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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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松手我褲子要被你拽掉了。” “……” 如同碰到什么燙手山芋,她趕緊將手挪開。 又瞇著眼小心搜尋,這才把蓋子重新握在手心,牢牢抓緊。 陳賜壓根就不在意她在忙什么,只是把她從水里提起來,又抖了抖,這才帶回了家。 宋嘉茉:“……” 我是狗嗎? 到家之后她趕緊去洗澡,陳賜房間的水聲也同步響起,女生洗澡總是久一點,等到她出來,陳賜已經在沙發上坐著了。 她披著濕漉漉的頭發又忙活了一陣,但客廳空調開得低,陳賜很快遞了個吹風機來。 “吹干再玩。” 她被他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仍在往玩偶里塞著棉花,陳賜看了眼,想必她也聽不進去,找了個插頭就打開了吹風筒。 很快,宋嘉茉就感覺頭頂多了雙手,少年把風速開到最大,動作也一點兒不溫柔,毫無章法,隨意造型。 她懷疑自己會被他吹成金毛獅王。 少女用力晃了晃腦袋,反抗道:“……只有狗才會被這樣吹毛!” 他漫不經意地笑了聲,還是在她頭上胡亂揉。 “你對自己定位還挺準確。” “給我,我自己吹,”她忍無可忍搶過吹風機,“等會兒你十八歲沒禿,我先被你吹禿了。” 陳賜:“什么?” “……” 意識到自己嘴瓢,宋嘉茉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繼而抬起頭,非常乖巧地笑道:“沒什么,就是怕哥哥累到手啦,吹風機好重,一點都不體貼,不像我,我只會心疼哥哥。” 陳賜定在原地,沉默了許久。 宋嘉茉:“怎么?” “沒事,就是有點想吐。” “……” * 宋嘉茉忙碌了整整一星期,每天不是刷題就是刷題,好不容易逮到個周末,自然是狠狠關了鬧鐘,一覺睡到自然醒。 陳賜起得早,八點多就吃完了早餐。 書房陽光正好,靠墻的位置擺了個懶人沙發,正沐浴著日光,上頭還放了個小玩偶,很是打眼。 陳賜走過去,將玩偶拾起,輕車熟路地拉開它背后的拉鏈,手指探了進去。 以他對她的了解程度,怎么會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從那天落水回來就偷偷摸摸把東西塞進這里,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每天都要檢查一下東西在不在,他不拿出來看看,倒還真對不起她的良苦用心了。 很快,他從一團軟軟的棉花中,抽出個圓形的蓋子。 少年垂眼去看。 …… 大約沉默了三秒,他凝了眸,然后陷入了更加漫長的沉默。 * 宋嘉茉這一覺睡得非常舒坦,直接睡到了十點多。 隨便吃了點面包,她繼續去寫題,順便等待午飯。 午餐時,她剛伸出罪惡的小手,盤子里最后一塊雞翅就被人夾走,落入了陳賜的碗里。 少女略略瞇起眼,危險地看著對面的人,一副準備干架的狀態。 “看什么?”他面無表情地,“看我十八歲有沒有禿頂?” 宋嘉茉一口湯沒憋住,瞬間被嗆到。 “咳、咳咳咳……” 她捂著嘴咳了好幾聲,臉頰也被嗆紅了些,倒是很好地遮住了被人點破后的羞愧。 他知道了?不能吧?? 陳賜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慢條斯理地抬眼瞧她,淡淡道: “下次做壞事之前,別把答案寫臉上。” 宋嘉茉沉默了半秒,當然,也只是半秒。 很快,她又言笑晏晏地開口道:“我這怎么能叫做壞事呢,我是為了保護我們的感情呀,是怕哥哥看到了不開心,影響哥哥的情緒,哥哥怎么能這樣說我呢,說得人家好傷心呀。” 很好,還學會倒打一耙了。 陳賜垂眼:“是嗎,有多傷心,那我豈不是很自責。” 話是這么說,但從少年的表情和語氣中,都看不出半分“自責”的意思。 她卻裝看不懂,一門心思順桿爬。 宋嘉茉:“也不用自責啦,雖然這次確實是哥哥誤會了我,但我不會和哥哥計較的,如果哥哥心里實在過意不去的話,那個……雞翅……” 陳賜:“……” 陳賜把雞翅重新放回她碗里,她當機立斷咬下第一口,聽到他發問: “問你個事兒。” “嗯?” “最近講話這么惡心,跟誰學的。” “……” 她正想吃完這個跟他好好掰扯掰扯,正咬到脆骨的時候,桌邊的阿姨瞇著眼笑開了:“多好啊,看著跟親兄妹一樣。” 宋嘉茉筷子一停,陳賜也偏了偏頭。 桌上氣氛靜止了下,江慧這才反應過來什么,“我又多嘴了。” “沒事,”宋嘉茉笑了笑,“這話當著爸爸的面可別說,我不就是陳家的小女兒嘛。” 她好像都習慣了,因為在一起太久,早就已經默認自己和陳賜血脈相連,是世界上誰也無法取代的親人。 乃至于江阿姨說“像”的時候,她都恍惚了一下。 從某個電閃雷鳴的雨夜開始,從那場驚天動地的逃亡開始—— 他們被命運捆綁在同一艘船上,無論搖晃風雨或天晴,注定根系相連,命運相依。 江慧又道:“收養手續什么時候辦成?” 陳賜:“快了。” “好啊,那不用等多久,你們就能成真正的兄妹了。” 他說,“已經是了。” * 吃完午飯之后,宋嘉茉又睡了個午覺,她的瞌睡比起同齡人來說總是要多些,之前聽朋友說,喜歡睡覺的女孩子發育得也比普通人好—— 宋嘉茉低頭看了看,感覺自己可能是個例外。 她寫了會兒題,然后又繞出了后門,直奔院子里。 小姑娘手上兜著個袋子,輕車熟路地找到上次摔跤的地方,把遺落在那里的各種“許愿”,全都裝進了袋子里。 這些大概都是很小的時候隨便寫的,寫了也不知道該往哪丟,后來才知道要用硬幣,而不是隨便什么東西都可以。 不過幸好,萬一她對陳賜的那些詛咒成真了……宋嘉茉閉上眼,不敢再想。 把袋子系緊之前,她隨便從里面抽了一個,跟開盲盒似的。 這次的內容是寫在一塊小木板上的,筆跡仍然稚嫩青澀: 【今天哥哥嘲諷我力氣小,我搬椅子的時候砸到了自己的腳,他說這種凳子他能扛五個,晚上還在我面前舉啞鈴。我知道,男人老了就沒力氣了,希望他以后不舉。】 不舉?什么不舉? 手無縛雞之力,舉不起啞鈴是么? 宋嘉茉啞然失笑,沒再繼續看,將袋子繞了圈系緊,鎖進了盒子里,隨便找了棵樹準備埋。 等她好不容易忙活完,這才轉身,撇了撇嘴唇:“干嘛,我知道你在。” 陳賜正站在銀杏樹下,單手擱在口袋里,神色懶倦。 “又藏了多少罵我的話?” “……” “想看也不行,我用密碼鎖上了,”她先發制人,“不過,如果你真的很好奇——” “等你帶嫂子回來,我讓她念給你聽。” 他蹙眉:“為什么要她念這種東西?” “因為里面都是你的惡行,我要揭穿你的真面目,不讓嫂子被蒙在鼓里!” 她越說越期待那天的到來:“順便讓你體會一下,我被你批改作業的感覺。” “……” 宋嘉茉:“總而言之,這劫你躲不過的。” 她倒要看看,跟陳賜結婚的,會是哪個倒霉鬼。 * 月考很快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