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門第一寵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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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芝麻連連點頭:“送出去了,是奴婢親自去送的,十分可信。” 袁雪翎得了小芝麻這話,才繼續合眼躺下了,她從前做錯了一些事,如今就讓她彌補一些吧。 小芝麻見狀,又起身去門口守著了。 她雖然不知道主子到底為了什么,但是她的命是主子給的,不管是主子要做什么,她都會陪著主子一起去做的。上刀山,下火海,都無所畏懼。 —— 郁棠將養了一些日子,到底是抗住了,胎兒也穩健無事,只是對于北境情況還是十分掛心。眉間的愁思都皺成川字了,顯然是放心不下。 鶴山忍不住嘆了口氣:“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住了你的孩子,千萬不要讓我的心血白費好嗎?從前不聽話也就罷了,如今這個孩子到底如何,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間啊。” “公子對郡主說話也太不客氣了些。” 還不等郁棠說話,燕云便有些不滿了。 鶴山被氣笑了,恨不得當場掰開燕云的腦子里看看,她腦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兒:“我不客氣?那你忘了你家郡主面白如紙躺在床上時的樣子了?小丫頭真是難伺候。” 說完就拎著藥草要走,燕云回想了一下,這才有些羞愧地同鶴山道歉:“是我小人之心了,請公子恕罪。” 鶴山又拎著藥草轉回來坐下,說道:“這還差不多。” 郁棠眼瞧著這幾個人口舌交鋒,到底是笑了,眉間愁思多少散去了些。鶴山長嘆一聲,仿佛耗盡了心力,奉月目光探去,有些不解。 鶴山覷了奉月一眼,慢悠悠道:“什么是不解風情啊,這就是了吧我費勁心思逗你家郡主笑呢,你是啥也沒看明白。” 奉月抿抿嘴,她先前不曉得,現在是知道了,鶴山公子在笑她。 郁棠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你又何必拿她打趣兒,我不想就是了。” “誰知道你想不想?不是只能讓你想點兒別的。”鶴山正在翻看草藥,聞言就回了這么一句。 郁棠看向鶴山,追問道:“屠大夫難道沒有信回來嗎?” 鶴山索性放下藥草,看向郁棠,反問道:“長公主有消息回來嗎?” 郁棠沉默了一下,眼底的光芒散盡。鶴山見她又低落下去,恨不能抽自己幾下,連忙說道:“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嘛,對不對,對不對燕云!” “對對對,郡主不要胡思亂想,免得小王爺回府了看不見您的笑臉又要哭了。” 燕云嘴快,一下就這么說了出來。 鶴山憋著笑,連奉月都扭過頭去,郁棠只得搖搖頭,對燕云是無話可說了。 要哭這個吧,還得追溯到她昏倒那日,陸黎也不知是怎么了,她后頭醒來的時候,他的眼睛又紅又腫的,仿佛是哭過了。 偏偏滇王妃晚上過來,還把此事當成笑話又給她說了一遍,于是世子院的人都知道了——他們家小王爺是個會為小王妃哭的小哭包啊! 郁棠摸了摸肚子,仿佛是有些感應,便察覺被踢了一下,她便笑了笑。燕云時刻關注著郁棠,見她笑了,頓時也跟著笑了。 方瓷卻匆匆忙忙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包東西。見郁棠笑著,腳步遲疑了一瞬。 而郁棠也不知是有孕之后沒察覺到方瓷的小東西,可鶴山卻看到了,想要打手勢讓她退出去,但下一瞬郁棠就回頭瞧見了。 “郡主。” 方瓷定了定神,穩步走了過去。 郁棠不覺有他,見方瓷來了,也是點點頭:“這幾日累著你了。” 這些日子郁棠的藥都是方瓷親自去準備,親自煎熬,為的就是安全。 郁棠目光落在方瓷手里的白色藥包,問道:“這是什么?似乎與尋常藥包不一樣。” 方瓷頓了一下,才說道:“除了這包藥,還有一封信,點名是要交給郡主的。” 郁棠一愣,對著方瓷伸出手去,方瓷有些遲疑,她也不知這是什么。 “且慢。”鶴山起身,走到方瓷身邊,問道:“如何得來的。” “今日我去替郡主買藥,有個小姑娘撞到了我懷里,強塞給我的,我想看,卻不知是誰,早已經混入人群里了。” 方瓷道。 “把信給我看。” 郁棠本能的覺得,這封信很重要。 鶴山把信從方瓷手中拿出來,看了看,沒有什么問題,才交給了郁棠。郁棠飛快的展開了信,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準確來說,兩個字——解藥。 郁棠即刻看向鶴山,目光如炬:“屠大夫到底有沒有消息傳回來?” 鶴山見瞞不住,也只得嘆了口氣道:“的確有消息,只是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那你猜這是什么”郁棠指著白色藥包問道。 鶴山怔然:“我不知。” “這信上寫,解藥二字。” 郁棠一字一句道。 鶴山臉色微變,立刻打開白色藥包,一一看遍之后,恍然大悟,可他又有些不解:“是解藥。可,誰送來的?” “此事我會讓奉月去查,要勞煩你親自跑一趟。” 郁棠的手壓在了白色藥包上,神情篤定:“屠大夫必定不是解不了毒,怕是少了一些東西。” 鶴山不得不佩服郁棠的腦子一下就能想到這么多內容,只是若他親自去的話,郁棠又該如何? 思及此,鶴山的擔心也都寫在臉上了。 郁棠卻含淚笑了,“還有什么能比保住我父親的命更重要嗎?你放心,接下來不管發生什么都不會叫我動半分氣了。” 鶴山與郁棠也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了,也知道郁棠言出必行,自然會好好照顧自己。他頓時也不猶疑了,當機立斷將那解藥重新包好,郁棠也把那封信收好一并交給鶴山。 “這個,一并帶去。” 郁棠對他叮囑:“去王府找我六哥,讓他與你一起。” 郁棠依稀記得她和大哥曾經說過六哥也要開始歷練了,若是她沒料錯的話,父親應當也給了一些人給六哥使喚,這時候用上最好。 鶴山點頭,燦爛一笑:“好,放心吧。師妹,好好照顧你自己和郡主。” 方瓷一怔,人就已經使了輕功出去了。待她回神,面對的是燕云奉月揶揄的眼神。尤其是燕云,最為鬼精。 燕云佯作咳嗽一聲,走到奉月面前,執起奉月的手,深情到:“師妹,好好照顧你自己和郡主。” 奉月面無表情地配合燕云:“好的,師兄。” 郁棠被這兩人逗笑了,方瓷更是滿臉通紅,頗有些尷尬的樣子。 “好了,莫要再取笑方瓷。” 郁棠嗔了燕云一眼,看了身邊的三個婢女,笑了笑:“不過,你們的婚事也都可以準備起來了。我從前說過的,若是有中意的人,便來告訴我,我替你們做主就是了。” 方瓷頓時臉色一白,跪在了郁棠面前:“郡主,方瓷絕無二心,方瓷只想在郡主身邊。” 郁棠這話都才出口呢,不曾想方瓷的反應這么大。她愣了一下,奉月便立刻上前扶住了她,且不滿得看了方瓷一眼,這丫頭怎么想的,嚇著郡主了呢。 “你起來說話,我也沒說你有二心,怎么就要行大禮跪下了。” 郁棠面上還是笑著的,眼神沖燕云一挑,燕云立刻把方瓷攙起來了。 方瓷只覺得自己剛剛的確有些反應過度了,當下冷靜了一下,說道:“我與鶴山公子天差地別,從未敢想,更是不想離開郡主身邊。方瓷這一生都要留在郡主身邊,服侍郡主。” 郁棠詫異得看向方瓷,沒想到方瓷會這樣想。 “奴婢實則也沒有想過成親。” 燕云小聲地補了一句。 “奴婢也是。” 甚至連奉月也追加了這么一句。 郁棠簡直哭笑不得:“你們一個兩個的怎么回事,成親乃是人之常情,若得一心人,兩相伴,豈不是好事?再者說,你們哪怕是成親之后,也一樣能留在我身邊啊。” 奉月卻搖搖頭,低聲說道:“我只負責保護郡主,情愛之事從未想過。若我成親,將來生子,豈不是不能保護郡主了。” 燕云也點點頭:“奴婢也是這樣想的,將來等郡主生了小主子,奴婢就去伺候小主子,等小主子長大成家,生小小主子,奴婢還能伺候。奴婢呀,就當一輩子的老嬤嬤啦。” 郁棠越聽越有些驚呆,她從未想過要身邊幾個不成親,誰知道她們卻都沒有這個念頭。 “罷了罷了,不要說不要說。” 郁棠一臉的無奈:“此事容后再說,我只怕你們一個兩個表忠心叫這個學了去,將來也不肯成親那可如何是好。” 郁棠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燕云立刻捂住了嘴巴,一臉驚恐的看向奉月。奉月也少見的呆滯了一下,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方瓷。 方瓷呃了一下,磕磕巴巴地說道:“小,小主子將來必定會遇見良人,和和美美的。” 看自己一句戲言把幾個人嚇成這樣,郁棠都忍不住笑出聲來,還都是個小姑娘嘛。哪里就老氣橫秋的要當一輩子老嬤嬤的樣子了。 陸黎下值回來了,在世子院門口就聽見了郁棠的笑聲,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最先發現陸黎的也是郁棠,見他來了,郁棠便起身,嚇得陸黎把手中東西往后一丟就跑過去了,幸好舟南手快,連忙接住了,不然怕是要摔一地了。 “別動別動,不必迎我不必不必。” 陸黎嘴里叨叨個不停,惹得郁棠發笑。 “不是迎你,我坐了一整日,想走一走。”郁棠如實道。 陸黎看了幾個婢子一眼,奉月點點頭,他這才輕聲說道:“那我陪你走一走?” “好啊,去走一走,今夜與母妃一起用膳吧。” 郁棠想著走一走,便去主院與滇王妃一起用膳,再走回來,倒也差不多了。 陸黎點頭,燕云立刻就快步走了出去,她得先去通知滇王妃。 滇王府原本就是御賜的宅子,不過是因為滇王早去了云南府上任,這宅子便沒人居住。從滇王一家返京之后,滇王府自然就鮮活起來了。府內陳設與應王府大相徑庭,應王府陳設皆為應王為討好長公主所置,長公主喜好華貴,應王府便是在可用材料之內,極盡奢華大氣。 滇王府便顯得更沉穩一些,想來更像是滇王妃的手筆。一眼看去,大方疏闊,又有溫柔之處,這樣的布局,只有滇王妃做的出來。 郁棠最喜歡的就是滇王府的花園,引了活水,有個大湖,還可泛舟。不過她有孕在身,滇王妃是不準她去泛舟了,如今也只能眼饞一下。 看到郁棠目光都落在湖邊小舟上,陸黎想了想,說道:“過幾日我帶你去游湖,肆月湖景色頗好,恰好我有一艘畫舫……” “嗯?恰好就有一艘畫舫?” 郁棠側目看他,滿是狐疑:“怎么這么恰好。” 陸黎摸摸鼻子,有些心虛道:“那,那不是從前那個禮部尚書的兒子與我打賭輸給我的。” 郁棠嗤了他一下,毫不留情的揭破他的謊言:“禮部尚書一年多少俸銀,畫舫的一層怕是都買不起,輸給你?” 陸黎見狀立刻道:“我錯了,我錯了,是我從前來京城時買的畫舫,當時覺得有利可圖,便交給信得過的人做了生意,如今也小有起色。” 郁棠聽他這么說便立刻想到了京城的確有一家專門租賃畫舫的,那畫舫各異風格都有,也就是幾年前興起的。因著價格不貴,倒是也有不少生意。 畢竟尋常人家要購一艘畫舫,倒也太過奢靡了,若是租用的話,價格只要不是天價,尋常小官自然也賃得起的,他倒是聰明…… 不過…… 郁棠甩開他的手,氣呼呼的往前走,陸黎不明所以,剛剛不是都坦白了嗎?怎么,怎么還生氣了呢? 別看郁棠當下大著肚子,可她來了脾氣,沒有哪個敢上前惹她的。于是陸黎就這么慢慢的跟在她身后到了滇王妃那兒去了,她倒是看到滇王妃就笑了,滇王妃也是一見兒媳就笑了完全忽略了兒子。 “阿棠今日感覺如何?” 滇王妃親親熱熱的同郁棠坐在一處,又拿出她喜歡吃的小糕點:“來嘗一嘗,母妃剛剛命人做的,還溫熱。” 郁棠頓時眉開眼笑,十分高興:“多謝母妃,就知道母妃最疼我了。” 滇王妃見她高興也跟著笑得合不攏嘴:“母妃當然最疼你了,母妃不疼你還能疼誰呢?” 陸黎在一旁被老娘和老婆無視,就顯得十分多余。 他,多余而已。 郁棠有意要氣氣陸黎,跟滇王妃你一句我一句的,兩人聊得熱火朝天。陸黎就不明白了,這兩人整日在府上,哪里就有這么多話要聊呢?就不能看看他嗎? “娘,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