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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萬?”顧森心里蹭蹭冒火,“顧修哲,你給我解釋清楚!” 顧修哲急得大叫:“他信口雌黃,沒有這回事!” 眾人望著他,臉色花樣百出,卻沒有一個是用信任的眼神看著他的。 “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可別怪我不留情面了。”張總把酒杯重重放在桌面上,“我聽說你去了趟澳門,然后灰頭土臉的回來了,是不是就像照片上寫的那樣,你去澳門玩兒結果欠了人家一個億啊?” 顧修哲恨不得撲上去咬死張總。 陳女士被活活氣笑了:“豪門恩怨多,顧家的戲更是精彩,我真沒想到人模狗樣的顧大少爺還有這么不為人知的一面。” 單容汗流浹背:“陳女士,這里面一定有隱情的,你是看著小哲長大的,他是什么樣的人你最清楚不過了。” “人是會變的,連你這個當媽的都不知道他的人品性格,我這個外人怎么會知道呢?”陳女士皮笑rou不笑,朝臺上那個完全驚呆了的女兒喊道,“走了寶貝兒,咱們回家。” 單容急了,趕緊攆上去:“陳女士你別走啊,你聽我解釋……” “不必說了。”陳女士留住,從地上撿起一張照片懟給單容看,“看見了嗎,這個角落里是什么?” 單容瞪大眼睛一看,臉色瞬間慘白慘白的:“這,這是誤會……” “撒了一地的女性化妝品,你兒子還穿著浴袍,之前就有傳聞說顧大少爺風流成性,整天在外花天酒地,如今看來果然不假,謠言屬實啊!雖說顧陳兩家是商業聯婚,但我們陳家又不是衰落門戶指著你們顧家翻身,要我養了二十年的寶貝女兒受你們兒子的欺負,那我們陳家女兒也太賤了吧?”陳女士一把推開單容,拉著女兒就走了。 好端端的生日宴加訂婚派對就這么攪黃了,顧森差點氣吐血,他安排人將來賓全部送走,臉色鐵青的在客廳里轉來轉去。 顧修哲就跪在客廳中央,大氣不敢出。 “顧君遙呢?”走了不知道多少圈,顧森突然問道。 在一旁的管家急忙回話:“好像是寧先生身體不舒服,二少爺領他回家了。” “爸,我是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顧修哲焦急大叫,也顧不得懼怕顧森的威嚴了,“是顧君遙陷害我,一定是他!” 顧森氣急攻心:“你自己做錯事還說別人陷害你,難道這些全是顧君遙的安排?連那個百強企業的張總也是顧君遙的人?” “這……”顧修哲啞口無言。 顧森:“你究竟有沒有賭,有沒有欠人錢,我自會查得出來。是你做的你就承認,不是的話,我肯定會查出幕后真兇是誰!” “我……”顧修哲的五指深深陷入地毯里,“我……” 顧森看他的模樣,心里瞬間有了答案,他忍無可忍,一腳狠狠踹在顧修哲身上:“混賬東西!!” 單容心疼的大叫一聲:“你干什么啊,說話就說話,怎么能打孩子啊!” “都是你慣的!”顧森火冒三丈,“好的不學去學人家吃喝嫖賭,我真是白養了你這么多年!” 顧老爺子從樓上下來,眾人不由自主的噤聲,連暴跳如雷的顧森都不敢吭聲,直直的看著顧老爺子,喊了聲:“爸。” “你自己的兒子,自己管去吧。”顧老爺子鄙棄的目光落到遠處,他本來也沒對顧修哲有多希望,現在自然沒有失望,“反正,顧家的臉全丟光了。” 這話是直接戳在顧森心里的。 經這么一鬧,甭管真假,顧家的顏面蕩然無存。日后人人都可以戳他脊梁骨說他親手培養的繼承人有多窩囊,有多不堪,有多敗家。 顧森氣的爆血管,當晚就緊急找來了家庭醫生。 單容不忍心,端著晚飯去找還跪在客廳的顧修哲:“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爭氣!你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去賭了,你還欠人家一個億?” 顧修哲早餓的前胸貼后背了,抓著饅頭狼吞虎咽,吃了個半飽才勉勉強強點頭。 單容真恨不得打他一巴掌,可到底是親兒子,平時少吃一頓飯她都心疼的不行,如今又怎么忍心打他:“你瘋了是不是?你爸最在乎面子,你鬧這么一出,顧家丟人丟大發了!你沒看你爸爸對你多失望嗎?” 顧修哲當然知道,顧家家法森嚴,子孫在沒有結婚的時候是可以隨便出去找情人,包嫩模的。可一旦結婚之后就必須顧家,不能在外找小三,更是堅決遠離黃賭毒,誰一旦沾上了,絕對家法伺候,輕則打一頓,重則斷絕關系。 當年顧森和單容愛的死去活來,為了權勢娶了趙慧藍,一邊在外面組建和單容的小家庭,被顧老爺子知道之后幾乎把顧森打殘廢,要不是顧老爺子一生只有這一個兒子,顧森早被掃地出門了。 單容一臉愁容,恨鐵不成鋼:“那賭債怎么辦,你還上了嗎?” “還上了!”顧修哲回答的特別痛快,“我早就還上了,是豹哥那群人言而無信,我饒不了他們!” 單容:“小祖宗你可少惹事吧,你爺爺都退休了,人走茶涼的,權力已經大不如前了,你再惹事的話,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顧修哲不甘心的咬緊牙關。 “你說你還上了,你怎么還上的?”單容突然抓到了漏洞,非要問個清楚不可,“你有那么多私房錢嗎,我怎么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