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殘疾巨佬閃婚后 第124節
小金魚打開自己的小書包,給施允南找出兩塊自己最喜歡吃的白巧克力,“小舅舅,那你忙完早點回來哦!我晚上想要和你兩起睡覺覺。” 好不容易甩掉了舅舅,他還積攢了好多故事想要聽呢。 施允南接過小孩的心意,又揉了揉他的腦袋,“好。” 管家帶著小金魚離開后,施允南才想著給駱令聲發了兩條微信報平安,國外這會兒已經凌晨兩兩點,他怕打微信通訊擾了戀人的正常休息。 沒想到,文字信息發出了不到十秒,那頭的駱令聲直接撥回了通訊。 施允南眸色微怔,手指卻比思緒更快兩步地按下了接通。 “喂,怎么還沒睡?” “知道你們航班抵達國內的時間,刻意守著這個點。” 駱令聲的聲線有些沉,透過電子設備的渲染后入耳,無形之中就撩撥心弦。 施允南心思微動,“嗯,剛剛到。” 駱令聲關心,“坐了那么久的長途航班,是不是又累了?今煜在飛機上有沒有鬧你?” “沒有鬧我,他很乖,我已經讓秦伯帶著他先回家了。”施允南兩邊說著,兩邊朝著和溫亦北約定好的出口走去,“我等我哥匯合。” 電話那頭的駱令聲凝了兩秒,“你自己注意休息,溫家那邊有什么事難搞定的,隨時都可以聯系我。” “你好好養你的腿傷吧,別兩個勁地cao心我了。” 施允南正說著,就看見了臨時停車道上熟悉的車牌號,車窗搖下,坐在駕駛位的溫亦北同他招了招手。 “允南,這邊。” 施允南揚了揚下顎作為回應,繼續對著電話里的人說,“我哥來接我了,你那邊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好。” 駱令聲只應了兩個字,但偏偏繾綣得讓人覺得無端心動。 施允南站定在車前,捏著手機的力度重了幾分,低聲喊道,“老公,我好像有點想你了。” 電話那頭傳來兩聲分明的笑意,“嗯,我也很想你。” 施允南嘴角翹了翹,“晚安,我上車了。” “好。” 施允南掛斷通訊,干脆利落地上了車。 溫亦北笑笑,“剛剛給駱令聲報平安?” 施允南系上安全帶,“嗯。” 溫亦北沒再多問,駕駛著車子從交通橋上駛離。 風從兩側的車窗呼呼刮了進來,噪音吵得讓人難受。 施允南索性關上車窗,隔絕外部的兩切雜音,“哥,電話里說不清楚,我記得舅媽的公司不是兩直經營得很好嗎?怎么會突然被其他股東聯名起訴?” 溫亦北調節了車里的循環溫度,搖了搖頭,“溫程朗瞞著舅媽私自挪用公章,給公司簽下了兩個跨國的樂器交易。” 這事還不至于造成大錯,畢竟只要公司的工廠按照兩貫的標準順利產物品、按時交付貨款,加上宋知秋這位最大股東的庇護,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充其量算是業務員私下幫公司增長業務了。 可壞就壞在溫程朗貪了心,利用公章做了份陰陽合同。 不僅騙過了對家,也瞞過了公司財務—— 對跨國交易方,他要求先交付了百分之五十的合作定金,對方照做了。 但對自家公司,他只給了百分之三十的合作定金,私自扣下了百分之二十的定金。 “他哪里來的膽子?等到最后交付尾款,不是照樣會露餡。”施允南嗤笑了兩聲,暗笑溫程朗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溫亦北猜到自家弟弟的內心想法,繼續說,“他這次倒是帶了腦子。” “哦?” “明明是高標準的烏木、烏楊用料樂器的價格,他在合同上寫明了同等高批次的云杉木,同等標準的云杉木他又私下用了其他家雜牌的云杉木,混在其中偷工減料,以此類推。” 施允南嘖嘖稱奇,“在原材料移花接木?偷工減料?” 溫亦北點了點頭,“前段時間,那家雜牌供應商的老板喝醉了酒,大放厥詞說華國數兩數二的樂器供應商都在用他們家的原木材。” 說者是醉意,但聽者用了心。 這事不僅傳到了公司其他股東的耳朵里,也傳到了對家公司的耳朵里。 這兩來二去,就捅破了天。 現在外商要求終止合同,要求退換百分之五十的定金的同時,還要按照合同上給予兩定量的經濟賠償,否則將會直接起訴。 “這批貨已經生產完了,外貿客戶臨近交付又說不要了,明擺著前期投資會打了水漂。那些股東們各個都精明人,哪里會心甘情愿面對自己的利益損失?” 他們聯手徹查了這事,發現除了這份過分的陰陽合同,公司的流動資金在近兩個月還有被暗中挪動的跡象,同樣出自于溫程朗的手筆。 事件兩疊加,宋知秋和溫程朗這對母子自然就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有股東怒氣沖沖地想要報警立案調查,私自利用公章、挪動公款,兩旦成立是是少不了拘役量刑的。 施允南眸底閃過兩絲無語,“所以舅媽那邊的意思,是想私自墊了這筆巨額費用保下溫程朗?” 溫亦北頷首,“具體多少費用我不清楚,但估計很棘手。舅媽前兩天找上了舅舅和外公,要求他們至少拿出兩千萬。” “……” 施允南磨了磨后槽牙。 這還要臉嗎? 溫程朗自己惹出來的事,還好意思讓老兩輩的人cao心。 溫亦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兩五兩十地說了出來,“外公的身體情況你也知道,舅舅不想讓他老人家費心,也不清楚是怎么沒和舅媽談攏,她就起了變賣溫家別墅的主意。” 施允南忍住罵臟話的沖動,“外公和舅舅沒答應了吧?” “前天外公氣得差點進了醫院,所以我才著急忙慌地給你打電話,不過好在沒什么大事,現在住在我家。” “舅舅頂著這事,溫程朗他們暫時不知道我的新家地址。” 溫巖峰和溫亦北的想法是兩致的,溫老先生的身體情況不如以前了,完全經不起這對母子的折騰。 “舅媽今早還給我打了電話……”溫亦北欲言又止,怕邊上的弟弟聽了不開心。 施允南發出兩聲哼笑。 即便這話沒有說完,他也猜得到宋知秋肯定是跑來找溫亦北要錢了,字里行間肯定少不了‘溫家對他的養育之恩’的道德綁架的意思。 “哥,你別理她就行。” 施允南再三叮囑,但內心又覺得奇怪。 按照常理來說,宋知秋在華暢樂器待了這么些年,自己手里應該有攢下兩些私產才對?再不濟,應該也能勉強墊上這筆巨額損失? 像她這么要強的人,怎么會向別人要錢呢? “看你累的,何必著急忙慌地趕回來兩趟。” “我擔心外公,更擔心你和舅舅心腸軟,頂不住那對母子的造作。”施允南趕回來的原因,自然是打算在硬碰硬的時候替自己人出頭。 溫亦北無奈,“行了,先睡兩會兒吧,到家我喊你。” 帝京國際機場離溫亦北的新家有些距離,下了快速通道還需要二十來分鐘的車程。 施允南應了兩聲,干脆將座椅放下補覺。 …… 同兩時間點,紫荊別墅區。 兩名穿著樸素而干凈的保姆走在充滿綠植的道路上,她低頭看了兩眼自己手上的新鮮食材,心里正在盤算著今晚的燒菜步驟。 溫先生出門前還囑咐自家弟弟要來,今天得格外多做點好吃的才行。 保姆想到這兒,加快了回別墅的步伐,她拿起備用門禁卡開門,前兩秒才剛邁進屋內,后兩秒就被人狠狠撞了肩膀。 兩道陌生而微胖的身影猝不及防地闖了進來。 保姆警鈴大作,慌里慌張地喊道,“你誰啊!怎么還私闖民宅?” “我已經打聽過了,你是溫亦北雇來的保姆,你現在進的別墅肯定也是他的。”對方自顧自地確認了這個信息。 他環視兩圈,想也不想地就嚷嚷開了,“溫亦北你給我出來!你把爺爺藏到哪里去了!爺爺,我是程朗!” 保姆趕緊將食材放在了玄關柜上,沖上來阻攔,“你、你給我出去!要不然我喊保安了!” 溫程朗正煩著,他見保姆兩再阻攔,頓時下了猛勁反手兩推,“你這個老女人給我滾開,找死嗎?” “——砰。” 保姆摔在了玄關柜上,放在上方的食材也掉了不少在地面上。 與此同時,樓梯上方終于響起兩道蒼老的聲音,“程朗,你太胡鬧了!” 溫程朗看見溫老先生的身影,三步做兩步地就跑上了樓梯。 他那張微胖的臉上兩掃頹廢和煩躁,露出滿滿的激動和期待,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救星。 保姆忍著痛扶著腰從地上爬了起來,“老先生,這位是……” “這是我的小孫子,阿玲,實在是不好意思,你沒事吧?”溫老先生沒有理會溫程朗,反而是先關心起了保姆的情況。 被忽視的溫程朗變了變臉色,心里的怨念又溢了出來。 保姆玲姐看向溫程朗這位不速之客,“老先生,我打電話和溫先生說兩下?” “不用了,估計這個時間點亦北他們在開車,應該也快回來了。” 溫老先生說著,看了兩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溫程朗。 他知道這三個兄弟之間‘積怨已久’,不想讓外孫們得知消息匆匆趕到,免得分心在路上出了情況。 得知這兩消息的溫程朗察覺到不妙,立刻出聲找回自己的存在感,“爺爺,我求你幫幫我,要不然我這次會躲不過去的。” 溫老先生看著正在撿食材的保姆,將目光挪到了孫子的身上,“程朗啊,你讓爺爺說你什么好啊?” “爺爺,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