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殘疾巨佬閃婚后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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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小少爺能夠平安無事地回到家主和施先生的身邊,千萬不能出事了。 施允南接過兩樣東西,眸底泛出一絲克制的擔憂。 智能手表的外殼已經(jīng)徹底破碎了,顯然是被人為踩壓碾碎的,小挎包的外側(cè)沾了不少泥漬。 施允南顧不得臟亂,用手輕輕拍去灰塵后才拉開了小挎包的拉鏈——里面只有零星的幾顆水果糖,以及三個被壓扁破壞的小糖人。 “小舅舅,老師今天帶我們?nèi)ツ筇侨说牡胤剑彝低祷ㄥX買了三個糖人,舅舅一個,你一個,我一個,好不好?” 施允南想起不久前和小金魚的那通電話,不自覺地攥緊了手心里的物品。 施允南問,“白天外出游玩學習,是哪位老師負責的?” 夏令營的幾位老師面面相覷,都以為施允南是要‘問罪’,不敢出聲。 最終,還是一名長相文靜的女老師主動站了出來,“家長你好,我是負責的老師之一。” “小金魚白天一直很乖,而且他沒有和陌生人接觸過,唯一就和這位賣糖人的攤主接觸過,但也是在我的看管和同意下購買的。” “我不是在查這些。” 施允南回答,他看見這位女老師的工作牌,主動將手中的糖人模型遞了過去,“宋優(yōu)老師,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您說。” “明天一早,能不能麻煩你去攤位再買三個一模一樣的糖人模型?” “眼下這三個模型都被壓壞了,我怕小金魚回來后看見會傷心,想趁著他發(fā)現(xiàn)之前就替換掉。” 宋老師聽見這話,心底一陣動容。 這年頭,在孩子的成長途中能事無巨細去對待,不忍傷害孩子敏感心思的家長很難得。 “當然,這事交給我去辦。” “多謝。” 話音剛落,程校長就帶著隨行工作人員的名單走了回來。 “駱先生,你看看,第一頁是我們這次隨行人員的名單,第二頁是負責過夏令營事宜的老師名單。” “還有,這是出發(fā)前全體職工拿著夏令營旗子合拍的照片。” 駱令聲主動接過名單,拿近和施允南逐一審視。 職工名單往后一翻,施允南幾乎頃刻間就注意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名字。他不動聲色地用指尖去點了點駱令聲的手背,作為提醒。 駱令聲用余光默契瞥了戀人一眼,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自然而然地轉(zhuǎn)移了話題,“袁猛,你打電話給秦伯,問他贖金調(diào)動得怎么樣了?” 晚上這個點,銀行已經(jīng)下班了,這大規(guī)模的資金流動著實得費一些功夫。 袁猛領(lǐng)意,立刻照辦。 施允南拿起手機,低聲說,“我去給寧德安打個電話,有些事情需要他幫個忙。” “嗯。”駱令聲正經(jīng)應話。 眼下這種時刻,他升不起以往‘吃醋’的情趣小心思。 等到施允南拿著電話走遠后,駱令聲才打開了平板設(shè)備,好在地圖上的定位圖標一直沒有變過。 看來只要不刻意驚動,駱延川是打算帶著小金魚在原地留宿了。 … 舫市西郊。 水泥糊起來的破爛墻上,寫著畫圈加粗的一個個‘拆’字。 這個片區(qū)在三個月前被劃為了新開發(fā)區(qū),如今里面的住戶都已經(jīng)搬干凈了。放眼望去,只剩下成片的如同廢墟般的水泥舊住宅。 整個街道的下水管道都堵住了。 一樓地面的污水堪堪漫過木質(zhì)門檻,在夜里靜靜地散發(fā)出惡臭。 小金魚乖乖巧巧地縮在一張掉皮沙發(fā)上,雙手雙腳被捆綁,嘴上還貼著一道膠帶,他警惕地看著那道被拉起的鐵門。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應著施允南說過的那些話,試圖將恐懼轉(zhuǎn)變?yōu)橛職狻?/br> ——啪嗒。 屋外響起踩水聲,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鐵門外,生銹的推拉門發(fā)出一陣又一陣尖銳刺耳的摩擦聲。 駱延川摘下自己寬大的遮臉帽,擺著一張陰沉沉的臭臉關(guān)上第二道鐵門。 他的嘴巴和下巴周圍長滿了青色的胡渣,臉頰兩側(cè)也繼續(xù)瘦得凹了下去,眼里布滿了紅血絲,而眼下是化不開的黑眼圈…… 不過半個月的功夫,早已經(jīng)看不出往日‘富家少爺’的半點風采,就像他在電話里表述的——已然成了不折不扣的亡命徒。 駱延川走到小金魚的身前,用沙啞的嗓音威脅,“我現(xiàn)在摘了你的膠帶,不準大吼大叫,知道了沒有?” 小金魚安分點點頭。 三秒后,黏在嘴巴上的膠帶一瞬而下,有點火辣辣的疼。 小金魚抿了抿唇,又低又軟地喊,“……延川哥哥。” 雖然兩人差了二十來歲的年紀,但要按照家族遺留的輩分來說,確實是旁支兄弟的關(guān)系。 小金魚從小到大和駱延川的接觸不多,但他認得這個人。 駱延川聽見這聲‘哥哥’,眸底的冷硬凝了一瞬,隨即就變本加厲地回拒,“少在這兒給我裝乖討好,我可擔不起這小少爺你這一聲。” “……” 小金魚聽見他的語氣,又看見自己被捆綁住的雙手雙腳,還是有些委屈和害怕。 今天夏令營的學習結(jié)束得早,所以在同學們的撒嬌請求下,領(lǐng)隊老師們就決定帶他們?nèi)ヒ粯堑耐鏄穮^(qū)。 原本小金魚在海洋球區(qū)里玩得好好的,但是和他住一屋的小伙伴突然說尿急想要上廁所,硬要拉著他一起去。 結(jié)果小伙伴上完廁所后,又丟下小金魚迫不及待回去玩耍了。 被丟下的小金魚悶悶不樂,獨自一人在洗漱臺前洗手。還沒等反應過來,就有人從身后捂住了他的嘴巴,將他一把扛起來跑走了。 小金魚想到這事,心里有些難過。 隨身背著的小挎包和手表都被駱延川丟掉了,好在他聽舅舅的話,每天洗完澡都會把小黑卡還別在內(nèi)褲上方…… 舅舅說了,只要小黑卡在,無論自己在哪里都不會走丟。 而且,小舅舅剛才在電話里保證過了——他只要勇敢一個晚上,明天就能見到小舅舅他們了。 咕嚕嚕。 正想著,小金魚的肚子就發(fā)出一陣明顯而急切的聲音。 一旁的駱延川聽見這聲動靜,冷冷地看了過去,嗤笑,“餓了?” “……對不起。” 小金魚搖了搖頭,努力吸了口氣癟肚子。 他晚餐前被抓了過來,眼下已經(jīng)過去四五個小時了,自然是餓得咕嚕嚕地叫。 駱延川上前兩步,將小金魚手上的粗繩解開,被繩子綁過的地方微微有些發(fā)紅,但不是特別嚴重。 很顯然,小金魚沒有刻意掙扎過。 駱延川說,“我剛剛不在的時候,你沒想過逃?膽子夠小還是嚇傻了。” 小金魚捧著小手不說話。 他又不是小傻子,才不在陌生地方亂逃呢。 萬一逃不出去,被抓回來肯定挨罵挨打。就算逃出去了,但小舅舅他們明天找不到了怎么辦? 駱延川將一塊面包丟在了小金魚的懷里,“快吃,我不需要賠錢貨。” “謝謝。” 小金魚撿起小面包,又是乖乖一聲。 “……” 駱延川被這小孩的態(tài)度弄得一怔語塞,冷笑道,“駱令聲和施允南那睚眥必報的性格,怎么養(yǎng)出你這么一個軟東西?” “就你這樣,長大了還配當家主繼承人?真是命好。” 一生下來就在羅馬。 不像他有了那么一對窩囊沒有的父母,才會淪落到現(xiàn)在的境地。 小金魚不接話。 他趁著駱延川不注意,借著黑暗摸了摸自己的內(nèi)褲邊緣,那枚小黑卡還別在上面沒有掉。 小金魚安心下來,一口一口地咬著面包墊肚子。 駱延川聽見老實乖巧的咀嚼聲,眸底晃過一絲不確定的漣漪,其實他心里很清楚—— 這番對峙,看起來是綁有人質(zhì)的自己占了上風,實際上他將自己擺上了一個‘退一步就是死路’的境地。 駱延川不甘心自己的下場,所以他額外惜命,所以他要的是錢。 如果小金魚正在他手上出了意外,以駱令聲的性子恐怕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現(xiàn)如今的小金魚在他手上即是索錢工具,也是一枚不確定的炸彈。 當然,如果駱令聲和施允南把他逼急了,他不介意點爆炸彈弄場魚死網(wǎng)破。 突然間,手機的短信震動響了起來。 駱延川打開查看。 黑暗中,手機屏幕微弱的燈光映照出他的神色,那張整日陰沉的臉上終于晃過一絲暢快。 他已經(jīng)計劃好了‘偷渡’出國的路線,先從舫市坐道上黑車前往邊界,再在境外利用造假的身份坐飛機前往海外。 這條短信就是道上的通知。 只要能弄到那三億,他照樣能資本更名換姓重新在海外站起來! … 吃完面包的小金魚依舊縮在沙發(fā)上,暗戳戳地觀察了駱延川一會兒,然后閉上眼睛假裝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