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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同人]當太宰來到咒術場合在線閱讀 - 分卷(6)

分卷(6)

    一不小走神之間,太宰就連熟悉的lupin都無意識打下來點了回車。

    熟悉的照片映入眼簾。

    這種地方你究竟是怎么找到的???

    五條悟不滿地嘟囔,有些嫌棄。

    他們此刻正在一條長長的小路上,偏僻而昏暗,連燈光都照射不進來,只容一人正身行走,五條悟個高腿長又愛招搖,大搖大擺,走在最前面。

    優美典雅的樂曲前方不遠處隱約奏響。

    太宰沒有回話,長時間掛著莫名笑容的臉上消失,不知何時就沉默下來,他抬起鳶色的眼睛古井無波觀察著周圍小巷的墻磚,很干凈,沒有黑幫火拼后留下來的彈痕血跡,腳步逐漸放緩。

    不知不覺間。

    帶領眾人前來的他落在了最后面。

    這條路很熟悉,太宰曾走過許多次。不是民眾安居樂業的銀座,而是黑手黨交錯復雜的橫濱。

    他的前十八年最快樂最輕松的時光,都發生在這間酒吧,承載著無數回憶與思念。突然世界變換,奇跡再現,故人卻不在身邊。

    哪怕太宰也有點悵惘和迷茫。

    閉上眼睛,少年干部的記憶過目不忘,他知道走多少的路,就要停下來拐一個彎,心中默數幾步,就要推開門。

    然后踏下臺階,向前走,一步、兩步到了店內帶有蠟燭壁燈的木質吧臺前。

    太宰。不遠處有人在叫他。

    恍如隔世。

    少年睜開眼睛,極為緩慢地眨了眨,睫毛抖動。他循聲轉頭,身邊坐著三個人,家入硝子要了杯烈酒,五條悟點了甜甜的飲料,夏油杰謹慎地選擇了太宰一樣的威士忌。

    此刻正轉頭,不贊同地皺眉看著他。

    太宰。

    他又叫了一聲。

    見人還沒有回神,表情難得有點怔然的樣子。生性和織田作一樣喜歡照顧周圍人,黑發少年不自覺放輕語氣,細心叮囑道:你的傷還沒好,不要喝酒。

    大概是此時燈光音樂氛圍正好,情景再現。

    太宰募地歡笑了起來。

    那是個像孩子一樣簡單純粹的笑容,帶著真實溫度,開心極了。

    他興高采烈地拽著夏油杰手臂,也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拽著家長去散心,就連越不讓做的事情越想嘗試這一點,都完全一致。

    太宰揮舞手臂大聲宣告道。

    我才不要!

    被迫跟著一起揮手的夏油杰額角崩出青筋,深深覺得做出這個動作太傻了。

    酒吧的氛圍很平和、很溫馨,連咒靈都沒幾只,進來時就被幾人順手掐沒了,讓他不自覺放松下來。

    太宰突發的任性舉動非常熟悉,入學一年內動不動就要經歷幾次,就連丟人的羞恥感都差不多,夏油杰竟習慣性揮了一拳頭,滿身黑氣,皮笑rou不笑道:閉嘴。

    這個動作一結束,兩人都愣住了。

    和車上不同,這一次,誰都沒有故意做點什么,也沒糾正什么,只是自然而然地親昵打鬧了起來。

    太宰最先從這份奇怪的氛圍中抽離出來。

    他總能克制住自己,無論感情還是其他什么。

    少年捂著腦袋,故作委屈,和方才相比笑容卻虛假了不少,仿佛水面下虛無縹緲的影子,他仿若無事地指責道:智商可是我的重要財產,萬一變傻了怎么辦?杰,你肯定是嫉妒我的聰明才智吧!

    夏油杰頓時顧不得奇怪了,黑著臉咬牙切齒。

    誰嫉妒你這個戰五渣啊!

    仗著手長,夏油杰將太宰面前的玻璃杯拿過來,冰球晃晃悠悠,在昏黃的蠟燭燈光下反射出橙黃色光輝,他有點賭氣,一口氣喝了自己杯中的酒液,然后將太宰的酒倒入其中。

    硝子,要不要分你一半?夏油杰問。

    穿著校服的女生連眼皮都沒掀開一下,手指夾著的香煙明明滅滅,升起一縷縷白煙:別叫我,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認識你們。

    欸?!

    太宰自然而然接過話題,讓其他人無心多想剛才不應存在的走神,指著自己,難以相信地說:我居然被嫌棄了嗎!

    的確被嫌棄了。夏油杰點頭加以肯定,昏黃燈火下,他的眼角開始泛紅,語氣沉痛點出了主人公,但不是你,是我們兩個。

    哈哈哈哈哈!

    五條悟幸災樂禍的笑聲傳了過來,墨鏡推到頭上,他拿起手中的果汁飲料,喝了超大一口,啪的放在桌上,態度明示。

    傻子才喝那種苦苦的東西,老子只要甜的!

    聲音囂張到整間酒吧都聽到了。

    但聽到酒保和客人只是轉過頭,看著幾個孩子們互相玩鬧,和藹地笑了笑,態度包容,接著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家入硝子默默地拿著酒離他們三人遠點。

    不動聲色。

    泰然自若。

    別看我,我跟誰都不認識。

    威士忌的度數很高。

    哪怕冰球占據杯中的大量空間,老板又特意加水,調低了幾分,也無法掩飾夏油杰一口悶的事實。

    黑發少年幾乎立刻就覺得熱起來。

    咒靈從地面冒出來,仗著無人發現,乖巧收斂爪牙圍在身上,幫他物理降溫。

    太宰瞬間忘卻捉弄家入硝子和五條悟的事情,發出嘲笑聲,杰,你不會以前都沒喝過酒吧?像個乖乖學生那樣,我分明在你兜里看見了煙。

    那是硝子的。當即反駁,頓了頓,微醺的好孩子低聲承認道:雖然我也會抽。

    太宰眨了眨眼。

    你醉了。語氣篤定,躍躍欲試。

    不要戳我臉,夏油杰似乎猜到他要做什么,單手托腮,忘記在普通人面前要保密的事情,語調極慢極慢,仿佛一字一字擠出來的改口說:也不要動我的咒靈。

    干部大人不樂意地鼓起了腮幫子。

    沒人能阻止他,太宰幼稚地想,無論是哪個世界的人。

    所以他不聽勸告,借著陰影和視線的死角,從吧臺下悄悄咪咪將手伸了過去。

    夏油杰注意力全在太宰的身上,第一時間發現了,但他的反應神經卻慢了半拍,兩只手即將接觸之時,其中一只纏著繃帶的手猛地調轉方向在最后一厘米錯開,輕輕松松將桌子上的酒杯搶走了。

    茫然地眨著細長狐貍眼。

    咦?

    嘴里潛意識蹦出心中的疑惑,然后,咒靈也消失不見了。

    夏油杰:???

    太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8章

    第二天清晨,夏油杰從宿舍床上起來,扶著頭,宿醉后的腦袋一抽一抽著疼。

    杰,醒了就快出來!

    摯友熟悉的叫聲從客廳傳來,夏油杰無奈放棄洗漱的打算,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發圈,叼在嘴里,另一只手熟練地抓著頭發盤起。走出去,打了聲招呼:悟,你沒回宿舍啊。

    話說回來,他昨天怎么回來的?

    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感謝高專分配的宿舍足夠大,客廳或蹲或坐或躺著三個人,零食雜志游戲機扔的到處都是,夏油杰剛踏出房門,五只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他。

    忽然有種轉身就跑的沖動。

    怎么了?

    摸了摸臉,沒有奇怪東西啊,難道是還沒洗臉的原因。

    杰,五條悟視線沉沉,語氣也沉,是那種譴責怪罪的表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還記得昨天發生什么了嗎?

    夏油杰掐了掐眉心,認真回想。

    我記得自己召喚出咒靈,太宰要搶酒杯,還把我的咒靈給弄沒了。

    話斷于此,夏油杰面色微變。

    冷不丁反應過來。

    他好不容易調伏的一級不會消失了吧?

    夏油杰按照腦海中依稀的記憶,召喚出昨晚的咒靈,陰冷的氣息蔓延開來,似乎有求生本能,出來的第一秒立刻遠離太宰治。

    他松了口氣。

    幸好,除了有點虛弱以外沒什么大事。

    我昨天做了什么?解決一大心事,夏油杰隨口問道,拿了塊口香套放嘴里嚼,不愿意再動用腦子思索了。

    太宰用一種我看錯你了的視線盯著他,痛心疾首道:你差點把酒吧炸了,學校罰我們閉門思過,三天內都不要踏出房門。

    硝子插嘴:還有八千字檢討。

    來高專之前,夏油杰一直是父母鄰居眼中的好孩子。雖然會喝酒,但這是第一次喝醉,也是第一次不省人事。

    他憂心忡忡,倒不關心自己被處罰這件事,總歸就幾行字,早晚能寫完,心里止不住自責和擔憂地問:普通人沒事吧?

    早知道就點飲料了。

    夏油杰覺得lupin酒吧里的老板和客人都很好,以后可以常去,更不希望他們遭到無妄之災,尤其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五條悟翻了個白眼:怎么可能,那我們現在就是詛咒師了。

    家入硝子也說:還好有太宰在,就摔了幾個杯子,其他人看不見咒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一切如常。

    否則,你跟五條打起來,能把整條街拆沒了。

    那就行。夏油杰松氣,一時心情起伏讓他身上開始出汗,他抓了抓昨天穿的衣服,皺皺巴巴,還有酒精味,皺起眉頭,我先去洗個澡,你們隨意。

    等人離開了,五條悟和家入硝子面面相覷。

    沒事吧?

    她覺得有點不地道,畢竟一起闖禍一起挨罵,昨天也沒有大事,只不過夏油杰睡著了,不知道實情罷了。

    我們把檢討全都推他頭上,夏油真不會發現嗎?

    其實昨天夏油杰把酒搶回去,意識模糊,卻還惦記著太宰不能碰酒,家入硝子也是第一次大開眼界,原來醉后的人思考路線有多九轉十八彎,讓人語噎。

    他居然覺得自己全喝了,太宰就束手無策了。

    嗯,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五條悟聳了聳肩,死道友不死貧道。

    沒辦法,誰讓那個丟車的輔助監督正好路過,還告訴夜蛾老師,害得我們被抓到了,一人兩千字檢討。

    打碎的那幾個杯子是夏油杰不省人事時,趴在桌子上不小心掉下來的,老板都沒在意,笑著擺擺手,直接抹除了。

    他們三天不能出門,是因為新生要來。

    夜蛾老師明知道努力也沒結果,還想再掙扎一下,期望能營造幾個積極向上熱愛校園的前輩假象。

    不過五條悟迷之自信。

    就算在不在校園內部,他也是最靠譜的那個學長!

    太宰同樣自信,絕對會受人敬仰和歡迎,語氣輕快:有新生來啊,那給我買繃帶買螃蟹買繩子的跑腿家伙就有了。

    一時不見港口黑手黨的工具人們,還有點懷念呢。

    硝子默默豎起中指。

    兩個人渣。

    不過,前兩個就算了,最后那跟繩子是什么鬼?

    因為房間有人,夏油杰簡單沖澡一會兒就出來,頭發濕漉漉搭在肩膀,他從抽屜里找到一沓稿紙和筆,隨口問:你們都多少字?

    五條悟剛想說老子才不需要寫,太宰就搶先打斷:兩千。都是同伙,一個字沒有容易露餡。

    一人四張,差不多夠了。夏油杰估算著,寫檢討的次數多了,他經驗豐富,完全不懼,只要被卷進來的無辜人沒事就行,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寫?

    太宰舉手,露出個無辜的表情:我等下要去領衣服。

    五條悟左看看右看看,班里唯一的女生已經起身離開了,估計是良心在譴責怕露餡,他理直氣壯:老子要睡覺。

    夏油杰頓時也不想動筆了。

    反正還有三天,不急。

    他問:那我陪你去取衣服吧?

    太宰無所謂地點了下腦袋。

    再說一遍,咒術高專的校園很大。

    每年招生不超過五人,占地面積卻趕上好幾個足球場,足夠太宰在這里上吊,另一面的人用望遠鏡都發現不了。

    我記得你填的是風衣吧?

    夜蛾正道辦公室離得不算遠,打開底下的抽屜,拿出好幾套新衣服,黑/道大叔一樣的班主任用沉穩聲音叮囑著雞毛蒜皮的小事:因為款式不適合戰斗,稍微改了下,你可以試試。

    太宰換上了新外套。

    衣服對他而言有特殊的含義,但少年沒說,他扔掉那件黑色大衣時態度漫不經心,仿佛只是一張輕飄飄的廢紙。

    也正因為他動作隨意,夜蛾正道沒當回事兒,而知道某些真相的夏油杰糾結,他忽然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太宰內心真正的想法,也不曾了解他這個人。

    這件衣服是他老師送的。

    扔了沒關系嗎?

    太宰低著頭,眼角余光沒落到衣服上半分,舍棄的干脆利落,他一顆一顆扣上銅質紐扣,白皙的手指又細又靈活,繃帶絲毫沒影響他的動作。

    等等。

    夏油杰猛地反應過來。

    是不是太安靜了?

    往常來辦公室,他早就和夜蛾老師打鬧了,就算沒有,也不會傻子似的乖乖站在這里,看一個男人換衣服。

    但這絕對不是他的問題。

    夏油杰又想。

    夜蛾老師不也同樣沒說話嗎。

    黑發鳶眼的少年安靜時,總會給人某種撕裂性的恍惚感,就好像對方原本就是這樣壓抑的、死寂的,像個冷眼旁觀于世的幽靈。

    仿佛隨時抽身,遠離喧鬧嘈雜的人世。

    他幾乎想不起昨日話嘮又輕佻的太宰了,分明都是一個人。

    不是一般風衣的款式,反倒像把高專校服改成了修身款,太宰思索著。他一心二用,將領口多出的布料扯到左邊,抬手扣上最后一顆旋渦型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