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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醉春枝在線閱讀 - 醉春枝 第34節(jié)

醉春枝 第34節(jié)

    “皇上,你是知道的。臣要的,向來不止這個。”

    杜淵環(huán)視四周,放聲大笑。

    “呵……你要朕的江山,還要朕最親密的弟弟?”

    明玄錦鄙夷地一笑,仿佛居高臨下地在發(fā)問一只螻蟻。

    “正是。這么多年,皇上還真是懂臣啊。起初我杜某人想要的,只有玄鈺。我從來沒cao過那么讓人酥麻的美人,跟他在床上……哈哈,簡直如天上神仙一般。”

    杜淵放肆大笑,毫不顧忌地說著虎狼之詞。

    “你太貪心了。”

    二三:0六;九二三lt;九·六

    明玄錦冷笑道。

    “你個將死之人懂什么!你只會把他當個美色工具。而我!以后,我會給他名分去寵他。當然,美人我要,江山我更要。你,只配淪為歷史的塵埃罷了!”

    杜淵眉頭一凜,持槍逼近。

    然而明玄錦一副毫不動搖的樣子,臨危不懼,只是面色蒼白地坐在龍椅上,一動不動。他高昂著頭,不卑不亢,絲毫不怕杜淵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

    “你就不怕死在我槍下?”

    步步逼近的杜淵顯然被明玄錦這幅歷來的高傲樣子給惹惱了,語氣多了幾分兇惡。

    “呵,朕從來不怕。你一介莽夫根本不懂。你治不了天下,也得不到所愛。”

    明玄錦嗤笑道,眼底盡是鄙夷。

    “你!你,好,好一個明玄錦,我這就送你歸西!啊……誰?誰!”

    杜淵霎時被激怒,歇斯底里地怒呵。

    眼看杜淵的長槍就要捅進明玄錦的胸膛,就連明玄錦本人都笑著閉上了眼。可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聽得杜淵痛苦地哀嚎一聲,手一松,長槍掉在了地上,發(fā)出鐵器碰撞的冰冷聲響,緊接著人就摔在了地上,面色漸漸紫黑,被明玄錦嫌惡地踩著臉踢到一旁。

    杜淵掙扎著顫抖抬起頭,模糊的視線中,他發(fā)覺自己背后中了金剛爪,無比鋒利且淬了毒的金屬暗器穿透盔甲,緊緊摳在他脊背的血rou之軀上,剜住rou,滲著毒。而金剛爪的鎖鏈另一端,是一抹如夜色般漆黑的熟悉身影,正緩步走來。

    “該歸西的人,是你。”

    晏歸塵冷笑逼近,一腳踩在杜淵的身上。

    “你他媽……暗算我?你!你……”

    顯然劇毒已然滲入更多,可杜淵還是本能地震怒著掙扎起身,面向那冷酷無情的面容。

    “我能救你,便能殺你。誰讓你個雜碎擅自改變計劃,對我的人下手?”

    說罷,晏歸塵熟練地掏出腰間的長匕首,毫不猶豫的對著杜淵心臟的位置狠狠刺了下去。

    要想刺破盔甲取人性命,本是不易。可杜淵如今茍延殘喘,一路殺到這里已然負傷。給明玄錦當了這么多年身邊的狗,如今殺個人,輕而易舉。

    看著杜淵一點點在二人之間沒了氣息,黑紫的臉上死不瞑目的神情,周圍的精銳部隊群龍無首,本來打算躍躍欲試的幾個人,現(xiàn)下也只敢緊張地面對二人戒備起來。

    明玄錦從龍椅上起身,笑著緩緩向晏歸塵走來,旁若無人地從身后抱住了他,還親昵地在耳垂上啄了一口。只是臉上的笑容依然蒼白無力,甚至帶著一絲詭異。

    “晏大人倒戈了!快,快去匯報,去找……”

    為首的士兵驚恐地呼喊,卻在轉(zhuǎn)身一刻被暗器索命,驀然倒地。

    “杜將軍陣亡,全軍繼續(xù)聽命于我!殺到這也就咱們這些人了,奉勸你們,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不要動歪腦筋。”

    晏歸塵握著方才刺殺杜淵最后一刀的長匕首,威然震懾全場。

    的確如他所言。殺到這里,雖然依舊有著龐大的隊伍,可兵力損失過半,誰知道身邊的是不是晏歸塵的人?不如自保為上,如他所言,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看著按兵不動的將士們,晏歸塵滿意一笑,轉(zhuǎn)過身虔誠地牽起了明玄錦的手,向殿外走去。

    烽煙四起,遍地狼藉,昔日繁華似錦的宮城,如今血污與尸體遍布,仿佛置身于一場噩夢。

    其實晏歸塵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漫無目的地走著。這一幕他想了很久,他想帶明玄錦從那金絲牢籠中離開,牽著他的手,名正言順的,不用顧忌任何人的目光,就這樣一起,一路并肩而行。

    剛登基的時候,為了樹立威信,穩(wěn)固軍心,年少輕狂的明玄錦也曾御駕出征過,大捷歸來,無比風(fēng)光。那些年,也見過不少尸山血海的場景,卻也從未有過如今這般作嘔的感觸。

    “哥哥,哪里不舒服嗎?”

    晏歸塵停了下來,關(guān)切地用手撫摸過明玄錦蒼白的臉頰。

    “……無妨。”

    此時的明玄錦卻低下了頭,他攥住了那只手,企圖試探溫度一般摩挲,半晌又輕輕放下。

    雖然擔(dān)心明玄錦的狀態(tài),但眼下不是宣太醫(yī)的時候。晏歸塵又擔(dān)憂地摸了摸明玄錦的額頭,將他摟在懷里抱了好一會,才舍得放開繼續(xù)走。

    宮門前的城墻邊,沿著階梯爬上城墻后,可以從上俯視城門前的光景,一覽無余。這里也有倒下的殘兵敗將,有的尸體甚至就掛在了城墻邊沿,仿佛輕輕一推就會摔下去。

    城墻很高,俯瞰下去,連城門前的尸堆都顯得分外渺小。那些生命就好像從未出現(xiàn)過,脆弱得仿佛這秋日的碎金落葉,大風(fēng)一吹,都會支離破碎。

    “哥哥,還記得這里嗎?束發(fā)之年,你偷偷帶著我,兩個人一起來到這說是用彈弓打鳥,比賽誰更厲害。只不過那會兒,還是草長鶯飛的春日。”

    晏歸塵靠近城墻的邊沿,趴在墻邊向城外笑著瞭望。

    “記得。你輸了比賽,按規(guī)則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我讓你閉上眼睛,然后……哈,然后就吻了你。”

    明玄錦無力的背對城墻靠著,反望著眼前宮內(nèi)的殘敗之景,倚在身旁晏歸塵的一襲黑衣上蒼白慘笑。

    “嗯,那是哥哥第一次吻我。哥哥還說,得成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

    晏歸塵幸福地回憶著往事,一手搭在城墻的邊沿,一手僅僅攥著明玄錦冰涼的手。

    是的,明玄錦也記得,他說過這句話。當時小小的晏歸塵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震撼,瞳孔中的世間萬物仿佛霎時消失不見,只剩下了金光閃閃的明玄錦,笑得燦爛,在他還沒有緩過來的時候,就那樣俯下身,將他攬在懷里,溫柔一吻。

    當時那么年幼,卻也那么天真。好像說過的誓言一定會實現(xiàn),所愛之人一定會走到白頭。

    明玄錦想了許久,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半晌,他無奈地釋然一笑,松開與晏歸塵相扣的十指,雙手壓著城墻邊沿起身一跳,穩(wěn)穩(wěn)地坐在了城墻邊沿。

    “哥哥?好啦,你先下來,這樣怪危險的。”

    注意到明玄錦的異樣,晏歸塵的心突然咯噔一聲,卻還是笑著,小心翼翼地靠近,企圖勸明玄錦從城墻上下來。

    可是,明玄錦只是蒼白地淺笑,那笑意味深長,不解其意。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晏歸塵,黑衣之上沾了血污,有了破損,想必殺過來這一路,亦是經(jīng)歷了苦戰(zhàn)。

    “為什么要這么做。”

    明玄錦抿了抿唇。不是疑問,不是質(zhì)問,是肯定的陳述,像是在審判一個罪人。

    “我當然是為了哥哥,我想讓哥哥的眼里永遠只有我一個人。我可以是最忠誠的狗,服從哥哥的一切命令。唯獨……唯獨哥哥,我不愿跟任何人共享。”

    晏歸塵仰望著明玄錦,虔誠地跪在了他面前。

    “所以呢?你就燒我城池,毀我河山,讓我的結(jié)局成了一個令后世恥笑,無德無能的昏君?你知道的,我最無法忍受的,就是欺騙與背叛。”

    明玄錦枯瘦的手指緊摳著城墻邊沿,笑得那般蒼白無力。

    “不是的!不是這樣,哥哥!你怎么可能不好啊,你是我心里唯一的神明……”

    “我不想你被他人惦念,這些年來,哥哥啊,我好愛你,真的好愛你。”

    “我只想瘋狂地占有你,所以這些年你對我怎樣都好,只要別讓我滾就足夠了……”

    “如果哥哥可以原諒我的自作主張,如果哥哥還記得當年的誓言……我們可以遠走高飛,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我乞求哥哥的眼里只有我一個……好嗎,哥哥?”

    跪在地上的晏歸塵癡癡地仰望著那對他而言恍若神明的人,從愛欲嗔言,到卑微乞求。

    “如果我說不呢?”

    半晌不語,直到清冷的秋風(fēng)拂過明玄錦額前的碎發(fā),坐在城墻上的他冷笑著回應(yīng)。

    “哥哥……?”

    晏歸塵目瞪口呆。

    想過會被怒斥一頓,想過他會冷言冷語,甚至想過他會捅自己一刀,唯獨沒有想過,他會這么果斷地拒絕。

    “也許我是愛過你。可能是當年城墻上的一吻,可能是我們床畔相伴的日日夜夜,也可能是剛才來的路上我勸自己這次愛上你都聽你的。可是我到現(xiàn)在也沒有體會到,真心愛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明玄錦說著,又往城墻外挪坐了一些。

    “哥哥!小心,別動了太危險了,你先下來!”

    晏歸塵站起身企圖靠近,卻被明玄錦狠狠一記眼刀,習(xí)慣性地定在原地。

    “我感受到的,只有欺騙與背叛。我是個失敗的皇帝,就算全國的兵力集結(jié)而來,推翻你們的統(tǒng)治,一雪前恥,我也會被釘在恥辱柱上。我想讓自己心安理得地跟你走,才發(fā)現(xiàn)……呵,晏歸塵,我好像根本沒那么愛你。或者,根本沒有愛過你。”

    明玄錦輕輕轉(zhuǎn)身,望著這一片血染江山。

    沒有當年春日的萬里晴空,沒有相約同游的稚子之趣,沒有情竇初開時的懵懂愛戀。

    這下,晏歸塵徹底愣在了原地。這場豪賭,也許他真的輸了。

    “晏歸塵,你過來。”

    沉默許久,明玄錦嘆了口氣,重新?lián)Q上了他平日里的笑顏。

    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點點靠近,這些年來,仿佛這已然是刻進靈魂的習(xí)慣。

    看著晏歸塵失落挫敗地低頭靠近,明玄錦心中百感交集,卻也莫名釋懷。坐在城墻邊沿的他笑著,捧起晏歸塵的臉,彎腰在他的唇邊落下一吻,一如當年。

    “晏歸塵,若有來生,不要再遇見我了。”

    明玄錦溫柔地用手指刮了刮晏歸塵的臉頰。

    秋風(fēng)再起,裹挾著落葉哀鳴,仿佛不甘的嗚咽。

    手指離開臉頰的那一刻,明玄錦帶著他素日里那般的燦爛笑顏,刻意猛然后仰身子,從高聳的城墻上墜落了下去,就像這秋風(fēng)中的落葉,凄涼而決絕。

    那燦爛的笑顏以極快的速度不受控制地下墜,漸漸變成一個看不清的黑點,消失在城墻下的尸堆。

    仿佛天地萬物瞬間崩塌,晏歸塵大聲怒吼著,抗拒著,心臟劇烈跳動得仿佛呼之欲出,他一躍而起跳到城墻邊上,卻與方才刮過自己臉頰的那根手指失之交臂。

    永遠,也抓不到了。

    第五十章 一醉春枝

    這場戰(zhàn)爭的結(jié)果,明玄鈺是在逃難的路上聽聞的,那是和景竹帶著兩個孩子從京城腳下逃出來的第五天。

    他只是面無表情地望了眼北方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頓了馬車,景竹在臨街的小店里采買好了酒rou,又繼續(xù)跨馬趕路。很久沒有騎馬,不過駕馭馬車對景竹而言不是什么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