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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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家世地位,他們的家族終究是差了那么點。 所以,在發現宋知然出現在龍果附近的時候,龍傲天對他的敵意并不多,甚至于,他藏在水中,都沒打算冒頭。 畢竟,龍果對所有海類的獸靈有益,但是對宋知然卻未必,因為龍果雖然純化血脈,但是也因帶了一絲龍的氣息,與玄武一脈天生沖突。 然而。 誰能想到? 宋知然竟然主動找死! 找死也就罷了,為何要糟蹋龍果?簡直 龍傲天扭頭,硬生生地又氣的噴出一口血來,眼底恨意彌漫,幾次想要再次回去找場子,但是想到那關鍵時刻出現的封曌,又硬生生忍住了。 封曌!封!曌!這一刻,念著封曌名字的龍傲天,對宋知然的滿腔憤恨,突然就轉了個彎兒,全部落在了封曌身上。 誰!龍傲天的身體倏地一變,一道水箭朝著水草中的一道身影襲去。 水草中的一條水蛇周身上瞬間凝聚出一道水色的盾牌,抵擋住水箭的下一秒,搖身變成了一名妖嬈的雌性,對方張口就抱怨道:團長,你怎么對我也出手? 這是元寶滾滾團中的唯一一位雌性隊員,獸靈是水蛇,而且同樣是變異的獸靈,毒性極強。 龍傲天繃緊的身體放松,不答反問:蛇女,你怎么跑這邊來了? 蛇女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團長,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之前約好的事情了?說好在東邊迷霧入口等的,結果我們人都到了,就差你了。 說到這,蛇女已經踏水到了岸邊,她看了眼還坐在地上的龍傲天,目光在地上的兩灘血跡上掃過,皺眉,團長,你遇到了什么?竟然受了重傷?說來,我也是嗅到熟悉的血腥味,才會一路摸過來的。 龍傲天拒絕回答關于受傷的問題,他調整了下呼吸,起身道:既然你都找過來了,那其他兩個團隊成員應該也要到了齊了。走吧,我們誰! 又是一聲厲呵,數道水箭往不遠處的灌木叢中射去。 等等,等等!我,是我!安妮!東靈第一團的安妮!安妮趕忙跳了出來,周身的火環一閃,彈開了水箭后,這才一臉的倒霉樣道,兩位,我沒別的意思,我我特么的說我迷路了,你們信嗎? 很顯然,龍傲天和蛇女都不信,但是在安妮明顯沒有與他們戰斗的前提下,并且還幾次三番的表示大家可以合作的意思,他們也不可能直接將人給殺了,畢竟,想要趕在對方啟動保命玉佩的前提下殺掉對方,太難了。 可是,就將人丟下? 龍傲天想到自己方才和蛇女的對話,皺了皺眉,給了蛇女一個眼神。 蛇女立馬擺著腰肢走向安妮,道:常聽聞安家姐妹花,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今日怎么就只有meimei一個? 安妮翻白眼:我都說了我迷路了,而且咱們被甩進來的時候,誰還不是一個人了? 蛇女不置可否,只是瞥了眼龍傲天后,話鋒一轉:既然meimei如今一個人,又有意想要和我們合作,那就跟我們一起走吧。 安妮一聽這話,臉上卻沒有欣喜,反而倒霉色更重了幾分,顯然,先前雖然話里話外誠意十足的表示大家合作,不過是她迫于形式,不得不提出的借口。 現如今,真的合作了,她反而忍不住嘆氣,一副無可奈何,毫無辦法地夾在龍傲天和蛇女的中間,乖乖地跟著走了。 不得不說,也正因為安妮這前后不一的態度,讓本來還有些不放心的龍傲天相信了她真的只有一個人的說法。 然而。 就在龍傲天和蛇女帶著安妮離開沒多久后,灌叢中,一棵極其普通的灌木上,緩緩地浮現出一張人臉,那是安雅的臉,她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反復再三確定人都已經走了,這才一步踏出,走了出來。 東邊迷霧入口?其他兩個團?安雅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抹亮色,很快,她又想到了之前元寶滾滾團團長龍傲天咬牙切齒吐出的封曌兩個字,她心中一動,已經有了主意。 與其去攪和明顯已經匯集,決定闖蕩迷霧海的那一行人,抓住機會找到封曌,然后按照團長的意思,示弱合作,豈不是更好? 不過,那三個團聯合闖迷霧海的事情得想辦法告訴團長他們 安雅想到這,左右看了看,最后抬手一點灌木叢,無數的木元素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迅速的涌入了灌木叢,而這叢本來只能算得上矮小的灌木,迅速的長大,再長大。 終于。 刺啦一聲,安雅從成長成一顆大樹的灌木上撕扯下一塊書皮,唰唰唰寫了一長串的話,最后再噗嗤一聲,拍在灌木上,緩緩地形成了一個特殊的符號。 這是他們東靈第一團的暗號,只要見到暗號,東靈第一團的人自然知道怎么取下這塊樹皮,獲取訊息。 安雅一切安排妥當,立馬就逆流而上,準備去找封曌。 而這個時候。 封曌卻已經先一步,因為突然接二連三的異獸出現,不得不抱著馱著宋知然先跑路了。 然并卵。 封曌跑了一路,異獸也跟著跑了一路。 封曌一開始還在分辨方向,朝著有些特定的方向奔跑,但在發現,追在身后的異獸越來越多后,便也再顧不上其他,只能悶頭狂奔。 這時候,宋知然對自己獸化形態就很有那么點滿意了。 雖然翅膀不能飛,但是兩只長腿跑的還挺快,當然,最關鍵的是,自己的獸形足夠的龐大,坨宋知然一點都不費力 呃,就是! 封曌的翅膀趕忙支棱起來,將背上差點又要摔下去的宋知然給穩住了。 艾瑪,這跑快了,背上的人要往下掉,就很煩。 封曌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是等自己終于累了的時候,就發現天空中已經掛上了一條巨大的銀河,漂亮極了,而跟著他跑了許久的異獸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剩下了一頭。 封曌將宋知然放下,沖著這頭異獸微微一笑,然后霍地沖了上去。 這只異獸那里料到好好的獵物,竟然轉頭就對自己發動了攻擊?它反應慢了半拍,而也就是這半拍,讓它從戰斗的最開始,就注定了要輸。 嗷! 轟! 吼 唧唧! 十五分鐘后,封曌的雞爪子踩在這只異獸的胸口,得意地鳴叫了兩聲,只是不知道是聲音太大,還是怎么的,幾乎是他的叫聲停下來的三秒后,周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鳥叫聲。 不僅如此,還有不少鳥兒撲棱著翅膀飛了起來,在半空中盤旋了幾圈后,才頗為戀戀不舍的飛走了。 封曌一臉懵逼,甚至還莫名有點尷尬。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宋知然的聲音突然傳來,他說:你聽說過咳咳,百鳥朝鳳嗎? 封曌愣了一瞬,懵逼臉變成了震驚臉,而很快,震驚的神色又被歡喜和雀躍取代了。 百鳥朝鳳? 百鳥朝鳳啊! 難道自己的禿毛雞獸靈實際上是鳳凰?鳳凰有這么丑的么? 封曌想到自己在山海秘境時看到的那只鳳凰,似乎好像大概可能,確實有點不那么美麗,但是! 但是人家的毛明明很多,翎羽和尾羽都很長! 那么問題來了,同樣是鳳凰,自己為什么這么與眾不同? 基因突變還是 不不不,自己沒什么毛,應該是因為所謂的幼崽期才對,所以,以后自己也會長毛的,雖然顏色繽紛多彩了點,但是絕對很長很多一點都不禿! 最后兩個字是關鍵。 封曌在心里用力的高興了一把,高興到在這短短的一分鐘內,讓他壓抑在心底的一些事兒都不在那么沉甸甸的了。 然而。 封曌的喜悅并沒能持續太久,在他目光晶晶亮的看向宋知然后沒多久,就消弭無蹤了。 宋知然正在緩慢起身,真的是很緩慢、很緩慢地在動,一點一點的挺起腰背,帶動身體的想要站起來,只是。 終究還沒站起來,他的身體就突然一顫,腰背好像瞬間坍塌了一樣,整個人都面朝地摔去。 封曌大駭,眼疾手快,長臂一攬,扣住了對方的腰。 若是往日里,恐怕下一秒,封曌的手臂就要被一道雪亮的水劍滑過,然后轉頭就要劈地他拔腿就跑。 可是這一次。 宋知然卻只是沉默地垂眸,濃密的長睫遮掩了眸子,讓封曌莫名的愈發心慌。 封曌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么,但是卻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已經先一步察覺到,攬住的懷中人像是徹底xiele氣一樣,不僅沒有對封曌過于親密的動作有所反應,反而是借著封曌胳膊的力道,整個人都要往地上坐去。 甚至,向來筆直的脊梁,這一次竟是連挺直的力量都沒了,他歪歪斜斜地靠在了一旁的石頭上,銀色的長發拖曳在地,染上了許多塵土。 封曌琉璃色的眸子顫動,本來下意識想要松開的手,卻突然就不樂意了,甚至于 他還霍然一用力,將即將徹底癱軟的宋知然,萎靡成一團的人給硬生生帶了起來,然后,強硬地讓對方站直,站的一如既往的筆直,也一如既往的那般清高孤傲,猶若一只永遠不會墜落的仙鶴。 然而。 哪怕借著他的力量站直了身體,繃緊了腰背,但是這只本該永不墜落的仙鶴卻依舊脖頸微垂,瞳孔渙散,竟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死態。 封曌心中的慌亂徹底化為了一種不知名的痛。本來還強硬的力量,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柔軟了下來。他將宋知然半抱在懷中,又氣又急,可是所有的話到了嘴上卻只是哼哼叨叨。 你咳,宋知然,你可小心點吧你!之前沒被那條大魚給弄死,反而因為我一個錯眼給摔死了摔死了就算了,人死如燈滅人死如燈滅你,你后不后悔也沒必要了呢。但是!但是萬一摔個毀容臉呢? 我,老子一定會笑死你! 嘴上放著狠話,封曌的琉璃眸卻只有心疼,他左右看了又看,然后彎腰將人直接打橫抱了起來,快速往不遠處的一處山石走去。 說來也是奇怪,瑤池圣地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山石?原先以為自己進入瑤池圣地的那一片地方是特殊情況,現在放眼看去,自己如今停留的地方,山石也不少,零零碎碎的,或高或矮,簡直像是又一片石林。 不過,這里沒有自己先前見到的一汪又一汪的池水。 池水? 嗯,池水? 封曌的腦中終于想到了周南山曾經提到過的一件事,關于瑤池圣地某個不知名伴侶傳承的相關訊息,據說是在瑤池圣地的最西邊,有溫泉? 溫泉?溫泉池? 封曌的眼睛倏地一亮,但是很快又心生懊惱,自己當時怎么就沒發現那些池水的不同尋常?反而一門心思的想要去果林? 如果自己能早點發現,那那 封曌長睫垂落,目光落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昏睡的宋知然身上,想到自己若是早點發現那些池水可能是溫泉,可能和傳承有關系的話,自己一定!一定會先一步用上召喚戒指。 這樣,這家伙應該就不至于傷成這樣吧? 不過 要是你能早點召喚我,你也不至于這么慘不是?怪你!封曌惡狠狠地嘀咕了一句,腳下的速度加快,卻也更加的平穩了幾分。 經過挑選,封曌在一塊凹地放下了宋知然,在從自己的儲物扣中扒拉一圈后,找出一床小被子給對方蓋上,讓宋知然就這么枕著自己的腿部繼續睡。 而他。 在丟出兩塊提前準備的陣盤后,封曌周身的光元素逐漸凝聚,然后通過他的手掌,化為一道暖流涌入宋知然的身上。 雖然不知道宋知然究竟是受了什么傷,但是用光元素的治愈術法,總是沒錯的。 暖和。 好暖和。 宋知然已經很久,久到他自己都不記得究竟有多久的時間,沒有確切的感受到了。 所以,他像是終于再次吃到糖果的小朋友,含著香甜的糖果,不愿意放手,更不愿意醒來。 就這樣睡過去吧。 一直。 永遠。 永遠 然而。 不知道什么時候,本來溫暖、甜美而又安靜,讓人沉迷于睡眠的世界,突然就變了。 它好像變成了一場夢。 夢境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他穿著白色的長袍,一頭銀色的長發溫柔披散,就像是他此刻看過來的眼睛,也像是他此刻落在自己頭上的手。 小然。青年輕笑著喚了他一聲,蹲下身,溫柔的視線與他持平,小然,這么久沒見,你是不是忘記舅舅了? 舅舅兩個字,像是一個開關,讓本來還有些懵懂疑惑的小宋知然,突然眼眶一熱,涌出了淚來。 只是。 他卻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就想要掉淚?有一種極致的痛苦,在他的心口處撕扯,攀咬,像是想要將他整個人吞噬掉。 青年卻似乎什么都明白,他展開懷抱,并不寬厚的胸膛將小宋知然給抱緊,給予一切的溫暖和溫柔,他說:舅舅本來以為至少能護著你三十年的,卻沒想到人生際遇無常,舅舅之前要先走一步,現如今又要先走了。 青年說到這,懷里的小宋知然卻像是明白了什么,瘦小如同孩童的身體,突然就開始變化。 青年含笑地看著面前的外甥,看著對方在自己眼前從孩童變成青年,就像是看著當初那個呱呱墜地的嬰孩,一點一點的變成了孩童般,懷念而又留戀,明明不舍,卻又說不出的釋然。 小然,你還記得舅舅跟你說過的話嗎? 舅舅說過,世界很大,所以怎么可能沒有人愛你呢?你沒出生前,因為你mama愛你,所以你才能出生;你mama離開后,舅舅愛你,一直現在,舅舅要走了,但是不是因為舅舅想走了,而是因為就就知道,已經有人咳咳,有人代替舅舅愛你了呢,咳咳 青年掩唇咳了幾聲,身形似乎晃動了下,整個人的眉眼變得寡淡起來,像是上了色的水墨畫,正在被什么無形的能量反復沖刷,一點一點地抹去,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