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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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葉訣自顧自思索著,完全沒聽到他在說什么,反而轉身,激動道:哪天師兄給你介紹些桃花吧! 啥? 你看你,衣袖破了都沒人補,有人陪著你,還能和你說說知心話。葉訣認真道。 他是真心實意為阿楓打算,其實阿楓這類情況,未來修煉閉關很容易出現心魔。一個人只專注于修煉和做事,對感□□知之甚少,修煉時往往變成其弱點,打一個措手不及。 故修者一般到元嬰期左右,即便身無桃花,門派師尊都會催促他快歷情劫,好應對心魔。只不過修煉到元嬰期都未有桃花這類情況太少,也就是他小師弟天縱英才,只漲修為不漲情商,耽擱了。 若阿楓能早早經歷世間情愛之事,未來的心魔便會少一分威脅。 可不知為何,他剛說完,眼瞧著阿楓的臉色迅速陰沉下去,嚇了他一跳。 我不。祁泊楓斷然拒絕。 葉訣眼皮一跳,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道:好好好,師兄以后不提這事,你莫要生氣。 不。祁泊楓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兇狠,指骨死死握住了他的雙手,話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來:師兄,此事,您最好想都不要想。 第六十九章 啊? 葉訣印象中的阿楓乖巧可愛,即便長大后也是玉樹臨風、性子單純的修真俊秀,此時祁泊楓面容陰冷,一雙眸子恍若寒星,散發著戾氣和陰郁,像只隱隱發怒的上古兇獸。 他忍不住后退一步,心中竟生出一股畏懼。 可沒一會兒,他后知后覺回過神來,自己是誰?可是祁泊楓的師兄,阿楓面對師兄不僅不恭敬,還以這種態度待他,是不是有點膽肥了? 哦?葉訣好整以瑕地抱起肩膀,反問:祁泊楓,你是在威脅我這個師兄嗎? 眼前面容狠戾的祁泊楓一怔,陰冷的面容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頹廢下去,就像一只狐假虎威披著獸皮的小白貓,你只需輕輕一掀把獸皮掀掉,就會看到一只白茸茸、驚慌失措的小團子。 我我祁泊楓移開目光,一陣語塞,看來是意識到了方才自己的失態,慌忙找補,可腦袋太笨,找不出合理的借口來。 葉訣看著自家慌里慌張的小白貓兒,心里癢癢的想去拍頭說乖,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假模假式的傷心:唉,僅僅過了一天,便不尊重師兄了,可真是令人傷心的。 其實他理解祁泊楓的反應,尋道侶的事是他一拍腦門擅自提起,阿楓生氣也情有可原,可如今眼前的少年這副反應,他忍不住想逗一逗。 祁泊楓果然慌了,連忙比劃著:不是,是師弟失言了。 那你平時對蕭鳴泓也會失言?這筆賬我記下了,等他來,我可要好好問一問。葉訣笑道。 不是不是,這不一樣!祁泊楓苦著臉。 怎么個不一樣法?祁泊楓,你今天給我說個清楚! 無論祁泊楓如何解釋,葉訣都冷臉搖頭,擺出一副哄不好的模樣,而祁泊楓低頭耷拉著腦袋失落時,他反而偏頭悄悄去瞧少年的可愛。 膚如凝玉,眉宇微蹙,唇緊緊抿著,眼睫眨了又眨,十分懊惱地低頭反思,可可愛愛。 葉訣眼看著自己把阿楓逼得懊悔不已,心里偷笑了一會兒,伸了個懶腰便準備去睡一覺,誰知身后的人影淡淡地吐出一句: 我沒有絲毫不尊重師兄的意思。 哦。葉訣懶洋洋的。 身后的阿楓猶自說著:我、我今日來的本意,是想給師兄送藥。 什么?葉訣猛然轉身,見燈燭下的少年委屈巴巴地站在角落,手微微松開,露出裝有丹藥白瓷瓶的一角。 阿楓大晚上來居所,是為了給自己送藥? 他聯想到方才自己的話,頓時一陣內疚,這這這小師弟好心給自己贈藥,自己卻故意揪著你不尊敬師兄這點不放,反反復復逗阿楓 呀,他這只白兔子可真小心眼兒。 葉訣又抬首,見少年眼尾發紅,眼中隱隱閃著水光,怕是把自己的連番質問當真了,阿楓心性單純,一時委屈得想哭。 原來如此。他一步走上前,抱住少年拍了拍后背:是師兄不好,師兄不怪你,只是想逗逗你罷了。 嗯。阿楓發出一聲重重的鼻音。 這讓葉訣又急了,心想這阿楓為何認死理?還真把他的質問當真了,便抱得更緊些,企圖以此安慰少年。 殊不知少年斜眼看了他一眼,美滋滋閉上雙眼,將下巴擱到葉訣的肩頭,蹭了好幾下,布料因長時間漿洗而柔軟,被蹭出了幾道褶。 半晌后,葉訣才松開人,目光向下轉移了話題:這是何藥? 治瘀傷的薄荷散。祁泊楓說:我聽小妖提起,說師兄您的后腰被山頂滾落的巨石砸到了,您沒事吧? 少年不提起還好,一提起,他忽然感到后腰一陣的疼痛,這次受傷差點要了他半條命,即便已經治愈,可還殘留各種的不適。 相傳薄荷散有化瘀的療效,不知能否治好舊疾。葉訣嘆道。 一定能的!祁泊楓信心滿滿,一把將丹藥塞到他手中。 行。葉訣仿佛被少年的活力觸動了,忍不住笑出聲,用力點點頭:小師弟給我的藥,定能治好殘留的不適。 所以你來幫我上藥吧。 什么?祁泊楓抬頭,滿臉詫異,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眼前的白衣師兄并未給他反應的時間,眼瞧著被燭光潤得極為溫柔的指尖,輕輕覆上寬大的腰帶,在他整個人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清晰之時,輕輕一扯。 腰帶解開,發出細微的落地聲。 這身白衣甚為寬大,妖域的妖們向來不拘人間禮法,所著服裝也是隨性而為,故白衣袍布料柔順,設計得極為松散,平日有一道約中指寬的腰帶束著,勒出腰形,還算規矩。 可如今腰帶掉落,仿佛是這道被視為規矩的禮法也被扯斷了,松散的布料紛紛垂落,緊貼玉骨,描繪出這人如竹枝般的肩頭,視線向下移,身形卻被散落的衣服擋著,讓人多出了幾分遐想。 這人側頭,一點光亮在鼻尖,唇角微啟,祁泊楓又是一怔,此時的葉訣,已不再在腥風血雨中,用寬大衣袖遮住他的大人,也不再是那個冷漠傲然、清冷無塵的白衣仙君,此時的葉訣,更像是叢林中的麋鹿,如仙子一般優雅地漫步。 師兄他咽了下口水,低聲念著,像是要將這兩個字吞吃入腹般。 而后輕薄的白衣也如瀑般滑落,露出包裹著身體的里衣。 過來幫我上藥啊。葉訣催促著。 好、好。祁泊楓頭一次真正失態,緊握著藥瓶,身體僵硬,慌不擇路向前走,連眼睛都不敢抬,低頭看著石板地。 葉訣低身趴在床上,枕著雙臂,上身微抬,腰身微塌,腰與床榻顯出一個優雅誘人的弧度,他本人卻渾然不覺,美美閉上眼,等著有人給他上藥。 祁泊楓斜坐在床榻邊,盯著這道里衣,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涂藥,必須要掀開衣服,而如今他要掀開的,是里衣。 里衣的材料一向以舒適為主,故而透明,幾乎可見肌膚。 那師兄,我、掀開了?祁泊楓確認道,他自己橫行多年,做事從未虧心,甚至將劍盟坑得死去活來時,他還會暗自嘀咕一句下手輕了。 可今日,他卻心虛得不行,然而僅僅只是讓他掀起里衣罷了。 而他得到一句輕輕的回答:嗯。 這句話瞬間將祁泊楓的信心打滿,他的手指不再發抖,反而鎮定自若捏起衣角,向上一移,光滑白皙、骨骼分明的后背瞬間暴露在他眼前。 而腰部一道歪歪曲曲、猙獰可怖的黑色傷疤橫向貫穿,這是巨石砸后留下的傷痕,祁泊楓抬手,將藥粉撒上去,薄荷散名不虛傳,剛剛接觸到肌膚變消失了,滲透到肌膚中。 好涼,好舒服呀。葉訣感嘆道。 這傷疤即便不疼,也會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覺,而薄荷散清涼,之前的不適一掃而空。 祁泊楓唇角微揚,語氣輕緩,像是誘惑一般的說著:若是揉一揉,令藥粉擴散,會更舒服的。 葉訣想也不想,催促著:那你快幫我揉一揉。 祁泊楓沒有想到自家師兄會這么快答應,便也不再客氣,伸出指尖,眼看著要觸到后背的肌膚,突然出了變故,他眼前白光一閃,好好的美人變成了只小白兔。 啊?祁泊楓一怔。 還是兔身舒服。葉白兔自顧自念叨著,伸出白白的小尖牙打了個哈欠,又懶洋洋趴下,完全沒料到身后自家師弟越來越黑的臉。 你怎么不揉了?葉白兔奇怪地問道。 哦,師弟只是愣了一下。 話雖如此,語氣卻是極為失落。 * 如果可以,再幫本兔揉一揉掌心吧。 緊接著小白兔粉粉的爪子便被一雙大手嚴嚴實實包裹住,中指按住軟軟的爪心,輕輕揉動著。 好舒服啊。葉白兔感嘆著,雖然剛開始阿楓的動作有些僵硬,但在他的教導調.教之下,阿楓在短短的一炷香之內得到了迅速進步。 阿楓的按摩技術非常好,幾下,他渾身放松,昏昏欲睡。 一股陰影將他籠罩,一縷墨發垂在他眼前,重重的呼氣聲噴灑著他頭頂的雙耳,原來是阿楓垂下了頭。 感覺如何,師弟伺候得可好?少年笑道。 不錯不錯。葉白兔的話黏糊糊的,透著一股懶意,怕不是歪個腦袋便能睡著。 盡管如此,他卻聽出了少年語氣里的笑意,忍不住好奇:你笑什么? 頭頂的少年并不立即做回答,手伸向他柔軟的腹部,揉了又揉,反而道:師兄怎么受傷的? 葉訣唉了一聲,明顯不想提起,但鑒于阿楓是自家人,便如實說了:通常運貨會帶小妖們一起歷練,那次是我判斷失誤,眼看巨石從山上滾下要砸到小妖們,我只能上前護著了。 祁泊楓臉色一變:師兄是為了護著外頭那群小妖,才受傷的? 葉訣聽出了他話中的責備之意,便替那群不懂事的小妖們解釋:都是我收的小弟,自然要護著,就像當初我護著你一般。 護著他么?祁泊楓微愣,手中的動作停下,遙想當年那段時光,在他陷入深淵無法自拔時,那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束光亮。 而葉白兔的眼皮終于忍不住了,重重合上,臨睡前卻將自己的小爪爪,按到少年的手上。 我真的很欣慰,你如今長成了玉樹臨風、溫潤如玉的君子模樣,以后我的小妖們,肯定也像你一樣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頭一歪,睡著了。 而祁泊楓淡淡一笑。 溫潤如玉的君子,師兄,真抱歉,我叫您失望了。 祁泊楓垂頭,薄唇肆無忌憚在小白兔的耳尖落下一吻,葉白兔夢中似有所察覺,踢了兩下腳,又睡過去了。 第七十章 深夜,祁泊楓匆匆趕回了住所。 他懷中的兩顆紅珠發熱guntang,不安分地跳動著,紅珠內顏色渾濁,像是有什么妖獸掙扎著想自珠中掙脫,因而躁動。 是時候了。祁泊楓幽幽道,他站在屋中央,指尖擎著血紅珠,一揮手,血珠被扔到地上。 啪嗒。血珠在地面跳動發出清脆的聲響,下一秒,屋內的氣氛徒然一冷,無數血腥的冷氣自血珠蔓延開來,霧氣彌漫,一個似人似妖的怪物緩緩站起。 這是哪兒? 妖物嗓音沙啞,他已睜開血紅的眼,怒氣沖沖地看著四周,周身黑色的霧氣不住晃動,這怪物在尋找將自己封印起來的人。 抬眼時,妖物見到前方坐著個人,這人正不緊不慢品茶,身旁銀劍鋒利耀眼,正是當日將他一刀斬斷的靈劍。 是你! 妖物嘶吼著,心頭的怒氣幾乎要沖破胸膛,黑色的戾氣頓時化為匕首大小的包子,沖向這人,誰知他揮手發令的那一刻,所有攻擊的黑刃都未動彈,再度揮手,黑刃失去攻擊,自動化為黑霧。 別白費力氣了。祁泊楓慢悠悠放下茶,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沒有我,你當真能逃得過修真界的捕殺? 什么? 饒是血修邪妖造下諸多殺孽,但腦子一直是清醒的,眼前這位修真俊秀,見到他后,一不說迂腐的正義言詞,二不立即絞殺他,反而心平氣和坐在他面前。 這位修真俊秀看起來不像是來殺他,反而是 以后跟著我吧。祁泊楓淡淡道,語氣不容置疑。 妖物下意識反應:若不肯跟著您呢? 祁泊楓一笑,揚了揚下巴,示意妖物看向自己的脖頸。 妖物這才發覺自己脖頸,竟多了一圈金色的項鏈,隱隱散發著光芒,也正是因為這條項鏈,方才攻擊的黑刃才沒有得手。 訓妖繩?妖物臉色大變。 我可沒心情訓你。祁泊楓道:你以后只需為我做事,我便饒你一命。 妖物只垂眸思考了幾秒,立刻應了下來,周身黑色的霧氣收斂,露出黑袍,妖物緩緩跪下,語氣卑微:荼生,一屆小小樹妖,叩見大人。 祁泊楓掀起眼皮:你倒是機靈。 荼生的腦袋垂得更低了,蒼白的額頭浮起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這訓妖繩不是尋常之物,是可以完全cao控妖獸的符咒,故使用訓妖繩時,主人的修為需遠遠高于妖獸。 自己已是金丹修為,那眼前的主人修為幾何?他不敢想,約摸估計了一下,應是元嬰期的大能吧。 元嬰期的修真大能,竟收他一只血修邪妖為小弟荼生不敢想修真界背后的陰謀和秘事,只是心中暗自感嘆,還好修真界非鐵板一片,間接留下了他一條小命。 大人可有何吩咐?荼生開始奉承起來:小弟盡心竭力、赴湯蹈火,定完成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