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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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臉都瘦了一圈,我很乖的,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呀,等你忙完,我們再約會呀。蘇瑩認真說道。 李景州唇角露出幾分笑意,他五官深邃,深棕眼珠,英俊的面龐上帶著一絲郁氣,他伸手覆住蘇瑩的小手。 其他的日子可以忙工作,今天可不行。 蘇瑩眼中有一絲迷茫,她的腦袋迅速轉起來,李景州的生日嗎?不是,表白的日子?也不是.... 男人從隔壁座椅上取出巴掌大的紅絲絨禮盒,他雙眼深情望著蘇瑩,今天是你的生日,忘了嗎? 紅絲絨的禮盒利落的打開,里面是一串珠寶項鏈,纏枝模樣的鏈身,鑲嵌著璀璨的鉆石,中央綴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圓形翡翠,翠綠剔透。 價格高昂,貴氣逼人,但以蘇瑩的年齡來說,她甜美的氣質并駕馭不了這么端莊大氣的珠寶。 李景州微微俯身,將翡翠項鏈戴到蘇瑩纖細的脖子上,抬頭看向蘇瑩手里的鏡子。 兩人親密的依偎在一起,李景州眼中的愛意似乎能從溢出來,蘇瑩驚嘆的撫摸胸口的翡翠。 景州,真的太貴重,我都忘了生日這回事。蘇瑩真的有點受寵若驚,她在網上的百科消息大多是修改過的,生日自然也是假的,像李景州這種政府官員日理萬機,還能注意這種小事,真的非常用心了。 李景州伸手摸了摸蘇瑩柔順的長發,你值得的,瑩瑩,我們認識了多久了? 有兩年了吧。蘇瑩眼神飄忽,他們兩個人的相識其實還有幾分戲劇性。 蘇瑩剛剛重生回來,母親已經欠下巨額賭債,憑借著萬人迷的光環,她幾次巧妙躲過了賭場打手的糾纏,但三百多萬不可能突然就賺到,她卻誤入李景州的房間。 當時她并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多大的來頭,李景州替她趕走賭場打手,暫時還上賭債,蘇瑩主動寫下契約,三年之內一定還上。 后來蘇瑩果然在娛樂圈大放異彩,三百萬當然早就還上了,兩人也從簡單的契約關系,變成相談甚歡的朋友關系,再到現在熱戀的情侶關系。 不過一方是冉冉上升的演藝圈女星,一方是平步青云的政治圈公子,兩人的戀情注定是隱蔽的,不被世人所知的。 我們交往大半年了。李景州雙手放在蘇瑩的肩頭,奶奶年紀也大了,我在想婚事也應該提到日程中了。 蘇瑩身軀一僵,覺得肩頭的手重逾千斤,她委屈的看向李景州,為什么這么著急,你不是說支持我的事業嗎? 對,李景州半蹲下身子,英俊的面龐滿是認真,我知道你有上進勤奮,也知道你想做出一番事業,但是沒關系的,結婚后也可以做事的,現在又不是舊社會。 蘇瑩沮喪的說道,可是我家道中落,就算是回到最風光的時候,你家估計也看不上我。 她雙手捧著李景州的臉頰,聲音輕柔,眼睛里像是含著無數的情波,景州,你不是說最愛我的嗎?我想拿到影后,這一直是我的心愿,我要成為最耀眼的那一顆星。 李景州眨了眨眼睛,出現了一瞬的晃神,他重新凝聚視線,看到蘇瑩哀求的可憐模樣,到底是不忍心。 嗯,等你戴上影后的桂冠,我們就結婚好嘛。 景州你最好了。蘇瑩張開雙臂,依偎到男人的懷里。 李景州望著窗外的無盡的星空,牙關卻緊緊咬著,腦仁一抽一抽的發脹,他許久沒有發病了,這是怎么了? 第十七章 楚白是一個醉心導演事業的工作狂,而朝歌又是懶散冷淡的性格,因此兩位都不喜歡參加聚會,因此方余青在晚宴現場看到楚白的身影時,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真是百年難得一遇,早知道你來了,我就不必來參加了。方余青一身倜儻的淺藍西裝,沒有系領帶,很是休閑隨意。 朝歌拿起一杯鮮紅的飲料,隨意啜飲一口,皺著眉放下,你是來干正事的,我是來看熱鬧的,當然不一樣。 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棉質襯衣和深色長褲,在滿是西裝小禮服的晚宴顯得有些突兀,不過相比衣著,楚白的外貌顯然更加與眾不同。 烏發雪膚,五官清俊,右臉的燒傷卻漆黑一片,讓朝歌的身上增添幾分陰郁神秘的氣質。 楚白的毀容和無性戀,娛樂圈大概無人不知,不過楚白身為云金的大股東,又有超高的導演能力,勢力實力都十分過硬。 參加晚宴的各個都是人精,自然不會露出什么鄙夷驚奇之色,時不時還有合作伙伴上前跟朝歌打招呼。 方余青低聲詢問,聽說你和秦然遇到事故了,沒什么大礙吧。 都沒受傷,其實我當時睡著,都是秦然跟我說的。朝歌挑了一塊抹茶草莓蛋糕,晚宴大多都是低度酒水,甜品味道倒是不錯。 方余青拿著一只香檳,時不時有人上前攀談,這雖然只是個小型的晚宴,參會的人員的級別卻都不低,除了娛樂圈里幾個大公司的,還有許多傳媒和文化界的前輩大家。 我先去休息。朝歌對于聊天興趣缺缺,他坐到角落的單座沙發上,秦然和李園姍姍來遲。 你來晚了。 秦然彎下腰,從朝歌的餐盤里捻了一個小泡芙,喂到自己嘴里,因為遇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了。 朝歌回頭,青年的側臉在水晶燈下熠熠生輝,他的右手從口袋里拿出來,五指張開,金色的細鏈纏在他的食指上,圓形的鐘表在半空左右搖晃。 哪里來的?朝歌打開蓋子,是有些年代的東西,但是保存的很好,的確是一塊鐘表,左邊還有一張小小的合影。 長直發的女人戴著一副翡翠耳環,言笑晏晏攬著一個六七歲的男孩,看起來有一點眼熟。 秦然伸出食指摁下表蓋,發出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進門的時候,碰到那個人了。 朝歌順著秦然的視線,落到人群中央的一個男人身上,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所有人卻圍繞著這個人閑聊,似乎一點都不在意時間的緊迫。 李景州。朝歌摩挲著鐘表,突然詫異道,這個鐘表不會是你偷得吧。 秦然睜大眼睛,淺色的眼珠在宛如白晝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晶瑩剔透,雙肩聳下去,怎么可能呢,就是在地上撿的,看了照片,才發現是李景州的。 朝歌伸手摸了摸秦然的頭,柔軟細密的發絲在他的手指縫隙滑過,像是某種小巧美麗的鳥類的羽毛,我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我們的運氣這么好。 對了,哥,你要怎么對付李景州和蘇瑩?秦然問道。 事實上,朝歌的諸多行動并沒有瞞著秦然,畢竟兩人日常接觸時間過多,根本是瞞不住的,不過明面上,蘇瑩本來就是云金的敵人,朝歌要對付蘇瑩這股勢力其實也是意料之中的。 被開除的燈光師王敬,一直都是蘇瑩的死忠粉絲,在蘇瑩和云金解約后,三番兩次在劇組鬧事,最后也被開除,殺青那天晚上,王敬酒駕墜海死亡,正正好是朝歌回家的路上,如果運氣稍微差一點,或許新聞上死亡人數就不止一個了。 這會是個意外嗎?呵。 漆黑色眼珠靜靜端詳照片,能被李景州隨身珍藏的鐘表,肯定是重要之物,看五官小男孩應該是他本人,那這位美麗的夫人,應該就是李景州的親人,甚至可能就是他母親。 今天的文化晚會每年都會舉辦,但今年李景州的參加,實在給這次晚會增添了一些更重的政治色彩。 先生。隨行人員能看到李景州額頭上細細的汗珠。 李景州微微抬起手,止住助理的話音,讓人準備一個房間,對不起各位,有些事情要處理。后面一句是對同桌的其他人說的。 李景州身份特殊,晚會的重點就是聯絡各界的人脈關系,看節目吃飯并不是重點,沒有人會去觸官方的霉頭。 晚會就辦在五星級酒店里,專門準備的休息間自然也不會差,布藝沙發柔軟的像是一片云,李景州仰面靠在沙發上,卻沒有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著力點,像是暈車那種糟糕失重感。 細小的冷汗,順著他鋒利的鬢角線條落進短發里,李景州的臉蒼白中透出一股青色。 先生。伴隨著敲門聲,李景州的眉頭皺得更緊,他明明說過不準外人打擾的。 先生,外面有一位姓楚的先生,說是撿到懷表。 李景州坐直身子,直直看向門口的助理,讓他進來吧。 朝歌和楚白對視一眼,彼此明白對方的心思,秦然松開攬著朝歌的手臂,他伸手整理了一下男人耳邊翹起的頭發、 我在門口等你。 深棕色的厚重房門在眼前慢慢打開,橘黃色的燈光明亮又不刺眼,整個房間都是天藍淺灰的裝飾色彩,沙發上的男人卻一點不能讓人感到愉快。 朝歌緩步走進房間,他只在楚白的記憶中看到過李景州,雖然當時楚白重度燒傷危在旦夕,可能連李景州的五官都看不清楚,但是這段記憶就深深烙在他的腦海里。 一生就動了這么一次心,卻讓楚白失去一切驕傲,甚至是生命,李景州的厭惡叱罵,讓楚白在臨死之前幡然醒悟,朝歌也說不清,對這個男人,楚白到底是憎恨還是感謝。 楚白。李景州冷著面孔。 朝歌從口袋里拿出鐘表,是你的嗎? 李景州沉默的接過懷表,抽出一張紙巾仔細擦拭表面,然后摁開表蓋,深棕色的眼眸里罕見的泄露出幾分真切的柔情。 是我的,謝謝。李景州將鐘表仔細收進西裝內側口袋里,抬起頭認真說道,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不過分的話,我都可以幫忙。 朝歌自顧自坐下,李景州眉頭微微一皺,看起來,楚白所求非小,他內心始終不想跟這個人有什么牽連。 我不是來要求什么的。朝歌左手手背托著下巴,他漆黑的眼珠看著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李景州的臉色很不好,皺起的眉頭一直沒松開。 你和蘇瑩在一起了。朝歌篤定的說。 李景州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他沒有必要回應這個問題,如果沒有事,你可以出去了。 朝歌嗤笑一聲,雙手翻轉,白皙的手掌,手指修長。 看到了嗎?我什么都沒有,你的地位和權勢都遠在我之上,李景州你在害怕什么?你覺得我能挑撥你們之間的感情嗎?還是說你們的感情就這么不堪一擊。 你覺得你的話可信嗎?李景州咬著牙關,喉嚨里冒出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 朝歌立馬嘲諷,你看的的,你聽到的,就一定是真的?李景州你太驕傲了,你以為自己無所不知嗎?一個被蘇瑩玩弄的可憐蟲! 閉嘴!李景州怒斥一聲,聲音大到連自己的神經都一疼,他手掌撐住guntang的額頭,蘇瑩柔美的面孔在他眼前不斷閃現,她的笑容,她的觸摸,她的親吻,都是那么清晰和溫暖。 我不知道你又有什么陰謀,楚白,蘇瑩心地善良,她不愿意趕盡殺絕,但我不是,碾死你不過是弄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李景州英俊的面孔有幾分扭曲,喘著粗氣,直白粗鄙的威脅朝歌的模樣,完全不像是一個長在政治世家喜怒難猜的公子哥。 朝歌抿著的嘴角,輕輕勾起,果然是這樣。 嘁,殺我,你盡可以來殺,李景州,我楚白早就死過一次了,做出什么瘋事都是有可能的,倒是你,李景州,嘖嘖嘖。 眼前的男人長了一張丑陋至極的面容,李景州一開始只在蘇瑩的口中聽過楚白的名字,后來他在社交網絡上也見過這個贊譽加身的大導演,不過是個人面獸心的渣滓罷了。 至于楚白生或者死,在李景州心里也并不是什么無關緊要的事情,在獲得蘇瑩這件事上,楚白根本不是什么值得認真的對手。 可此時,李景州視線有些模糊,豆大的汗珠順著眼頭凹陷滑進來,微弱的鹽分刺激著脆弱的眼睛組織,他啞著嗓子,憤怒的發泄心頭無端的恨意。 我要讓你死,你這個小人,只會躲在陰暗的地底傷害蘇瑩,你傷害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人,你活該死掉,你這個丑八怪,你這個..... 朝歌冷靜端詳眼前這個崩潰邊緣的人,唐思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蘇瑩根本不是什么顛倒眾生的萬人迷,她不會帶來快樂,也不會帶來和平,她不過是個控制人心以滿足自己的怪物。 而李景州呢,已經逐漸變成這個怪物的最忠誠的仆人。 痛苦嗎?朝歌笑道,李景州,我可憐你,也感謝你,我失去了生命,但我覺得真相其實比生命更可貴,我想你,活在虛假之中,應該無時不刻活在痛苦之中吧。 不...我愛她...你... 李景州抬眼看去,瘦弱的男人的雙眼,漆黑,一望無際,像是宇宙最深處的吞噬一切的黑洞,那種冰冷的注視,毫不留情的穿透他的心臟。 你愛她?愛她什么?李景州你這樣的身世,這樣的手腕心機,怎么會死心塌地愛上蘇瑩? 巨大的疼痛,令李景州不能思考,他的病又復發了,比以前更加劇烈,更加嚴重,這種磨滅意識的疼痛下。 李景州猙獰的表情,把英俊的五官完全扭曲,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古怪的感覺,朝歌卻看出,李景州和唐思思某些方面詭異的相似。 她的問題,你只是選擇視而不見...李景州,是時候清醒了。 他眼前甚至出現成片的黑影,這已經是一種很嚴重的病發信號,過了許久,他重新睜開眼睛。 助理們圍成一堵墻,李景州透過縫隙看到楚白,還是那一副燒傷后的丑陋模樣,他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厭惡惡心,甚至生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醒了,我可以離開了吧。朝歌握住秦然的右手,嘲諷道,我一個殘廢,能把他怎么樣呢。 先生,你感覺如何?助理們各個如臨大敵。 李景州搖頭,楚白,你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楚白止住離開的步伐,微微側過頭,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下幾乎透明,眼簾下垂,將漆黑的眼瞳半遮住。 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會懂。 第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