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殘疾巨佬閃婚后 第180節
駱令聲和施允南對視了一眼,抓緊時間各忙各的事。 …… 帝京二段,星辰別墅區。 溫婉柚蜷縮著坐在裝修精致的臥室里,臉色慌張地捏著手機。 手機上的屏幕還泛著微弱的光,上面顯示一條十分鐘前剛剛頒布的警方通報,上面的內容總結起來很簡單—— 前段時間在帝京肇事逃逸的駱某川,已于昨日被警方抓捕歸案,目前已經被依法刑事拘留。 與此同時,駱某川在逃跑途中還涉及對一位未成年兒童的非法綁架,案件正在等待進一步審判。 … 屏幕終于暗了下來,也將溫婉柚帶入了無法遏制的恐慌中。 她慌張地將手機丟在一旁,沖進衣帽間慌里慌張地收拾了幾件衣服。 她想要帶著行李箱離開帝京,暫時避一避風波。 這個想法才成型沒多久,還沒有離開家的溫婉柚一開門,就對上了門口‘守株待兔’的施允南。 兩人打了個照面,氣場一強一弱。 “……” 溫婉柚步伐一僵,臉上的血色驟然褪去。 施允南瞥見她手中的行李箱,挑了挑眉梢,“怎么?做了虧心事打算跑路了?” 溫婉柚極力保持著鎮定,心里卻是驚濤駭浪一刻沒停歇,“表哥,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我、我現在有點急事。” 下一秒,看似面色平靜的施允南就驟然發了狠。 他一腳踹開溫婉柚的行李箱,拽著她細若無骨的手腕,幾乎是強制性拖著她進了客廳。 “施允南,你、你放開我……啊!” 溫婉柚掙扎地發出痛意,但施允南完全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念頭,直接將她摔在了沙發邊緣。 ——哐! 施允南拿起茶幾上的紅酒瓶猛烈一砸,剩余的酒液四濺,嚇得溫婉柚一哆嗦。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施允南就將砸碎的酒瓶尖口對準了她,“溫婉柚,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我警告過你什么?” 溫婉柚看著近在咫尺的鋒利酒瓶,渾身僵硬得不敢動彈,惹人心疼的眼淚幾乎是一下子就飆了出來。 “我沒有……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施允南完全不相信她的眼淚,“你是不敢再背著我偷偷去見駱令聲,但你很清楚,現在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自從宋知秋和溫程朗進了監獄后,溫家差不多就散了。 溫老先生就被接到了溫亦北身邊照顧,連帶著舅舅溫巖峰也被勸說著一起換了地方生活。 原先的那套老別墅賣了出去,溫婉柚作為溫家孫女,最終還是分得該有的家產。 施允南沒有阻止溫家長輩們的做法,對他來說,只要溫婉柚不影響到自己該有的生活,那就是位無關人員。 可對方還不愿意停止作妖。 “溫婉柚,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居然還敢把主意打到今煜的身上?” 施允南舉著殘破酒瓶的手又挨近了,一字一句地逼問,“你最好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怎么和駱延川勾搭上的!” 溫婉柚連呼吸都跟著顫抖,她努力憋了幾秒,卻還是逃不過恐慌和膽怯,“不是我,我也是被逼的!” “表哥……表哥你原諒我這一回吧!” “我沒想傷害小金魚,我真的是被逼的!” 施允南不為所動,繼續居高臨下地冷眼審視著她。 溫婉柚努力往后縮了縮,知道逃不過這一劫的她還是開始哭訴起來。 “當初我媽和我哥相繼進了監獄,我很還怕這事傳出去會影響我在圈子里的地位……” 后來,她得知了好友莫萱綺和駱延川的訂婚宴,得知男方為了一場訂婚宴砸了三千萬,心里既嫉妒又煎熬。 明明她和莫萱綺以閨蜜相稱,但憑什么人家父母恩愛、愛情順利,而她自己卻越過越落魄,憑什么? 這樣的想法隨著訂婚宴倒計時越來越深。 “訂婚宴前一天,駱延川打電話邀莫萱綺一起去取婚紗,但她推脫說自己生理期不舒服,甚至還發了脾氣。” 那時的溫婉柚還不知道訂婚宴會鬧出那樣的丑聞,只覺得莫萱綺身在福中不知福。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沖動,她脫口而出說自己可以幫好友去取婚紗,一來二去,自然產生了和駱延川單獨接觸的機會。 “我、我鬼迷心竅了,我不甘心看著莫萱綺過得比自己好,所以、所以我就……” 溫婉柚欲言又止,哭著說不下去了。 施允南聯想到駱延川的真實脾性,大概猜到了兩人背著莫萱綺發生了關系。 溫婉柚沒想到訂婚宴上會鬧出那樣的丑聞,她特別害怕自己也是那些視頻里的主角之一。 這事成了她壓在心里的導火索,為此一直惶恐不安。 只是,她要面對的遠不止這件事。 “溫家是給了我不菲的資產,但我哥欠下的高利貸賭債實在太多了,那個混賬東西借錢時留了我的聯系方式!” “那些討債混混找到了我、堵著我,我為了自保只能將卡里的錢都用去還債。” 至于這幢小別墅,是溫巖峰得知這事后,為了安撫彌補女兒重新購置的。 “我爸告訴我,一個人無論如何都要學會自力更生,他就算再有錢養著我,總有一天也會老去……” 經歷過那么多事的溫婉柚終于聽取了父親的建議。 溫巖峰通過人脈將女兒介紹到幼兒園里當舞蹈老師,溫婉柚甚至還改了名字,就是想要重新開始。 因為是貴族式教育,舞蹈老師的薪酬很可觀,而且會有家長邀請她在周末進行私教輔導。 有很長一段時間,溫婉柚覺得自己總算過上了踏實的安穩日子。 “我、我都快忘了訂婚宴前夕發生的事,可沒想到駱延川突然找上門了……” 溫婉柚想起那日施允南給予的警告,只剩下源源不斷的后悔。 “表哥,你說得對。” “不是我的,就永遠不是我的,我私下就不該做那些齷齪事。” 因果報應,屢試不爽。 要是沒有那天的荒唐勾引,無路可去的駱延川又怎么可能威脅得到溫婉柚? 她想過暗中報警抓捕駱延川,但對方說那些照片都是定時發送的,只要她乖乖辦事才能解決這些照片。 “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我只能聽從駱延川的威脅,我以為我只要幫他跑路成功就可以了。” “但駱延川知道我算小金魚的老師后,又逼著我幫他做那些事……” 夏令營的具體安排是溫婉柚拿給駱延川的,酒店監控等布局同樣是她提前請假踩點的。 “表哥,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我這次真的不是自愿的,我知道錯了……我真知道錯了!” 溫婉柚不斷地哭喊著悔過。 自從前天晚上聯系不到駱延川后,她就一直很忐忑地在等消息,直到剛才看見警方通報,連日來的不安驟然成真。 “不用在我面前哭得那么可憐,迄今為止,哪件事情不是你自己種下的苦果?” 施允南淡聲回應,他將手中的酒瓶丟在一旁的地毯上,拿出一開始就在錄制的錄音筆。 “駱延川還昏迷著沒招供,但我會把你這段錄音交給警方,事后怎么判定是他們的事。” “溫婉柚,我不會私下對你報復,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拿到真相的施允南轉身離開,不帶任何一絲情感。 關門聲響起。 溫婉柚癱在地上,爆發出了有史以來最悔恨的痛哭聲。 時至今日,她早已經醒悟了—— 真正害她的人不是往日善惡分明的施允南,而是那披著紳士皮的駱延川,是曾經執迷不悟的她自己! …… 二十天后。 一切都塵埃落定。 施允南忙完自己日常的設計工作,拿著換洗衣物就進了浴室。 一段時間后,沒有上鎖的浴室門輕易被人打開,施允南下意識地轉身,結果就撞在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忙完了?” “嗯。” 駱令聲輕易將施允南抱坐在洗漱臺上,吻了吻戀人的唇。 “前兩天不是給今煜做了新一輪的心理檢測報告?我下午拿到結果了。” 施允南關切發問,“怎么樣?” “好得很。”駱令聲簡單三字,沾了點微妙不滿的味道,“……我說,差不多該讓他回自己臥室睡了。” 自從綁架案發生后,小金魚起初是有些‘不良反應’,作為家長的兩人遵循著心理輔導專家的建議,每晚都陪著他一起入睡。 一晃就快一個月了。 眼看著小家伙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好,每晚抱著小被子爬上他們的床,說句晚安閉眼就能睡,已經全然沒了那點陰影。 “再過段時間吧,我還是不放心他一個人睡。” 施允南早已經將小金魚疼到了骨子里,自然舍不得他再受到一點點傷害。 “不是我不心疼自己的外甥,而他沒那么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