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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辰笑意更深,撫摸他的臉,專心致志地望著他,安嘉月心跳加快,忍不住又低頭去親那張薄唇。 到底誰勾引誰嘛…… 路燈光灑在前座,他們在無人窺見的后座縱情歡愉,然后又摟在一起難舍難分地接吻,直至月亮懸上樹梢,萬籟俱寂,情欲暫熄。 作者有話說: (沒有比《愛樂之城》更適合當這章標題的電影了,兩個人一起追求夢想?yún)s又最終分開qwq。不過月月和老賀是HE啦!老賀從頭到尾都是真心喜歡月月,不用懷疑hhh) 第25章 《美麗人生》 期末晚會當天。 各個院系的學生提前到后臺準備節(jié)目,像導演系、動畫系、影視美術設計等院系大多是提供成品,現(xiàn)場播放就行了,而表演系這種需要化妝、搞造型的節(jié)目,整個一兵荒馬亂。 以往壓軸大戲通常由大二或大三的學生表演,今年罕見地交給大一學生挑大梁,說明系里老師很看好這臺節(jié)目,若是搞砸了,丟的是整個系的臉,可謂肩負重任,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戴琳連敷了一周的前男友面膜,魏武臉上的胡渣刮得干干凈凈,安嘉月前一晚剃光了腿上的毛發(fā),抹了潤膚乳,露出的小腿白得發(fā)亮,尤其是在酒紅旗袍的映襯下,分外明艷妖嬈。 魏武看得眼神發(fā)直:“你竟然連腿毛都剃了?沒必要吧?離得那么遠,誰看得見啊。” 安嘉月對著鏡子涂口紅,用尖的那頭細細勾勒唇線,畫完抿了抿嘴,說:“看不看得見是觀眾的事,要不要精益求精是我的事。” “這么有覺悟啊。” “當然,這是演員的基本素養(yǎng)。”安嘉月笑笑,站起來,“我去外面看看我朋友來了沒,趁我還沒換上高跟鞋。” “行,你快去快回,還有半小時就開場了。” “知道啦。” 安嘉月穿了雙平底布鞋,小跑出后臺門,從舞臺旁側的樓梯下去。他只邀請了朱興磊和賀辰來看,朱興磊早就到了,還來后臺晃了一圈,賀辰卻沒消息。 晚會尚未開始,千人禮堂內燈光敞亮,已經(jīng)有三分之一的人就座了,多數(shù)是學生,也有提前來架攝影設備的媒體和挖掘新星的星探。 他提起旗袍下擺,緩步走下樓梯,噴了發(fā)膠的假發(fā)不經(jīng)意間散落一縷,垂在頰邊。他抬手,將發(fā)絲輕輕勾至耳后,剛整理完,聽見幾聲快門聲響。 步入禮堂座位區(qū),立即有人遞來名片:“你好,同學,我是天藝娛樂公司的經(jīng)紀人,有沒有時間聊聊?” 他回以禮貌微笑,收下名片:“抱歉,我今晚沒時間,改天空了我聯(lián)系您,行嗎?” 對方欣然應允,安嘉月繼續(xù)往前走,走得很慢,時不時停下扯扯旗袍,弄弄頭發(fā),心里大概也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叫作“搔首弄姿”,但現(xiàn)成的大好機會擺在面前,總要爭取。 賀辰似乎還沒來,他繞著座位區(qū)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發(fā)短信問,得到回復說公司臨時開會,要耽誤半小時。 倒是無所謂,反正離他的節(jié)目登臺時間還早,只不過賀辰?jīng)]看到他妝發(fā)最精致的樣子,有點小小的遺憾,一會兒表演完,肯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服帖整潔了。 安嘉月低著頭編輯消息,半埋怨半撒嬌地讓他盡量早點來,消息尚未發(fā)出,不小心悶頭撞上一個人。 “啊!對不起……”他邊道歉邊抬頭,看清了人,頓時僵住。 好幾個月銷聲匿跡的徐輝站在他面前,摟著一個女伴,依舊是那張黑眼圈深重的縱欲臉,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他:“穿成這副樣子,不在后臺待著來這兒晃悠給誰看?” 安嘉月想起自己已經(jīng)還清錢了,不欠他什么,沒必要心虛,于是定了定神,鎮(zhèn)靜地回:“我來找人。” “找什么人,男人?”徐輝冷笑著逼近,“你的賀先生呢?怎么不纏著他了?” “他很好,我們感情和睦,不勞你cao心。”安嘉月繞過他走。 徐輝一把抓住他胳膊:“喂,你不會真喜歡上他了吧?” “關你什么事?” “喲,膽子大了不少啊,以前見著我不都卑躬屈膝的嗎?” 安嘉月沖他綻開一個相當明顯的假笑:“朝太陽鞠躬鞠得太低的向日葵是會枯死的,以前那是沒辦法,現(xiàn)在這不是有靠山了嗎?” 徐輝松開了女伴,往前一步,幾乎貼著他,陰森森地低聲說:“你靠他死得更快,你這種小婊子,沒人會認真的,都是跟你玩玩而已。” 安嘉月跟他理論也是白搭,嫌惡地后仰:“隨你怎么想,反正賀先生就算玩玩也比你大方,一出手就幫我還完了錢,前陣子還給我兩張卡隨便我刷,今天的演出服也是他給我買的,我不喜歡他難道喜歡你這個送人禮物還要人還回去的摳門精啊?” 徐輝最愛顯擺自己有錢,這話正戳在他的痛處上,果然一下臉色鐵青,對自己的新女友解釋:“你別聽他亂說,是他騙我錢!” 女生手里正拎著一個愛馬仕包,聞言似乎不甚在意,手卻悄悄握緊了包帶。 安嘉月聳肩:“反正錢我已經(jīng)還清了,什么都不欠你了,你再來sao擾我,我可要報警了。” 徐輝安瞇眼:“安嘉月,你記住這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安嘉月眉梢高挑:“說完了嗎?” 徐輝松手,任他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