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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 第96節

    “直到我住過來,一天、兩天……發現的時候我都覺得不可思議,陳賜,這怎么可能呢?收養手續已經快辦好了,她還有一年就會成為你戶口本里的meimei,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們沒可能,不是嗎?”

    “芮萱來家里的那天,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你不會聽不懂。”

    “我甚至特意安排佳佳和陳銳一起走,你和芮萱在一起,你以為我是閑的?我只是想讓你們看看正常的兄妹關系應該是什么樣!”

    “我以為你會收斂,作為哥哥,你應該克制,但是陳賜——”

    “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越界,你怎么能拿你們的人生當兒戲、你怎么能戲弄整個家庭!”

    少年陷在椅子里,沒有說話。

    陳昆胸口上下起伏,花了足足十來分鐘,才平復下情緒。

    那天芮萱離開,宋嘉茉去送客,也是在這個露臺,他問陳賜,覺得樓下的那對親兄妹是什么關系。

    他又問陳賜,覺得自己和宋嘉茉是什么關系。

    他知道陳賜能夠聽懂,他也給了他們機會,但一切并未就此中止。

    陳昆閉上眼睛,碾滅手上的煙頭。

    “之前是不想耽誤你高考。”

    “一個星期的時間,你自己處理好。”

    *

    接下來的幾天,宋嘉茉都投入到了提交資料、準備集訓的流程當中。

    這批的集訓也是巧,除了她,全部都選擇住在培訓學校。

    搞得老師也來勸她,讓她考慮一下,和大家同步,更方便學習。

    宋嘉茉想了想,跟老師提出先住一個星期,再看情況,決定要不要繼續住。

    老師自然是同意。

    周一開始,大家便統一入住、分了寢室。

    接下來就是暗無天日的集訓。

    突然切入高強度課程,身體自然是有些吃不消的,還好學校有良心,周日放了一天假。

    最后一節課前,宋嘉茉找老師要來手機,給陳賜打了個電話:“喂,哥,我們明天放假,今晚可以回去。”

    陳賜嗯了聲,聲音有些沙啞,但又帶著她最熟悉的笑意,問:“想吃什么?”

    她愣了下,但覺得他可能是沒有休息好,繼續道:“我都可以。”

    又頓了幾秒,陳賜問她:“有沒有不習慣的?”

    “頭幾天有點累,現在好些了。不過不知道為什么,老師把我的位置調到后排了,前面那個男生有點高……”

    少女絮絮叨叨了一大堆,說覺得哪哪都不順,這兒是不是跟自己相克,半晌后又自我否認:“不行不行,不能迷信,可能是巧合吧。”

    ……

    掛掉電話之后,陳賜抬起頭,看向對面的陳昆。

    陳昆:“電話打完了,你也該給我一個結果了。”

    少年垂下眼,淡聲說:“之前是什么回答,現在也是。”

    “不分開,是嗎?”

    他沒再說話。

    “行,”陳昆深吸一口氣,“既然你處理不好,那就我來幫你處理。”

    很快,男人拉開抽屜,將一封文件甩在桌上。

    那是一份退學申請書。

    陳賜眼神驀地一凜。

    陳昆道:“她所能享受的資源,全都仰仗于陳家。你愛她,那她就只能離開陳家,所有能享受到的這些資源,通通應該還回去。”

    “除了六中,還有現在的集訓班,以及她昂貴的藝術夢想,和日常的各種開支。”

    “還要我繼續給你舉例嗎?比如被帶回那個落后的小山村,貪婪扭曲的父母,沒有尊嚴和人格的生活,不知道會賣給哪一家,在二十歲之前生幾個小孩——”

    “陳賜,你真的想清楚了?”

    陳賜漸漸牙關緊咬。

    像是困獸被逼到絕路,他目光如刃:“到底是她必須要走,還是你想讓她走?”

    “這和我想不想沒有關系,好,假設你們在一起,她也留下,接下來呢,然后呢?”

    “無非兩種結果。”

    “一,你們領證,瞞你爸爸瞞一輩子,每逢他提起婚姻和小孩都會自責、愧疚,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秒,你們也無法對他說出真話。然后惡性循環,你們余生都在痛苦中度過。”

    “二,你們不領證,你甚至無法給她一個稱得上完整的家庭,你們依然要掩藏,她會在你身上浪費最美好的十年,然后愛意被瑣事消磨殆盡,最后恨你。”

    “陳賜,愛情比親情脆弱一千一萬倍,你真的肯定她未來不會恨你?”

    窗外風雨欲來,狂風簌簌吹動枝葉,陳賜喉結滾動,閉上眼睛。

    “我甚至沒有舉一個最可能的例子。”

    “你確定她懂什么是愛情嗎?她胡鬧,你也跟著她胡鬧?!”

    “你知道你爸爸把她當什么,那是他最后的精神支柱了,我昨天才跟醫生聊過,他的狀態好了一陣子,近幾天又是頻繁地吃藥失眠,你真的想把他逼瘋嗎?他已經過得很艱難了。”

    少年指尖冰涼,驀然一滯。

    “說回宋嘉茉。”

    “她和我聊過,有自己喜歡的事情,有要追求的夢想,想去肅大的播音系,然后進電視臺。”

    陳昆看到,這一秒,少年終于開始動搖。

    “你知道的,”男人低聲,近乎殘忍,“我有的是辦法,讓她這輩子都進不了肅大和電視臺。”

    “她的未來和你的愛情,你選一個吧。”

    積攢數月的暴雨,終是在此刻傾盆而下。

    天色昏暗,閃電拉扯開序幕,鉛灰色流云過境,雨點急促拍打窗臺,像是催促。

    過了許久許久,玻璃上積起霧氣,水漬蔓延。

    陳賜終于開口,聲音可見沙啞。

    “條件?”

    “讓她專心留在這里高考,你去南城,八年內不允許回來。”

    跨過無數江河湖海,南城是全國以內,離她最遠的地方。

    陳昆說:“不能私下聯絡,不允許越界,否則我隨時兌現我今天的承諾,收回她的一切,并且讓她跌得更慘。”

    這一次,又是許久的沉默。

    仿佛需要消耗莫大的能量與力氣,才能將這些話一句句拆開,再一句句消化。

    陳賜搖頭,啞聲道:“八年太久了。”

    “五年,我最后的退步。”陳昆將一張機票推到他面前,如同做了萬全的準備,“你出國。”

    航班飛往墨爾本,時間是今晚。

    陳昆:“你今晚走,收到你落地的消息,我會重新把她的位置調到前排,不再給她安排背光的寢室,床也不會不舒服,也不會只有她的那盞臺燈是壞的。”

    “她會有最好的,只要你走。”

    狂風驟雨仍在傾落,如同末日,世界淪陷。

    仿佛只有一瞬間,他想了很多。

    想到她提起夢想時會發光的眼睛,想到她再也不愿重溫的噩夢和過去,想起這些年,她是多么努力,才終于融進了這個家庭。

    他不能親手將她送回去,就算是死,也不行。

    命運看似給出了選擇,但他又能如何。

    ——他總不能毀了她。

    終于終于,少年站起身來,身形在燈光中,重重地晃了一下。

    猛烈的呼嘯聲中,他聽見自己說。

    “……好。”

    ……

    陳昆站在他的背后,開口道:“我那時候談了三年的初戀,只是分開了半年,再見面,也覺得很陌生。”

    “等她上了大學,我會介紹一些合適的青年才俊。”

    “五年很長,足夠讓她忘記你。等你再回來,她應該有了穩定的戀愛對象,也快要忘記你是誰了。”

    走向房間的路上,他的腳步猛然一頓。

    陳昆說:“忘了也好。”

    忘了,也好。

    *

    思緒混亂,陳賜并沒收拾些什么,簡單帶了幾件衣服,然后把她送的玩偶裝進了箱子里。

    半小時后,他走到客廳,手上只有一個黑色的行李箱,和一封信。

    “怎么這么久,”陳昆說,“她快下課了,你先坐車去機場。”

    “走之前,就不要見面了。”

    少年沒說話,頓了頓,將那封信放在桌上。

    “總得告個別。”他說。

    “好,我會放她房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