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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葉祈遠抬頭看看周圍,伸手快速擼了一下狗的腦袋,而后假裝什么都沒發生的收回了手。 嚴岱從里間出來,就看到葉祈遠一本正經的坐在沙發上,身上帶著遠超出他實際年齡的從容和成熟。 他暗自點點頭,以他的專業目光來看,葉祈遠很可能是下一個紀堯。 但是嚴岱轉瞬又搖了搖頭,紀堯不止有星耀,身后還有底蘊深厚的紀家。 紀堯的成就不是其余人能夠隨便復制的。 嚴岱把狗關在家里,親自帶著葉祈遠出門:“既然后天再去參加周年慶,今晚我帶你去公司,從現在到后天周年慶開始,你給我好好做功課!” 這是嚴岱第一次跟葉祈遠一起去公司。 現在是下班時間,兩人逆著人流剛進入展華娛樂的大門,葉祈遠就明顯的感受到了一些隱秘的注視和打量。 這些目光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意味,像是不屑又像是惋惜,仿佛還夾雜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感慨。 葉祈遠很快就注意到,這些目光的焦點不是他,而是身邊比他矮了一頭的嚴岱。 他低頭思索,顯然自己這個經紀人很不簡單。 嚴岱完全沒有理會這些目光,在葉祈遠看來,這人陰柔的臉上就差掛著“你們都是辣雞”這幾個字了。 他一路把葉祈遠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這個辦公室比一般的辦公室要大很多。 展華娛樂有那么多個經紀人,不可能都有獨立的辦公室,但是嚴岱不僅有,還占了最大的一間。 這件辦公室大多地方蒙塵,葉祈遠看了看變成灰色的沙發,猶豫了一下。 最終為了減少今晚洗衣服花的時間,他還是沒有彎腰做下去。 這個辦公室里還有一個很小的隔間,隔間里靠墻立著兩面書架,書架間的縫隙僅容一人通過。 嚴岱走了進去,來回兩趟抱出來一堆娛樂雜志。 他“呸”了兩口,揮手打散濺起的灰塵。這些是近五年的雜志,此時嚴岱無比慶幸,因為自己的職業病,他這三年雖然頹在家里,依舊習慣性的收集這些雜志。 而由于家里狗拆家,所以嚴岱一貫把工作相關的東西都放在辦公室的隔間里。 除了他,整個展華沒有一個人有隔間的鑰匙,展其蘊也沒有。 “這兩天通宵把這些給我看完,不求你全記住,但至少要有印象,我可不想后天你在周年慶上出錯。”嚴岱說道,“別指望那天我一直跟著你。” 既然決定要工作,那么嚴岱決定要好好利用兩天后的那次周年慶。 葉祈遠看了看那幾摞雜志,有些犯懶。 看來經濟人太認真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交代完葉祈遠后,嚴岱開始打內線電話找人來打掃衛生。 在這一層,除了經紀人的辦公室外,對面是一排練舞室。嚴岱掛斷電話后,心思一動,突然對葉祈遠道:“我看過你的經紀約,你在公司做了三年練習生,學得怎么樣?” 嚴岱逐條詢問:“唱歌怎么樣?” “不跑調。”葉祈遠努力回憶了一下說道。 他上輩子業務很單一,除了拍照拍AD就是走秀,唱跳這種偶像業務沒接觸多少。 嚴岱聞言則是掀了掀眼皮,“不跑調”這個自我評價,實在是讓他無處吐槽。 “跳舞呢?” 葉祈遠這次稍微有了點信心,道:“還不錯?” 模特不像偶像藝人一樣日程排那么滿,上輩子的葉祈遠有足夠的時間培養自己的愛好。 街舞就是其中一項,不過十七八歲就漂洋過海的他沒閑錢學這種東西,但是葉祈遠在街頭遇到很多朋友。 他就是跟著他們,在一次又一次的battle中學習舞技,但這跟葉祈遠在圈子里的高奢路線相差很遠,他也沒有對外表現出這一面。 不過說來搞笑,穿越之后葉祈遠對上一世最留戀的,竟然只有跟人酣暢淋漓的斗舞的時光。 “把你的疑問去掉。”嚴岱示意葉祈遠跟自己出去,“好不好試試就知道。“ 葉祈遠有些想拒絕,因為跳舞只是他的一個愛好,但是他不自稱為舞者,也不是太想把這個技能加入到自己的業務里。 但是轉瞬想想自己身上背著的“債務”,還是跟著嚴岱出去了。 嚴岱帶著葉祈遠走到他辦公室斜對面的一間練舞室。 在展華每一個經紀人手下都有一定的資源,這個資源包括獨立的練舞室和休息室,高端的錄音室因為成本太高,都是共用的。 辦公室斜對面的練舞室,是嚴岱的。 當初嚴岱挑選的標準便是,他坐在辦公桌上,就能一眼看到里面的人偷沒偷懶。 而現在,這間理應空著的練舞室,亮著燈。 嚴岱挑了挑眉,推門帶著葉祈遠進去,在練舞室里,牧言正在舞蹈教師的指導下規范著動作。 “這是誰,沒看到門上掛著有人勿擾的牌子嗎?”聽到有人開門,牧言的經紀人程東明深覺被打擾。 他剛皺眉開口,一回頭就看到站在葉祈遠前面的嚴岱,頓時又是意外又是忐忑:“嚴、嚴哥?你怎么來了?” “看不到嗎?帶手下的小孩兒來練舞。”嚴岱抬手指了指葉祈遠。 說著他往后撤了撤身子,側著頭看著練舞室上的牌子,半是嘲諷半是驚訝的說道:“喲,我不在這練舞室就變成公用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