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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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太宰可不認為他的雙手干干凈凈。 比起自己認識的杰,面前這位夏油杰,已經徹底淪為殺人如麻的祖咒師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太宰說,那這樣呢。 青年慢慢收回臉上的輕浮,變得冷淡而陰郁,當他失去偽裝的笑容時,存在感壓得人警鈴大作,空氣似乎也一同沉寂下來。 哪怕在熱鬧的街道,附近也有人立刻趨吉避兇般地避開,這大概就是太宰說過的人類對情緒的敏感。 說太宰殺了幾百個人,夏油杰也是相信的。 青年似乎察覺到他的相信的情緒,很快對夏油杰露出一個平常的笑容,氣質徒然一松。 你現在還認為我是個好人嗎?再說了,我的術式你看到了,咒力無效化,沒有追蹤能力,你混進人群離開,除了五條悟沒人能分辨具體的殘穢,而我拖延他一秒鐘,你都會受益。 這個勸說真的讓人信服,夏油杰沒有多耽誤時間,直接道:那就交給你了。 夏油杰轉身離開。 太宰站在原地,好心幫忙清理了一下殘穢,保證五條悟一點蹤跡都找不到。 你是祖咒師? 熟悉聲音從背后傳來,比記憶中少了幾分囂張,多了一些穩重的玩味笑意,五條悟收回手,上班族肩上的咒靈被蒼貫穿,他低頭打量著蹲下來的,穿著高專教師衣服的青年。 太宰頭也不回,當著五條悟的六眼面前,眼睜睜消滅了最后一絲殘穢,然后才轉頭輕快說:我是個公安,有證件的,要看嗎? 作者有話要說: 眾所周知,太宰們是一種很容易愛屋及烏的生物。感謝在20210801 22:46:06~20210805 01:30: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繆阿 3瓶;辭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0章 五條悟覺得太宰治有病, 全身的繃帶就是證明,肯定剛從醫院跑出來,六眼沒電子機器的功能, 我又不知道證明是真是假。但是,你放走杰是事實。 太宰站起來, 轉身冷淡說:你該改口叫他祖咒師。 五條悟心情變差了。 他解開繃帶, 用rou眼去看面前的青年,然后, 五條悟頓住了, 眨了眨眼,他發現了無法理解的事情,這甚至超過要用六眼恐嚇他認知中的詛咒師。 你的衣服是教師服他直接問,我不認識你, 京都校新來的老師?不對, 京都校很古板, 你為什么幫助敵人? 我是東京校的。太宰說, 沒有解釋的意思, 而是看了看遠處。 十分鐘過去, 夏油杰早就走遠了, 五條悟也沒追上去的意思。 是因為他的搗亂, 夏油杰的計劃半路夭折, 危險程度降低, 處決摯友的私心, 在動搖五條悟的意志嗎? 不可能, 東京校來新老師,我會比夜蛾都早知道。五條悟否認了他的身份。 太宰的注意力依舊在遠處,五條悟順著視線而去, 還不等疑惑,宛如故事中最俗套的巧合一樣,太宰治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拿出來看了眼備注名,莫名笑起來,我要離開了,有人找。悟君,那么等下再見。 太宰掛斷后伸手叫了一輛車,五條悟將手放在車頂,輕佻地說:不管你是不是詛咒師,總之作為高專教師,幫助祖咒師,你以為我會讓你走? 五條悟用了幫助一詞,默認太宰是咒術界的一員。 太宰看向他,嘆了口氣,放棄打開車門,拿出一疊錢塞到司機手里。 原本惴惴不安的司機當場安靜不出聲,識相地升起車門。 太宰百無聊賴地說:我既不是咒術師,也不歸你們管。還有,我說過等下見,你關注的重點不該是我。 那是什么?五條悟沉浸在太宰說的不是咒術師一句中,下意識反問。 但太宰已經趁他不注意,彎腰鉆進車里,像個滑不溜秋的泥鰍。 司機當機立斷,踩下油門,在金錢的驅使下爆發出強大潛力,出租車揚長而去。 五條悟只能眼睜睜看著嫌疑人跑了,在無法對普通人暴露的規定下,他只能郁悶祓除幾個新誕生的咒靈。 一邊思索太宰的話,一邊向著前方走,走了大概六七分鐘,后知后覺意識到,太宰說的關注點應該就是街上的咒靈,正氣憤被耍了一通時,五條悟看見熟悉的咒力波動。 熊貓的臃腫身材在人海中靈活竄了進來,狗卷棘跟在后面。 你們兩個怎么來了?五條悟記得,自己讓兩個去解決街上的詛咒。 原本得到伊地知的文件后,五條悟猜到杰會去高專,他想叫一年級學生去支援,但這時候,杰的氣息出現在人群,五條悟便以為自己猜錯了。 狗卷棘和熊貓對視一眼。 熊貓站出來說:半個小時前,詛咒變少了,沒留下任何殘穢,我們一路追著干凈的街道到這里。 等等,你說追蹤過來?五條悟猛地反應過來,剛才太宰治一直盯著這里,青年故意留下線索,掐準來人時間,然后離開。 咒術師會來尋找源頭,無論是誰,都能拖住五條悟。 你們原本的任務呢? 都消失了。熊貓實話實說。 他在保護你們?為什么,難道他真是新來的老師?五條悟低頭。 一年級學生聽不懂他的話,露出費解的表情。 但重點不是這個,狗卷棘說不出話,只能由熊貓代問:既然你在這里,就代表突然出現的人解決了,剩下的咒靈要怎么辦,放任不管,惡性循環下去,會誕生新的詛咒。 我來解決,那個人說了等下見,五條悟道,那人的衣服在腦海中一閃而逝,他皺著眉頭,幾秒種后舒緩開,笑容猖狂,我有預感,早點回校說不定有驚喜。 而另一邊的太宰,打車去了東京高專。 他撥通電話,沒等對面出聲,先發制人道:打開免提。 電話那頭的夏油杰頓了頓,然后從善如流地聽了太宰的話,同時問:你在哪里? 在找你的路上。太宰也沒想到,夏油杰運氣居然真的差到掉在高專。 很容易推測,夏油杰不了解平行世界的橫濱,如果他在橫濱,沒發現五棟大廈,會認為是世界的差異性,除非有什么建筑和人物,讓他一眼就判斷出自己來錯了世界。 你打電話來的時間很晚,看樣子,解釋身份比想象中麻煩。 夏油杰無奈笑了下,他看了眼后面的兩個學生,禪院真希如同應激反應般拿起武器,緊張盯著他,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禪院同學很怕我,你要和她們說話嗎? 當然。 禪院真希豎起耳朵,光明正大的偷聽,當話題轉到自己身上時,還沒反應過來,遠處傳來物體劃過空氣的聲音,她下意識伸手,手機被扔到懷里。 夏油杰露出安撫而鼓勵的笑容,像老師在關注不敢舉手答題的學生,最復雜的是,這種關心沒有作假。 她張大嘴巴,用力拍了拍乙骨憂太,恍恍惚惚說:讓你女朋友出來看一下,我是不是被詛咒了,那個詛咒師居然對我笑。 黑眼圈的靦腆少年被拍的一個趔趄,敢怒不敢言。 杰不是詛咒師哦。電話傳來爽朗的聲音,不幸的是,另一個祖咒師很快就來,如果不想癡情的女性為愛失控,就乖乖聽話,杰會保護你們的。 癡情的女性? 乙骨憂太第一時間想到里香,他從來沒聽過這么美好貼切的形容詞,知道里香的人,都會稱她為詛咒或者怪物。 懷里的戒指微微發燙,靈魂深處傳來另一個人喜悅的情緒,乙骨對未曾謀面的太宰治充滿好感,他不由自主地脫口問:夏油先生說的是真的嗎?你們從另一個世界而來。 沒錯哦。太宰說,大概還有二十分鐘,你們就能看到真相。 這句話不存在保證,輕巧的像個假話,卻莫名其妙安撫了剛進入咒術界沒多久的乙骨憂太的情緒,我明白了,只要夏油先生不對禪院同學動手,我會等下去的。 夏油杰斜倚著咒靈,好整以暇地撐著下顎看乙骨憂太掛斷電話,這個世界的乙骨晚一年入學,成為了悟的學生,遣詞用句卻更禮貌了,真不可思議。 他拿回手機,冷不丁問:你什么時候接觸的咒術界? 一年前?乙骨憂太不確定地低聲說,里香失控了。正式入學是幾個月前。 這個世界的走向真奇怪,夏油杰想,他有太多的疑問,但在乙骨憂太的這句話下通通打消,連詢問的興致都提不起來。 夏油杰已經能想象到乙骨憂太一問三不知的情況了,當初星漿體同化,五條悟茫然的像個剛入咒術界的初學者,還是他和夜蛾老師向他解釋的。 在學生時期,五條悟的不靠譜程度就有目共睹,有他這個自我中心的傲氣天才當老師,乙骨憂太能了解當年的情況才怪。 太宰預言一向很準,他說祖咒師二十分鐘左右到,分針剛走過四個數字,熟悉的咒力就傳開波動。 里香開始變得暴躁不安,乙骨憂太連忙安撫。 正在閉目養神的夏油杰睜眼,他收回墊背的咒靈,向外看去,正巧對上另一個人的視線。 兩個長相完全一致衣服不同的人四目相對,氣氛微妙而尷尬了起來。 是夏油大人! 有兩個夏油大人! 教祖杰明顯沒預料到這個狀況,笑容隱隱崩壞,身邊的兩個雙胞胎發出驚呼,眼神亮晶晶的看他,不想讓養女們失望,他強行讓自己停留下來,表情有些陰郁地問,誰可以解釋下現場情況? 我隨時可以,但你不等悟回來嗎?二年級教師攤了攤手,無奈嘆息,我不想解釋兩遍。 于是,他們又開始等五條悟瞬移回來。 剛領著學生們落地,就遇到驚喜x2的五條悟,好像看到了兩個杰,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治療下六眼? 他開玩笑似的說,目光在兩個夏油杰之間徘徊,咒力相同,術式相同,毫無疑問這都是他的摯友,只不過其中陌生的那個是高專教師。 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二年級老師出面解釋。 他說了下自己世界的發展,因為不了解這個世界的經歷,重點在于一年級暑假遇到太宰后的事情。 不過,夏油杰將穿越世界和書的融合隱瞞下來,太宰為了不讓他跟過來,曾警告夏油杰,書的世界很不穩定,三人以上知道就會容易崩壞。 如果他們兩個過去,知道書的真相的人就變成五個,中島敦、芥川、威爾斯,以及他們倆。 但夏油杰反駁說:你只說會變得不穩定,更容易崩壞,以你喜歡保留后手的習慣,人數絕對比三人要高,最安全穩定的人數在三以內,換而言之,只要我們離開的及時,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太宰無言以對。 夏油杰收回記憶,正巧說完太宰治在高專的經歷,時間段截止到二年級,星漿體事件中天元大人被帶走,他的恍惚沒被人在意,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在免回熬過去。 畢竟,入學幾個月搶走天元,這件事的確想起來一次難以置信一次。 夏油杰松了口氣,為了防止意外,比如,不小心透露出另一個世界的情報,后面的十一年,被他用春秋筆法帶過,直接說出結局,總之現在,打死隱藏千年的祖咒師后,我們幾個接手了總監部。 五條悟沉默了一會,想到自己世界的亂糟糟情況,更加惡劣了,懷著等下就去打老橘子們一頓的遷怒心情,他說出自己世界的情況。 說到夏油杰叛逃時,他頓了頓,語氣陰郁地加上原因。 剩下的就是十年空檔期,五條悟用視線打量黑發的教師,他很好奇,杰叛逃的原因是一件件事情累積的。 二年級的經歷,太宰治幫他避開了,但最致命一擊發生在三年級太宰治離開以后,杰是怎么避免的。 黑發教師無法控制,錯愕地發出質問:雙胞胎不是九十九由基撿回來的嗎?夏季詛咒那么多,人命關天,我干嘛跑去一個人煙稀少,連詛咒等級都會隨人群密度降低的山村。 祖咒師教主也懷疑人生地說:伏黑甚爾?性格爛不愛負責的單身父親?你是不是眼瞎。 兩人同時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他們倆是同一個人,連固執的地方都很相似,于是在交談結束后,理所當然地覺得對方腦子有病。 一個心想普通人里的好人那么多,咒術師也并非沒壞種,一棒子打死,不是有病就是腦殘。 一個心想,你都看到太宰治被猴子捉走了,居然還保護猴子,無法理喻。 他們同時想,這真的是我? 不會被人假扮了吧。 于是交戰的提議自然而然問了出來:要不要打一架?這是分辨身份的最好方法。 作者有話要說: 夏油老師:你腦子有病吧? 教主大人:這話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