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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不穿褲子!”安良保持了僅存的最后的理智,沖進臥室里抓了一條褲子穿上才沖回廚房。秦淮已經替他盛好了一碗湯推給他:“剛好能吃。” 羊rou酥爛,枸杞像是一朵朵盛開的小紅花漂浮在碗里,氤氳的香氣是這個初冬的寒夜里最溫柔的妥帖。安良喝了一口后將剩下的半勺喂進了秦淮的嘴里:“你也嘗嘗。” 在這一盞暖熱的燈光下,他與秦淮分食著碗中的一碗湯。這樣尋常的溫暖的場景,在很久之后還被安良時不時地回想起來。什么是真心呢?他篤定,在這片刻,秦淮一定對他有過真心。 “你生日準備怎么過?”秦淮收拾著碗筷突然問安良道。 安良正處于飽暖后腦子血液循環不暢的狀態,聞言愣了一下:“不是還沒到呢?” “嗯。”秦淮轉過身看著他,眉眼間笑意溫柔:“十二月二十五號,是不是?我記著呢。” 安良的生日特別好記,自從圣誕節這個概念在中國流行起來更是如此。他想了想:“我一般都是岔開日子過的…二十四號跟朋友過,然后二十五號那天跟我爸媽親戚他們一起吃個飯。” 他說得很簡單,但是其實遠不止吃個飯那么容易:安良在父母兩頭家里都是最小的孩子,名副其實的幺兒,也是老一輩長輩的手上寶。每年他的生日父母兩邊的親戚能夠湊夠飯店里一個最大的包廂桌子,要不是最近兩年的政策不允許,安良他奶奶都能給他整個腰鼓隊來。 每逢這樣的場合,安良必然要像個吉祥物似的露個臉,將生日過得身心俱疲才能回去。但是他本身就是家族觀念挺重的人,也樂意趁這個機會讓老人家開心開心。所以一般都是他挑圣誕節那一天跟朋友們慶祝完了,第二天老老實實回家盡孝。 安良啰里八嗦地將自己去年是怎么過生日的繪聲繪色給秦淮描述完了,末了補充道:“二十四號那天你跟我們一起吧?也沒別人,就陳奇周文也他們幾個,都是你見過的朋友…” 他生怕秦淮不肯去,一股腦兒的把所有的人都報了出來。秦淮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這份緊張,笑著伸手在安良的頭上摸了一把:“我是你男朋友,肯定要去的。” 他將洗好的碗筷收回柜子里,看著安良:“想要什么禮物?” 安良假裝認真地想了想,最后回歸到俗套的嬉皮笑臉:“想要你。” 秦淮被他逗笑了,眼神曖昧的像是裊裊的煙霧:“不都是你的了嗎?” 他正了色,站在廚房那盞燈的下面凝視著安良:“我想給你一個一輩子忘不掉的三十歲生日。” 這句話此時聽起來像是祝福,后來安良才知道,這是一句詛咒:秦淮真的做到了。 “之俊,這是他最近幾次接的病人,應該都在這里了。”一個中年人將手上的照片遞到了周之俊的面前:“他這段時間比以前要謹慎,我們也沒查到太多東西。” 這個中年人看上去比周之俊還要大上好幾歲,喊他的時候卻很親昵,難得的是周之俊的神色也沒有覺得半分不妥的樣子。他自然地接過照片,來回翻了翻:“最近他還去開飛刀嗎?” “嗯。”那中年人的神色有些厭棄:“出一次飛刀十幾萬,他怎么可能不去。不然的話,就憑他那點工資…” “尋常的三甲醫院醫生就算是去縣城開飛刀,也就幾千塊的勞務費,安院長倒是財源廣進。”周之俊的話里聽不出來喜怒,隨手翻著手上的照片:“這些人的身份都確定了嗎?” 那中年人的目光從周之俊的手上挪開:“都確定了,等會我讓下面的人整理出來給你看。他這個生意不是普通的開刀,所以那么貴…” 周之俊往沙發上仰了仰,看上去有點兒疲憊:“行,你要是覺得有什么特別可疑的就單獨拿出來給我看看。然后…”周之俊低下頭想了想:“找幾個人跟著他兒子安良吧,做得隱蔽一點,別被他兒子發現了。” 中年人大概是會錯了周之俊的意思:“要動手嗎?” “動什么手,”周之俊笑了:“我的意思是,找幾個人保護著他點。上次他來和我說總覺得最近有人跟著他,我知道那也不是你的人,所以心里不太放心。他兒子…跟他不一樣,是個好人。” 中年人看著周之俊的目光很溫和:“好,之俊。” 周之俊的腰上傳來一陣麻木的鈍痛,他看了看窗外的陰雨天笑道:“這次發作倒比以前好多了,看來安良給我辦的那個理療卡還挺有用的。” 中年人從茶幾下熟門熟路地摸出了一瓶藥油,示意周之俊轉過身去。他按摩的動作很熟練,周之俊在濃重的藥油味中聽見他問自己:“還疼嗎?” “好多了。”周之俊的姿勢很放松,這種放松是他和秦淮相處時都很少流露出來的放松:他總想照顧著秦淮,總擔心自己哪里沒有做到位,時時刻刻都在看著眼前的少年。但是在這個中年人面前,周之俊的放松是一種全然不設防的懶洋洋的信任:“這么多年了,你按摩技術倒是一直在進步。我看你回頭開個按摩店得了?” 中年人看著周之俊的眼神里有一種近乎疼惜的神情,但是這點情緒一分一毫也沒落在他的語氣里。他的語氣溫潤平和:“你這是老傷,得一直調理。你平時在店里的時候,也不要一下子工作太久了…時不時地要站起來走動走動…不是當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