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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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小腿抽筋更是能毀掉朝歌一夜的好夢,少年的炙熱的身軀,就成為朝歌最好的抱枕。 你當然比他厲害多了。朝歌毫不遮掩的表示對余年的看重。 林涵雖然能力也不錯,還有林家可以助力,不過助力在朝歌這里反而會成為阻力,畢竟林涵做什么事情,都會被林家的利益相關影響。 而余年智商超群,在世界上再沒有一個親人,就如同現在,余年會全心全意的為朝歌做事,是唯一的朋友,是親近的兄弟,也是最好的伙伴。 余年的手掌可以輕易圈住男人的手腕,溫熱的掌心讓冰冷的肌膚不斷升溫,茶色的眼瞳里慢慢滲出什么更深層的東西。 那這么厲害的我,能不能向您討要一個禮物。青年的用詞很是恭敬,可是話里的意味似乎不那么恭敬。 本來閉著眼睛的男人,微微側過頭,看向茶幾上白色瓷瓶里的薔薇,綻放的姿態極盡嬌艷,朝歌將微微勾起的唇角抿平。 那得看我的心情。 余年輕笑了一聲,熱烈的氣息馬上從空氣里消失,氣氛又回到剛剛的輕松愉快。 韓家老總的小兒子成了海市今年的狀元。 韓氏地產的名字在海市赫赫有名,韓亞平的名字在商界也是如雷貫耳,韓立也被贊過虎父無犬子。 可韓飛的名字又重新回到海市上流社會的耳朵里。 韓家雙胞胎,轟動一時的綁架案,沉睡八年的奇跡,醒來才一年就當了高考理科狀元。 人們對狀元情結古往今來就沒有變過,而且像韓飛這種情況,誰聽說不說一句前途無量呢。 老韓呀,還是要說你小子運氣好,大兒子就不說,早就幫你支撐公司了,這小兒子也這么厲害,侄子醒了,你也跟我們這些朋友知會一聲,要不是看到報紙頭條,我都不敢認。 韓飛原先成績就不錯,這睡了幾年,說不定腦子一直在學習呢。 唉,侄子也是無妄之災,要是沒有躺這八年,說不定現在成就比老韓更強了。 縱使韓亞平平日如何嚴肅,在謝師宴上,面對一眾親朋好友,眼梢的笑意就沒有淡過,這樣光宗耀祖的大事,韓亞平怎么可能不開懷。 各位都是飛飛的叔伯,按理我是應該早點告知,不過飛飛的身體你們也知道,今兒還突然病了不能到席敬酒。 到場的都是商界政界的親戚朋友,韓亞平自然給個交代,也有朋友知道,韓亞平是請大師算過,說不定是有什么講究,畢竟是大喜事,誰也不會多嘴。 韓亞平拍了拍韓立的肩膀,雖然飛飛不能給各位叔伯敬酒,但是老大和飛飛是親兄弟,他來敬酒也是一樣。 韓立一身昂貴的西裝,被一群人圍著敬酒,不知情的人見了,恐怕要以為他才是海市狀元。 滿場的恭維聲幾乎能掀開天花板,一杯接一杯的酒液下了肚子,簡直要把韓立焚燒成灰燼。 熱鬧不是他的,贊美不是他的,這一切都不是他的,更可笑的是,韓飛還要言不由衷的附和。 韓飛走到老師桌上,看到自己曾經的老師,張玉香。 張老師,我可真是要謝謝呢,把我的弟弟培養成狀元,本事可真大。說完一飲而盡,轉身離開。 老師們面面相覷,似乎對韓立詭異的態度十分疑惑,張玉香倒是神色不變,慢悠悠的喝了口橙汁。 喝多了,大家也別在意,來,吃菜。 張玉香心里跟明鏡一樣,她雖然是個教書育人的,也不會玩什么陰謀詭異,可不代表誰都能糊弄她,韓立,你藏了什么心思,我不管,可韓飛是我的學生,我肯定要保護他好好完成學業。 樓下的熱鬧,窗戶似乎都能傳到樓上,朝歌伸手摁了摁手背皮膚下的輸液針,抬頭看了看,還有兩瓶藥水。 額頭上一片溫熱飄過,余年摸了摸朝歌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溫度是降下來了,不過還是輸完比較保險,但是哥真的不能喝酒。 朝歌嘆了一口氣,雙腿換了個交叉方式,我哪里是想去敬酒,倒是你,謝師宴我幫你辦了吧,分數就比我少0.5分,控制得很精準呀。 余年的智商,朝歌是一點都不懷疑,雖然自己的學習成績并不差,不過也就過個一本線,能考到海市狀元,根本就是余年出的那套模擬試卷的功勞。 模擬試卷幾乎成了真試卷。 我的親人是你,朋友也是你,張老師他們嘛,哥你今天請了,相當于是我請了。余年說起歪理起來,還頭頭是道的。 朝歌大概也明白,余年沒有親人,謝師宴上難免覺得有些難堪,但慶祝還是要有的。 你考得這么好,自然有禮物賞你,一會兒就能看到。,他特地定了個小蛋糕,慶祝余年獲得好成績。 余年趴到朝歌的膝蓋上,好奇問是什么禮物,朝歌自然不會說,余年也不沮喪,連忙拿出電腦。 余年手指翻飛,悄悄的連上了大廳的監控,通過電腦屏幕,能清晰看到韓立一杯接一杯的敬酒。 可惜,我現在不能親眼看到韓立的模樣,實在可惜。朝歌嘴里說著可惜,臉上的笑意卻做不了假。 他要是在現場,說不定效果還沒有現在好,韓立不是凡事都喜歡學韓飛嘛,可惜人家韓飛是真的心地大方善良,韓立學得再像,總也有露餡的時候。 比如像在這種時刻,在酒精的麻痹下,韓立的神情已經開始微微的變化,藏不住的陰沉,敬酒時也顯得心不在焉。 快散場了,他來了嘛?朝歌問道。 余年調出另一個畫面,是城市地圖,一個小紅點正在緩慢接近酒店,放心,絕對趕得上,哥,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謝師宴的確已經快接近尾聲了,韓亞平帶著比較親近的親戚朋友去樓上娛樂,韓立在門口送客。 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子,步伐蹣跚的出現在走廊拐角處,渾濁的眼珠子正在努力尋找什么人一樣。 韓立偶然掃到這個人,一瞬間,酒意全部散掉了,這個瘋子怎么會在這里!!! 朝歌露出一個微笑,韓立,準備好迎接我送給你的折磨嗎? 第四十一章 韓亞平總覺得這些日子里,大兒子韓立有些不對勁,原先說是工作忙,大多數是到自個公寓里住,大人們也理解,孩子長大了總需要自己的空間。 可是公司里有關韓立的閑言碎語,都已經傳到他的耳朵里面了,無非小公子韓飛現在風頭正盛,只要有人提起韓飛的名字,韓立就暴跳如雷。 韓亞平一開始是謠言,可韓立幾次三番缺席會議,工作上紕漏越來越多,韓立的下屬都遮掩不了。 家也不回,工作也不用心,果然還是太浮躁了,韓亞平此時倒覺得韓飛更加沉穩,韓立畢竟順風順水的過了二十多年,外人稍微挑撥兩句,就沉不住氣了。 阿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色怎么這么難看?韓亞平有些驚訝,他差不多有一個星期沒看到大兒子。 眼前的青年瘦了一大圈,眼底的青黑色看著有些可怖,一點都不像原先那個意氣風發的韓家大少爺。 韓立揉了一把臉,下巴還有一些胡渣的青色,一直睡不好,父親不用擔心,我看過醫生了。 嗯,工作重要,身體更重要。小兒子的教訓就在眼前,韓亞平也不想把大兒子把身體給弄垮了。 韓立解開襯衣最頂端的紐扣,雙肩微微下墜,盯著父親問道,那在父親您的心里,是我更有用還是韓飛更有用。 說什么胡話呢。韓亞平眉頭一皺,老大你已經來公司工作四五年了,是什么身份地位,我想你已經明白,要擔起做哥哥的責任,好好照顧弟弟,也要擔起領導的責任,好好帶領公司進步。 韓亞平看到韓立憔悴的神情,忍住斥責的話語,兄弟兩個都是個倔性子,他說過了,反倒讓大兒子想多了。 韓立靜靜問道,那假如我本來不是您的兒子呢,您還會這么包容我嗎? 韓亞平搖了搖頭,你是不是發燒說胡話了?不要在意外人的那些閑言碎語,飛飛是個乖孩子,我早就決定讓你接受公司,韓立,你清醒點,不要意氣用事。 呵。韓立將臉埋進自己的雙掌里,半晌都沒說話。 韓亞平嘆了口氣,兒女都是債,他這個老家伙真是不理解年輕人在想什么,怎么突然說起親生兒子的話題。 中年男子走到沙發前,雙手放在青年的肩上,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和飛飛,是你母親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是我親手從醫生手上抱到懷里的,不管外人如何挑撥,我們永遠是一家人。 韓立垂目看著地面,感知影子傳來的訊息,韓亞平越是真心實意對自己好,越發顯示出另一個父親的卑鄙無恥。 看韓立的臉色稍微好轉了一些,韓亞平也不敢多加苛責,囑咐了兩句就讓韓立回去休息了。 韓立才剛剛走到車庫,褲兜里的手機就嗡的一聲響了起來,手機瑩瑩的藍光映在男人的臉上,好像一具毫無生氣的雕塑。 臭小子,不要玩花招,我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你騙得了那個傻子,可騙不了我。 韓立猛地一錘方向盤,喇叭聲在安靜幽暗的車庫里顯得格外尖銳,漆黑的眼瞳里透出些微冰冷的殺意。 海市夏天的雨水格外的豐沛,天邊已經烏云密布,韓立穿了一身T恤牛仔褲,頭上的棒球帽壓得低低的,進了低矮的磚房里。 昏暗破舊的環境,讓韓立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經住的那個小瓦屋,真的是一樣惡心呢。 屋里點了一支蠟燭,連盞點燈都沒有,中年男子聽到開門的聲音,放下手里的酒瓶,打了個響亮的酒嗝。 你個雜/種還知道過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自個親爹是誰呢。 王福年很是得意,他夾了片豬頭rou塞在嘴里,本來渾濁的眼珠子更是花成一片,但是兒子的新模樣他可是還記得的。 我跟你本來沒有關系。韓立冷冷說道,他這具身體本來就跟王福年沒有一絲血緣關系。 喔,現在腰桿子硬了。王福年呼嚕呼嚕的灌了一口酒。 你騙這個傻子綁架韓飛的時候,你怎么說的是,你是王福年的兒子呢,怎么對綁架地點這么熟悉呢,就跟我上輩子干的綁架一模一樣呢。 王福年又咬掉一個酒瓶蓋,臉上已經是亡命之徒的冷漠無情,上輩子他和幾個兄弟綁架了韓飛,誰知道事跡敗露,自己在監獄里住到死。 誰知道一睜眼,自個竟然又活過來了,不過這輩子的王福年因為兒子慘死竟然變成個神經病,而綁架案,更是韓飛的親哥哥韓立唆使王福年干下的,而且目的明顯不為錢,只為了除掉韓飛。 王福年冷笑一聲,自個能來到這輩子王福年的身體里,難道自個的兒子就不能重活嘛,韓家的大少爺韓立,怎么對王福年的事情一清二楚,對王福年的兒子王立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韓立就是王立罷了,一直就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上次,韓飛因為你這個廢物跑掉,老子的帳還沒跟你算,這次,你蓄意讓這個傻子綁架韓飛,我該說,怪不得是我的兒子嘛。 韓立將一個黑袋子扔到王福年的腳下,拿了就給我滾。 嘖,果然是個少爺嘍。王福年勾下腰,干枯的右手去夠地上的錢,突然感覺后頸一股巨力。 砰額頭跟地面發出好大一聲撞擊聲,王福年已經是五十多的人,這一撞,人直接就癱在地上了。 你個賤/種,有膽就殺了我,我是個綁架犯,你是個殺人犯,果然是父子兩個,活該兩輩子都是父子,哈哈哈,呃呃。 王福年哼哧哼哧的笑著,雙手抓住脖頸上的尼龍繩,臉頰猙獰而瘋狂,你猜猜,是誰告訴我你的位置的,王立,你逃不掉的,你這個冒牌貨,殺了我,馬上就有人來抓你。 韓立左手勒住繩結,右手抄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向王福年的腦袋,碎片四濺,將他的帽檐都弄歪了。 微弱的光線下,露出的是一張和韓立十分相似,卻又些不同的面容。 王福年瞪大眼睛,雙手企圖抓向這個陌生人,卻猛地滑落,臉上只留下震驚到極致的神情。 直到手下的身體完全沒了氣息,韓立才松開繩子,他站直身子,雙手都磨出血漬,拆開地上的黑袋,將紅色的錢幣灑在王福年的身上。 轟隆一聲,驟雨轟然落下,白色的閃電劃過,將狹窄的房間照了個透徹。 那人的臉頰較韓立更瘦削些,漆黑的眼瞳更加晶瑩透徹,不管五官多么的相似,現在顯然已經是韓飛的面容了。 王福年,活該你要死,本來你要是一直個傻子,我倒還能留你一條性命幫我頂罪,不過誰讓那個渣滓也重生了,那我就留不了。 將劣質的酒液撒到地上,韓立毫不留情的點燃,他當然知道是韓飛在搞鬼,可這局他不得不入,但也有百分百的把握贏下游戲。 上輩子,他是王福年的兒子,在人渣手底下茍活,他羨慕韓飛的家庭,羨慕韓飛的學歷能力,羨慕韓飛有錢有勢。 可他什么都沒有,在韓飛逃出去后,王立知道王福年會殺了他,所以他選擇了自行了斷,只是死前,他只期望,自己能變成韓飛。 然后王立真的重生了,而且擁有了神奇的能力,他和韓飛長得一模一樣,什么東西都可以從韓飛那里偷走。 人的欲望永遠不會停止,當韓立偷來韓飛的一切,他不會覺得感激感恩,反而覺得韓飛是多余的。 而遇到瘋癲的王福年就是計劃的開始。 韓飛,等著瞧。 韓立站在瓢潑大雨中,整個人像是被融化一般,變成地上的一灘黑影,飛速的往幾公里外的瑪莎拉蒂奔去。 小韓總,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前幾天余工招了幾個學生來,試用期都沒過,都陸陸續續的解約走人了,是不是有點問題?要不要跟韓總說下。 林經理,你關注了A平臺昨天發布的游戲視頻嗎?播放量還不大,但是有點不對勁,你看看吧。 林涵一開始還有點摸不著頭腦,結果自己打開手機一開,頭皮都要爆炸了,這不是他們上個星期才制作出來的小型宣傳片嘛。 朝歌接到林涵的電話一點都不驚訝,只是他沒有想到韓立這么心急,游戲的制作,短則兩三年,長則十年八年。 韓立現在就這么急不可耐的行動,真的不怕驚動了其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