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門第一寵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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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元帝雖說要蘭貴妃來給福真一個交代,倒也沒有想把蘭貴妃怎么樣。可宛陽上手就是一個巴掌,速度快得他都沒反應過來,這人也打了,漂亮話也說了,他還能怎么不成? 剛剛是他給了宛陽這個權利的! 梁元帝臉色不太好看,長公主卻視若無睹,又轉身把蘭貴妃給支起來,說道:“貴妃娘娘從前清苦,想必這一巴掌不如福真挨打的那一下來的疼。” 蘭貴妃聽這話,氣得眼睛充血,頓時就不干了,她委屈地低下頭,咬唇,深吸一口氣:“長公主今日在本宮這般痛苦的情狀之下還如此折辱本宮,本宮即便是身為貴妃又有何顏面!倒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就要沖起來撞柱子,梁元帝登時心疼了,忙道:“攔住她!” 實則都不需要梁元帝出口,長公主和奉月一個拽著手,一個拽著頭發,愣是把蘭貴妃扯住來,一下就從一個養尊處優的病懨懨美人變成了披頭散發的瘋婦! 蘭貴妃接受不了自己這副模樣,忍不住伏地大哭起來。 到底是梁元帝寵愛多年且姿容嬌艷的愛妃,梁元帝見狀心中也有些不忍。 郁棠見狀,又掐了一把福真,低頭像是哄著受驚嚇的福真,實則提醒她:“鬧大點。” 原本蘭貴妃大哭就讓梁元帝不忍,可又來一道福真的哭聲,更慘更撕心裂肺,一邊哭還一邊喊道:“我長這么大父皇母后都不舍得碰我一下,叫人打了還辨無可辨,你有什么好哭的!本就是你自己不小心崴了腳,我好心扶你,你卻倒打一耙,怎么會有你這樣惡毒的女人!” 梁元帝聽了福真的話才一愣,他得知蘭貴妃小產時,一怒之下也不曾聽過福真的辯解,這會兒聽了倒是反應過來了。 “都閉嘴!” 梁元帝聽著哭聲煩不勝煩,一聲呵斥下去,倒是安靜了。 他目光森冷地看了蘭貴妃一眼,說道:“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句話就是對著蘭貴妃說的了,蘭貴妃見梁元帝看她,頓時抽抽噎噎地說道:“福真公主年幼,犯了錯不肯叫長輩知道也是情有可原,臣妾,臣妾不怪她……” “你……!” 福真被氣得想要上前打人,郁棠把她牢牢攬住,極小聲地說道:“別中計。” 梁元帝目光不離的盯著蘭貴妃,微微瞇了瞇眼,沉聲問了第二遍:“你的意思,你小產是因為福真所致?” 蘭貴妃索性不回答了,伏在地上,整個人都一抽一抽的,像是實在忍不住悲痛之情的樣子。 這副模樣落在梁元帝心中,便也有了定數了,貴妃是咬定了小產與福真有關了。 梁元帝又看了福真一眼,問道:“告訴父皇,是不是你。” 福真也氣得紅了雙眼,恨恨地別過頭去,根本不想看梁元帝,還是郁棠哄了她一下,這才十分憤懣地說道:“我自幼承父皇母后教導,自然不會做出這等心腸狠毒的事來!” 梁元帝收回目光,左手在桌山敲了一邊,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殿中多了一個身穿黑衣勁裝的男子出來。 “你說,究竟是何情況。” 梁元帝盯著來人,又恢復到在朝堂時,那高高在上,英明神武的帝王模樣, “回陛下,是貴妃失足崴腳,公主上前救扶。”那黑衣人毫不猶豫便道。 蘭貴妃瞬間蒼白了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這黑衣人,口中喃喃道:“你胡說!分明不是這樣的!” 梁元帝看了那黑衣人一眼,黑衣人又道:“貴妃距離公主八步之遙。” 聽完黑衣人的話,梁元帝擺擺手,那人又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殿中,再一看,也只能看到面色蒼白的蘭貴妃和顯然也受到了驚嚇的福真公主。 郁棠看梁元帝這架勢也沒有什么不明白的了,梁元帝手段頗多,在宮中到處都是他的人。剛剛那位應當就是宮中暗衛了,梁元帝不是不知道,只不過一開始為自己心中所亂,根本不想給福真一個清白罷了。 而福真…… 郁棠有些擔憂,她的確是不知情的。 弄清了事情的真相,梁元帝也不想多待,當即下令將貴妃軟禁宮中,對外只說貴妃小產,身子不適,要閉門休養。 福真對此也無話可說,梁元帝卻又多了一句話給她:“你出嫁在即,父皇不想有人說你什么。” 這一句話中的慈父之心,又讓福真忍不住落下淚來。 梁元帝不再看女兒的眼淚,起身回承乾宮去了。 鬧了這么一場,太后也乏了,宛陽長公主陪著太后,郁棠便陪著福真去了她宮里。 待到了福真宮中,郁棠才問道:“你傷了多少地方?” 福真見她緊張的樣子,破涕為笑,有些狡黠地說道:“哪都沒傷著,瞧著慘烈罷了,這巴掌都是我故意在來的路上弄的,你看。” 福真掌心赫然躺著一只小瓶子,正是她之前送的一方好攜帶的口脂。 ▍作者有話說: 公主表示吃虧是不可能吃虧的,但賣慘是必須的 · 第66章 【66】 “就不怕被識破?”郁棠把口脂塞回她手里:“你怎么會那么巧和蘭貴妃碰到。” 說到這個, 福真臉色就冷了起來:“說了你可能也不信,是有人給我消息說馬球會的事有人別有用心,證據就在御花園, 我才想去瞧一瞧。” 郁棠皺眉:“怎么這么巧?” “什么意思?”福真見她皺眉, 立即追問道:“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問題?” 郁棠搖頭, 輕聲道:“我也是今日才想到此事,且在你說之前, 我還抱有一絲僥幸。” “什么僥幸?”福真問。 郁棠瞥了她一眼,道:“……以為真的是個意外。” 福真:“是我一時腦子沒轉過彎來。” “給你傳消息的人能不能找到?” 郁棠想著既然已經有人送消息到福真面前了, 想必幕后之人跟宮里的人也脫不了關系。皇宮大內畢竟規矩守衛都森嚴,又怎么會讓一般人混進來呢? 福真擰著眉頭想了想, 不確定地說道:“我試著找一找,那只是張紙條。” “紙條還在嗎?” 郁棠問。 福真點點頭,拉著郁棠走到了寢殿內,從梳妝臺的小抽屜里拿出了那張紙條:“喏,這個。” 郁棠展開一看,字跡是清秀干凈的, 看著像個女子的手筆, 可握筆有力,下筆沉穩, 寫字的人必定是個書法極好的女子。 “若你查不到便將此事交給皇后娘娘去做,你也好跟在娘娘身邊多學一點。” 郁棠把紙條交給她,又附在她耳邊悄聲說了幾句。 福真臉色微微驚訝,隨即眼角便露出了笑意, 連連點頭:“好, 我知道了。” “今日之事不會傳出宮外去, 陛下對此震怒, 必然也不會再讓人在你大婚之前對你做些什么。你要抓緊時間,備嫁的同時要多長點兒心眼。” 郁棠輕嘆一口氣:“我只怕來日這樣的事不會少。” 說道這個,福真也沉默了。她起初也沒有想到蘭貴妃會用這么個蠢辦法栽贓她,更是沒有想到即便是這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個騙局的爛局,騙到了疼愛她多年的父皇。 這是福真第一次,感受到皇家翻臉無情的滋味。 郁棠不再說話,她知道這次也是福真生了急智,否則的話,真落在蘭貴妃手里,怕是不會比現在好到哪里去。 “對了阿棠,你去看過我母后沒有?” 福真這才抓著郁棠問道。 郁棠搖頭:“皇后娘娘今夜被禁足,怎么得見。你耐著性子,明日,明日便可見到娘娘了。千萬不要在娘娘面前哭,不然叫她不信你今日的聰明,只顧著擔心你了。” 福真沉默地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別擔心。” “來得匆忙,也不能留在宮里,今夜好好休息,太子哥哥想必明早也能在皇后娘娘那兒見到。” 郁棠摸摸福真的小臉,心里覺得很是心疼。 福真上前一步,抱住了郁棠,偏頭落在她肩上,哽咽道:“我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以為自己聰明,可今日卻覺得這聰明實在有限,我真是蠢!” “丹珂!”郁棠厲聲呵斥她,手卻抬起拍了拍她的背:“怎可說這樣的話!若你今日任由那宮里的人處置,明日皇后娘娘得見,該如何心疼?” “可是……” “世上沒有算無遺策的聰明人,因為人心是最難算計的。” 郁棠眸色微沉,“我們要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能力,給自己留最硬的底牌。” 郁棠沒有把話說得很清楚,可福真也聽出了風雨欲來的滋味,她重重地點頭,眼淚落在郁棠衣裳上,眨眼就浸濕了一小塊兒地方。 事情解決了,也不能耽誤許久。郁棠便主動提出離開,去往建章宮接了長公主一道出宮。 這會兒是瑞卓公公奉了梁元帝的旨意親自送長公主和郁棠出宮,一起走的還有梁元帝私庫里的一件寶貝,是送給郁棠的。而在宮門時,長公主上了馬車后,瑞卓沖郁棠行了個大禮,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郁棠站定看著瑞卓,等著他說話。 “今日老奴對郡主多有冒犯,郡主不計前嫌還幫了老奴,還請郡主收下老奴的謝意。” 瑞卓心知帝王心變幻莫測,饒是他在梁元帝身邊多年,也不能說完全看透了這個人,他,可是皇帝啊。 郁棠微微一笑,神色依舊溫和無害:“公公不必客氣,倒是我們福真,她性子烈,勞煩公公多照顧。” 瑞卓看向郁棠,眼底盡是探究:“郡主見外了,公主殿下乃陛下愛女,今日不過只是偶然。” “公公也不必試探我,我本無意旁的事,只掛念福真,若公公真想謝我,便替我多照顧她一分,和寧感激公公舉手之勞。” 郁棠微微屈膝,向瑞卓還禮。 瑞卓連忙避開,低頭道:“郡主不可,老奴明白了。” “既如此,公公請回吧。還煩請公公轉告陛下,和寧多謝陛下賞賜。” 郁棠與瑞卓道別,便也在奉月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瑞卓一直看著馬車遠去,心中不斷地浮現出今夜梁元帝反復的神情,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在馬車快要消失在盡頭之時,郁棠抬手撩起了簾子,看著巍峨大氣的皇宮城門,眼底盡是冷漠。 長公主看郁棠如此,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別怕。” 郁棠放下簾子沖長公主報以一笑:“我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呢?不過就是人心算計,爾虞我詐這些伎倆罷了,她自幼病弱,什么都做不得,唯有心思二字叫她揣摩得滾瓜爛熟。沒有人會怕被自己掌握在其中的東西,她也不例外。 長公主也是微微嘆了口氣,說道:“自從太子妃有孕起,這七七八八的事情就沒斷過。” “等不及了,或許怕的就是這個。”郁棠語氣冷淡,顯然與長公主想到一處去了。 怕太子妃一舉誕下皇太孫,那其他人不就一丁點兒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深寂的夜里,應王府的馬車在石板路上駛過,車轱轆發出的聲音預示著夜晚的不平靜。而馬車背后愈發遠了的皇宮,看起來也仿佛籠罩上了一層看不清的霧,燈火通明,卻猶如鬼魅。 ▍作者有話說: 啊,今天有點累,去了本家一個哥哥家小娃娃的滿月酒,少更了一點,但保持日更,愛你們,啾咪。 · 第67章 【67】 自陸黎和郁棠回門那日醉酒了次日回府這件事被牧嶼知道了之后, 整整取笑了他半月。每每來王府,一見陸黎總是忍不住先笑出聲來,氣得陸黎要打人。 郁棠倒是跟著滇王妃在府上日常說說話, 有商量著要去京城哪兒哪兒好玩, 叫滇王妃高興得很, 拉著郁棠的手覺得貼心極了,早就把兒子忘到了九霄云外。 即便是新婚, 陸黎也不曾在府上休息太久,大理寺的事情不少, 層層堆積的也有,從前的陳年舊案也有, 另外也有飛翎衛移交過來的案子,這些事兒落下來還是真不少。陸黎身為大理寺少卿,加之牧嶼也要籌備與公主的婚事,他近來都累瘦了。 好不容易休沐日了,索性就賴在床上不肯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