙來了,”薛氏招呼道:“快坐。婧柔今兒也來了,正好你們有伴說說話。” “適才我在外邊聽到了,”蘇錦煙笑著打量薛氏頭上的簪子,說道:“確實很好看。” 在薛氏眼中,蘇錦煙這個兒媳是個不僅有錢而且還低調奢華有眼光的人,被她這么說好看,薛氏心里高興,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蘇錦煙又說道:“說起來,我前兩日還得了些首飾,都是全新的,回頭也給母親送些過來。” 她轉頭問薛婧柔:“表妹想要嗎?” 薛家雖是世家,但也只是清貴世家,銀錢這些是沒多少的。再加上薛婧柔父親去世之后,可謂家道中落,薛婧柔日子也算是過得清苦。姑娘家哪有不愛首飾的? 她當然愛,可她自是不會接受別人的嗟來之食。 “多謝嫂嫂,”她說道:“家父家母逝去,我無心衣著打扮。且平日多有抄經吃齋,怕沉溺這些世俗被菩薩怪罪了可不好。” 聞言,蘇錦煙只是笑笑。 倒是薛氏又被她勾起傷心事,嘆息道:“好孩子,你這片孝心,哥哥和嫂嫂在天有靈定能瞧見。” 隨后姑侄倆又各自傷感地聊了一會兒,蘇錦煙半盞茶吃完才找到機會說話。 “母親,”她說:“我六叔即將去外地上任,兒媳想去大安寺求個平安福贈與他。” “應當的。”薛氏問:“何時去?” “后日。” “瑾兒可知曉?” “他知道的。” 薛氏點頭:“那就好,屆時讓瑾兒護送你去,也安全些。” . 從正院請安回來后,蘇錦煙站在廊下看丫鬟們做針線,看了一會兒才往西廂房走去。 這兩日也不知為何,她容易心浮氣躁,也沒什么心思看賬本,想了想,干脆從架子上取出字帖來臨摹。 漸漸地,內心才平靜了些。 過了一會兒,霜凌捧著個匣子進來:“小姐,這是素芳閣掌柜派人送來的。” 蘇錦煙打開一看,里頭是那塊被蕭倩買走的水玉。玉質通透,在光下反射出五彩斑斕的色澤,煞是好看。 老實講,這么塊水玉,她也是極喜歡的。不過她隨后又吩咐道:“我畫個墜子的樣圖,回頭你拿去素芳閣,讓人按著這個樣式做出來。” “婉儀公主的生辰要到了,”她說:“正好可以將這塊水玉送她。” 說著,她當即從旁取了張宣紙過來,然后開始描繪墜子的圖樣。 沒多久,便聽門口請安的聲音,是尉遲瑾回來了。蘇錦煙轉頭,正要收拾東西,就見他已經踏進門檻。 “聽丫鬟說你在這里,”他問:“在做什么?” 蘇錦煙起身行盈盈行了一禮,說道:“婉儀公主生辰要到了,妾身準備給她送件禮物。” “哦,”他探頭看了眼:“是何物?” 墜子圖樣已經描好了的,是一顆水滴形狀,邊上鑲嵌紅珊瑚,簡約又大氣。 蘇錦煙將東西疊好交給霜凌,邊問道:“夫君一會兒還出去嗎?若是不出去,我讓人備飯。” “好。” 尉遲瑾呷了口茶,見桌子邊上放著字帖,心下一動。不動聲色放下茶盞,吩咐丫鬟們出去且關上門。 蘇錦煙不明所以:“夫君有事?” “無事,”尉遲瑾走近她:“適才在練字?” “嗯。” “那為夫看看練得如何。”他嗓音突然有點暗啞,蘇錦煙也聽出來了他是何意。 想起之前他教她寫字的場景,這會兒也有點臉紅。 “夫君,”她趕緊收拾東西:“等會兒要吃飯了。” 尉遲瑾卻將她的手壓住:“不急,晚些吃也不打緊。” 他一根根地掰開她的手指,將字帖抽出來,又用鎮尺將宣紙撫平。 “你寫個字來瞧瞧。”他將筆遞過去給她:“為夫看是否有長進。” 蘇錦煙卻是站著不動。 倒不是因為即將要吃飯,而是突然不想與他做這些調.情的事。 “怎么了?”尉遲瑾笑,意有所指地說道:“怕為夫罰你?” 蘇錦煙搖頭。 “既如此,”他攬住她的腰,將她抵在桌邊,在她耳畔低聲道:“那就寫吧。” 他呼吸略微灼熱,灑在她的耳蝸微微發癢。 蘇錦煙閉了閉眼,想起他曾教過別人寫字,而再來教她,莫名地令她很不自在。 “夫君,”她偏過頭,躲過他的唇:“我不愿。” 她語氣輕柔,卻帶著強烈的拒絕。 尉遲瑾的手一頓,一滴墨落在宣紙上,洇成nongnong地一團。 緘默了片刻,他也沒問她為何不愿,就放開她。 “好。”他應道。 * 出發去大安寺這日,蘇錦煙讓人早早地備了馬車,又準備了些供奉的糕點果子,這才打著哈欠回正屋。 尉遲瑾剛起來,正由著丫鬟們穿衣。他一改往日習慣,竟是穿了身白。 乍一看,還頗有些翩翩公子風流倜儻的模樣。 蘇錦煙坐在繡凳上,由丫鬟們梳妝。過了會兒,兩人才齊齊出門。 到了大門口,蘇錦煙招呼婆子們放東西,然后又親自檢查了下情況。見尉遲瑾還站在臺階上跟隨從說話,她等了會兒他還沒結束,便打算先上馬車。 然而,她才將將轉身,便聽見身后清脆活潑的聲音:“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