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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綱吉表示很贊在線閱讀 - 第 111 章

第 111 章

    血紅的影子一直在跟著他。

    綱吉無比驚恐的確認(rèn)這一點。

    好像就自那天開始,他無時無刻能發(fā)現(xiàn)那個扭曲的、陰暗的影子。

    綱吉在盛夏天用被子裹滿了全身,他躲在其中瑟瑟發(fā)抖著,就好像羽翼未豐滿的雛鳥只能在暴雨中瑟縮的蜷在巢的一角,痛苦又煎熬的等待著黎明的到來,他現(xiàn)在就如同那暴雨中的雛鳥,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

    他沒有選擇開空調(diào),外面的驕陽依舊熱烈,綱吉卻拉上了全部的窗簾,他就是選擇在盛夏中把自己蜷縮在了被子里,并且渾身冒著冷汗。

    盛夏的驕陽似乎唯獨帶給他的不是火辣,而是觸及骨髓的陰冷。

    整個房間的光源全靠頂燈幽幽散發(fā)的白光,綱吉露出的那雙滿是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不遠(yuǎn)處攤在地上的一灘死白的光暈,它和書柜落下的影成了涇渭分明的兩處,刺激的讓人眼睛酸痛。

    綱吉瑟縮的用手指牢牢抓握著卷在身上的被子,關(guān)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掌心里全是黏糊糊的觸感,不止是掌心,他的后背他的前胸早就被冷汗覆蓋不知多久了,冷汗不斷被高溫焐熱又繼續(xù)潮濕,綱吉恍惚中覺得自己陷阱了沼澤中,纏繞著他的只有泥濘,他正在越陷越深,泛著腥氣的泥土已經(jīng)擠壓上了他的胸膛。

    他開始無法呼吸。

    綱吉顫抖著把自己蜷縮的更緊一點,濕透成一縷一縷的發(fā)絲黏膩在他的臉上,更襯的那張臉白如死灰,全然沒有一丁點血色。

    篤篤篤————

    低沉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綱吉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狠狠顫抖兩下,被血絲覆蓋的眼球死死盯著房間的門,妄圖用視線灼穿整個木門。

    “小綱,你還好嗎,mama我要進(jìn)來了喔?!?/br>
    綱吉不知道該不該慶幸來的人是奈奈。

    “你還好嗎?”奈奈無比擔(dān)憂又關(guān)切的問,她略有些著急的看著綱吉明顯離正常還有段距離的舉動。

    綱吉空洞洞的看了她一會,迅速回答道:“我沒事啊。”

    奈奈擔(dān)憂的看著他,放下了一看就是剛熬好的放在托盤上的粥,她慢慢向著綱吉走過來,柔軟的手掌撩起了濕透的額發(fā),覆上了綱吉的額頭。

    “糟糕,你燒的好厲害!”奈奈擔(dān)心的看著兒子燒迷糊的臉。

    綱吉睜著渙散的瞳仁看著奈奈虛散的影,眨眼也蓋不去一條一條的血絲,他為奈奈手掌的溫度而瑟縮了一下。

    “我沒事.......”他含含糊糊回答,“只不過有一點不太舒服而已......”

    “我可不這么覺得!”奈奈嗔怪的念了他一句,但手上還是心疼的讓兒子躺平,扯開了幾乎被纏死在身上的被子,坐在床邊順了一下兒子的額頭后,奈奈無奈的向著窗臺的方向走去。

    “要開窗通風(fēng)啊你......為什么要拉窗簾呢?”

    走開的奈奈沒注意到兒子瞬間又把被子裹了回去,恍惚的瞳仁猛地開始緊縮。

    “不要————?。。 ?/br>
    奈奈為那驟然響起的可以稱得上是凄厲的嘶喊驚恐的條件反射松了手,被撩起一角的窗簾又垂落了回去,反射著光的玻璃只出現(xiàn)了一瞬。

    “怎、怎么了嗎?”

    奈奈還維持著剛才被驚嚇的余韻,她扭頭卻看見了......狀態(tài)似乎比她更處在受驚中的兒子。

    綱吉坐了起來,裹起的被子松松垮垮半掛在他身上,露出了里面幾乎濕透的棉質(zhì)體恤,他大喘著氣,寡淡的嘴唇開合不斷,冷汗又一次濕透了他的臉頰,正順著鼻尖滴落下來,綱吉畏縮著驚恐的看著奈奈,滿是血絲的眼睛里是濃到要溢出來的驚懼。

    “沒事啊?!本V吉嘴角緩緩扯出一個毫不對稱的弧度來,整個人的神情看著極為恍惚,慘白的光從頂上在他臉頰上落下了斑駁的影,他的瞳仁亮的嚇人。

    “不要拉開窗簾。”綱吉再一次重復(fù),喑啞的嗓音聽著有著滲人。

    “我只不過有一點中暑而已,沒事的mama?!?/br>
    這么解釋的綱吉已經(jīng)考慮不到奈奈可能問“中暑為什么要把自己裹起來為什么不能拉窗簾”之類的問題,他現(xiàn)在滿心滿眼只求維持原狀。

    “我真的沒事的,mama。”

    奈奈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在綱吉的連番催促下沒有再次選擇拉開窗簾,她輕手輕腳打開了空調(diào)把室溫調(diào)整到了適宜的溫度,捋著兒子汗?jié)竦念~頭她再一次擔(dān)憂的問:“不用去醫(yī)院嗎?”

    綱吉微弱的搖了搖頭,他看著奈奈虛弱的笑了起來:“我沒事的,只是最近不太舒服,繼續(xù)休息就好了。”

    奈奈選擇相信兒子,在喂了兒子小半碗粥后看著兒子放松下來的身體,她輕手輕腳走到了門外,臨走時她不放心的叮囑:“mama我要出去一趟,有不舒服的話等我回來就去醫(yī)院。”

    “好的,mama。”綱吉沖著她笑。

    奈奈走后,寂靜又重新占領(lǐng)這個房間。

    綱吉顫抖著又把自己蜷縮成一團(tuán),他抖得更厲害了。

    他渙散的視線不自覺移到了窗臺的方向又頃刻間挪開了頭。

    呼出的氣息都帶著捎不去的驚恐,綱吉在盛夏的季節(jié)心下冰冷如海。

    他靜靜又渙散的想著,他完了。

    就在剛才,就在奈奈掀起窗簾的剎那,哪怕被藏起來的玻璃只出現(xiàn)了一瞬間,綱吉也從那上面一閃而逝的反光中看到了那個血紅的模糊不清的虛影。

    他跟上來了,他纏上自己了......

    綱吉痛苦的回憶著,好像就自那天開始,他從任何一個能反光的角落,都看到了那個揮之不去的血紅的影子。

    一開始綱吉安慰自己,他只不過最近總是會恍惚,沒休息好而看見的幻覺而已,畢竟mama就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但是漸漸地,無論綱吉如何讓自己休息與放松,那個身影都如同一束點燃他神經(jīng)的火苗,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陷入了越休息越疲憊的惡循環(huán)中。

    鏡子反映的影響總是最清晰的。綱吉不太記得某天他洗漱時一抬頭看到鏡子里那個清晰的翻滾著血霧還在滴滴答答流血的虛影時是什么反應(yīng)的了,他可能尖叫了,也可能磕到了頭,畢竟影子就在他的身后,一只流著血貌似在腐爛的手正要拍上他的肩膀,濃郁到讓人作嘔的血腥氣讓綱吉的頭腦發(fā)暈。

    其二就是玻璃類的東西。綱吉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出房間了,畢竟他總不能把家里所有的玻璃都遮蓋起來。他到現(xiàn)在還能回憶起全身無時無刻都仿佛被監(jiān)視的錯覺,玻璃類的制品太多了,綱吉一抬頭,他發(fā)現(xiàn)浴室的玻璃上倒映著流血的影子,它滴落的血污在地上拖得老長。綱吉拿起玻璃杯剛要喝水就看見倒影上一只腐爛的手正向著他頭頂?shù)姆较蛏斐鰜怼?/br>
    剩下的只要能反光倒影點什么的東西都讓他退避三舍,綱吉已經(jīng)記不起他看到金屬色的水龍頭上出現(xiàn)了血紅的色彩是什么感覺了,他可能已經(jīng)麻木了。

    綱吉在不知何時發(fā)現(xiàn),他好像無時無刻都活在某些存在的監(jiān)視之下,總有一雙躲在暗處的眼睛在窺視著他,并且他的身邊總有一個rou眼無法探明的未知的影子。

    綱吉無法接受這個,他覺得自己的大腦一天比一天混沌,也許接著這么下去,他的直覺告訴他他終有一天會化為永遠(yuǎn)的虛無。

    永遠(yuǎn)......

    ......

    ————他留在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與我們同化

    陰暗的、細(xì)碎的笑聲像無數(shù)個竊竊私語,陡然讓人心下升起無名的火。

    至少脾氣一向都屬暴躁的犬夜叉知道攻擊沒什么用還是一連揮出了數(shù)個風(fēng)之傷。

    ————沒用的,沒用的

    他們恢復(fù)原樣后嘻嘻哈哈嘲諷起來。

    “開什么玩笑!”犬夜叉喘著氣,他怒視著不斷湮滅又重新恢復(fù)的四魂之玉的一部分,他仰頭大喝道:“綱吉————不要怕我們馬上就來找你?。?!”

    ————他聽不見的

    “有些事,不是聽不見就不做的?!?/br>
    出乎意料的,所有人都意外說出這句話的人是夏目,只見這個一向都是安安靜靜斯斯文文的男孩挺起背來,毫不懼怕的看著面前黑壓壓的一群,“我的哥哥會聽見我的呼喚的?!?/br>
    他自信滿滿的笑了起來:“他答應(yīng)過我了,他會做到的?!?/br>
    它們突然安靜下去了,黑漆漆中的眼睛格外亮的驚人,像是風(fēng)暴掀起的前奏。

    殺生丸嘖了一聲,爆碎牙被他舉起了一點,看上去毫不遮掩他的庇護(hù)之意。

    低低的喑啞笑聲響了起來,它們同一時刻彎起了所有的眼。

    ————真的嗎

    ......

    綱吉顫抖的抿緊了唇,不然他下一秒可能就會干嘔起來。

    他越來越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周身某個存在正在一步一步向他靠近著,如同一個移動的暴風(fēng)眼,幽幽的冷氣以此為中心向周遭擴(kuò)散著。

    綱吉情不自禁開始顫抖,他的牙關(guān)不受控制發(fā)出了細(xì)密的磕碰聲。

    更讓他冷汗如雨的是,他發(fā)現(xiàn)冷空氣已經(jīng)開始侵襲哪怕被他裹起來的肌膚,他越來越冷了。

    這也就是說......它就在身邊。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xiàn)在錯亂思緒的大腦里就讓綱吉恨不得暈過去,接著他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像是一塊冰一樣,某個極度寒冷的東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神經(jīng)反饋的刺痛讓綱吉分不清他正在被灼傷還是凍傷。

    為什么他要遭遇這種事呢?

    他的雙眼看不見那個跟在他周圍的影子,視線一被蒙蔽凌亂的思緒開始起舞,不受控制的幻想開始占據(jù)他的大腦。

    碰到他肩上的是那只腐爛的手嗎?它是不是正彎下腰猙獰笑著注視著他恨不得自縊的模樣?它下一個想要動手的地方是哪里,脖子還是腦袋?

    綱吉帶著哭腔發(fā)出了凄厲的嘶鳴:“離我遠(yuǎn)一點?。。 ?/br>
    “不要靠近我......求你了......”

    他終于捧著臉奔潰的大哭起來,他在這種煎熬的某種注視下支撐太長時間了,為了不讓奈奈受到傷害他一直一個人強(qiáng)撐著自己,現(xiàn)在,綱吉終于受不了了。

    “求你......”

    他低低的哭訴出聲,像是雛鳥臨死前最后的悲鳴,心下隨著話后涌動起難以言喻的痛苦來。

    于是奔潰大哭的綱吉沒發(fā)現(xiàn),他rou眼看不見的地方,某個臉色慘淡的幽靈靜靜的看著他,他蠕動了一下嘴唇似是在說抱歉,但是很可惜,明明就在眼前的少年什么都聽不見。

    他周身的空氣開始扭曲,有個聲音帶著扭曲的暢快響了起來。

    ————我說過的,他認(rèn)不出你

    ————他懼怕著你

    ————真是可惜,明明不久前他還是那樣依賴著你

    迪盧木多仿佛沒聽見一樣,他依舊維持著生前的禮儀半跪在少年面前,他靜靜的注視著少年哭的蜷縮著發(fā)抖的樣子,血霧翻涌期間不經(jīng)意露出他閃著光的眼下淚痣來,看著倒有點像是一滴眼淚。

    您不能繼續(xù)待在這里了。迪盧木多看著他,他這么說著,但是少年聽不見。

    ————沒用的,他聽不見你的聲音

    ————在他眼里你永遠(yuǎn)都是他最恐懼的模樣

    迪盧木多同樣也無視了他身邊那個聲音,他用力握上了綱吉的手。

    面前的少年更加驚懼的顫抖起來,抽搐的身體像一只離死亡不遠(yuǎn)的小兔子。

    迪盧木多輕聲呢喃:那我也要帶他走。

    ————沒用的,你帶不走他

    ————在法則的限制下,無論誰都要遵守規(guī)則

    ————現(xiàn)在的他是永遠(yuǎn)也不會呼喚你的

    聲音帶著目的終要達(dá)成的暢快,它輕聲喟嘆一般說:

    ————他終于要屬于我了

    ————就差一步......

    迪盧木多終于施舍給他身邊的波動一點眼神,這位高大英武的騎士皺著眉,他緩緩站了起來,與此同時整個世界都開始顫動,如同地震一般,空間的角落開始一絲一毫分崩離析,好像有什么尖銳的武器從外面沖撞著。

    迪盧木多輕聲說:他是沢田綱吉,他是我迪盧木多·奧迪那認(rèn)定的君主與摯友,無論他對我是何情感,我都將永遠(yuǎn)侍奉他。

    ————你認(rèn)定的君主下達(dá)的第一個命令就是讓你,遠(yuǎn)離他

    迪盧木多纖長的睫毛一頓,然后他抬起眼,說:那又怎樣。

    聲音安靜了一會,作為這個空間的主宰者它感受著空間的奔潰,心下開始演算,它有了決定。

    ————是時候了,他該許愿了

    迪盧木多發(fā)出了極輕的嘖的一聲,他垂下眼,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世界分崩離析,在越來越濃的黑暗里,他看著自己漸漸和最重要的人越來越遠(yuǎn)。

    法則的確限制著所有人,它公平的桎梏著每一個生命遵守它制下的規(guī)則。

    迪盧木多在心下輕聲呢喃:

    請呼喚我的名字,綱吉殿下。

    吾名為迪盧木多·奧迪那,是您的騎士。

    遵循著騎士道,請將我作為騎士盡情驅(qū)使吧。

    ......

    ————感覺還好嗎?綱吉

    空蕩蕩的沒有一絲光明的黑暗里,綱吉睜開了眼。

    “這里是哪里?!”

    他下意識懷抱住了自己,不安的掃視著一切。

    在他越來越不安驚恐時,有光亮了起來。

    綱吉驚疑不定的向著那光看去,沒注意到自己眼中帶著幾分希冀與感激。

    那是一顆......珠子?

    閃著瑰麗的光芒的珠子就漂浮在他的前方,唯一奇怪的是珠子被一根箭矢貫穿了。

    “......你是誰?”綱吉不安的詢問。

    ————我能實現(xiàn)你的愿望

    “誒?”綱吉仰頭,他弱弱的詢問:“我為什么會到這里來?我不能回家嗎?”

    ————那就許愿吧

    ......

    “喂,等等,你們聽,那是不是綱吉的聲音!”

    彌勒突然喝停了犬夜叉,他示意眾人屏氣凝神。

    然而這時候那群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玉的一部分的妖怪們開始大吼大叫起來,意圖實在太過明顯。

    “吵?!?/br>
    殺生丸瞇了瞇眼,十分不滿的揮動了一下爆碎牙,一瞬間吵鬧的妖怪全滅。

    眾人:......

    【我想要回家?。 ?/br>
    綱吉帶著哭腔的聲音的的確確傳了過來。

    還沒等勞累的眾人開始欣喜,就聽見某個聲音說【那就許愿吧】

    眾人:......

    “你不能不能不能?。。?!聽到?jīng)]有?。。 ?/br>
    銀時第一個面色猙獰大喊起來。

    他們似乎聽見綱吉發(fā)出了什么驚恐的【噫】的一聲,聲音中的哭腔越來越重了,他說【你是誰啊,好兇。】

    銀時:......

    接著那個不懷好意的聲音借題發(fā)揮,它說【我能讓你遠(yuǎn)離那些奇怪的家伙,許愿吧,我能實現(xiàn)你所有的愿望】

    夏目:“你看你干的好事?。。 ?/br>
    銀時:.......

    “阿綱哥,你就在那別動,我們馬上就去找你!”夏目仰頭扯著嗓子喊。

    【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夏目對上了身邊弟弟meimei們驟然激動的眼神,他笑著用盡全身力氣大喊道:“因為我們是你的兄弟啊!”

    【......我記得我是獨生子來著?】

    眾人:......

    “你管那么多干嘛,老老實實站那別動,等我們?nèi)フ夷悖 ?/br>
    犬夜叉舔著嘴唇,興奮的看著面前的所有妖怪們,就在他要揮鐵碎牙時......

    綱吉似乎又咿唔了一下,他嘀咕道【這人也好兇,我想要回家。】

    戈薇:“犬!夜!叉!”

    犬夜叉吃痛嗷嗚一聲,他被戈薇揪住了兩只耳朵。

    彌勒嘆氣,然后他喊:“什么都別想綱吉,那個兇你的家伙已經(jīng)被揍了,我們很快就來————”

    【我認(rèn)識你們嗎?】

    銀時翻著白眼:“我們都是你這個不孝子的老爹,你乖乖在那什么也別干等著我們接你回去挨揍知道嗎!”

    【這里好黑啊,我害怕......】

    “綱吉?!?/br>
    在黑暗中不安的把自己蜷縮成一團(tuán)的綱吉突然聽到了從空曠的遠(yuǎn)處傳來了一個極為好聽的聲音,他正喊著自己的名字。

    殺生丸注視著前方,他輕聲說:“別怕?!?/br>
    綱吉吸著鼻子,嗯了一聲。

    珊瑚聽著他已經(jīng)平穩(wěn)的呼吸開始颯爽的笑了起來,她舉起飛來骨:“繼續(xù)大干一場吧!”

    “嗯!”犬夜叉露出了一個狂氣的笑容,他應(yīng)和著珊瑚。

    鳴人:“那我們快點吧,阿綱哥他很怕黑的!”

    我愛羅:“不但怕黑,也怕一個人?!?/br>
    琥珀:“膽子真的不大呀?!?/br>
    反常的是,那種壓抑喑啞的笑聲又出現(xiàn)了。

    ————你們不該回應(yīng)他的

    “難不成回應(yīng)你們這群家伙嗎!”邪見看上去怒不可遏高舉著人頭杖。

    ————你們根本到不了他的身邊

    ————給予了希望卻發(fā)現(xiàn)那才是最深沉的絕望,他會不會因為恐懼開始許愿呢

    戈薇一怔,她急忙喊:“綱吉,千萬別許愿啊!”

    他們?nèi)匀荒苈犚娋V吉的聲音,但是綱吉的回應(yīng),消失了。

    ————沒用的,已經(jīng)不需要你們的聲音了

    “該死的你們————!”

    ......

    ————選擇等待嗎

    綱吉唔了一聲,他蹲坐著,不好意思般看了一眼珠子:“對不起啊,他們都那樣說了,那我還是等他們吧,我暫時不許愿了?!?/br>
    ————沒關(guān)系,按照你的想法就好

    ————不過,你真的就這么相信他們嗎

    綱吉一怔,什么意思?

    ————都這么久了,沒有一個人來

    ————他們真的會來嗎

    ————聲音都沒有回應(yīng)了呢

    張了張嘴,最后什么都沒說的綱吉失落的把頭抵在膝蓋上。

    “我......在繼續(xù)等一會吧。”

    ————我很喜歡你們?nèi)祟惻?/br>
    ————喜歡使用【永遠(yuǎn)】【等我】之類的誘人的詞匯,明明每個人都知道沒有什么是可以永恒的,卻如同編織美夢一樣依舊讓人期待

    綱吉嘆了口氣,把自己蜷的更緊了些。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呢喃著,“為什么會跟著我呢?”

    綱吉揉搓著指尖,上面依稀能感受到那冰冷的觸感。

    ————討厭嗎

    “我應(yīng)該是害怕?!本V吉說。

    “我只想要平平淡淡的和我的mama生活下去?!?/br>
    ————你的母親,她在等你

    “誒?!?!”

    .......

    “完了完了完了!”銀時急的像是被拔了毛的雞,“都搬出他媽來了,他不許愿誰許愿??!”

    “但是那真的是阿姨嗎?”

    夏目愣怔的說,因為從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了女性的哭聲。

    是奈奈的聲音。

    她正悲切的呼喊著兒子的名字。

    【mama!】綱吉大聲回應(yīng)了起來。

    銀時:“啊........完了呢......”

    【為什么要離開mama呢?】

    【不要mama了嗎?】

    綱吉急促的反駁:【不是的,mama!】

    但是那個聲音應(yīng)該聽不見,她依舊在喑啞的悲鳴著,一時間整個空蕩蕩的世界里都回蕩著這個名為母親的哭訴。

    【為什么不和mama永遠(yuǎn)在一起呢?】

    綱吉的聲音突然安靜了下去,他只是發(fā)出了微弱的呢喃:【我沒有......我好想回家啊......】

    【mama好想你啊?!?/br>
    【只有mama和你,我們兩個永遠(yuǎn)在一起生活著,永遠(yuǎn)呆在mama身邊不好嗎?】

    “這下糟了呀!”珊瑚揮舞起飛來骨的力度讓她身后的彌勒暗自捏了把冷汗。

    “你不能去許愿聽到?jīng)]有!”犬夜叉大吼起來,但是該死的,聲音傳不過去。

    “綱吉!”戈薇一下又一下射出她的箭矢,她希望帶著她靈力的光芒能出現(xiàn)在少年面前,哪怕一瞬間也好。

    他們所有人發(fā)了瘋一般攻擊著面前所有擋路的妖怪,盡全力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前進(jìn)著。

    ......

    綱吉凝視著自己的手心,在奈奈的聲音消失后他把臉抵在了膝蓋上,自顧自揉搓著手心沉默不語。

    ————她在等著你回去

    “我知道?!本V吉囁嚅著說,他靜靜看著那個永遠(yuǎn)在黑暗中散發(fā)出希望光芒的珠子,又重復(fù)著說:“我知道......”

    ————想要許愿嗎

    綱吉看著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怎么了

    綱吉突然問:“那個,為什么我會來到這里呢?”

    珠子晃動了一下,看著像是在思考。

    ————我想見你,我好想見你啊

    “誒?”

    ————一直在尋找著,能讓我一直存在的人

    ————一年?十年?百年?數(shù)不清了

    ————所以某天突然遇見綱吉我真的很開心喔

    綱吉有些錯愕的撓著臉頰,他弱弱的說:“我有這么厲害嗎?”

    ————有哦

    珠子無比迅速又歡快的回答了他。

    ————我能看見綱吉你有很耀眼的靈魂啊

    來自陌生人?珠子?的夸贊輕易的就讓這個幾乎沒得到過除母親外其他人正面贊揚的少年紅了臉。

    “我真的有嗎......”綱吉用比蚊子差不多的聲音嘀咕,“我好像什么事都做不好誒,人人都喊我廢柴?!?/br>
    ————那是他們沒有用心去看

    如此同時另一個空間的銀時、犬夜叉:......

    感受到其他人無法言喻的眼神,兩人立刻變得面無表情。

    ————是真的哦,綱吉真的很了不起,我從很久以前就一直注視著綱吉了

    綱吉棕色的睫毛頓了一下,他問:“真的嗎?”

    那聲音顫抖中又多了幾分看見光追尋光的希冀。

    ————是哦,我永遠(yuǎn)都不會欺騙你,只是你忘記了而已

    “......忘記了?”

    ————綱吉是怎么樣努力向我靠近、追尋我的,我都記得喔

    另一個空間的眾人:......

    犬夜叉氣的差點要捶胸口:“它怎么那么不要臉!”

    “冷靜一點!”彌勒自己的臉色也不太好,他突然說:“仔細(xì)想一下,四魂之玉的確沒有說謊。”

    “它做到了沒有【欺騙】?!?/br>
    戈薇喃喃:“......只不過它掩蓋了真相?!?/br>
    “那阿姨的聲音是怎么回事?”玲問。

    “那應(yīng)該是阿綱哥心里的想法吧,它可能用這樣的方法表現(xiàn)了出來?!蔽覑哿_摸著下巴沉思,細(xì)碎的黃沙不斷從他身上落下,又打著卷飄了回去,搞得身邊的邪見打了好幾個噴嚏,得到了七寶的偷笑。

    “那意思是不是,四魂之玉用阿綱哥的想法來......掩蓋真相?”因為詞匯量貧乏鳴人表達(dá)的詞不達(dá)意,急的他用上了肢體表示,但最后還是借用了戈薇的形容。

    琥珀皺了皺眉:“也就是說四魂之玉其實無法反抗綱吉?”

    “所以它才不停想讓阿綱哥許愿啊?!毕哪繃@了口氣,把玲摟的更緊了些。

    殺生丸皺了皺眉,握刀的手垂在身側(cè),他突然問:“他身邊的那人呢。”

    “誰???”銀時條件反射回了一句,“他身邊哪還有人,難不成有幽靈嗎?”

    說完他自己都停頓了,鳴人他們齊齊發(fā)出了小小的驚叫。

    “守護(hù)靈先生?。。 ?/br>
    ......

    綱吉再一次凝視著手心,他恍惚的說:“我也總覺得我忘記了什么?!?/br>
    他仰頭問:“所以說他們真是我認(rèn)識的人對嗎?”

    珠子再次晃了晃。

    ————如果你指的是會兇你,喊你廢柴,用石頭砸你額頭,把你弄丟之類的話,是喔。

    綱吉:......

    這么慘的嘛???

    眾人:......

    “難怪啊......”綱吉微笑著喟嘆起來。

    ————怎么了

    “不,沒什么?!本V吉搖了搖頭,“我現(xiàn)在算是知道為什么在我來這之前會那么難受了?!?/br>
    ————被靠近你的東西嚇到了嗎

    ————抱歉哦,我應(yīng)該讓他離你遠(yuǎn)點的

    “不是哦?!本V吉對它眨了眨眼睛,“謝謝你哦,讓我明白了一件事?!?/br>
    “原來我那時候心里那么痛不是因為恐懼。”綱吉頓了頓。他張了張口,說:“是難過?!?/br>
    綱吉凝視著自己的手心:“我好像做了很過分的事情?!?/br>
    ————你想起什么來了嗎

    “如果是指記憶的話,什么都沒有?!本V吉如實回答,“但我突然想起來了。”

    在他永遠(yuǎn)唯恐避之不及的隨處可見的哪都有在注視著他的那個影子,綱吉突然想起來了,在他驚恐的天旋地轉(zhuǎn)的視野里,他看見了那個虛影開合的嘴唇。

    他說:快離開這里。

    珠子再次晃動了一下,這次它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身,插在他身上的箭尖剛好對準(zhǔn)了綱吉。

    ————記憶的話,只要許愿我也可以幫你

    綱吉輕笑著搖頭,他再次注視著手心,被冰冷的溫度劃過的弧線正在他大腦里逐漸成型。

    綱吉遵循著手心被輕劃的記憶,他一字一頓念出了被劃在手心上的名字:“迪,盧,木,多————”

    ————不要

    與珠子陡然變得驚恐的聲音作為對應(yīng),綱吉的身后有光升了起來。

    就好像是生命誕生之初溫暖潮濕但是漆黑的殼中出現(xiàn)了裂縫,于是屬于生命的光照射了進(jìn)來。

    世界像是被打破了一樣,奪目的光鋪天蓋地灑了進(jìn)來,在黑暗如鏡面般被打碎的碎屑中,一寸一寸照亮了黑暗。

    有個高大的身影從光的源頭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亮起的光突顯出他溫潤的眉眼,額前一縷棕色的發(fā)絲不斷拂過眼下在閃閃發(fā)亮的淚痣,他整個人的容顏堪比光輝。

    藍(lán)綠色的護(hù)甲裝點了他的身軀,繡著精致花紋的白色單肩披風(fēng)向后揚起,發(fā)出了嘩啦聲響。

    身著戎裝的高大騎士手握著血紅的長/槍,黑靴一步一步踩碎了黑暗,他走到了綱吉身前,而后單膝跪下。

    男人臉上的笑容如同驕陽,他琥珀色的眼睛注視著面前的少年,輕聲說:“菲奧納騎士團(tuán),迪盧木多·奧迪那,作為騎士,以此身全心全意為您效勞?!?/br>
    迪盧木多注視著面前的少年,琥珀色的眼睛里泛起無聲的、靜靜的波瀾,柔和堅定的像是在注視一顆星星。

    他輕柔的,帶著無限悵惘的輕笑道:“您終于喚我的名字了。”

    綱吉怔怔的看著他,說實話,其實他傻掉了。

    “那個、那個對不起!”綱吉局促的差點九十度鞠躬,“我好像做了很不可饒恕的事情!”

    男人用有著淚痣的那只眼睛輕快的對著綱吉眨了兩下,他笑著說:“朋友之間沒有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不是嗎?”

    “可是我什么都記不起來了,我連你是誰我都不記得了?!本V吉難受的看著他說。

    “但是我記得?!钡媳R木多看著綱吉,他微俯下身讓少年的視線高于自己,寬厚的滿是老繭的手心握上了少年的手,如同一個無聲的鼓勵。

    在綱吉有些委屈想哭從而晃神的剎那,迪盧木多向他的側(cè)邊偏了偏頭,剛好對上了那個不斷晃動的四魂之玉,瞬間他在綱吉面前從來都是柔和的眉眼驟然變得鋒利無比,他沉靜下來的整個表情這才讓人覺得他是一個真正的手中曾經(jīng)染血的,從血海里脫穎而出的戰(zhàn)士。

    “怎么了嗎?”

    “什么都沒有。”迪盧木多無辜的對著他笑,額前的呆毛彈動了兩下。

    于是綱吉愣神的把剛才毛都炸起的感覺歸于錯覺。

    他看了眼面前的迪盧木多,又轉(zhuǎn)頭看了眼不知為何從剛才起就一直安靜下來的珠子,問:“我該怎么做?”

    迪盧木多無奈的聽著只有他能聽見的來自另一個空間的“讓它死!”“許愿讓它消失!”“在那之前先把它揍一頓!”的大喊,他帶著無限的信任看著面前的綱吉:

    “那就許愿吧,綱吉殿下?!?/br>
    四魂之玉終于開口了。

    ————許愿吧,綱吉

    綱吉下意識追尋著迪盧木多的眼睛, “我該許什么愿望?為什么是我來許愿呢?”

    “只有你可以,綱吉殿下?!钡媳R木多柔聲回答著他。

    ————在這里,只有你可以,綱吉

    “我不知道!”綱吉害怕的呢喃,“會有可怕的后果嗎?會讓其他人出事嗎?”

    迪盧木多嘴里發(fā)出噓聲安慰著,他輕拍著少年的肩膀直到綱吉冷靜下來,他笑著說:“不用害怕,綱吉殿下?!?/br>
    “無論如何,其他人都不會有事的,這點我可以向您發(fā)誓。”

    “對于世界的壓力我永遠(yuǎn)都不會讓它落到您的肩膀上來。”

    迪盧木多注視著綱吉晃動的瞳仁,他爽朗的笑著說:“不論您許下的愿望是什么,我都會永遠(yuǎn)的在您身旁?!?/br>
    “畢竟,我可是您的人了啊?!?/br>
    綱吉為這句話發(fā)出了噎到的聲音,不過也因此他的的確確放松下來了。

    另一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沉靜下來,他們與所有的妖怪一同抬頭仰望著漆黑的某處,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綱吉的回答。

    彌勒握上了珊瑚的手,他輕聲說:“那孩子一定沒問題的?!?/br>
    珊瑚點頭笑著回應(yīng)。

    “哈!”犬夜叉嗤笑出聲,“終于可以看到那東西吃癟的樣子了!”背上的戈薇無奈的捏了捏他的耳朵。

    鳴人我愛羅已經(jīng)擊掌了起來,然后玲歡快的加入了到處擊掌的隊伍,琥珀與夏目對視一眼,無視了又打起來的銀時和邪見以及嘲笑結(jié)果被卷進(jìn)來的七寶,兩人放松著笑了起來。

    身邊的某個妖怪看到了他們。

    ————他還沒有開始許愿

    它們固執(zhí)的重復(fù)了好多次。

    “那又怎么樣!”鼻青臉腫的銀時對著它們比著國際通用手勢。

    “你別看不起那個小子!”同樣鼻青臉腫想學(xué)那個姿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手指頭不夠的邪見開始惱羞成怒。

    “綱吉那家伙某種程度上比犬夜叉還要讓人放心!”手指頭夠而比劃成功的七寶露出了洋洋得意的表情。

    犬夜叉:?

    “啊,這個我同意?!备贽蓖蝗徽f。

    犬夜叉:??

    “是呢?!睆浝丈汉鲊@著氣接上。

    犬夜叉:???

    最讓犬夜叉不可思議的是他那從來都不摻和事情的老哥,今天破天荒的在彌勒和珊瑚后點了點頭,無比平淡的接了一句:“綱吉的確很好?!?/br>
    犬夜叉:......

    把他喚回神的是綱吉開始吸氣的聲音。

    【對不起,但是請你消失吧?!?/br>
    在寂靜回響的黑暗世界里,他們清清楚楚聽到了綱吉這么說。

    ......

    ————為什么

    聽著這樣的問題,綱吉不好意思般撓了撓后腦,他說:“那個一定不是我的mama,我的mama從不會說這樣的話。”

    “然后......”

    他好像更羞澀了一樣,綱吉小聲的嘀咕:“那個,我好歹也是在生活在信息爆炸的現(xiàn)代,而且我沒什么朋友,所以......影視劇動漫小說還是看了很多的?!?/br>
    “好像不約而同的,據(jù)說能實現(xiàn)一切愿望的事物其實都是反派的角色誒?!?/br>
    “這個我無比贊同?!钡媳R木多微笑著頷首。

    “你好像一直想讓我許愿。”綱吉仰頭看著四魂之玉,“急切的有點嚇到我了,而且你說過你一直在注視著我,于是我想起了記憶里總被窺伺的感覺,這讓我覺得奇怪又有點不太舒服?!?/br>
    綱吉乖巧眨了眨眼睛,“于是我故意問了一聲你就告訴我失憶的事實了呢?!?/br>
    “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想來其實并不是失憶,是你拿走了我的記憶對吧?!?/br>
    四魂之玉沉默不語。

    ————我不想消失

    綱吉抿了抿唇,他看著四魂之玉,皺著眉頭,眼中似乎有著悲憫,他說:“但是抱歉,我的愿望就是這個?!?/br>
    在他身后的迪盧木多笑著擋在了綱吉的身前,“對你們這樣的存在其實我并不抱有好感?!?/br>
    他把四魂之玉的光芒擋在身前,轉(zhuǎn)頭看著綱吉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你想要我怎么做呢,綱吉殿下?!?/br>
    綱吉剛要開口,他的鼻尖突然嗅到了屬于草木的清香,他愣神的扭頭,闖入視野的是揚起的紅色六角梅。

    樣貌華貴的男人走到了他的身邊,忽而輕聲開口,說:“我來了。”

    綱吉并不認(rèn)識這個額生月印的男人,但他感到了來自心底的親近。

    “阿綱哥————”

    參差不齊的聲音陸陸續(xù)續(xù)從遠(yuǎn)方響了起來。

    于是綱吉看到了好幾個喊著他名字的孩子。

    “你有沒有事?。俊彼麄冞@般問著。

    綱吉立刻面無表情。

    他明明仿佛宕機(jī),聲音卻帶著一絲絲顫抖:“......你們是我弟弟?”

    “廢話!”銀發(fā)的那個回答他。

    綱吉看著他標(biāo)志性的天然卷,還有死魚眼,心下眼前就是一黑。

    他一定是哪里不對!

    “綱吉!”

    穿著水手服的少女騎著一只人型大狗趕了過來,背后跟著同伴。

    綱吉看見少女對他開心的笑了一下,說:“按照約定,我們?nèi)紒淼侥闵磉吜伺丁!?/br>
    “啊......”

    綱吉緩緩掃視一眼圍在他周圍的所有人,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他帶著雀躍的笑深吸了口氣,然后轉(zhuǎn)頭,看著一直靜靜等待著他的迪盧木多,他沉靜的、一字一句的說:

    “讓它消失吧?!?/br>
    “好的?!钡媳R木多偏頭淺笑,“如您所愿,綱吉殿下?!?/br>
    他轉(zhuǎn)頭注視著開始抖動的四魂之玉,意有所指的說:“槍無法匹敵的話,劍又如何?!?/br>
    在玉開始顫抖,從而波動的光斑與狂風(fēng)中,他手中的長/槍消散,作為代替的是一把鮮紅的長劍和一把金黃的短劍。

    手中的兩把劍在嗡鳴著,像是在呼應(yīng)主人的心情。

    手握著兩把劍,迪盧木多的額發(fā)被氣流掀起,露出了一瞬間悲憫的表情,他輕聲道:“以吾主之名,四魂之玉,消失吧?!?/br>
    他揮動了一下手中的兩把劍。

    驟然爆發(fā)的光刺的人落下了淚。

    無盡的黑暗,被斬開了。

    綱吉恍惚的看著光的方向流下了眼淚,他在斬開黑暗的無比耀眼的光中看到了無數(shù)的、沒有盡頭的妖怪全都靜靜的化為粒子,以及一位終于可以收刀入鞘的長發(fā)女子。

    一直持續(xù)戰(zhàn)斗了數(shù)百年的翠子對著綱吉輕笑了一下,掀起的風(fēng)露出了她絕美的容顏。

    她微笑著終于閉上了眼。

    四魂之玉上布滿了裂痕,然后碎裂開來,化為了塵埃。

    只一劍,所有的一切全都消失殆盡,一切都重新歸于寂靜。

    四魂之玉持續(xù)了數(shù)百年的恩怨與癡纏,終于在此刻被斬于迪盧木多的劍下,一切都消失了。

    一切都結(jié)束了。

    在重新占滿世界的光明中,綱吉顫抖的呼出了一口氣。

    他的記憶與著光芒一同回到了腦海里。

    綱吉轉(zhuǎn)頭看著他最重要的人們輕笑:

    “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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