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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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眼,就發現季鐸還維持著原來彎腰看他的動作。 因為這個動作,浴衣的領口落下,比原先更大片的胸膛都露了出來。 阮寧安徹底怔住,連咖啡都忘了喝。 察覺到他目光的方向,季鐸伸手扯了扯衣領,白色的珊瑚絨立刻將一切都遮了起來。 阮寧安吶吶移開視線。 季鐸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拿過放在一旁的劇本,翻開:你想對什么? 既然季鐸主動問了,阮寧安毫無心理壓力地回答:我想對我們明天拍的戲。 明天的戲?季鐸翻動紙頁的動作停頓了片刻,爾后轉頭過來,你是指,吻戲? 阮寧安舔了舔嘴唇:是、是的。 季鐸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去,把劇本翻到那一頁上。 李導有和你說一下這段戲嗎? 沒有。 那你大概想過要怎么拍嗎? 阮寧安愣愣道:我不是被親么?我以為跟今天的擁抱戲一樣,就只要配合就好了? 季鐸:配合我? 接吻和擁抱,可不一樣。季鐸說著站了起來,往窗邊走過去。 這意思,應該是要在相似的環境里走戲了。 阮寧安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要費很多唇舌。 沒想到季鐸這么配合,果然是專業的演員呀! 阮寧安依依不舍地放下咖啡杯,跟著過去,然后背靠在玻璃上。 季鐸站在他面前,垂眸看著他。 視線剛觸碰到,阮寧安就有些緊張地移開了。 季鐸靠近,腿卡進來,做出一個強迫的動作,阮寧安被動地被他壓到了玻璃上。 季鐸壓下頭,兩人的臉貼近。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鼻息相交中,氣氛立刻變得旖旎曖.昧。 背后玻璃的冰冷和季鐸鼻息的炙熱,讓阮寧安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那我們等下接吻要那啥嗎? 嗯?季鐸的氣息幾乎就繞在他的唇畔。 就舌吻啊阮寧安還在想劇本上的描述。 季鐸的動作停頓了一瞬。 李、李導說這一段要吻的深入一些。阮寧安開始結結巴巴解釋。 怎么深入? 我不知道。 阮寧安,你會接吻嗎? 不會。 季鐸突然往后退開了一些。 阮寧安回過神,他剛才回答的順暢,一不小心就把實話說出來了。 靠啊,哪有人這么直白的問這種問題的? 在曾經的伙伴面前坦誠不會接吻這種事,實在是太丟臉了。 阮寧安瘋狂眨著眼睛掩飾內心的窘迫,小聲解釋:我的公開資料里寫著沒有談過戀愛,但其實,我接過吻的。 季鐸突然很輕地笑了一下。 但這笑意很快就消散了。 他半垂著眸,濃黑的眼睫覆下,遮掩了眼中的情緒。 不用舌吻。他淡淡道。 阮寧安還是心悸的很厲害,大腦也有些缺氧的感覺,并未聽出季鐸這一聲里特別的情緒。 好。他回答。 季鐸再次欺身過來,眼看著就要吻下來了。 阮寧安本能閉上眼。 預期中的雙唇相貼沒有發生,反倒是對方的氣息漸漸遠離。 阮寧安猛地睜開眼。 季鐸已經背過了身:剛才那樣就可以了。 阮寧安看不到他的表情,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季鐸的聲音比尋常更低更沉,似乎在壓抑著什么一樣。 隨著季鐸的遠離,阮寧安總算感覺呼吸順暢了些:不、不用真親嗎? 剛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有些發虛。 靠啊,都還沒親,他怎么就已經這副沒用的樣子了? 不用。季鐸說。 阮寧安眉頭動了一下,剛才都那樣了,季鐸為啥不索性親下去呢? 腦中燈泡亮起,果然還是因為親密恐懼嗎? 想到自己來這的目的,阮寧安本能去拉季鐸的手臂,不想讓他走開:我們要不要再 不用再練習了,季鐸打斷他,你只需記得,明天不要用剛才那種狀態來演就行了。 阮寧安不解道:什么意思? 季鐸直直地看著他:常檸心中對蔣故的感情很復雜,他的身體本能排斥蔣故的靠近,但是你剛才沒有抗拒我。 過于直白的話,令阮寧安的臉瞬間燒了起來:對,對不起,我剛才沒把你當成蔣故。 季鐸突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嚴肅問道:那你把我當成什么了呢? 阮寧安徹底愣住:我 一段音樂突然響起,季鐸臉上閃過片刻怔忪。 阮寧安尚未從剛才季鐸突然的問話中回神,又整個人如雷劈一般,被釘在了原地。 這音樂聲 十分熟悉,且是從他身上發出的。 他慌亂地有些不知該怎么辦,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還不如痛快點。 我手機響了。 阮寧安僵著身體,從口袋里摸出手機,一張臉徹底漲成了關公的大紅臉。 作者有話要說: 先一更,晚上還有,就是可能會晚一點QAQ 這章留言都有小紅包QAQ 感謝在20210206 23:14:22~20210208 17:22: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良晨$美景&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7.第 7 章 季鐸一直不說話,弄得阮寧安越來越心慌,只得扒拉著頭發:你看我這記性,我都忘了之前把手機放兜里了。 他低著頭,完全不敢去看季鐸的臉,怕在他臉上看到什么厭惡的表情。 電話鈴聲一直在響。 季鐸終于說道:先接電話。 嗯! 像是得了緩死令牌一般,阮寧安立刻按下了接聽鍵。 季鐸坐回沙發上,留阮寧安在窗邊接電話。 電話是小助理打來的,他去給阮寧安買東西,回來后找不到人,便給他打電話了。 隨意敷衍了幾句后,阮寧安掛斷電話,轉身去看季鐸。 經過一個電話的時間,他的心緒平復了很多。 季鐸靠坐在沙發上,正在玩手機。阮寧安往前走了兩步,看清季鐸的手機型號后,立刻找到了合適的話題。 季老師你的手機和我是同款誒! 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兩年前的款了誒,你怎么不換呀? 季鐸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換? 阮寧安大概回憶了一下原主兩年前的際遇,胡謅道:我買的時候可窮了,那時候發過誓,一定要把這個手機用到不能用才換。 季鐸看著他,眸中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 哈哈哈,開玩笑啦,阮寧安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我就是覺得換手機太麻煩了,還要導數據什么的。 對于手機數據轉移,阮寧安還停留在八年前,以為需要一點一點去復制。并不知道現在有那些很專業的數據轉移軟件,安裝上就能一鍵全部轉移數據了。 季鐸沒反駁他,挑了一下眉:是挺麻煩。 不過我最近看到有這個型號的新款出來了誒,要不,咱們一起換個最新的? 因為李常民多出來的那些要求,簽約的時候,對方多給了一百萬的片酬。 扣掉稅收和公司提成,阮寧安拿到了二十多萬。 作為一個剛出土的老古董,他還沒找到太多機會去花錢,正好可以用來孝敬下季鐸。 季鐸收起手機,拿起放在一旁的咖啡杯喝了一口:今晚就這樣吧,如果明天出問題了,我們再找時間練習。 阮寧安如獲大赦般,說晚安道別一氣呵成,飛快離開了。 門再次關上。 室內恢復了一片寂靜。 季鐸起身,走回窗前。 漆黑的夜幕映襯下,透明的窗玻璃如一面明鏡,將房中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季鐸凝望著窗玻璃中的自己的臉。 足足十幾分鐘后,他突然在如鏡面一般的玻璃上呵了一口氣。 原先清晰的臉,瞬間模糊起來。 他抬指,在上面寫下了一個寧字。 季鐸轉身走回沙發旁,拿起一直放在那的手機,給好友彈了個視頻請求。 過了好一會,視頻才被接通,好友兼經紀人唐臻的臉露了出來。 唐臻,花花呢? 唐臻在甜夢中被叫醒,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季鐸在說什么。 花花是季鐸養的貓,每次季鐸拍戲的時候都會被送到他那邊去養。 唐臻沒好氣道:季鐸,你這個點給我彈視頻,就為了看一下你的貓,你是不是有病啊! 話這么說,但鏡頭很快抖動起來,伴隨著窸窣的下床走動聲。很快,一只黃色的梨花貓出現在鏡頭里。 看到了嗎?雖說很不爽,唐臻還是刻意壓低了聲音。 這是一只哪怕在美顏鏡頭里都能看得出上了年紀的貓,胡須也白了。 它睡得很沉,完全沒有被旁邊的聲音影響到。因為這些年里一直被照顧的很好,它即便上了年紀,依舊毛色豐滿柔亮。 季鐸盯著它看了會,指揮道:燈再亮點。 唐臻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還是乖乖去把燈全部開了。 季鐸盯著貓頭上的紋路細細看了好一會,唇角勾起:我看完了。 鏡頭晃動,唐臻的臉再次出現:你到底發什么神經病啊? 季鐸像是完全沒聽到唐臻在說什么一般,微笑著說:好了,你可以睡覺了。 然后,完全無視好友的憤怒,直接掛斷了視頻。 阮寧安回去后,稍稍冷靜,立刻明白過來,季鐸最后那句那你把我當什么是什么意思了。 他這種半夜跑過來說要練吻戲,對方不肯還拉著人不放,確實有些過頭。 季鐸雖然低調,但混了這么多年,圈子里的各種潛規則一定都遇上過。 自己的這種行為,確實很容易被誤解。 阮寧安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臉,他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其實他真的沒那個意思,他只是單純想要幫季鐸克服一下心理問題。 阮寧安嘆了一口氣,開始可惜起那杯沒有喝完的咖啡來。 下一次再喝到,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第二天白天,李常民帶著季鐸出了外景,阮寧安窩在房間里看了大半天劇本,然后在他們回來之前到達片場。 上妝時,梁冰冰坐了過來。 兩人年紀相仿,又都是那種活潑的性格,這幾日,阮寧安化妝的時候,她都會湊過來陪阮寧安聊天。 阮寧安過來的時候發了個朋友圈,梁冰冰這會兒看到了,給他點了個贊。 軟軟,你頭像上的這個貓,還挺可愛的。 阮寧安笑了一下:我還有很多這只貓的照片,你要不要? 重生后,有關原主的很多資料他都保持著原狀,唯獨那個非主流的微信頭像,他實在是看不慣。 一時間,找不到什么合心的圖片,阮寧安想起了以前拍攝的那些照片來。 拜以前氪金的好習慣,找了最貴最好的國外網盤。這一回,他隨便嘗試了一次,就輕松登錄進去,找到了之前上傳到那里的照片。 他以前很喜歡拍照,平日里一有空,便會拿著單反到處溜達拍攝。 這只小貓,是他和季鐸以前居住小區的流浪貓。 不吹不黑,他沒見過比這只小貓更可愛的梨花貓了,甚至想過要收養它。 可惜,那陣子他實在是太忙了,季鐸也開始拍電影了,沒那么多時間。 再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不容阮寧安想更多,季鐸和李常民來了。 阮寧安迎上去打招呼:季老師,李導。 李常民不知道昨天阮寧安已經和季鐸對過戲了,便如往常般,拉著兩人簡單說戲之后,開始了拍攝。 阮寧安花了一整個白天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這會兒已經沒有昨天半夜那么沮喪和尷尬了。 但不知怎么的,今日的季鐸有些不在狀態。 反復NG幾次后,李常民不爽地叫停,讓兩人休息一下,他自己同時緩一緩。 這時,田一銘拎著袋子走過來:阮哥,咖啡來了。 阮寧安接過,喝了一小口,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田一銘緊張地看著他:我按照你的要求買的,卡布奇諾,半糖,雙倍奶泡。 阮寧安哦了一聲,同步在心里嘆氣,越發遺憾起昨夜那杯雙倍奶泡半塘的卡布奇諾來。 他看田一銘手里還拿著另一杯,便轉向季鐸:季老師,您要喝咖啡嗎? 季鐸點了下頭,田一銘立刻將手里的咖啡送了過去。 季鐸打開,喝了一口后,狀似無意地問:有沒有人說過,你像一個人? 阮寧安猜不到季鐸為什么會問這個,但原主能紅起來,有一部分就是吃了他的紅利。 是以,他絲毫不心虛地答:阮寧安嘛。 他直直對上季鐸漆黑深邃的雙眸,很多人都說,我不光名字和他一樣,連長得都有幾分相似。 季老師,你以前和他相處過最多,你覺得呢? 兩人身邊站著不少人,有給他們補妝的化妝師,兩人的助理,還有在片場的幾個工作人員。 阮寧安的話音剛落,以兩人為中心往外,瞬間一片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