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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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2 田詩語睡得死沉,眼看著晚飯時也起不來,謝銘杰就給她寫了張字條,又在酒店客房服務(wù)部交待了一些事項就出去了。 外頭天氣寒冷,他裹著長羽絨服,開著車去到和溫成瀚約定的地點。 學(xué)校還有兩天就放寒假,這會兒校門口的店已經(jīng)關(guān)了一大半,很多商戶老板想趕在正式假期前返鄉(xiāng),所以整條巷子看著空蕩蕩的。 他把車照例停在校門口不遠(yuǎn)處的一家店門口,人從小道繞去側(cè)面的圍墻,身手熟練,一下就翻了進(jìn)去。 冬天天黑得早,這個時候整個學(xué)校都陷入夜色中,可能臨近放假了,原本小花壇的地?zé)粢矞缰荒芸孔匀还饩€和周邊居民樓里透出來的光作為照明。 謝銘杰根據(jù)記憶,摸去后花園。才拐過個彎,有個人影從立柱那里晃了出來。 溫成瀚丟了手里的煙,才看清來人。 “怎么是你?” “為什么不是我?你以為是誰約得你?” 他自然以為是田詩語約得自己,但目前看來自己想錯了。 謝銘杰幾步子走過去,在他跟前立住。 兩人個頭都差不多高,又很有氣場,面對面站著直接有股暗潮洶涌的對抗力。 不一會兒,溫成瀚先開口,他性子本來就冷,剛才訝異過后就一直肅著臉,連開口的話都是冷冰冰毫無溫度的。 “是你故意曬照,想引我出來的吧,讓小語配合你演戲,你的用意是什么?” 謝銘杰曬照的確是給他看,但似乎他搞錯了狀況。 “呵~”謝銘杰笑出了聲,“照片是我曬的,但不是演戲,那兩本是真的。” 他眼神和溫成瀚的相撞,一點沒有退怯和慌張的樣子,反而非常的沉著穩(wěn)重。 “找你出來也是我的意思,我太太壓根不想和你再見面,她對你只有煩躁的情緒。至于我來的用意,很簡單,就是想和你把一些事了一了。” 謝銘杰娓娓道出來意。 此時溫成瀚的臉色愈加冷峻。他的手握拳插進(jìn)外衣的兜里,外人看不見此時正顫抖的厲害。 他略略抬頭,問:“了什么事?” 謝銘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說:“溫成瀚,你知道你這次輸在哪嗎?” 溫成瀚沒開口,等著他繼續(xù)。 “其實今天之前我都覺得自己挺難的,或許會輸?shù)煤軕K,但結(jié)果竟然不是。你……不該為難一個女人。” “從一開始就是。是你的自以為是、咄咄逼人把詩語推開了。你知道嗎,詩語昨天是求著我和她結(jié)婚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壓根沒戲。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提個醒,以前你說我沒有立場和你談她的事,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會負(fù)責(zé)到底。我也提醒你,體面一點退出,不要再來sao擾她。” 溫成瀚偏過頭突然笑了,謝銘杰還是那樣盯著他看。 “James,你說我自以為是、咄咄逼人,那你呢?你不也是因為好勝心,在那里和我爭嗎?還有,小語不過也是拿你當(dāng)工具,來故意刺激我。你就那么篤定,她選擇你是因為愛你?”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愛她,我會尊重她的決定。” “James……”溫成瀚有些話竟然一時卡在喉嚨口,說不出來。 “James,你來找我,她知道嗎?” “她如果問,我會說。” 見溫成瀚久久沒有接話,謝銘杰又說:“還有件事,是她想對你說的,我代為轉(zhuǎn)達(dá)一下,田嘉文我們是不會放棄,你好自為之。” …… 這一年過年,謝銘杰安排田詩語母子和自己一起過。 不知道上次是不是真的說通了溫成瀚,這段時間這人突然從他們的生活里消失了。 田詩語是得過且過的性子,溫成瀚不聯(lián)系她,她也不會主動去搭訕。 于是原本提心吊膽的日子過著過著就松弛下來,仿佛之前的種種不過是個小砍,熬著也就過去了。田詩語忽然又覺得老天是眷顧自己的。在她歪打正著之下竟然得了個老公,還是自己特別喜歡的一款,于是在初一拜神的時候沒有少磕頭。 只是讓田嘉文接受她和謝銘杰結(jié)婚的事實花了點時間。 其實時間也不長,也就兩天的功夫。 田嘉文躲著他們不見,最后是林依依把人勸回來了,給他看了各種小說,說他這結(jié)局是最完美的了,平白得了個總裁爸爸。 田嘉文沒和林依依解釋,自己郁悶不是母親突然結(jié)婚,而是他親生父親回來,突然令他有些無措。 煩悶的事說不清楚,但煩悶的情緒真實存在,這或許就是少年人青春期的必備吧。 第叁天是阿杰開著車把他接回家的。回來的路上兩人聊了一路,至于聊了些什么,后來成為了只有兩人知道的秘密。 回來后田嘉文就改了態(tài)度,主動提出讓mama搬去謝銘杰那兒住。田詩語自然不肯,最后在幾個人調(diào)和下,田嘉文一起住去了謝銘杰家。 事到如此,也算是個圓滿的結(jié)局了。 只不過過了初八,田詩語收到了一份快遞。 是提議共同撫養(yǎng)田嘉文的文件。 田詩語把文件收好,心里堵著有點慌,這時溫成瀚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 田詩語接起,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一直到田詩語失了耐心,要掛電話時,那頭才犀利索羅發(fā)出一陣非常輕微的嗚咽聲。 溫成瀚明顯帶著醉意,喃喃念道“小語”這個名字。 田詩語知道他應(yīng)該是喝了酒,勸了一句:“你是不是喝酒了?如果不舒服就打電話讓人接你回去吧。” 那頭默了一下。 田詩語耐心不足,又說:“如果是田嘉文的事,那你的文件我收到了,這件事我們之后可以聊。” 那頭聽她這么說,立馬又叫了她一聲“小語”。 她停了原本要切斷電話的動作。 那頭說:“我很后悔當(dāng)初沒有親自回來找你,一直以為是你甩了我。但其實我最近才知道,你找過我很多次。我知道,現(xiàn)在可能回不去了,但是我還是想要補償你,還有嘉文,我想和你共同撫養(yǎng)他,好嗎?” 田詩語不知為何心里開始難受起來,她不想再糾結(jié)于過去,還沒打招呼就把電話掛斷了。 那頭再打,卻變成了忙音。 謝銘杰過來的時候,田詩語把那份文件拿給他看,但她一句話都沒說。 謝銘杰一手?jǐn)堉皇职盐募念^看到尾。 他呼出口氣,用手撫著她的后背,意在安撫,嘴上說: “別想太多,只要是你和嘉文的決定,我就會盡力保全。” 他發(fā)誓。 …… 五月,謝銘杰的公司完成新一輪的融資,除了他自己的增資以外,意外的有兩家新資本也看好銘華的發(fā)展。銘華的資金問題一旦解決,后面的發(fā)展也如破勢春竹,迅猛生長。 溫成瀚放棄了撫養(yǎng)權(quán)的爭奪,卻把ONES搬到了啟城。 這事還得感謝田嘉文,也不知道這小人精怎么和溫成瀚說的,最終溫成瀚做出了退步。 但雖然撫養(yǎng)權(quán)沒爭取到,但是和田嘉文見面卻不少。 溫父溫母也時常來啟城看這個孫子。 第二年,有人在網(wǎng)上看到一個帖子,問“你所經(jīng)歷的最難忘的錯過。 有個帖子被頂?shù)每壳埃瑹岫仍絹碓礁摺?/br> 那個帖子說:“接過一個案子,男方以為女方不聯(lián)系自己是單方面提出分手了,結(jié)果女方只是因為懷了孩子,避免輻射,戒了網(wǎng)。” 那帖子底下引起很多回復(fù)和共鳴,有感慨人生中常遇的無奈,也有人謾罵自以為是活該的。爭吵持續(xù)了幾天。 最后有個署名BM的直接批語四個字: “事與愿違!” ——— 到此真正的正文完結(jié)了。算不得爛尾了吧。 阿杰的事業(yè)沒必要寫了,增資以后他就是最大的股東,公司也很好的運營下去。 接下去是好玩的番外。再一次感謝陪伴的仙女,我們下一本記得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