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殘疾巨佬閃婚后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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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秋按照原本的計劃說著,企圖給自己增加底氣。 只可惜,這最后一句話剛落地,陳任就甩出了一份股份買賣合約復(fù)印件。 砰得一下,復(fù)印件砸到了宋知秋的桌前。 “宋董,不好意思,可能有些事情和你想象得不一樣了。” “……” 宋知秋看見丟在自己桌前的文件,隱約浮現(xiàn)起一抹不安,她展開文件內(nèi)容快速掃視,沒幾秒臉色就煞白了一片。 這怎么可能?! 陳任將她的神色收入眼底,揚聲表態(tài),“宋董轉(zhuǎn)賣的那百分之八的股份,好巧不巧被我收入了囊中。” 說得更直白一些,陳任手中緊握著華暢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而宋知秋僅剩下百分之三十二。 “所以,剛剛投票會議的結(jié)果——” “我不同意宋董拖延彌補資金漏洞的做法,要么你按照上回大會上所說,在今天之內(nèi)彌補上資金漏洞,我們還可以看在多年合作伙伴的份上,選擇私下解決。” “要不然,報警走正常程序處理吧。” 陳任一番話將宋知秋徹底定在原地,她后知后覺地回過神,反駁,“這不可能,陳任,你這份合同復(fù)印件一定是假造的!” 不到十天,發(fā)生了太多讓宋知秋心力交瘁的事。 她為了溫程朗免受牢獄之災(zāi),一直跑上跑下地找人際關(guān)系。至于轉(zhuǎn)賣股份這事,是她全權(quán)交托給溫婉柚去辦的。 陳任和宋知秋在公司明爭暗斗得厲害,溫婉柚作為她的女兒,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傻事呢? 而且她們母女兩人在最終簽署轉(zhuǎn)賣協(xié)議前,是確認過買主身份的,對方應(yīng)該和陳任不認識才對啊! “造假?”陳任搖了搖頭,看向宋知秋的眼里滿是勝利者的戲謔。 “宋知秋啊宋知秋,我承認,你年輕時的確有些經(jīng)商頭腦和資本,只可惜,你把你那一雙兒女寵成了蠢材,硬生生把你往死胡同里逼。” 陳任說完,就對著身后的助理說道,“把貴客請進來。” “是,陳總。” 助理快速離開會議室,不出三分鐘就領(lǐng)進門了一個人。 宋知秋望著突然出現(xiàn)在會議室里的施允南,不可置信地問,“施允南,你來這兒做什么!” “施先生是我請來的貴客。”陳任立刻出聲表態(tài)。 “想來宋董是填不上這筆資金缺口,短期內(nèi),我們需要新的助理來幫助華暢正常發(fā)展。” 施允南配合著頷首,一字一句說得極為高調(diào),“諸位,我代表駱氏集團來尋求和華暢樂器的季度合作,不知道你們歡不歡迎?” 這是施允南和陳任私下談好的交易,目的就是為了扳倒宋知秋。當(dāng)然,即便日后真有資金入駐,那也是他和溫亦北商量后的個人錢款。 施允南之所以搬出‘駱氏集團’的原因很簡單—— 自家老公的名號和資產(chǎn)比較能唬住人,他拿來鎮(zhèn)鎮(zhèn)場子。 在場股東哪位沒聽說過駱氏集團這四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笞郑樕项D時露出狂喜。 “陳總,施先生所說是真的?” “對啊,這怎么能不歡迎?” 只不過,還沒等他們得到確切答案,三名身穿制服的執(zhí)法人員就走了進來。 “哪位是宋知秋?” 宋知秋心臟驟然一縮,不好的預(yù)感徹底升了起來,“……我是。” “舉報人陳任實名控告你利用職務(wù)便利,私下簽署陰陽合同、挪用公款,涉嫌侵害公司財產(chǎn),麻煩你回去跟我們接受調(diào)查。” 這話出口,全場除了施允南和陳任之外,其他人無一例外都愣住了。 雖然宋知秋是有縱容兒子溫程朗的嫌疑,但他們看在對方是董事長以及承諾會彌補上資金漏洞的份上,都壓下了報警控告的念頭。 沒想到,陳任居然不聲不響地做了這個惡人? 不過也是,如果合同復(fù)印件屬實,陳任不日就會穩(wěn)坐華暢第一股東的交椅。 華暢眼下和駱氏集團有了合作意向,如此看來,是比宋知秋之前的提議要強得多。 宋知秋見沒有股東愿意站出來替自己說話,一顆心徹底沉到了谷底,她強撐的精氣神在一瞬間抽干,跌坐在了主位椅子上。 “……”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和她想象得發(fā)展都不一樣! 施允南和執(zhí)法人員禮貌請示了兩句,這才走到了宋知秋的面前,“舅媽。” 宋知秋胸口一梗,覺得這聲‘舅媽’來得格外諷刺。 她抬眼看向施允南,從牙縫里勉強擠出一句有氣無力的質(zhì)問,“施允南,你到底想干什么?還嫌害我們母子不夠慘嗎?” 施允南不為所動地反問,“那你呢?生下這么一雙兒女,你還嫌溫家被你們害得不夠慘嗎?” “你還嫌外公這晚年過得不夠順當(dāng)嗎?!” 質(zhì)問落地有聲,惹得宋知秋無處辯駁。 “對了,有兩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施允南微微彎腰,不咸不淡地丟出一個事實。 “溫程朗的牢飯是逃不過去了,還有現(xiàn)在這檔子破事,你其實可以和警方說實話——都是溫程朗背著你私下干的。” “不過那樣他就得多吃幾年牢飯。” “我打聽了一下,像這種挪用公司資金、侵占公司利益的事好像三年起步。” “……” 宋知秋瞳孔不受控制地一顫,終于露出了大難臨頭的表情。 施允南嘖嘖兩聲,用只有彼此才能聽到的語調(diào)繼續(xù)說,“當(dāng)然,你要是舍不得溫程朗吃苦,你也可以自己認了,繼續(xù)展示你們的母子情深。” “畢竟溫程朗這個媽寶男,整天期盼著你這位mama來救他出去,而你不是也想拼了命保住他嗎?” 施允南對宋知秋沒有絲毫的憐憫,冷眼丟出一聲嘲諷。 “舅媽,我希望你們繼續(xù)把這份母子溫情延續(xù)到監(jiān)獄里,從今往后就別想著禍害溫家了。” 第072章 即便宋知秋再不情愿,但在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只能跟著執(zhí)法人員離開了會議室。 她一出會議廳,就接收到了無數(shù)暗戳戳吃瓜的員工目光,隱隱約約還有一些言論過耳—— “董事長怎么被抓了啊?我們公司不會要變天了吧?” “你還沒聽說嗎?她用公章挪用公司資金,聽說最少都要三年起步呢!” “那不是溫程朗干的嗎?” “慈母多敗兒,還用得著分那么清楚?溫程朗長成那副德行,肯定和董事長平時是非不分有關(guān)系。” “……行了,小聲點。” 一向強勢的宋知秋在聽見這些言論后,第一次不敢回頭去怒視這些員工。 她目光僵硬地盯著地面,像個行尸走rou般地跟著執(zhí)法人員走著,腦海里在不停回想著這些年來的一切—— 溫亦北初入溫家時,溫程朗就因為自己的小脾氣砸過對方的腦袋,是她告訴孩子:沒關(guān)系,你才是這個家最重要的少爺。 溫程朗在幼兒園時,就因為打架導(dǎo)致同學(xué)受傷、還賠了不少醫(yī)藥費,是她告訴孩子:沒關(guān)系,你只是不小心,對方也有錯。 溫程朗小學(xué)升初時,在小提琴考核時將競爭者的樂器摔壞了,也是她告訴孩子:沒關(guān)系,mama有錢,給人家再買就是了。 再后來,溫老先生受傷住院,她明明從溫程朗私下心虛的眼神中看出一二,但為了自家孩子的尊嚴,蒙著心將鍋推到了外甥施允南的身上。 是她不分是非的縱容,是她過度寵溺的褒獎,是她一次又一次地模糊了溫程朗對于善惡良知的分界線。 嘭。 車門猛然間關(guān)上。 素來要強的宋知秋終于被滅頂?shù)幕诤匏采w,忍不住顏面大哭。 ——溫程朗這個媽寶男,整天期盼著你這位mama來救他出去。 ——希望你們繼續(xù)把這份母子溫情延續(xù)到監(jiān)獄里,從今往后就別想著禍害溫家了。 施允南犀利的話語回蕩在宋知秋的耳畔、直戳心窩,讓她哭得近乎絕望。 到頭來,她失去了曾經(jīng)愛他的丈夫、失去了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事業(yè),就連從小呵護在手心的溫程朗也斷送了未來的大好人生。 宋知秋后悔了! 悔得五臟六腑都跟著生疼! 只可惜,千金難買后悔藥。 從今往后,或許她只能對著冷冰冰的監(jiān)牢去懺悔自己所犯下的過錯。 … 施允南待在會議室的窗邊,目光輕飄飄地往下落。 直到他看見載著宋知秋的警車揚長而去,內(nèi)心的那塊大石頭才終于落回了地面。 別怪他狠心,無論是溫老先生、還是溫巖峰、還是溫亦北,都是施允南愿意用心去對待的至親。 要怪就只能怪,宋知秋和她那一雙兒女時刻作妖到停不下來,實在沒辦法讓人安生。 再說了,他們母子自己種下的苦果,到頭來自然只能由自己咽下。 “施先生,我們繼續(xù)開會?”陳任走了上來,小心翼翼地問話。 即便施允南的年紀還比他小了一輪,但他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實在不敢造次。 “陳董客氣了,現(xiàn)在的華暢由你說了算。”施允南轉(zhuǎn)身回應(yīng)。 他從容的語氣里藏著說話的藝術(shù),簡單‘陳董’兩字,就讓陳任就覺得身心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