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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棠面色茫然。 “如果我的經紀人不是你而是別人,那個別人為我搶資源進醫院,為我得罪大導演,為我擋刀,我會心懷感激,等我他日成名絕對會報答他,給他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去補償他。”顧君遙故意把“補償”二字咬的很重,“但換做你,我會心疼,而不是感激。我會用一輩子去守護你,在給你物質上滿足的同時,親手照顧你的衣食起居,和你共度余生。” 寧棠愣住了。 顧君遙:“當然了,這世上從來沒有如果,我的經紀人只能是你,因為只有你會這么掏心掏肺毫無保留的對我,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成立。” 寧棠有點心慌,因為顧君遙的眼神太灼熱了,好像要將他融化掉一樣。 顧君遙:“我對你是真心的,絕對不是那種良心發現因為愧對你才對你好,等你一旦心軟了原諒我了接受我了我目標達成了覺得無趣了扭頭就走的負心漢。” 顧君遙上前一步,他想抱住寧棠,但生生忍住了:“你所擔心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 生怕寧棠聽不懂似的,顧君遙絞盡腦汁又加了句:“就相當于一個送去養老院,給足夠的生活開銷,聘請專業的護工去照顧;另一個則是養在家里,由我親手照顧衣食起居,吃喝拉撒,包括暖床。” 寧棠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顧君遙含情脈脈的望著他:“你要是還不信,它可以給我作證。” 寧棠看向顧君遙的動作,只見他用力的扯下衣領,紋在心口上的那束海棠花一覽無余。 寧棠大驚失色:“你,你什么時候……” 他恍然想起之前在女仆咖啡廳,當時顧君遙穿著寬松的衛衣,隨著他起身的動作,領口下垂,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在胸膛之上,他看見一抹亮彩,粉紅之中夾雜著嫩綠的顏色,應該是紋身,有點像是什么花卉。 但當時一閃而過,寧棠雖然好奇,但并沒有深究。再說演員這個行業不適合紋身,他只當自己看錯了。 可如今那象征自己名字的海棠花正□□裸的暴露在面前,縱使他再難以置信,也必須承認。 顧君遙神色認真的說:“你同意的話,我現在就拍張自拍放網上。” 寧棠當場臉色大變:“你瘋了!?” 雖說顧君遙家資雄厚,自身實力也過硬,但畢竟他的粉絲之中不排除女友粉和毒唯,網上“菌湯”的呼聲是很高,但也有人明確表示過反對。雖說現在社會寬容了,也有很多人祝福同性戀,但這畢竟沒有被法律認可,顧君遙又是公眾人物,此時一旦曝光,對他的前途很不友好。 “我跟余懷仁也說過。”顧君遙不以為然的眨眨眼,“我又不指望粉絲活著。” 寧棠一時接不上話。 確實,哪怕顧君遙現在退圈轉幕后,成天在家躺著也有大把大把的鈔票投入囊中。他是顧家少爺,吃穿不愁,顧老爺子是不會讓寶貝大孫子餓死街頭的,這是其一;其二,顧君遙又不是新出道的小明星,需要靠粉絲靠流量活著,他早已是金鹿影帝,早已成立了工作室,聽說他有意轉做幕后當老板,像汪總那樣簽約藝人,賺取分紅。 “他們喜歡我也好,粉轉黑也罷,我又沒做錯什么。”顧君遙語氣堅決道,“我既沒西毒也沒□□,更沒有給誰戴綠帽,我就是喜歡你,就是要和你在一起,關他們屁事?” 寧棠怔怔的聽著。 在心臟上紋海棠花什么的,對別人來說或許有夠rou麻有夠古早有夠受不了的。確實,如果寧棠哪天發現周末在心臟上紋了哪個女孩的名字,他也會忍不住吐槽,有空弄那些虛頭巴腦的,不如用實際行動去表達關心和愛意。 可當此事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寧棠很難說自己不動搖。 一個男人,在他十九歲那年茅塞頓悟,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喜歡你,他將你和“初戀”分的清清楚楚,他不再拿你當替身,而是真真正正實心實意的愛你。后來,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這件事,在你被陷害網曝人rou的時候,全靠他在幕后力挽狂瀾。 他和你誠懇道歉求原諒,因為你的面子幫忙給葉卓樂壓輿論,因為怕你辛苦提前跟各界老總打招呼,替你擋去了無數麻煩。 在你生病住院的時候不眠不休的隨侍身邊,衣不解帶的守著你看護你,在你出院了之后,他又將你好生保護回家,寵著你讓著你,什么活都不要你干,給你做飯給你洗衣,領著你走路哄你開心,甚至在夜晚輕輕給你掖被子,想盡一切辦法討好你。 你稍微一個笑容,他就像撿到一座金山似的,開心的不得了。 最后,他將寓意你名字的東西紋在心口上,就像保護你一樣,將你小心翼翼的護在心尖兒上。 寧棠自嘲的笑了笑,他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本身就很軟。被顧君遙這樣不顧一切的去捂、去撫摸、去親吻,就算心再冷也該捂熱了。 “你不怕粉絲知道,但我怕。”寧棠說道。 顧君遙微微一愣,他用三秒的時間分析解讀這句話的含義,一直聳立在心中的搖搖欲墜的高樓,隨著這句話含義的落定,轟然崩塌。 寧棠溫和一笑:“要是讓你那群女友粉知道我搶了他們的“老公”,非得到我微博私信罵我不可。” 顧君遙保持著萬念俱灰的臉色,好像根本沒聽清寧棠說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