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
書迷正在閱讀:星二代、不當(dāng)極品小O好多年、帶著農(nóng)場回七零、護林守則、冒牌男友翻車記[校園]、認錯人后和死對頭戀愛了[娛樂圈]、貔貅幼崽在六零年代、我的信息素成精了、小哭包總想標(biāo)記我、他有特殊撩人技巧
寧棠愣了下:“什么?” 汪總:“現(xiàn)在的小孩子都不單純,你未免太小看他們了吧?程照臨就算再天真無邪,難得分辨不出來那是普通的酒吧還是gay吧?難得分辨不出來那是普通的威士忌還是高純度烈酒?寧棠,你別被賣了還幫人家數(shù)錢!” 寧棠罕見的有些急了:“你不相信程照臨,還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被他蒙騙的你,你這人心軟,他稍微哭一哭賣賣慘你就投降了。”汪總厭煩的揮手道:“這種問題藝人我是不會留著的,F(xiàn)ive stars之中,程照臨必須除名!” 寧棠一口氣沒提上來,感覺咽喉干澀沙癢,他強忍住才沒咳嗽出聲。 自打認識汪總開始,他還從未和汪總這樣激烈爭執(zhí)過。 因為汪總信任他,相信他的一切決定和策劃,所以他成為了金沙傳媒的二把手,擁有先斬后奏的尚方寶劍,凡事自己做決定就成了,事后跟汪總說一聲就可。 而這一回,汪總對寧棠的意見堅決反對。 寧棠告誡自己冷靜下來,大吵特吵對程照臨沒有好處。他需要幫助程照臨,同時也要站在公司的角度來勸汪總:“您如此輕易就把程照臨扔了,作為留下來的四個人,他們會安心嗎?姜音是非走不可的,丁小松俞陽和王馳都還年輕,內(nèi)心敏感且脆弱,經(jīng)此重大變故很可能一蹶不振,您這個決定放棄的不是程照臨,而是整個Five stars。” “花無百日紅,F(xiàn)ive stars根基尚未穩(wěn)固就出了這么大黑料,他們還未走向全世界就先在自家門前摔跟頭。”汪總眼中透出決絕之意,“俞陽他們合約期在身,還敢翻天不成?我讓他們干什么他們就得干什么,你別cao那無用之心。他們愛哭哭愛鬧鬧去,明天想上吊自殺,今天也得給我去錄音棚唱歌,容不得他們耍脾氣!” 寧棠怔住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汪總冷著臉狠狠吸了口雪茄。 寧棠感覺逐漸加快跳動的心臟,正一下一下的擠壓著喉嚨:“當(dāng)初對譚可,您也是這么做的?“明天想上吊自殺,今天也得給我去劇組拍戲”,是嗎?” 汪總沒說話。 寧棠露出諷刺的笑容:“難怪,譚可的抑郁癥越來越嚴重,被公司雪藏五年回家修養(yǎng),反而逐漸康復(fù)了。她那抑郁癥究竟是被粉絲罵出來的,還是被某人逼出來的?” 汪總臉色一變:“你這話什么意思?你在含沙射影些什么?現(xiàn)在說的是程照臨的事情,你扯譚可干什么?” 寧棠墨玉色的眼底閃爍著令人戰(zhàn)栗的寒芒。 他告訴自己,其實不必感到震驚和失望,他早知道汪總是什么樣的人。 唯利是圖,自私無情,無jian不商。 可知道是知道,真正見識汪總的內(nèi)心,他還是免不得感到反胃。 有用的,花錢捧,沒用的,那就壓榨出最后一滴血,然后像丟垃圾一樣一腳踹開。 早知如此的,不是嗎? 葉卓樂是這樣,譚可是這樣,當(dāng)初被蘇杭陷害,被網(wǎng)友唾罵的他自己,不也是被汪總放棄了嗎? 如果沒有最后的反轉(zhuǎn),他現(xiàn)在會在哪里?反正是不會坐在這里的。 “所以無論怎樣,你非要剔除程照臨不可,是嗎?”寧棠問。 “是。”汪總斬釘截鐵的回答,“先不說監(jiān)控視頻恢復(fù)有難度,即便是恢復(fù)了,那也無法洗白程照臨酒精中毒送醫(yī)的事實!他小小年紀去gay吧喝酒,這已經(jīng)犯了大忌,談何高冷美少年,談何全能偶像?人設(shè)崩塌有多嚴重你最清楚了。我剔除他是理所當(dāng)然的,別家經(jīng)紀公司也不敢要他!他這顆棋子已經(jīng)死了,沒救了,你還有辦法弄活他嗎?” 寧棠垂下眸子,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沒有。他的目光就如月下流淌的清泉,華光流溢,亮的攝人。 “我十八歲那年,因為連續(xù)七天熬通宵,白天上課晚上去餐廳兼職打工,一天滿打滿算只睡三個小時,結(jié)果在工作的時候突發(fā)心臟病。”寧棠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寫著什么。 汪總不知道他突然提起這個做什么。 “當(dāng)時我恰巧給您上菜,心臟毫無征兆的疼,像裂開一樣疼的叫不出聲,我只感覺眼前一黑,四肢一軟,整碗羅宋湯全灑您身上了。知道嗎?我在暈倒前所想的不是自己要暈倒了,而是羅宋湯弄臟了您看起來很名貴的西裝,我賠不起。” 寧棠接著說道:“等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急診室的觀察病房躺著了,你就在旁邊坐著。后來隔壁床的老奶奶問我“小伙子,剛才那人是你爸爸嗎?”,我被問的一愣,聽老奶奶說了經(jīng)過我才知道,原來你一直跟著我來到醫(yī)院,醫(yī)生說你在等救護車之前給我做了胸外按壓,不然我心臟驟停超過五分鐘就很危險了。你幫我辦理的住院手續(xù),幫我交的醫(yī)藥費,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汪總稍微冷靜下來:“那么多年的事了,你還記得呢?” “救命之恩,當(dāng)然記得。”寧棠道,“再后來,你說自己是金沙傳媒的總裁,在得知我的意向之后,你對我拋出橄欖枝,要我靠上傳媒大學(xué)之后去找你,如果我下定決心做經(jīng)紀人的話,你希望我加入你的公司。” “我當(dāng)初沒有看走眼。”汪總把雪茄放進煙灰缸里,吐著清香的煙霧,“你確實是個人才。” 寧棠輕輕一笑,平靜如水:“我在汪總手下吃了五年的飯,這五年多謝汪總的栽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