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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溫照斐朋友圈關了,不管不聞不問,當作一切沒有發生過。看不見才不會嫉妒,才不會想要獨占。 再然后,再然后就是溫照斐請他去婚禮,賀軼鳴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平常心處之了,他好像不喜歡溫照斐了,可以包一個很大的紅包坦然地祝福溫照斐結婚快樂。直到溫照斐落水,他本能跳下去的一剎那,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習慣守護對方了,就會忘記這是愛。 他還是會嫉妒高肆摟在溫照斐腰間的手,為抱起溫照斐的人是高肆而失落,看見溫照斐的眼神覺得興致缺缺。 他習慣太久了,忘記自己曾經喜歡過溫照斐了。 人是不會質疑習慣的,因為壓根想不起來某件事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就像有的人不吃茄子,買菜的時候就壓根不會看茄子一眼,也不會問當年自己為什么討厭吃茄子,是因為茄子又苦又澀嗎?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呢? 難捱的關口要記住原委。 原委是,他一直很喜歡溫照斐,只是有時候會忘記,也許因為忘記所以在某一段時間消失了,可等到溫照斐出現的時候,它就又會出現了。 作者有話說: 加更加完了,清清白白啥也不欠了,心情不好周四不想更,周五也不知道有沒有。 評論區說攻不配受/受不配攻/他倆值得更好的/攻沒有魅力,我開放同人授權,你自己寫,你拉個邪教出來我都不介意,我開放同人授權。 明天不上號不看評論修生養息,肝火太旺影響身體。 作者!會!生氣氣! 但不是!你們!不給我海星星!和(正常的)評論論的理由! 第四十四章 是啊,是前夫,我發小 “今天又加班啊,哎呦。”小王一臉愁緒,“我連植發都沒有時間啦,很快公司都不用鏡子了,大家來照我的頭吧!”說著他一撩劉海露出自己的m型發際線,“你們說我還有救嗎?” 工作組里彌漫著又歡快又憂傷的氛圍。 根據國家勞動法,公司規定六點必須要去樓下打卡,否則扣錢,不過忙的時候打卡完仍然要回樓上加班。小王打卡的時候遇見了他的組長,熱情洋溢地打招呼:“賀哥~”他看見賀軼鳴背著雙肩包:“你回去加班?” “我回去搬家。”賀軼鳴聳了聳肩。 小王驚訝道:“哥你買新房子啦?我司工資什么時候這么高了……我連首付都付不起……” “沒有。”賀軼鳴否認,剛想說我從朋友那里搬回自己家,轉念一想根本說不通,他自己有房子何必要和朋友合租,索性交代了,“我離婚了,從前夫家里搬回自己家。” 這一句話的信息密度太高,以至于小王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離婚了?你什么時候結婚的?一點風聲都沒漏啊,就算我很窮,這種事我也該給哥包個紅包……等等,前夫?!!!” “是啊,是前夫。”賀軼鳴說,“我發小。” 小王著實震驚,過了半晌才說:“啊這……唉,哥,看開一點,愛情嘛,有過一段就已經很好啦,不像我,愛情比頭發還稀疏,萬年母胎solo。” 誰知道賀軼鳴卻搖搖頭:“不想看開,打算努力努力過幾天搬回去。” 單身狗小王:“……” 行吧,單身的只有他自己。 賀軼鳴語重心長地對小王說:“實在不行我就讓我媽給你去相親角舉牌子,她反正最近閑得無聊,天天打電話要么罵我要么罵我爸,我得給她找點事做。” 小王:“……” 夏修言突然路過他們身邊,也許也是下來打卡的,朝他們點點頭笑了笑就去等電梯了。賀軼鳴摸了摸鼻子,心想剛剛的話也許被夏修言聽見了。 聽見最好,沒聽見也無所謂,復婚之后讓溫照斐過來給大家發喜糖,效果更拔群,還能把福利拿了,攢一個假期帶溫照斐去長沙玩,畢竟十一都沒去成。 他暢想了一路,臨到家門口,聽見里面有人說話,一開始賀軼鳴以為是溫照斐在打電話,掏出鑰匙一開門,高肆和溫照斐齊齊轉過頭來看他。 賀軼鳴第一反應是去看溫照斐的表情,溫照斐眉頭緊皺,顯然已經在爆發邊緣。他下意識地想離開客廳這個是非之地,躲進房間,結果高肆陰陽怪氣:“看樣子你丈夫不知道你把前任帶回家啊?” “別說的我像是把你帶回家上床被捉jian了一樣。”溫照斐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有些人換了三個號碼打了我一個禮拜電話說自己把胸針掉我家里了,非要過來找……你也配進我家門?再說了,這是前夫,我把他掃地出門了。” 無辜被卷進戰場的前夫賀軼鳴:“???” 高肆的關注重點卻很奇怪:“斐斐你離婚了?離得好,我……” 溫照斐罵他他懶得說些什么,反正溫照斐那張嘴這輩子無藥可治。高肆罵他他就不能忍了。 喂喂,什么叫離得好,你臉上的幸災樂禍能更明顯點嗎? 賀軼鳴打斷他:“是離得挺好的,現在罵你都不用顧及你是溫照斐前任了……去咖啡廳站一會還要付費買咖啡呢,您的尊腿在這站了這么久,是不是該給點小費?” “我跟我前任說話關前夫什么事。”高肆對著他電閃雷鳴,轉過頭卻對著溫照斐風和日麗,“斐斐,我真的,我這次想明白了。這幾個月我一直在麗江短期修行,潛心悔過……我還是覺得,我最喜歡的是你,我不能放下你,我會修正我所有的惡習,斐斐,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