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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身關上門之后,跟人打了個招呼:“早。” 他道:“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傅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到了他眼里不正常的亮光,沉默了兩秒:“又受刺激了?” “靈感這種東西就像噴泉,我現在感覺它正在噴涌而出。”華垣道,“但是不要緊,我感覺我還能克制。” “怎么了?”他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跟星月聊完了?” 傅煜跟傅星月一起回的酒店。 半個小時前他在大廳撞見了傅星月,小姑娘眼眶通紅。 顯然又哭了一回。 “不就是口不擇言了一下么。”他道,“多大點事兒啊,你也知道她喜歡簡天瑞喜歡得不要不要的,受了刺激亂說話也正常,別跟她計較了。” 傅煜看了他一眼:“簡天瑞是被她特意叫過去的。” 華垣一愣。 他事后聽簡天瑞說了一下情況,因而知道先前發生了什么。 都是聰明人,他立刻反應過來了傅煜的意思。 片刻后,他有些遲疑: “那也……” “她認了。”傅煜道。 華垣:“……” “我為我以前覺得你們兩兄妹不太親近道歉。”他道,“這種無憑無據的事兒她也能認,你倆分明兄友妹恭毫無間隙。” 傅煜輕飄飄地笑了笑,沒再說話。 正是因為無憑無據,所以傅星月才敢認。 因為她知道,這件事只會在傅煜和華垣這終止,永遠不會擴散。 當然,從某種角度,華垣說得也沒錯。 傅星月在私下對他,確實肆無忌憚。 “……那小舟豈不是很慘。”華垣道,“他冤死了吧。” 傅煜的手頓了一頓:“小舟?” “嗯,我不是送他去看醫生了嘛。”華垣道,“好家伙,那小臉白的,我感覺他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了,但還是溫溫柔柔的,哎,不過近距離看更漂亮了,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傅煜:“……” 他揉了揉眉心,決定放棄跟這個顏控溝通。 不過…… 有些人應該也不冤。 他輕飄飄地想。 懶得打破面前人的幻想,他沒再多說什么,挪開了視線。 “說起來。”華垣沒看出他的嫌棄,還在滔滔不絕,“小舟真的是我的繆斯。” 傅煜懶懶地抿了一口酒:“嗯?” “就我今天的靈感。”他道,“全是他提供的。” “他問了醫生一個我不知道的病。”華垣想起剛剛的對話,還能感受當時那種靈感迸發的戰栗感,“這個病真的……怎么說,其實挺悲哀的,但就是這種悲哀給了我靈感。” “剛剛來的路上,我已經想好下一款產品的主題了,怎么樣,要不要聽?” 傅煜的手一頓:“什么病?” “信息素紊亂癥。”華垣道,“你知道嗎?好像是omega才會得的病。”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問這個。”華垣想了想,“說起來確實挺奇怪的。” 傅煜握著酒杯的手緊了一緊。 華垣察覺出他的臉色不對勁,試探性地開了口:“阿煜?” 傅煜抬手撥了個電話。 “喂。”他平靜地開了口,“是我,我是傅煜。” “幫我查一下阮亦舟的所有資料。” “尤其是就診記錄。” * 華垣連他的靈感和人一起被丟出了203。 丟他出去之前,他的發小的臉色依舊是平靜的。 只是這種平靜下掩藏的是山雨欲來。 華垣幾乎可以確認,對方跟他剛認識的小美人兒之間有淵源,少說有仇多則有情,總而言之—— 他掏心抓肺地好奇。 只是傅煜的嘴實在是他撬不動的類型,被丟出門之后,他在門上痛苦地嚎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棄,怏怏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而203的門里面,本來到了睡覺時間的傅煜拉開抽屜,取出了一支抑制劑。 液體注入體內,原本有些躁動不安的信息素終于穩定了下來。 他閉了閉眼,仰頭休息了一會兒。 然后,他重新睜開眼睛,打開了一段錄像。 劇組的小房間里,柔軟漂亮的omega滿臉是淚抓住他袖口,嗓子已經哭啞,嘴里反反復復的話都是求他標記自己。 而傅煜知道這件事情的結果。 他給了對方一個腺體的臨時標記,安撫了他的發情期。 這段錄像,是這個omega親手交給他的。 “我知道傅總跟我萍水相逢,所以不奢求您能信任我。”他低聲道,“這種事傳出去就容易變成丑聞,所以我去要了房間的錄像,這段錄像可以證明,是我求的您標記我,別人只會說我不知檢點,不會怪到您頭上。” 他頓了頓,“謝謝您。” 這是傅煜第一次看見這個omega身上除了軟弱平凡之外的一點韌勁。 不過,僅此而已。 臨時標記只需要咬腺體,而且時效只有一個月。 如果omega在外面意外發情,缺少條件的話,也會由專業人員進行臨時標記來安撫。 這其實已經成了一種常態。 他沒有把這次幫助放在心上,也不屑于用別人自己遞過來的把柄威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