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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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不經意加重的自由兩個字,讓曾經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歸明軒渾身一顫,眼底迅速滑過心虛和后怕,但是很快,這樣的情緒在隨著宋知然漸行漸遠后,徹底變成了nongnong的晦澀和痛楚。 何璟:少主,歸明軒一事,可要通報宗主? 身為守護人,前有擅離職守,行為不遜;后又枉顧尊卑,招惹是非;現今更是包藏禍心,惡念盡生 當誅! 宋知然的腳步頓了下,腦海中卻浮現出十幾年前的一幅場景,場景中的大哥哥,一臉趾高氣昂的說:憑什么你一出生就搶了我的位置?我告訴你,終有一天,我會用實力告訴全天下人,我歸家,我歸明軒才是真正的玄武繼承人! 少主?何璟再次詢問,可要通報宗主? 宋知然踏入了東海大學的校門,淡淡道:無需,讓他自由吧。 *** 封家小院。 為慶祝封舞成為五環大靈師,黃毛和徐英俊搭檔,花費了四個小時的時間,整出了一桌子的珍饈美味。 封曌率先舉杯恭喜自家老姐,秉承著情誼深不深,一口悶的好傳統,連續三杯后,這才被封舞強行壓了回去。 封舞一手壓住不安分的弟弟,目光銳利掃過端著酒杯,似乎同樣蠢蠢欲動的黃毛和徐英俊,端的是大姐大派頭,震懾十足。 一旁徐恬兒掩唇輕笑,端著手中的米酒,小小的抿了一口,目光卻忍不住看向了封曌,本就被酒氣熏紅了的面頰,愈發好似涂抹了胭脂一般,美麗非常。 因為有封舞這個不配合的主角,這頓本來準備嗨到半夜的大餐,終究在一個小時內就匆匆結束。 封舞看了眼封曌,主動替徐英俊承擔了送徐恬兒回家的重任,把整個空間都讓給了自家弟弟他們。 此刻天空星子三兩點,朦朧的圓月剛剛才冒了個頭。 封曌將剩下的米酒,一一倒進杯中,遞給徐英俊和黃毛后,自己就著特制的小瓶兒一口一口的喝。 黃毛和徐英俊對視一眼,徐英俊輕咳一聲開口道:小曌,你能跟我說說你在修煉塔的事情嗎?怎么會耽誤了這么長時間? 封曌喝酒的動作一頓,看向俱都一臉擔憂的黃毛和徐英俊,恍然意識到自己先前的沉默寡言,恐怕是讓自己的親友誤會了。 封曌笑了下,先將修煉塔副本中的種種托盤而出,然后話鋒一轉,說出自己的看法:我覺得修煉塔的獎勵,應該是針對進入特殊副本并成功過關的靈師,你們看 封曌將黑匣子取出,示意徐英俊和黃毛看,在黃毛手欠想要嘗試打開的時候,一腳踹了過去。 別亂開,潘多拉魔盒聽過沒?不要命了!封曌沒好氣噴了他一句,又看向徐英俊,問,老徐,你見過那種黑色的氣體么,有一股腥味,說不上好聞還是難聞,但是 封曌頓了下,還是將自己的古怪感覺說出口,我一方面覺得這種黑氣很危險,但是當我聞著的時候,又覺得熟悉,甚至還會有一種渴望的感覺,說是被誘惑了吧,又不太像,但是又確實很想要得到那黑氣,就很古怪。 徐英俊思索再三,搖頭:我應該沒見過也沒遇到過,不過,我覺得你說的黑氣恐怕不是好東西。而且,我有點懷疑,那自稱姓葉的男人,把黑匣子送到你手中,真正的目的就是把黑匣子送出修煉塔! 送出修煉塔?為什么?問話的是黃毛。 封曌瞳孔一縮,霍地站起身:老徐你的意思是 黑氣!封曌和徐英俊異口同聲吐出這兩個字,彼時視線觸碰,看到彼此眼中的嚴陣以待。 黃毛撓頭,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呵欠,懶洋洋道:比起這匣子,還有什么黑氣白氣的,其實我更好奇,何璟的那位少主,究竟為什么會變成一匹馬?哈,還是一匹曌哥你kua下的大黑馬!哈哈哈哈 封曌,封曌不期然想到什么,面上閃過一縷不自然,拍了黃毛一巴掌,正經臉道:修煉塔中的副本,那是幻境,是虛假的世界,是人是馬有什么區別? 這區別大了!你看,正常情況下,曌哥你會,你敢,你能去騎那姓宋的嗎?你不唔唔唔。 黃毛的嘴被用蘋果堵住,他不甘心的嗷嗚了幾口,最終還是在封曌握拳的威脅中,安分了下來,只是那雙不大的眼睛,卻還是滴溜溜地轉著。 封曌反復回想了副本中的種種,越是回想,越是覺得,除了自己不走尋常路的茍到最后一條路外,真正的通關之法,應該就在那姓葉的身上。 可惜,姓葉的家伙比那叫張盛的要厲害多了,手中還有一個能出黑氣的小塔靈器,我們幾人都不是對手。 封曌感慨一句,又頓住,他摩挲著自己光滑完美的下巴,很是認真的表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正因為我們都不是對手,所以姓葉的反而放了我們一馬呢? 徐英俊聞言一愣,點頭道:有可能。不過,小曌,我覺得小宋可能知道點什么。 小宋? 宋知然! 宋知然何止是知道點什么,他怕是什么都知道,但是也什么都不肯說。 當然,最開始的時候可能是因為馬嘴沒有說話功能,但是后面呢? 封曌雖然一直拒絕去想副本重啟的緣由,但奈何聰明的大腦總是非常輕而易舉的就給出定論,那就是 自己死了。 副本中是古戰場,戰場猶若棋盤,最關鍵的是雙方將帥。如果說姓葉的青年是通關關鍵,那么自己附身的大王,便是gameover的開關。 想到自己至少被踹了兩次脖子嗝屁,封曌就很是后悔最后一次咬馬脖子咬的太輕了! 該多咬幾次! 重重的咬! 咬掉一塊rou才對! 曌哥,你怎么耳朵紅了?黃毛突然開口。 封曌鎮定無比,干了一口瓶中米酒,哼道:喝酒發熱,懂? 黃毛翻白眼,沒戳穿封曌睜眼說瞎話,他慢騰騰地把手中的蘋果啃完,然后難得提出了一個有建設性的建議:曌哥既然想知道那黑氣是什么,又不想去問宋知然,那可以去問糟老頭啊,你不是說那老家伙是什么對了,神奇老爺爺嗎?應該懂的很多吧。 *** 貧民窟。 距離離開修煉塔,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三天中,封舞徹底收斂了升環后造成的靈氣外溢,同時也因為升環,被那位女強人急令召回。 不過,離開前,封曌沒少被自家老姐暴力灌輸人生哲理。 想到jiejie一句句砸在自己臉上那些話,什么訂婚后就趁早結婚,不得勾三搭四,花心濫情啊,什么你敢三心二意,老娘就敢讓你四分五裂 第17章 封曌頭大的揉了揉眉心,深呼吸數次,這才提著保溫桶,熟門熟路的到了一戶最破爛的院落前,抬手正要推門,破舊的木門就先一步,倒了下去。 封曌嘴角抽動了下,目光在院中大大小小的生活垃圾上掃過,最后還是假裝什么都沒看見的踏進了院子,走進了其中最臟亂差的房間。 喂,糟老頭,吃飯了! 封曌的話音才落,木板床上一堆破爛碎布中就霍地躥出一個邋里邋遢的小老頭。 小老頭眼睛都沒睜開,就拼命地嗅了嗅鼻子,然后,哈地一聲笑了:臭小子不錯不錯,這次給老頭帶的是佛跳墻? 你鼻子夠好啊。封曌忍不住贊了句,正要再說點什么,手上的保溫桶就被糟老頭搶了過去,然后風卷殘云的吃了個一干二凈。 糟老頭一抹嘴,打了個響嗝,道:說吧,這一連四五天的來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封曌虛偽臉:您誤會了,我這么多年從老先生您這學了不少東西,現在終于有機會,自然要好好孝敬你不是?應該的,都是應該的,老先生老先生 嘔!糟老頭捂著嘴,終于被封曌左一句有一句的老先生給惡心吐了。 被吐了一鞋子的封曌:! 封曌虛偽臉崩裂,一把抓過還想要繼續用嘔吐物惡心他的糟老頭,三步并作兩步走出房間,離開小院,找了個四面通風的寬敞地帶后,才終于緩緩地,緩緩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糟老頭借機排除了胃部過于飽脹的負累,嘿嘿笑:臭小子,剛不還裝的人模狗樣的嗎?怎么現在不裝了? 封曌憤怒臉:裝你大爺裝,老子不過是想給你一個面子,你自己不要,就別怪老子踩! 喲喲喲,還想踩?那來啊糟老頭的話還沒說完,肩膀就是一抬,而后整個身體都宛若泥鰍一般,哧溜一下滑出了封曌的可控范圍。 封曌記不清自己是在七歲,還是八歲的時候,終于從一群乞丐中慧眼識英雄找出了一個可能是神奇老爺爺的糟老頭,雖然這個糟老頭跟自己想象中的神奇老爺爺不太一樣,但是毋庸置疑的是 很強! 是的,無須靈環,不用靈技,就用身體本身所掌握的那些技能,他就能干掉一個六環高階大靈師。 封曌至今都記得,自己在某個大雨天見到的一場戰斗,糟老頭給他親自展示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強者,什么叫做身體的極限。 刀槍劍戟,是武器。 板磚石頭甚至是一片葉子,同樣是武器。 而人,手腳頭牙齒,更是武器! 那一晚,從中原皇州逃逸而來的S級通緝犯,享受著肆虐弱者的罪人,不可一世的六環高階大靈師,在糟老頭一個普通人的連續不間斷的攻擊下,逐漸虛弱,靈力不支,最后死不瞑目。 封曌一直記得糟老頭在一手掏出那罪犯心臟后,漫不經心掃過來的眼神,還有那一句話。 他說:臭小子,成不了大靈師又如何,只要可以干掉他們,就夠了。 封曌又一次被糟老頭揍了個滿頭包,愿打服輸地一邊咬牙切齒的帶著口罩給糟老頭打掃院子,一邊氣哼哼的控訴道:同為雄性,你就不能放過我的大寶貝么? 糟老頭摳耳屎,假裝沒聽到封曌的話。 封曌更氣了,想到自己本來數次有翻盤的機會,都被對方不要臉地一招猴子偷桃給打敗,一雙琉璃色的眸子轉了又轉,終究不死心,一把抄起掃帚就沖著糟老頭揮舞過去。 糟老頭罵了句臭小子,矮小的身體一縮一滾,躲過掃帚后,卻也只來得及抄起一塊板磚,啪地一聲捏碎。 然后 然后封曌就顧不上攻擊糟老頭了,因為糟老頭手中的板磚碎片,正被對方以各種刁鉆的角度彈射出來,以至于他除了咬牙防守,竟然別無他法。 封曌氣道:糟老頭,你有本事跟我正面剛啊! 糟老頭懶洋洋,彈出一塊碎石沖著封曌的臉就打去,在被掃帚擊飛后,又慢條斯理的彈射出幾塊,配上他此刻坐在墻頭晃悠兩條小短腿的悠哉樣,要多惹人恨就多惹人恨! 封曌在又徒勞揮了一會掃帚后,主動要求休戰,黑著臉把破院子收拾了一通后,又找了個錘子把破門給重新訂上,最后等要走的時候,才恍若不經意地開口問了句,我打算去山海小秘境闖一闖,老頭你覺得可行嗎? 糟老頭嚼吧著一根蘿卜干,不答反問:因為你媳婦? 封曌面上的一本正經頓時變成了一言難盡,他沒好氣道:見鬼的媳婦,別亂說!我和那家伙可沒什么關系!就算有關系那也是死對頭的關系! 有婚約的死對頭?哦,我懂了,難道是還沒睡成?你不行?糟老頭好奇,一張邋遢臉在被強行涮干凈后,便有一種迷之天真。 或者說是迷之嘲諷? 封曌有點后悔自己不該為了報復糟老頭而給對方的臉刷的如此干凈了,不過,他想到了什么,又重新恢復嚴肅臉道:老頭,你進過修煉塔的特殊副本嗎?有沒有遇到過一種黑氣? 糟老頭咬著蘿卜干的動作頓了下,眼皮子撩動,忽地嗤笑一聲,道:臭小子,你最近磨磨唧唧地一天來三四次,其實就是想要問這玩意兒吧? 夜色深深。 封曌躺在床上,腦中翻來覆去都是糟老頭最后吐出的兩個字,魔氣。 糟老頭說,那種黑色的,好似有自我意識的玩意兒,是魔氣! 雖然糟老頭沒半句解釋,但是封曌是什么人啊?他可是看過無數修仙小說的主角,魔氣這玩意兒,甭管哪個世界,都肯定不是好詞兒! 就是不知道,獸人世界的魔氣,有多危險? 想到自己一直不敢打開的黑匣子,還有曾經在姓葉的放出魔氣的時候,自己單單是聞著就生出的渴望心里 封曌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彎腰從床底下翻出一個小箱子,然后找出被自己藏起來的黑匣子,認真思索再三,終究還是決定把這燙手的山芋給送出去。 秋天的夜風,多了幾分涼意。 封曌打了個寒噤,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清北大學,教職工小區。 正睡得規規矩矩的中年人,突然被人捏住了鼻子,艱難地呼哧呼哧幾次后,終于睜開了眼睛,怒道:你是那、那位? 從最開始一個你字的暴怒,到最后一個位字的驚喜交加,態度可謂是天差地別。 站在床邊的人輕嗯了一聲,他背著月光,明明看不見臉,明明身材瘦小干煸,卻莫名有一種頂天立地的氣勢。 中年人翻下床,因為太過于急切,頭頂的假發掉落,露出了半禿的腦袋,在恭敬地行了一禮后,他正要開口,卻突然一震,繼而雙眼圓睜,粗黑的眉毛隨著腦中的冒出來的聲音一會激動的哆嗦,一會又緊緊擰住,最后待那個聲音終于停了下來后,便忍不住小心翼翼問了句,為什么? 瘦小干煸的人轉過身,背對著中年人那一刻,月光下,露出一張不久前才被封曌刷干凈的臉,他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末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