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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央神色含笑:“先生,頭一個月要是被抓到曠課,或者存在請假情況,按照H大的規(guī)定,是會影響后期優(yōu)秀學(xué)生的評選的。” 楚衡神色微正:“意思是……” “可能會失去一張獎狀。”郁央解釋。 楚總神色掙扎地猶豫了半晌,想到自己就出差兩天,屬于明天去大后天就回來的那種,相當(dāng)于就中間一天看不到郁央,其實問題不大……但要是沒了獎狀,楚衡當(dāng)機立斷:“我自己去,你在家等我。” 郁央笑得將腦袋埋在臂彎里。 遇到楚衡,對他來說真的太幸運了。 翌日清晨,楚衡六點半就起來了,為了彌補一天不見的“思念”,他昨晚提前滿足自己,將郁央折騰到凌晨一點,有那么些不做人,但楚總不覺得羞愧,他俯身親了親郁央的臉頰:“先生走了,有任何事情都要給我打電話,岑露也在青城,別覺得麻煩她。” 郁央費勁地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楚衡趕緊握住,兩人又溫存了片刻,等郁央睡著后楚衡這才離開。 等郁央睡醒,一個人面對安靜的臥房,忽然開始后悔,早知道就不說獎狀的事情,請假跟先生一起去了……然后他兀自搖頭,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小孩子氣了。 頭天晚上楚衡不算忙,晚上九點半的時候給郁央視頻電話,男人明顯是剛洗澡出來,頭發(fā)不似平時那么一絲不茍,而是帶著水汽凌亂的搭在額前,裹著浴袍問郁央:“能看到嗎?” “能。”郁央瞪大眼睛,心道怎么都很帥啊。 “洗漱了?”鏡頭有些搖晃,楚衡坐在了床上,背景是裝修精美的酒店,露出的窗戶一角顯露出外面的夜燈繁華。 “嗯。”郁央靠在床頭柜上,順手打開了頭頂?shù)臒簦米尞嬅娓宄恍?/br> “哎呦。”楚衡眼神瞬間一沉,似笑非笑:“裹這么嚴實,是害怕被我看嗎?” 話音剛落,就見郁央頂著一張純善無辜的臉,將睡衣往外扯了扯,白皙的鎖骨頓時露出大片,“這樣呢?” 楚衡:“……”天然撩最是致命無解。作者有話說:肥來了! 第188章 那扇門 楚衡跟郁央互撩的結(jié)果,一定是楚衡先引“火”燒身。 別說郁央后悔,楚衡也挺后悔的,獎狀怎么了?主要是把人帶在身邊,郁央一個人在家他總有些不放心。 兩人聊了一個小時,楚衡哄郁央睡覺,兩人掛了視頻開語音,楚總處理一些剩下的公務(wù),耳邊偶爾響起郁央輕微的呼吸跟翻身的動靜。 …… 后半夜郁央睡得并不安穩(wěn),耳機不知什么時候掉在枕頭上,楚衡的氣息散去,一些森冷逐漸爬上心頭,有什么東西裹著潮氣一點點接近,然后是藏于噩夢的呼吸聲,一下一下,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遲緩,郁央不安的搖了搖頭,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有光順著窗簾縫隙流淌進來,能清楚地看到青年額前一層密密麻麻的汗,似乎有冰冷的氣息噴在臉頰上,黑暗中郁央似乎看到了,有人就躺在他身側(cè),然后緩慢轉(zhuǎn)過頭,臉上沾染著血跡…… 是秦詩嵐! “央央……”秦詩嵐忽然喚道。 郁央驟然睜開眼睛,他盯著昏暗的天花板,有那么幾個瞬間不敢呼吸,不敢扭頭。 “轟——”青城第一場春雨攜著浩蕩的氣勢于深夜降臨。 雷鳴聲瞬間刺激到了郁央,他難受的嗚咽一聲,翻身劇烈地喘息。 為什么又夢到了…… “央央?!郁央!”楚衡的聲音透過耳機清晰有力地傳來,郁央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找到耳機塞好,然后將自己整個裹進被子里。 “央央?央央你醒著沒?”楚衡著急詢問,那邊有細細簌簌的響動,似乎是楚衡起身了。 “先生……”郁央艱難開口,感覺肺泡里的氧氣都漏干凈了,但他惦記著楚衡也沒休息幾個小時,繼續(xù)道:“你睡,我沒事。” 怎么可能沒事呢?郁央這個聲音聽的楚衡心都揪到了一起。 “怎么醒了?”楚衡耐心地循循善誘:“做噩夢了嗎?” 郁央安靜了幾秒,這才說:“下雨了先生。” 楚衡深深閉了閉眼,他走前看過天氣預(yù)報,不是說連續(xù)晴天嗎?! “先生。”郁央聲音放低:“mama好像在我旁邊。” 此言一出楚衡后背冷汗瞬間下來,不是因為這話讓人悚然,而是郁央可能發(fā)病了! 楚衡用另一部手機打了周巖的電話,撥通后掛掉,然后發(fā)信息讓他訂最近的航班。 我真是瘋了!楚衡心道,明知道郁央情緒低落,葉冥鴻的事情更是踩在了他的神經(jīng)上,還敢在這個時候離開。 “央央。”楚衡沉聲,語氣認真:“你是不是一直覺得……伯母的死是你的責(zé)任?” 郁央神智不太清明,但知道那邊的人是楚衡,他潛意識里依賴著,有些話就那么脫口而出:“mama是因為我才去的懷田鎮(zhèn),那晚我要是早點兒去房間看她,可能mama……” “她不僅僅是為了你,更是為了她自己。”楚衡打斷,他從前也覺得秦詩嵐可憐,像是最后走投無路才香消玉殞在那種地方,可事實是秦詩嵐曾經(jīng)站在最高處翻云覆雨,她冷心冷情,將人性人心看作是可供玩樂的東西。 真相恰恰相反,對秦詩嵐來說,在懷田鎮(zhèn)生下郁央,每日重復(fù)一樣的生活調(diào)調(diào),再遙遙懷念著葉冥鴻,才是最鮮活最有存在感的一段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