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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棠:“電梯監控有嗎?” “這個有。”經理道,“不過樓梯道沒有啊,如果人家腰好腿好爬樓梯,那你就看不到了。” 確實,但寧棠還是提出要看電梯監控。 監控顯示,有不少住戶進進出出,三樓以上二十五樓以下,皆有人出電梯,唯有寧棠所在二十二樓,除了他自己和搬家師傅以及清掃阿姨以外,再沒有別人了。 顯而易見,那人故意在二十三或者二十一樓下去,然后爬一層樓梯。 這找起來也太不現實了,而且寧棠不喜歡打草驚蛇的做派,他回到家里,決定去網購個監控錄像。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那么明顯的攝像頭安房頂上,“犯人”看見了肯定繞道走,就算無死角監控,“犯人”見狀還不嚇跑了?這就永遠無法得知真相了! 難道要等在玄關,守株待兔!? 寧棠這么尋思著,低頭一看,一張紙條夾在自家門縫里。 【你別害怕,我是好人!(認真臉)】 得,看來徹底被監視了,一舉一動都在那人掌握之中。 寧棠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親身演繹偵探片,他開門回家,搬來一張椅子放到門口,決定跟那人拼了! 反正他今晚要等某家總裁的文件,徹夜通宵,看誰熬過誰。 趁此機會,寧棠開始思考,盡量縮小懷疑范圍。 比如,對方怎么知道他害怕了?因為對方看見他調查監控了? 那么問題來了,能實時監視他發現字條,然后乘電梯到樓下,然后和經理交談去調查監控。 結果只有兩個,第一,那人就等在一樓大堂,大堂的構造很精妙,除了幾根承重的立柱可以遮擋之外,幾乎沒有能藏人的地方。而且自己當時故意留了心,特別環視過整個大堂,絕對沒有形跡可疑的人。 那么就是第二個了,那人不是等在一樓大堂,也無法從電梯監控里察覺到他的行動,唯一能掌握他行蹤的地點就是二十二樓,看著他撿起紙條,然后大吃一驚。 樓層走廊的監控都是擺設,根本用不了,這里也沒有多余的監控設備,但對方還是通過二十二樓的走廊,觀察到了自己的動向。 答案只有一個。 寧棠起身,沖著門上的貓眼望出去,整條走廊連同對面的房門盡收眼底,一覽無遺! 對面的房客,不,或許可以稱之為主家,財力雄厚,卻偏偏搬來這種連監控都出不起的小區。 身份成謎,看家庭用具很鋪張很高調,但本人至今尚未露面。 原本的一家三口住得好好的,卻突然搬走了,是這個人動用了鈔能力嗎? 他不惜耗費巨資也要搬來,目的就是住在他對面,實時監視? 不差錢的狂熱粉絲嗎? 不對。 寧棠立即否決了這個猜測。 對方的字條是打印的,這說明什么?說明對方不會寫字嗎,當然不是。 說明對方不想暴露筆跡! 也就是說,那個“犯人”,是自己認識的人,而且很熟悉,熟悉到了通過筆跡就能確認身份! 再者,對方玩這套把戲,說明不方便當面見自己,不想讓自己知道是他,這就從側面印證了這個人不好意思面對自己,只能可憐巴巴的用小紙條傳話。 有錢,可以讓之前的一家三口騰地方,可以購買昂貴的家具,他很熟悉的人,特別熟悉,根據筆跡能判斷出是誰,并且不好意思面對他,想接近又不敢太僭越,怕弄巧成拙把他嚇跑,只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關心。 一個顯而易見的答案浮現在腦海。 寧棠無奈失笑,將椅子搬回原位,捧著筆記本電腦回書房了。 遠在國外的某某總裁很快給寧棠回信,這一宿不用通宵了,他早早睡下,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才七點多。 寧棠簡單收拾一下準備去上班,臨走前想起那張紙條上寫的霧霾問題,特意回臥室去拿口罩戴上。 寧棠開門的一瞬間,一張紙條飄落在地。 【門上有新買的早餐,絕對干凈衛生,賞臉吃點唄?(親親)】 寧棠伸頭一看,果然在門把手上掛著一個塑料袋,里面放著紙杯豆漿和用餐盒裝起來的小籠包。 倒也省得他去外面小吃攤買飯了。 寧棠看了眼腕表,時間不太夠用,他便一邊喝著豆漿一邊按電梯下樓。 等晚上回家的時候,門把上掛著塑料袋,里面放著三個餐盒。 寧棠從門縫里抽出紙條。 【也不知道你吃沒吃晚飯,記得照顧好自己(筆芯)】 寧棠提著塑料袋進屋,把餐盒分別打開,一葷一素,一盒米飯。 不用嘗試,只需要看表象和聞味道他就知道這是飯店做的還是某人親手做的。 晚些時候,寧棠出門倒垃圾,又看見了兩張紙條。 【好想你啊,昨晚又夢到你了(哭泣)】 【明天有雨,千萬別忘記帶傘(微笑)】 寧棠把紙條攤平,放進鞋柜上的收納盒里。 次日清早他出門,門把手上掛著一份早飯,還有一把雨傘。 寧棠一愣,他果然忘記下雨帶傘這回事了。 寧棠拿起雨傘和早餐,猶豫了下又走了回去,他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便利貼和簽字筆,在上面寫下“謝謝”二字,貼在自家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