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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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美麗咕嚕了一下嘴,把與世隔絕的九十九櫻雪和小林雄太調整到合適的位置,然后等愈史郎帶著詛咒之鬼爬上了他的后背以后,艱難地扇動翅膀準備起飛。 哪怕宗助再怎么叫喚,粉美麗也沒回頭半步,順著天花板的大洞徑直飛走了。 宗助呆愣在原地,一時失控,把光線放了出來。 整片區域瞬間明亮,宗助突然瞄到地板上有一灘血跡,他想了想,似乎是剛剛擊中愈史郎留下的。 然后,他從廢墟中艱難地刨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只干凈的試管,趕緊收集齊了那些血樣,這才讓他緊繃一整晚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久違的得意微笑 第51章 現在是黎明前夕, 一天當中最黑暗的時候,月亮藏在深厚的黑云當中,不見光芒。而周遭的星星也隱匿了身形, 只留下無邊的黑夜,蔓延到了群山之后。 幸好粉美麗飛的又快又穩,劃破了夜空的靜謐,甚至能聽到嗖嗖的風聲。 林野上下眼皮打架的厲害,終于再也撐不住, 不知是睡了過去還是暈了過去。五條悟把他緊緊摟在懷里,替他擋下了大部分的風, 面露焦急。 愈史郎,剛剛你給的藥管用嗎?五條悟問出口的一瞬間就后悔了,按照往常, 他絕對不會這樣質問同行的伙伴, 但今晚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愈史郎卻沒有在意五條悟的語氣,只認真回復道:嗯,原來鬼殺隊那幫小鬼就老受皮rou傷, 所以這種藥我都做了快一百年了,效果都不錯。 那那就好, 五條悟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他還在發燒, 很嚴重 愈史郎聽罷, 停下了手中cao縱粉美麗視覺的血鬼術,輕輕一躍來到五條悟身邊, 用手探了探林野的前額,又看了看他的傷口,想了片刻, 才回答道:問題不大。 可他已經昏迷了,而且還時不時打哆嗦 喂,我說,你好歹也是風里來雨里去那么多年的咒術師了,不會這點陣仗都沒見過吧?愈史郎終于忍不住,直接懟道,他傷口發炎了所以發燒,脫水又疲勞才睡著了,大晚上這么冷當然會哆嗦,你自己看看他傷口的惡化已經停止了,說明藥有效,但也不可能瞬間就變好了,懂了嗎? 額這 愈史郎翻了個白眼,扯著嗓子喊道:你不要每隔十分鐘就來問我一次了!!!要是太陽升起之前我們趕不到我就要化成灰了!!! 唔對不起嘛五條悟委屈地裹緊林野身上的外套,好兇哦,幸虧鬼不會長皺紋,不然愈史郎現在一定是一個滿臉褶子的怪蜀黍。 愈史郎一邊重新走回粉美麗脖子上,一邊氣鼓鼓地嘟囔道:什么嘛,我中槍,阿米掉進水里之類的都不見你這小子這么緊張 五條悟想了想,還是顫顫巍巍地舉起了右手問道:話說 你要再敢問林野會不會死我就提前讓你去地獄等他! 啊,不是,我是想問問我們到底要去哪 我身份已經暴露了,所以名下的房產都不安全,愈史郎這才恢復了正常的神情,只好求助一位很久沒聯系過的朋友了。 鬼殺隊的朋友嗎?很久沒開腔的珠子突然問道。 不是,愈史郎搖搖頭,語氣也瞬間溫柔了不少,鬼殺隊的后代按照當年那幫小鬼咳咳,隊員的想法,并沒有完全告訴他們這些事,當然,除了善逸那個不靠譜的家伙。 這樣珠子面露失望,我還想去問問當年那些事。 沒事的,到這也可以問,記載也很全面,愈史郎驅動粉美麗下降,這里世世代代都為鬼殺隊服務,逢亂必出。 五條悟瞬間來了精神:哦?是哪? 愈史郎只向下努了努嘴,喏,到了,自己看吧。 山坳之中,本該一片漆黑的地方燃著星星點點的燈火,卻不是尋常的橙紅火光,而透著淡淡的紫色。 隨著粉美麗的降落,五條悟才看清那紫色的由來,是燭光映射在了紫藤花上。 這是一座被包裹在紫藤花海中的獨棟老宅。 歡迎來到紫藤花家紋之家,一個面目和善的老婦人已經站在門口,正等著他們的到來,各位,一路辛苦了。 真是不好意思,深夜叨擾。愈史郎對老婦人鞠了個躬,畢恭畢敬。 老婦人欠身還禮:好久沒聽到愈史郎先生的消息了,突然聯系我必定是有什么與鬼有關的難處,我們怎能不幫呢? 回頭再把具體情況告訴您,謝謝。 五條悟把林野抱了下來,剛想開口問,就聽那老婦人已經轉過身來,醫生也已經請來了,就在二位的房間,請跟我來吧。 好的。五條悟剛邁開步子,只聽見上空嘰嘰喳喳一片叫聲,夾雜著幾聲非常不和諧的嘎嘎嘎。 五條悟疑惑抬頭,只見幾只小麻雀飛了過來,簇擁在中間的還有一只烏鴉。 看來,那位先生也聽到消息了,老婦人微微一笑,果然,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這么靈通。 兩只小麻雀分別落在了林野和五條悟的肩膀上,五條悟不解,用眼神詢問著愈史郎。 愈史郎摸了摸烏鴉的頭,取下它爪子上綁著的紙條,這是一位會幫助我們的人,你看看他給你寫了什么。 五條悟有樣學樣,果然見到一只小麻雀爪子上也有紙條,而另一只則叼著個小包裹。 紙條上寫著:諸多事不解,正在努力理清。請二位好好休息,藥粉日敷三次即可加速痊愈。產屋敷留。 * 房間不大,家具也都是老舊的樣式,但收拾的干干凈凈,還總有若有若無的紫藤花香味飄進來。 看了醫生,敷了藥粉,天都已經擦亮了,林野一直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燒也退了不少。 五條悟這才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 許是當晚打打殺殺太多了,此刻房間里特別安靜反而顯得的有點滲人,五條悟困勁也過了,又怕睡著的林野有事突然需要自己,所以也不打算睡了。 思來想去,他先是去浴室沖了個涼,把僅存的那點困勁兒也洗刷走,換上了剛剛那個老婆婆給準備好的新衣服,這才覺得自己清爽了起來。 然后五條悟看著林野還穿著宗助那個組織的衣服,怎么想怎么覺得不舒服,干脆也打了桶熱水,打算給林野也擦洗干凈,換身新的。 試好水溫,拿著沾滿水的毛巾,五條悟看著面前熟睡的林野犯了愁。 他從沒干過伺候人的活兒,應該從哪做起呢? 要不先擦臉吧 五條悟像個小清道夫似的,開始兢兢業業地擦起來林野臉上的汗漬泥濘。手底下的活十分機械,這讓他的腦子不禁充滿了一系列亂七八糟的想法。 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覺得林野的臉長得可真好看。額頭飽滿且寬,光看都覺得這人很聰明。眼睛雖然緊閉著看不出大小,但微微向上挑的眼尾透著一股玩世不恭的勁頭。 還有這山根,這鼻子,是真實存在的嗎 難道比本最強的鼻子還好看嗎,不可能五條悟嘟囔著,邊擦邊摸摸自己的鼻梁對比,這才發現自己鼻子算是又高又直的類型,而林野則不同,上半部分雖然也端正高挺,但到了鼻峰的位置有個小小的駝峰,然后才繼續上揚。 這就顯得十分秀氣,中和了臉部線條的硬朗輪廓。 怪不得覺得這小子長得還行,原來是鼻子長得好。 五條悟對自己的研究心滿意足,不自覺的多捏了幾下,引得還在睡夢中的林野表達了抗議 哼唧了幾下后發現鼻子不通氣,林野只能用嘴輕輕吐氣,而又懶得完全張開嘴巴,于是變成了一陣噗噗噗。 嘿嘿五條悟覺得十分有趣,把目光下移,不料當即愣住,笑容也凝固在了嘴角。 他本想擦干凈林野的下頜,卻不料手背輕輕碰到了他的嘴唇。 思緒瞬間回到昨晚,那間逼仄的詛咒博物館,昏暗的空間 林野過度劇烈的喘息似乎還回響在耳邊 五條悟驟然收手,站起身冷靜了片刻,才恍然覺得自己的心跳這么吵。 他毫無來由的想起愈史郎剛剛說的那句見別人受傷你也沒那么緊張,然后想了想自己今晚的表現,確實不太正常。 自己這是怎么了? 這種感覺,在他近二十年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過,心里又癢又悶,似乎有什么東西正想努力的破土萌芽似的。 他當然知道這種感覺是什么意思,只不過從未接觸過,有些陌生罷了。可面對的是自己曾經的學生,這合理嗎? 五條悟搖搖頭,打算把這種想法甩出腦后,但他重新坐下,拿著濕毛巾才恍然覺得自己這種做法有多荒謬,草草清理片刻,也只能顧及林野當前暴露在空氣中的那部分皮膚。 手剛剛碰到林野胸前的紐扣,理智就告訴他要停手。 他也照做了。但心里就是堵著什么似的。 唔,五條悟 五條悟心里一緊,才反應過來了林野是在說夢話。 你快跑吧,我好累嗚嗚嗚林野斷斷續續地重復著今晚的臺詞。 我不走,五條悟見林野半天不出聲,只好替他接上,要走一起走。 嗚嗚嗚嘿嘿,林野畫風突變,吹了個大大的鼻涕泡,這才像話嘛,一輩子搭檔呼呼呼。 五條悟愣了愣,勾了勾嘴唇,剛剛胸中堵著的東西好像也輕了不少,然后替林野掖好了被子,自言自語道,是啊,一輩子的搭檔。 * 林野只覺得自己在夢中跟宗助和二哈詛咒又打了一架,睡醒的時候不僅沒覺得神清氣爽,反而更疲憊了。 然后再低下頭看看自己被收拾了一半的身子,一臉懵。 怎么自己露在外面的胳膊腿和脖子都挺干凈的,胸前領口也敞開著,但是都沒拾掇 首先,這是在哪?其次,是誰替自己擦了身子?再然后,為啥擦身子只擦了一半的,里面黏糊糊的更難受啊喂! 啊哈,林野桑,你醒了,五條悟吹著口哨從外面回來,看上去心情大好,感覺好點了嗎?還發燒無力四肢酸痛嗎? 林野搖搖頭,自己此刻除了滿心疑惑外加有點疲憊以外,感覺倒是還好。 唔,那就好,馬上到中午了,醫生會再來給你看看,五條悟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哦對,這是愈史郎朋友的家,非常安全,你放心休息就行! 這樣,那好林野看著五條悟,怎么想怎么覺得蹊蹺,干脆直接問道,醫生替我擦干凈了? 五條悟搖搖頭,只把你傷口處理好就走了,怎么啦? 奇怪,林野滿心疑惑,是不是你算了。 五條悟那么養尊處優的,怎么可能替他擦洗身上。 身上臟兮兮的,趕緊去洗個澡吧~五條悟攤在一旁的蒲墊上,看在你是傷員的份上,我就不和你搶浴室了。 林野點了點頭,心道,這才是他嘛! 于是他也不糾結了,只當這是小林雄太替他收拾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于是一邊慢吞吞的收拾衣服,一邊有一搭無一搭的問向五條悟:你怎么出了這么多汗,干嘛去了? 就隨便跑了跑,五條悟用紙巾擦著順額角滴下的汗水,剛剛也就繞著這座山跑了三十幾圈吧,不值一提。 哦。 雖然表面上風輕云淡,但林野心中已經暗搓搓地開始了吐槽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搭檔之情嗎? 他打開蓮蓬頭,左搓搓右搓搓,簡直越想越氣,他一個病人好死不死地躺著,床頭連杯熱水都沒有,那人竟然還出去跑步了! 待水溫已經低于體溫的時候,林野才從浴室走了出來,然后沖五條悟嘚瑟地挑眉道:我洗完了,你去吧。 五條悟活動了一下四肢,吹著口哨走了過去,直到水聲嘩嘩作響,才往外大喊一聲:熱水呢? jian計得逞,林野捂著自己嘴不敢笑得太大聲:哦,看你跑的實在太熱,不如冷靜一下? 你謝謝啊,跑完步洗個涼水澡真的很舒服! 林野: 果然不能以正常人的腦回路要求五條悟,是他錯了。 幾分鐘后,五條悟溜溜達達從浴室出來,還特別嘚瑟地把手按在了林野的脖頸處:哈哈哈哈涼不涼! 林野毫無反應,嘆了口氣:涼,身體涼,心更涼。 不要這樣嘛,我也是為了保持清醒才去跑步的。 沒關系,你為人師表不要撒謊,林野憂愁望向窗外,一定是陪著傷員太無聊才出去跑步的。 怎么會呢! 林野搖搖頭:一個無趣、蒼白又脆弱的身體,還臟兮兮的,啊,不對,是一半臟兮兮的,對于高高在上的五條悟先生來說有什么吸引力呢? 五條悟本該開個玩笑,囫圇過去,但他突然想到了剛剛林野的身體,喉頭滾動片刻,一時說不出什么話來。 尤其是,他出去跑步本就是為了讓心底的這股無名火撒出去,但不知怎得,被林野這三言兩語又勾了出來 林野見五條悟竟然愣住,還真有點生氣了:不是,你連裝裝樣子都不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