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癮歡(56-60)

    2021年10月24日

    五十六.姜罰(下)

    梁韻被燃燒的痛感折磨,大口急速地呼吸,瘋狂地扭動屁股,想要擺脫后xue

    里的姜塊。

    每一下腸rou的收縮,都像是無數(shù)細小的尖針刺向脆弱的腸壁,像是伸手抓了

    一把仙人掌,要馬上彈開,卻被小刺嵌進了rou里。

    身體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逼迫她不自覺地緊縮腸道,要把姜塊擠出。每一次擠壓,嫩

    壁接觸到正在釋放姜汁的表面,便似燒紅的烙鐵一樣,燎燙她的小菊。

    梁韻早已是涕淚齊下,「主人,我知錯了!求求主人,饒了我吧!」

    雖然她并不完全清楚自己為何認錯,陳漾這次的懲罰似乎沒有道理。

    然而,主人對小奴的懲戒,常常只是為了游戲步驟找個借口,哪有那么多有

    道理的時候。

    梁韻還記得陳漾原來跟她說過的一句話,「我罰你就是為了罰你,沒有什么

    為什么。」

    比如,調(diào)教的時候濕得太快可以成為一個受罰的理由,「我準(zhǔn)你現(xiàn)在就流水

    了嗎?!」

    又比如,調(diào)教的時候濕得太慢也可以成為一個挨揍的原因,「到現(xiàn)在你還敢

    不流水?!」

    只不過,今天的陳漾,從起始下手就比平常要重,讓人莫名地產(chǎn)生一股懼意。

    「誰允許你擠出來的?!」陳漾不悅的聲音突然響起。

    梁韻下意識的身體動作要把姜塞推出體外,可神智層面卻意識到自己犯了個

    大錯誤,「主人,主人,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敢了,嗚嗚嗚——」

    她哭出了聲,眼淚撲簌簌地掉得可憐。

    陳漾卻不為所動,重新握住被她擠出來一半多的姜塊,再次大力塞了回去,

    并用拇指抵著死死按牢,另外一只手高高舉起,狠狠落下,對著梁韻的屁股使勁

    扇了幾掌。

    「啊啊啊——嗚嗚嗚——」梁韻尖聲痛叫著,整個下身都狂抖起來。

    火燒的灼烈感覺在腸壁上肆虐,已經(jīng)燃遍了整個菊xue。屁股又突然被打,登

    時條件反射地夾緊,更加速了姜汁的釋放,痛楚的折磨瞬間又翻了一倍。

    梁韻覺得自己快要昏過去了,腦子也似乎被辣燙得停止了運作,連求饒的話

    都忘了該怎么組織。唯有大聲哭泣,拼命搖頭,臉上和身上早已是汗水淋漓。

    陳漾的表情冷若寒冰,不間斷的繼續(xù)掌摑著她的雪臀。

    圓潤的屁股上,又一次布滿了通紅的掌印,疊加在剛才的艷麗鞭痕之上。

    梁韻的體力由于反復(fù)大力的掙扎,迅速消耗殆盡,腸道也已經(jīng)被燒到麻木。

    但是就像吃了辣椒會下意識地吞口水一樣,「含」著姜制肛塞的后xue也在不自覺

    地收縮「吞咽」,誘惑地蠕動。

    菊xue的可憐抽搐更是帶動了前面花房的委屈眼淚,汩汩而出的液體,如泉似

    澗。

    梁韻羞恥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愛液源源不斷地涌出,就著現(xiàn)在的姿勢,全部流到

    了后面,涼颼颼的,正和菊花里面熱辣辣的懲罰對比強烈。

    不知是身體感官的無奈適應(yīng),還是姜塊終于釋放完了它所有的能量,后xue里

    的刺激漸漸有些消退,而炙烤般的感覺減弱的同時,前xue里的癢意卻開始更加抬

    頭。

    陳漾終是沒有忍心,再換一塊新鮮的姜來。他把梁韻身體里已經(jīng)變得濕淋淋

    的姜塞拔出來,丟掉,看她的小菊一時不敢張也不敢合,抖簌了好久。

    草本鎮(zhèn)痛的藥膏被涂進了紅腫的菊xue,梁韻顫顫巍巍地試探了半天,才敢夾

    緊屁股。

    藥膏的清涼,緩緩蓋過了姜汁的火辣。

    系住梁韻手腳的棉繩被解開,她卻癱軟在刑臺上,動都動不了一下。

    陳漾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條在暖箱里烘好的大浴巾。他把梁韻整個包

    裹了起來,抱起,走出「工作室」,腳步平穩(wěn)地向樓上走去。

    「睡吧。」他把梁韻放在床上時,這么說著,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

    今晚,我睡客房。」

    梁韻疑惑極了:今天的調(diào)教尺度很大,可怎么到最后的一步,不進行下去了?

    xiaoxue里的空虛越發(fā)的強烈,竟?jié)u漸地上升到胸腔,似乎把心臟的部分也掏空

    了去。

    「主人,Elaine哪里做的不好嗎?」她難過得要落淚。

    這才是真正的懲罰。

    這是主人對她不滿意的表現(xiàn)。

    無關(guān)乎責(zé)打、刑罰,而是不予她性愛的淡漠和轉(zhuǎn)身而去的冷落。

    「不是。你累了,快睡吧。」陳漾不多解釋,幫梁韻掖好被子。

    他起來,打開床頭的夜燈,把屋頂?shù)拇鬅絷P(guān)掉,又把窗簾拉緊,回坐在床邊

    ,在梁韻額頭上輕啄了一下,「晚安。」

    起身離開,輕輕地關(guān)上了屋門。

    梁韻咬著被子的邊角,嗚咽著掉下了眼淚。

    陳漾

    今天的表現(xiàn)這么反常,代表了什么?

    她不再符合他的理想要求了嗎?

    他對她的興趣已經(jīng)消耗殆盡了嗎?

    陳漾他,是不想要自己了嗎?

    ……

    書房里的陳漾,沒有開燈,身上角色扮演用的制服還沒有脫下,在黑暗中靜

    靜地坐著。

    今天的鞭打和姜罰,不完全是調(diào)教。他心里清楚。

    有太多的地方帶了個人的情緒進去。

    這樣不好。

    所以他才強制自己喊了停。

    因為陳漾有點兒擔(dān)心,如果和梁韻zuoai,會不會更加帶上幼稚的憤怒,忍不

    住會問她:

    這里,被那個男人親過嗎??

    這里,也被他摸過嗎??

    還有這里,又被他cao過幾回??

    陳漾發(fā)覺自己陷進了一個可怕的煩躁漩渦,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漩渦在逆向旋轉(zhuǎn),黑洞一樣的中心,是梁韻的影子,若隱若現(xiàn)。

    可是任憑陳漾伸長了手,也抓她不住,反而被相反的作用力越甩越遠。

    他「嘩啦」一聲,扯開了軍服的前襟。

    胸悶,難受。

    ————小劇場————

    作者菌:韻jiejie,陳爸爸吃醋的時候,一般有什么典型表現(xiàn)嗎?

    梁韻:啊有有有!來我給你展示一下。

    【梁韻開始和陳斌打游戲,不亦樂乎。】

    【陳漾盯著兩個人,一直盯一直盯,表情嚴(yán)肅,可是死都不說話。】

    梁韻(小聲):快看!吃飛醋行為No.1

    【梁韻陳斌組隊配合默契,虛擬世界所向披靡。】

    【陳漾在廚房一陣「乒乒乓乓」,忽然「嘭」一聲重重地把水杯摔在桌子上

    ,成功地引起另外兩個人的注意。】

    陳斌:哥,你沒傷到手吧?

    陳漾(仍然死死盯著梁韻):我沒事!死不了!

    梁韻(給作者菌使眼色):No.2

    【陳斌告辭離開。】

    梁韻:今天游戲打得真開心!

    陳漾(陰陽怪氣):有他陪著你,你當(dāng)然開心啦!

    梁韻(偷笑):發(fā)酸典型No.3

    作者菌(擺手):快去哄哄吧!

    梁韻(過去親了陳漾一口):現(xiàn)在有你陪我,我才更開心啊!謝謝老公主動

    承擔(dān)家務(wù),讓我輕松打游戲,還做好吃的給我!Mua~~

    【嗶——醋味歸零,煙消云散。陳大灰狼反客為主,叼著小白兔就往里屋拖。】

    五十七.他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這個城市的秋天很短,很快就到了天寒地凍的冬天。

    梁韻的公司也到了年底比較忙的時段,而忙的原因,除了幾個項目的結(jié)項總

    結(jié)匯報以外,還有各種各樣的年度聚會。

    公司高層也會邀請比較重要的客戶一起參加年會。這里面的重要客戶,不一

    定是規(guī)模最大、資金最強的,而一些明顯有背景和發(fā)展前途,亦或得到政策支持

    的單位,即使體量不大,也能被列為重點關(guān)系發(fā)展對象。

    陳斌的公司便是其中的一家重中之重,他們的客戶背景調(diào)查顯示,專業(yè)出眾

    、風(fēng)評優(yōu)秀,特別是涉及的領(lǐng)域不但是技術(shù)高端而且又和國家資本深深掛鉤的那

    種,雖是私企但勝似國企。

    只從他一端入手,便能帶來放射狀的利益網(wǎng)效果。

    年會的抽獎環(huán)節(jié)上,特等獎「幸運地」落在了梁韻的頭上,獎品是最近被黃

    牛市場炒到千金難求的一樣?xùn)|西——意大利Aurora歌劇院來新年演出的《

    托斯卡》門票一張,就在下個周末。

    同事們紛紛艷羨不已。

    而另一張票,自然不出所料地被特邀嘉賓之一的陳斌抽到。

    這個人戲精附體吧?梁韻想。

    還要利用抽獎耍手段,真是!

    看著陳斌被別人一口一個「陳總」恭敬地叫著,卻頂著一張眉飛色舞的臉,

    往她這邊看,整個人就像是實體表情包。梁韻竟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位陳老總算盤打得好,接下來的邀請顯得有理有據(jù)。

    梁韻和他早已經(jīng)通過工作上的合作熟識起來,其實偶爾也像朋友一樣聊聊天

    開個玩笑。

    只不過陳斌一直還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尚未公開表示過自己的真正意思罷

    了。

    他正式向梁韻提出邀約的時候,梁韻沒有多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

    意想不到的順利讓陳斌頓時喜形于色。

    然而他不知道,梁韻那時正處在心情的低落期,心房里的空洞急需什么東西

    填上,甚至并不在乎是什么東西。

    上次她跟陳漾見面,還是在他家里。那一場調(diào)教,可謂是無疾而終。

    到了最后的環(huán)節(jié),陳漾毫無解釋地抽身而退,沒有進入她,也沒有要求梁韻

    用別的方式讓他釋放。

    就連

    第二天早上的分別,他都顯得有些若即若離。

    陳漾問梁韻,前一天晚上是不是手太重了,卻不等她回復(fù)便自問自答地接了

    一句,「對不起啊,以后我注意。」

    極端客氣的疏遠,仿佛回到了他們初次相識的那天。

    梁韻心里浮起了一陣不安:陳漾的古怪,似乎在暗示著,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

    ,開始往進一步親密的相反方向發(fā)展開來。

    而后來一段時間,果真都沒有了「以后」。

    兩個人都表現(xiàn)出了忙碌的狀態(tài),但是不免都有幾分真幾分假。借著工作的由

    頭,找著不方便見面的借口。

    陳漾的脾氣奇怪地躁動,盡管盡全力壓抑著,還是有幾次差點兒沒忍住,想

    要沖動地去質(zhì)問梁韻:到底什么時候打算徹底結(jié)束他們的關(guān)系。

    自從他在醫(yī)院見過了那個坐著輪椅的男人,他看向梁韻的眼神里那種專屬期

    待的光芒,就深深地留在陳漾的腦海里,越沉淀越刺眼。

    以至于現(xiàn)在,陳漾但凡閉上眼睛,就是那個人和梁韻互相深情對視的樣子。

    哦,對了,那個人叫聞殊,外交部的駐外參贊,該算是年輕有為的那一票人

    吧,倒是在世俗的價值觀層面,很配她。

    陳漾在那天翻過聞殊的病例以后,便記住了這個名字,忍了幾天,還是禁不

    住,打了個電話,請一位朋友查了他的背景。

    一個讓他的小貓拒絕他的男人,想來想去,都令人止不住的郁悶。

    可是也真荒謬,他本來也沒說過梁韻不可以交男朋友啊,現(xiàn)在這樣算不算遷

    怒于人?

    陳漾突然有些看不起自己,他以為自己滿可以收放自如,他以為自己不會在

    意。

    而梁韻那一面呢,她早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希望她在陳漾說出

    「結(jié)束」二字時能夠保持風(fēng)度,好離好散。

    她心里是委屈的,明明沒有做過什么讓他討厭的事情啊!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錯,本不該陷得太深,讓自己難過。

    兩個人之間的游戲火花,在陳漾看來,可能已經(jīng)熄滅,沒有再進行下去的必

    要了。

    早在初見陳漾的那場聯(lián)誼會上,梁韻就記得朋友提過,陳漾從不和任何異性

    建立長久的穩(wěn)定關(guān)系,還因此落下一個「玩咖」的在外花名。

    梁韻告誡自己,最后的時刻,絕不能表現(xiàn)出哭哭啼啼,死乞白賴的樣子。

    都是成年人了,誰還不會假裝個無所謂的瀟灑!

    然而,經(jīng)過了幾個星期,她還是沒有忍住,問陳漾,這個周末要不要一起過

    ,因為剛好是平安夜。

    陳漾的回應(yīng),卻擊碎了她最后想要修復(fù)兩人關(guān)系的幻想。

    「圣誕有安排,提前祝你節(jié)日快樂!」

    這樣的日子有安排,不讓人聯(lián)想也是不可能的。

    梁韻仿佛看見陳漾的大手伸進自己的胸口,在心尖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他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五十八.今夜星光燦爛

    周末很快到了。

    梁韻賭氣式地去做了最貴的一套造型:亞麻色的頭發(fā)被高高盤起,發(fā)髻里斜

    插著鑲滿碎鉆的頭飾。光滑的額頭下眉如翠羽,明眸若水,略施淺朱的雙唇越發(fā)

    襯得她膚如凝脂。

    她穿了法國一個小眾私人設(shè)計師手工制作的一款抹胸晚禮服,顏色是高貴的

    深紫。

    腳上是仿童話的水晶高跟鞋。

    陳斌看見梁韻的時候,眼睛睜大,向來口嗨的他罕見地沉默了半天,似乎是

    一時尋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眼前的驚艷情形。

    最終,神情里充滿了驕傲,紳士地幫她拉開大門,并排走進了歌劇院,像是

    一對般配的情侶。

    至少他這樣想。

    穹頂高吊的大廳嵌著暗燈,古羅馬式的浮雕和恢弘的墻飾之間飄蕩著美麗的

    詞句。

    時而柔和、時而激烈的歌唱,變換著歡快或者悲傷的舞步。

    舒暢的旋律、優(yōu)美的聲調(diào),在華麗的燈光間,緩緩流淌。

    梁韻沒有料到,自己會看得如此入神,竟淌下眼淚,卻不自知。

    愛而不得的悲劇,雙雙殉情的結(jié)局。

    名垂青史的愛情,有幾個能善終?

    散場的時候,陳斌挽住了梁韻的手,遞過來一張紙巾。

    梁韻不好意思地蘸了蘸自己有些哭花的眼妝,「對不起啊,淚點太低。」

    陳斌卻沒有放開她的手,「今晚的你,跟以前很不一樣。」

    掉眼淚的梁韻,是生動的,讓陳斌不由自主地想抱抱她。

    如果說以前對梁韻的感覺是難以征服,所以雄心勃勃,今天的她卻有

    一絲楚

    楚可憐,可又不完全像是因為看表演太動情的緣故。

    她好像悄悄地摘掉了平日里的面具,讓陳斌看見了柔軟易碎的一面。

    「梁韻,我有些話想告訴你。」陳斌正色道。

    他第一次以全稱叫梁韻,以往一直是半戲謔半認真地稱她「梁老師」。

    梁韻抬頭看向陳斌略顯嚴(yán)肅的臉,而不等他開口,臉色卻突然大變。

    越過陳斌的身后,正有一個人直直地看過這邊來,在散場流動的人群中站著

    不動。

    是陳漾。

    旁邊還站著一位黑發(fā)白裙的年輕女孩。

    歌劇院的大廳里還在回響著的終曲。

    梁韻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拒絕的陳斌,似乎是扯到了什么歌劇和搖滾,不

    是同族衍生等等之類的鬼話。

    她的腦子是亂的,難免顯得有些詞不達意,但是陳斌聽懂了。因為他臉上無

    奈的苦笑,梁韻倒是記得清晰。

    梁韻覺得自己像是磕了藥,明明每根腦神經(jīng)都亢奮似的清醒,卻生生地在眼

    前看到幻覺。

    陳斌的五官眉眼、甚至神色表情,竟然恍惚的被她看出了陳漾的樣子。

    是的,梁韻是犯了毒癮。

    陳漾,就是她的毒、她的癮。

    陳斌送梁韻回家的時候,故作輕松瀟灑,問得卻有些凄涼,「我們以后,還

    可以做朋友嗎?」

    梁韻實話實說,「不知道,讓我想想。」

    她不想說謊,今天對陳斌,也許是不公平的。

    她本來不該故意盛裝,讓他加深誤會。后來意料之外地撞見了陳漾和他的女

    伴,心情更是大亂,以至于自己到底都和陳斌說了哪些話,梁韻都不清楚。

    此刻的她,沒有一絲余下的力氣去思考,她說要想想,也不過是緩兵之計。

    她的腦子里,現(xiàn)在根本放不下別人,連朋友的角色都放不下。

    因為完完全全地被一個影子占據(jù),而那個影子不是一個人,旁邊還有一個純

    白的潔凈的身影。

    那就是他所說的圣誕安排吧。

    和女朋友來約會、看歌劇、共度良宵。

    原來,他喜歡的人,是那個樣子的。

    很單純很天真很年輕……

    梁韻邁進自己房間的那一刻,全身像是被抽掉了力氣,癱坐在門口。

    就像哈馬忻都說過的愛情自轉(zhuǎn)論:每一個男女都處在自轉(zhuǎn)之中,當(dāng)一個男人

    最散發(fā)魅力的一面轉(zhuǎn)向了一位女人,而這女人最美好的一面也剛好朝向了這男人

    ,那么愛情就擋也擋不住了。

    然而每個人的自轉(zhuǎn)方向和速度,跟另外的那個人總要有些偏差,也許在你還

    在努力把最好的一面轉(zhuǎn)向所愛之人時,那個人光芒四射的一面,也正在轉(zhuǎn)向另一

    個對方。

    所以,才有人愛得落寞。

    ————小劇場————

    【陳漾上網(wǎng)求助:女朋友生氣了,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等待的綠洲:馬上道歉!要有細節(jié)地承認錯誤,不要只說「對不起」,不然

    她會認為你在敷衍。

    扎女孩的小辮子:送禮物!越貴重越能表達你的誠意!

    哈利波特大:給她一個熊抱,再來個深情的吻。

    小白免智斗大灰娘:把樂高撒地上,當(dāng)著她的面「喀嚓」一跪。

    五十九.我算你什么人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門鈴響起,梁韻不想動,任其「叮叮咚咚」的唱個

    沒完沒了。

    終于停止了,又想起了敲門聲,陳漾的嗓音低低地隔著門傳過來,「開門,

    我知道你在。」

    梁韻惱火起來。

    你現(xiàn)在來我這里算怎么回事?!

    平安夜不是該好好陪自己的女朋友嗎?!

    梁韻完全拋掉了之前告誡過自己的「冷靜對待一段關(guān)系的結(jié)束」這樣的所謂

    原則。

    冷靜?她做不到!

    梁韻好像在氣陳漾,還好像在氣陳漾身邊的那個女孩子,又好像在氣自己。

    這就是別人口中的無名業(yè)火嗎?

    滿腔怒意,卻找不到明確的發(fā)泄對象,也許是誰第一個撞到槍口來,便是了。

    她猛地起身,擰開防盜鎖,把門打開一條縫。

    陳漾不等梁韻把門完全打開,便使勁一推,擠了進來。

    「你來干什么?」梁韻根本沒有好氣。

    「約會這么早就結(jié)束了?」陳漾答非所問。

    「你不也結(jié)束了?」梁韻回擊。

    陳漾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語氣卻微微放輕,「你以為我去和別人約會了?生

    氣了?」

    「生誰的氣?干嘛生氣?為什么生氣?我不生氣!我高興得很!」梁韻把雙

    臂交叉抱在胸前,是一個很有防御性的動作。

    「不是約會。」陳漾垂下眼睛,「跟我一起去看的那個小姑娘叫

    彥瑩。我上學(xué)時候的導(dǎo)師,是她mama。導(dǎo)師去世得早,瑩瑩父親的情況也有些復(fù)

    雜。所以我有時會照顧她一下。」陳漾三言兩語地概括著,略掉了他并不想過多

    涉及的信息。

    「瑩瑩是學(xué)音樂的,今天的歌劇是我早就答應(yīng)她的圣誕禮物。」陳漾說。

    梁韻沒有回應(yīng)。

    她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

    他干嘛要給她解釋?她本來也沒有要求他解釋。

    陳漾的鎮(zhèn)靜和坦蕩,似乎證明了他的清白,但是她不清楚他這么對自己回答

    的意義何在。

    他看出來她對他和其他女性交往的介意嗎?

    可她又有什么資格、用什么身份介意呢?

    好歹陳斌還跟自己表白了一回,陳漾從來都沒有給過她除了主奴身份之外的

    任何名分。

    但是梁韻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地討厭陳漾稱那個女孩子「小姑娘」,叫她的小名「瑩瑩」。

    像是一只渾身是刺的毛毛蟲,不管有沒有毒,順著小腿往上爬的時候,立刻

    引起渾身的不適。

    「那來說說你吧。」陳漾突然臉一沉,又開口,「你和陳斌怎么回事?」

    梁韻一愣,「你認識陳斌?」

    「陳漾、陳斌。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面可能的關(guān)系?」陳漾的聲音開始發(fā)冷,

    「你應(yīng)該知道,他不適合你。」

    似曾相識的一句話。

    「陳斌,是你的……」梁韻剛剛反應(yīng)過來。

    「弟弟,同父異母的弟弟。」陳漾答道。

    「怎么?從小習(xí)慣了吧?做哥哥的一直搶弟弟的玩具,這回被弟弟搶了一回

    ,臉上掛不住了?!」梁韻并不是個溫柔賢惠的人,搶白起別人來,刀刀見血。

    果然,陳漾的臉色馬上難看起來,「我不放手,別人想搶就能搶走?!」

    梁韻冷笑了一聲,「這么說,等你玩夠了,想放手了,是換是扔,就無所謂

    了?我這樣的玩具,你還有幾個?放心,我不用你費心扔。再說了,誰是誰的玩

    具,還不一定呢!」

    短短幾句話,句句狠戳陳漾心口,他臉色一寸一寸地鐵青,雙唇越抿越緊,

    「你覺得自己是玩具?你覺得我把你當(dāng)玩具?!」

    陳漾漸漸灼熱的眼神,像是寒潭的深底,突然有一股巖漿開始涌動,有著憤

    怒的力量,和毀滅的沖動。

    「陳斌,就算像你說的,并不適合我,好歹還陪我過了一個圣誕節(jié)。」梁韻

    正在氣頭上,并不想告訴陳漾,她拒絕陳斌的實情,反而小心眼地故意歪曲著陳

    漾的理解,成心要他誤會。

    像是小女孩心理的報復(fù),雖然這是她以前很不屑的行為,「不然呢,你有你

    的小姑娘要照顧,我還不能給自己找個圣誕老人了?!」

    陳漾的表情已經(jīng)冷到了冰點,一側(cè)的腮幫略略的凹陷,是緊咬后牙的結(jié)果。

    「陳斌是你的圣誕老人?那那個聞參贊呢?又是你的第幾個備胎?!」

    「你調(diào)查我?!」梁韻的吃驚瞬間轉(zhuǎn)化為氣憤,「聞殊是誰,關(guān)你什么事!

    你有什么資格管我?你算我什么人?!」

    「我算你什么人?」陳漾反問,臉黑得有些瘆人。

    梁韻偷偷用眼角瞄到,他額角的青筋開始暴起,十指緊攥成拳,關(guān)節(jié)竟然都

    開始泛白。

    梁韻其實沒有見過真正生氣的陳漾。

    以前他的嚴(yán)厲,只是調(diào)教游戲的需要,角色扮演的設(shè)定。今天看著陳漾這個

    樣子,她心里著實有點兒嚇到。

    「是啊,我算你什么人!」忽然,陳漾松開了拳頭,詭異地笑了一下,笑

    容溫和而沒有侵略性,好像剛剛就要爆發(fā)的火氣轉(zhuǎn)瞬之間已經(jīng)蕩然無存。

    ————小劇場————

    【作為模范家庭代表,陳漾梁韻分享夫妻幸福和諧八項基本原則】

    一.老公要熱愛老婆和老婆的家人,緊密圍繞讓老婆高興的工作大局,貫

    徹疼愛老婆的指導(dǎo)方針。

    二.堅決擁護老婆,無條件服從老婆的領(lǐng)導(dǎo),老婆永遠是對的。

    三.如果老婆確實犯了錯,只要她不承認那她就是對的。

    四.老公不可見色忘老婆,或者見友忘老婆。如見美女自戳雙目,如見帥

    哥及時匯報,和老婆一起分享。

    五.老婆身上的缺點,已經(jīng)構(gòu)成了對她自己的精神壓力,不可再次口頭告

    知。

    六.老婆身上的優(yōu)點,太多了她記不住,必須時時大聲提醒。

    七.在家老公說話聲音永遠不許比老婆大。老婆發(fā)脾氣時老公要眼觀鼻,

    鼻觀心,三緘其口,善哉善哉。

    八.以上所有條款最終解釋權(quán)歸老婆所有。

    六十.如果說犯了什么錯

    梁韻看著陳漾的反應(yīng)轉(zhuǎn)變,卻激靈靈地一抖:他的笑容,就像外面積雪反射

    的陽光,藏住

    了寒意,卻隱不下刺眼的鋒芒,讓人毛骨悚然的那種鋒芒。

    陳漾一動不動,就那么笑瞇瞇地盯著她看。

    梁韻被陳漾看得渾身發(fā)冷,想跟他拉開些距離,便挪動腳步,打算繞過他去。

    她剛剛邁開一步,卻被陳漾一把拉過來,把胳膊死死按住,整個身體向后傾

    仰,被強壓在墻壁上。

    下巴被他掐住,抬起來,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了阻斷血液循環(huán)

    的白色指痕。

    陳漾重重地吻下來,一點兒也不溫柔,反而像是發(fā)泄,咬住梁韻的唇不松口

    ,咬到她生疼,吃痛地低叫。

    梁韻惱了,反擊一樣,也回咬了陳漾的舌頭。

    很快,兩個人嘴里都嘗到了鐵銹的味道,她的血混著他的。

    他們誰都不肯服軟,互相吮吸著對方血腥的氣息,是沉默的對抗。

    陳漾的眼底是梁韻從來沒有見過的劫掠欲望,肆虐兇狠。

    她被那種強烈叫囂著占有欲的眼神震懾住,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

    陳漾突然看見梁韻眼角滑過了一顆晶瑩,怔了一下,漸漸松了嘴上的力氣,

    換去吻她的眼睫,咸咸的濕潤。

    「你說我算你什么人?」陳漾的聲音恢復(fù)了往日的沉靜有禮,卻深深地嘆了

    口氣,放開了梁韻被他按住的手臂。「你說得對,我沒有資格管你,也許以后也

    沒有資格再算你的什么人。」

    梁韻聽他如此說,突然心如刀絞,「哇」地一聲哭得更委屈了,肩膀開始一

    抽一抽地抖動,哭了一會,才顫顫巍巍地開口,「主人,我錯了。你懲罰我吧!」

    陳漾眼睛里的墨色陰郁得融不開,「為什么要認錯?為什么要懲罰你?你又

    沒有做錯什么。」

    梁韻眼睫一張一合,溫?zé)嵯虧竦囊旱尉痛驖窳怂贿叺男渥樱肝揖褪清e了。」

    陳漾有一只膝蓋,頂著梁韻的大腿,忽然覺察到什么,低頭看了一下,又就

    勢把手伸進了梁韻的裙底,立刻便摸到兩腿之間的滾熱濕潤。

    「如果說犯了什么錯,那也就只是選錯了衣服吧。」他盯著梁韻大片裸露在

    外的肩膀和后背,眼神落到若隱若現(xiàn)的酥胸,眉更是皺了起來,「下次不許穿這

    件裙子!」

    陳漾的手再一次不受控制,繞到梁韻的背后,干脆地拉開了她的拉鏈。

    再低頭,便親吻住她的耳朵,已經(jīng)發(fā)紅燒熱的耳朵。

    兩個人絞纏著移動,腳步都有些踉蹌不穩(wěn)。

    裙子、內(nèi)褲、絲襪……被一件一件剝落,從門口到臥室,散落了一地。

    梁韻被陳漾扔進床里的時候,已經(jīng)赤裸得一絲不掛。

    她看他抬起手腕,解開袖口的扣子,摘掉手表,又一把拽開皮帶的金屬扣。

    身體的肌rou記憶自發(fā)地把畏懼的情緒傳輸進大腦,梁韻全身都緊了一下。

    可是,陳漾并沒有要抽她的意思,皮帶被丟到了地上,「當(dāng)」地響了一聲;

    大手落下來的時候,也沒有打向她的屁股,而是捧住了梁韻的臉。

    陳漾像是重新認識她一樣,微瞇著眼端詳了半天,才又吻下來,瘋狂吮吸,

    要把梁韻嘴里的芬芳吸干一般。

    濕軟的舌頭帶著蠻橫直接撬開了她的牙關(guān),囚住她的小舌,從舌根到齒間一

    寸都不放過。

    碰到了梁韻唇上剛剛被他咬破的地方,陳漾頓了一下,開始轉(zhuǎn)著圈舔舐,像

    是野獸在療傷,炙烈而噬骨。

    這個綿長的吻在兩人口唇之間廝磨,霸道而熱烈。不知過了多久,陳漾唇上

    的溫度開始下移,親吻落在她的頸間、胸口、小腹、腿間……

    他用一只手壓擠揉捏著梁韻一邊的rufang,掌心的薄繭,摩挲在她滑嫩的皮膚

    上,看她肌膚泛著紅膩,一陣一陣哆嗦。

    另一只手也并不閑著,慢慢沿著早就濕透的花縫刺探進去。他有些發(fā)涼的指

    尖觸碰到柔軟的兩片花瓣,輕柔的分開,準(zhǔn)確的找到那粒已經(jīng)開始充血的花核,

    拇指大力地按上去,中指卻有意無意的輕刮著微微顫抖的嫩縫。

    熱燙的舌掃過已經(jīng)挺立的乳尖,含住,吸吮,嘖嘖作響,再下滑,到她的隱

    秘花園,急促而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腿心。

    梁韻被刺激得猛挺了一下腰,卻被大力按住,濕軟的舌頭立刻掠上了她敏感

    的花瓣,把從軟縫里溢出來的晶瑩花液舔掉。

    陳漾的手指忽然扒開那兩瓣嫩rou,舌尖準(zhǔn)確地襲擊了上方突起的花蕾。

    梁韻被強烈的快感刺激到幾乎哭出來,用雙手死死揪著身下的床單,好像這

    樣就能把過多的酥麻傳導(dǎo)到別的物體上。

    陳漾來來回回不知疲倦的在梁韻的花蒂上繞圈、舔舐、輕咬,不時地再滑到

    下邊,往蜜縫里面頂上一下,勾著舌尖蹭她的xue壁。聽她帶著哭腔呻吟,便退出

    來,親親她潮紅的臉和迷離的眼,再埋下頭繼續(xù)。

    梁韻的后背已經(jīng)弓成了一道月牙,離開了床面,唯有大腿被陳漾蠻力往下壓

    著,動不了一下。

    越是聽他yin靡的吮吸和吞咽聲,私處的情液越是泛濫得洶涌。

    梁韻的十指已經(jīng)把薄薄的床單揪扯著幾乎要到半空,腳趾也蜷曲繃緊,乳珠

    應(yīng)景地變成鮮艷堅硬的小石粒傲然挺立。

    「啊啊啊啊~」她已經(jīng)徹底丟盔棄甲,再也沒了一絲強勢,嚶嚶的哭著求饒

    ,「主人,主人,求求你,快插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