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嗓門大，整個包廂都聽見了，方決明放下手里的醒酒湯過來：“軟飯？什么軟飯？”

    方決明順著看過去，正好看見秦岸拉出扶欄，好家伙，李白戰績1-0-12，瑤的戰績13-0-3。再一看瑤的ID，cao作賊六且帥。

    方決明：“……”

    搞反了吧？

    方決明表情一言難盡：“你什么時候玩起混子了？”

    秦岸掛在李白頭上，不需要移動，騰出的手攤開，語調得意洋洋拉長：“沒辦法，最近胃不太舒服，打算吃點軟飯。”

    方決明：“呵呵。”

    有沈白不要錢似的讓人頭，秦岸的瑤最后的戰績并不差，甚至可謂相當漂亮，全場最佳MVP，三位隊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還紛紛點了贊。

    【cao作賊六且帥：剛剛玩游戲被Jack看到，現在整個包廂的人都知道我吃軟飯了，你說，要怎么補償我？】

    得了便宜還賣乖？

    【香香軟軟的甜：打你一頓好不好？】

    【cao作賊六且帥：不好。】

    【cao作賊六且帥：這樣吧，以后無論你給我發什么消息，都要像剛才一樣加上老公。】

    沈白：“……”

    天剛黑，做什么夢呢？

    不知何時去陽臺接電話沈母忽然叫了沈白一聲，沈白抬起頭看了眼，片刻，又低下頭，手指翻飛。

    【香香軟軟的甜：先不聊，我媽找我有事。】

    沈白放下手機，抱著抱枕走過去：“媽，什么事？”

    “抱歉寶貝，工作臨時有變動，開學恐怕不能陪你去學校。我聯系過司機，開學那天由司機送你去。”沈母面帶歉意地說。

    “沒關系。我東西不多，一個人也行。”沈白早已經習慣沈父沈母經常不在身邊，甚至有時候他還送沈欣去學校。

    沈母抱抱沈白：“非常抱歉寶貝，下次，下次爸媽一定陪你。”

    沈白把抱枕壓到一邊，單手回抱沈母。

    ***

    包廂里的人還在鬧，秦岸抿了口醒酒湯，正要退出游戲，卻看見沈白還顯示在線。

    【cao作賊六且帥：？】

    過好一會兒，沈白才回復。

    【香香軟軟的甜：忘了下線。】

    【cao作賊六且帥：心情不好？】

    【香香軟軟的甜：沒。】

    【香香軟軟的甜：爸媽要提前離開重慶，不留下來過完年，我在考慮要不要提前回學校。】

    【cao作賊六且帥：現在回學校太早，學校不一定開著門。】

    【香香軟軟的甜：我不住學校。】

    但轉念一想，去學校住出租公寓還是他一個人，還不如在家。

    【香香軟軟的甜：算了，當我沒說。】

    ***

    沈父沈母走得很急，定好機票，第二天深夜就離開了重慶，沈白早上起來，小洋樓又是空蕩蕩的。

    小洋樓是三層樓，裝修得很溫馨，看得出來是偏向家里女性的風格。沙發是床與沙發的結合，躺著坐著休息都可以。

    沈白在床上躺了半天尸，粑粑頭發，趿拉著拖鞋下床。剛走到客廳，家里的門鈴忽然被人按響。

    沈白揉揉眼，透過貓眼看去，秦岸站在門外，頭發略微凌亂，像是連夜趕過來的，見沒人開門，他摸出手機，像是要打電話。

    沈白忙打開門：“你怎么過來了？”

    秦岸手指停在撥號鍵上，他把沈白仔細打量了個遍，收起手機：“我不放心，過來接你去我那里。”

    沈白愣住：“去你那兒？”

    “湖南的住所，你去過的。正好我這兩天沒什么事，等過完元宵節，我送你去學校。”秦岸曲起食指刮了下沈白揉得泛紅的眼尾：“快去收拾東西，我就不進去了。”

    沈白：“……哦。”

    沈白東西不多，收拾起來很快。

    秦岸把他的行李箱拎上車，轉回眼，沈白已乖乖坐在副駕駛座上，可能是睡眠不足，他時不時抬起手揉眼睛。

    秦岸垂下眼，拇指按在食指上摩挲幾下，關上副駕駛座車門。

    到達湖南，天已經黑盡。

    沈白在車上沒睡，這會兒下了車，睡意也聚攏過來。

    秦岸合上后備箱，見沈白又去揉眼睛，道：“困了？”

    沈白軟綿綿“嗯”一聲：“有點。”

    秦岸單手拉行李箱，摸出鑰匙開門：“困了就先睡，我房間在樓梯盡頭左手邊第一個房間。”

    樓梯并不高，也不多，也就五六階，卻把整個空間折疊出空間感，沈白疑惑地眨眨眼：“我睡客房就好。”

    ”怎么？老公都叫了，還想睡客房？”秦岸挑眉：“那不巧，沒有給你睡的客房。”

    言下之意也就是有客房的？

    沈白暗暗磨牙，這人怎么這么無賴。

    秦岸低頭看了幾秒手機，把行李箱放到臥室門口：“門沒關緊，一推就開，我出去幾分鐘，很快回來。”

    秦岸收起手機，出門去。

    沈白站在原地站了一兩分鐘，伸出根手指戳下門，又戳下門，門果然很容易就拉開條縫。

    上次來公寓拿周邊，沈白就在客廳坐了會兒，沒進過秦岸其他房間。

    臥房燈的開關在玄關走道口，沈白打開燈，臥室收拾得很干凈，空氣中有股淡淡的香氣，和秦岸身上的很像。

    沈白一時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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