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 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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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反應過來,她垂下有些濕潤的睫毛,抿唇,努力用鼻腔呼吸,補充氧氣。 陳賜等得有點兒久,呼吸略微急促,捏她下巴:“用嘴。” 她乖乖照做,啟唇用嘴呼吸,窒息感剛剛平復,他又覆了下來,繼續。 這是個很長,很纏綿的吻,他雙臂撐在她身側,沒有壓住她,她卻不知何時抱住他的脖頸,毫無章法地輕吮他下唇,又被人奪回主動權,舔舐得齒縫都在酥麻。 恍惚間回到某個潮濕的夏季,分開前的最后一個吻。 那個吻很兇,她還在哭,全然不記得吻是什么味道,唇齒間全都是咸味的眼淚,混合一點點血的味道,彼時的她沒有力氣,但還能緊緊抱著他,好像面前的人下一秒就會消失。 時隔多年,感受仍然清晰,分別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眼皮顫了顫,閉著眼,無聲地淌出兩行眼淚。 她突然慶幸現在是躺著,眼淚悄無聲息地滲入發絲,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她是在哭。 回憶讓眼淚越流越兇,但始終無聲,像小獸克制地舔舐傷口,那一點點細小的嗚咽聲,淹沒在城市即將蘇醒的響動之中,他本應該非常認真地在親吻。 但她肩后的手指卻挪了挪,陳賜柔軟的指腹劃過她臉頰,落在她眼尾處,輕輕摩挲。 像在替她擦。 他怎么會知道她在哭呢。她想。 好像受到安慰,心臟里冒著氣泡的酸澀感褪去,她的眼淚漸漸止住。 唇上卻輾轉進一些別的液體,她嘗試著用舌尖卷了一滴,咸的,澀的,苦的,又有一點點甜。 好像也是眼淚,但不是她的。 漫長的吻結束后,誰都沒有先睜眼,她埋首進他的頸間,小聲說:“想聽你說話。” “說什么?”他繞著她的發絲,吻了吻她的鼻尖,“說說我有多愛你。” 就這樣聽著他說話,從小時候的事說起,再到看她一點一點長大,她在他的聲音睡著,又慢慢轉醒。 …… 七點的光直射進窗臺。 宋嘉茉揉了下眼睛,詫異地看向他:“你醒啦?怎么醒這么早?” “沒,”他說,“太興奮了,沒睡著。” “……” 她眨眼:“就這啊?這就睡不著了?” 陳賜緩了下,唇邊漾起一絲興味的笑。 “怎么,你意思是以后還有更興奮的?” “……” “我哪有這個意思,”她在被子里踹他,“你等量代換怎么學的——” 陳賜捏住她腳踝,往上揉了揉。 她突然意識到什么,裹著被子探身,果不其然,在地上看到那件已經慘不忍睹的睡衣。 昨晚陳賜又是綁又是撕的,睡衣已經卷成一團,穿不了了。 她將那件可憐的睡衣拾起,指控道:“你干的好事。” 他照單全收:“再給你買兩件。” 她狐疑:“……你買的會是什么正經東西嗎?” “有道理,”他頓了下,“你提醒我了。” “……” 我提醒你什么了! 莫名想到自己床頭擺的那個貓耳發箍,她連忙搖頭,晃走這個念想。 “反正你……”有點難為情似的,她小聲說,“你去我衣柜里,給我拿套睡衣來。” 他懶洋洋地笑了聲,捏了下他的耳垂。 “遵命,公主殿下。” 聽著陳賜的腳步聲漸漸遠了,他打開她的房門,再關上—— 緊接著,她聽到了陳建元的聲音。 陳建元:“你拿什么呢?” 宋嘉茉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撲通撲通地狂跳。 還好,陳賜的聲音很淡然。 “衛生間出水不流暢,她借我浴室用。” 外面又傳來些交談聲,不知道是在聊什么,很快,她聽到大門落鎖的聲音。 十分鐘后,陳賜給她發消息過來。 【爸帶我出來晨跑了。】 她懂,這意思是她可以自由活動了。 宋嘉茉光速起身,換好衣服,然后出發前往電視臺。 這晚只睡了三個小時,卻和以前沒睡夠的感覺不太一樣。 一進門,小宣便問她:“有什么喜事啊,你臉色這么好?” 宋嘉茉蹭了下臉頰,忙說沒事。 也沒什么大事,不過是被人從床頭折騰到床尾,又從盥洗臺折騰到浴缸,身上道道吻痕處處青紫——而已。 原來禁欲了五六年的男人是這樣的,她覺得昨晚挑釁的自己,真是個勇士。 * 一天的工作結束,陳賜來接她下班。 主駕駛的車窗降下,露出一張輪廓清雋的臉來。 他示意她上車:“帶你去新開的餐廳?” 宋嘉茉愣了下,笑,“你還會開車啊?” 他意有所指:“你指哪個車?” “……” 宋嘉茉正要開口,旁邊路過一只拉布拉多,她拉車門的動作差點嚇到它,但它還是很溫柔,沖著她搖尾巴。 她狀態放松,脫口而出道:“這才是寵物狗的正確打開方式嘛。不像你們樓下那只,真的好兇啊,一看到人就叫——” 她坐進車里,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著,直到陳賜看向她,才意識到什么不對。 宋嘉茉抿了抿唇,稍稍后仰。 陳賜:“什么樓下?” 她想了想,覺得現在這個情況,好像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就……”她目光晃了兩下,“你……墨爾本那個樓下,不是有只很兇的拉布拉多嗎?” 陳賜眼皮動了一下。 再開口時,聲線已然有些啞:“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過呀,”她輕聲說,“剛畢業的時候,從大伯那里看到你的住址,然后……偷偷去看過你一次。” “怕被你發現,一直不敢下樓,我們那個窗臺很大,有時候運氣好,會看到你給花澆水,手指就在窗沿的位置一閃而過,”她說,“我是不是很厲害,隔那么遠都能認出來?” 她語氣盡量輕快地說:“我還知道你們早上七點去實驗室,下午六點多回來,你最喜歡吃斜對面那家的披薩,買了雞翅一定會打包,旁邊的那個便利店經常缺貨,所以你都是成箱地買。” “隔得很遠的時候……”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隔著很遠看你的時候,會發現,原來你的頭發會偏深棕一些,是不是一個重大發現?” 但他沉默,一直沉默。 半晌后,陳賜道:“你過去……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她抿著唇角:“我不是想讓你知道,也不想給你造成負擔的。” “我只是,”她停了一下,小聲說,“太想你了。” 車內又陷入了漫長的沉默,她不知道,陳賜究竟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車子迅速掉頭,朝熟悉的方向駛去。 她看著飛快倒退的景物:“不吃飯了嗎?你去哪啊?” “回家。”他說,“陳建元在家,現在就去說清楚。” 她怔住,疑心自己聽錯:“不是說等年后嗎?現在沒有鋪墊……萬一爸爸不同意怎么辦?萬一他……” “死就死吧,”他說,“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 任何時候,都不會讓你一個人了。 回去的路很近,她還沒反應過來,車子就已經穩穩停下。 安全帶被人解開,陳賜握著她的手腕,往大門處走。 她試圖將他往后拉:“陳——陳賜,你再想想,再……” 正門打開,話音戛然而止。 陳建元正在客廳泡蜂蜜。 他的目光在他們臉上停留了一會,然后落在他們牽著的手上。 陳賜啟唇:“爸,我有事跟你說。” 宋嘉茉連忙道,“我們——” 下一秒,陳建元打斷道:“正好,我也有話要和你們講,嘉嘉先進來吧。” 宋嘉茉反應了兩秒,想往前走,卻仍舊被他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