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殘疾巨佬閃婚后 第84節
駱令聲鄭重其事地喊了他的名字,“你要信我,我對你的感情,遠比你想象中得要多。” 有些事情,他不想現在就說透。 一方面是他不想給施允南做任何情感上的施壓,另外一方面他還在賭那一次手術的成功率。 即便施允南說過‘他不介意這雙近乎殘廢的雙腿’,可駱令聲自己還是做不到完全釋懷。 哪怕只有千萬分之一好全的機會,他都會不惜以一切代價地站在施允南的面前,以完整沒有缺憾的駱令聲的身份表明長久以來的心跡。 在這之前,駱令聲以為自己無條件的包容才能讓施允南覺得安心,可今晚小金魚的一番童言童語的確敲醒了他。 愛不僅要付出實際行動,同樣也少不了口頭傾訴。 “今煜說,要我多哄哄你,要我多和你表達表達。” 駱令聲又吻了吻他的唇,撫上后頸的掌心輕輕撫弄著,“這樣夠不夠?還是我們今晚就來點更親密的接觸?” 施允南覺得臉更熱了,他習慣了主動去撩駱令聲,也習慣了后者對他永遠收斂著的回應。 如今,對方的態度一外放,反倒是他被這三言兩語就勾得渾身guntang。 施允南深呼吸了一口氣,“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要小金魚教你談戀愛?” 駱令聲想起小外甥那忙前忙后的模樣,“養了他四五年,這孩子在關鍵時刻倒能派上用場。” “我們兩人鬧別扭,小金魚cao碎心了。”施允南忍俊不禁,“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們別藏著掖著當面說行不行?別來回折騰孩子。” 駱令聲圈緊施允南,沒說話。 既然放開了態度,他干脆一改往日的克制,又準確無誤地捕獲了眼前的唇。 兩人交換了一個繾綣到極致的濕吻。 灼熱的呼吸纏在一塊,曖昧交織在兩人的周圍。 駱令聲偏頭吻了吻他的耳垂,勾著發了話,“剛認識第一天就說‘臍橙會吃力’,我看施先生口頭的經驗好像不少。” 施允南想起剛剛在手機論壇上看見的內容,心頭一熱,“……駱令聲。” “嗯?” “我們一步步來。” 施允南說著,就將駱令聲往后方的床推了推,目光下移到不可言說的某處,“今晚先互幫互助一下,好不好?” 駱令聲感受到他不老實下探的手,眸色再也不裝不下平時的沉穩。 他扣著施允南的后頸壓了下來,又帶著化不開的占有欲追吻了上去,“好,都聽你的。” 吻意越來越兇。 駱令聲明明落在下方,但依舊牢牢占據著這場繾綣里的主動權。 略帶薄繭的指尖似乎沾了火,每游走到一處都能升起團團熱意,漸漸地匯聚到腦海里燒得理智一片空白。 施允南將腦袋埋在駱令聲的肩窩處,最開始下探撩撥的手早已沒了動彈。 說好的互幫互助,已經演變成了單方面的悶哼。 施允南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偷摸看再多的論壇經驗,都不如駱令聲這真刀實槍來得刺激。 他只覺得自己一呼一吸都是熱的,只能順從本能貼近身前這個掌控著他的沖動的男人。 “駱令聲……” “別叫了,你又不幫我。”駱令聲嗓音沉得不像話,他懲罰性地咬住戀人的耳垂,不斷加速手中的動作。 施允南哪里還能聽得進他的話? 只是不斷重復地喊著戀人的名字,直到大腦驟然性的空白,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跟著靜止了。 駱令聲對上施允南失焦卻又泛著曖昧紅意的雙眸,任由百般念頭卻又礙于身體無從實施。 他試圖克制著自己的沖動,卻又忍無可忍地湊上去吻,“……你別說話不算數。” … ………[略] 次日,駱宅餐桌。 小金魚老實巴交坐在餐桌上,正在聽著管家對駱令聲的‘控訴’,“家主,小少爺今天起晚了好一會兒,估計是昨天晚上沒有按時睡覺。” “我看他睡眼朦朧得困得不行,于是就擅作主張取消了早上的私教課。到時候我和私教老師再溝通一下,看看下周找個時間補回來。” 小金魚聽見這話,目光在施允南和駱令聲的臉上來回瞟,“小舅舅也就算了,可是今天舅舅也起晚了呀,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睡懶覺。” “……” 正在喝粥的施允南差點被這句話嗆出聲,莫名其妙有些心虛地瞥向駱令聲。 昨晚兩人還是沒能做到最后一步,只不過過程也夠開葷刺激的,原本‘和好說開’就完了,再抱著情難自禁一折騰,可不就是鬧到了凌晨才睡覺? 駱令聲瞧出施允南的心虛,沒有說破,他鎮定地喝了一口溫水,“吃飯少講話,再說現在是你睡遲缺了私教課。” 小金魚不服氣,忍不住小聲嘀咕,“舅舅!你再這樣,我以后都不幫你哄小舅舅了!我昨晚可辛苦了,這個家不能沒有我!” 早睡的管家秦伯聽見這話,立刻明白了什么。 施允南想起昨晚不睡覺、夾在自己和駱令聲兩頭跑的小金魚,聽見對方這聲委屈巴巴的控訴后,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 他將一塊水晶蝦仁塞在小金魚的嘴巴里,“知道了,這個家不能沒有我們小金魚。” 小金魚嚼著蝦仁,湊近用氣音詢問,“小舅舅,舅舅哄你了嗎?你們和好了嗎?” 施允南趁機瞥了駱令聲一眼,又哄小孩,“多虧我們小金魚,我們看在你的面子上那肯定得和好了啊。” 小金魚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還對著施允南俏皮又夸張地眨了眨眼睛。 施允南又往他嘴里添了一口蝦仁,對著管家說,“落下一節課就算了,小金魚這一個周末都三節私教課了,下周再補回一節那就徹底沒時間休息了。” 才上幼兒園的年紀,又比其他同輩的小朋友乖那么多,偶爾放縱一下也可以。 駱令聲向來對小金魚是嚴格教育的,但轉念想到小外甥昨晚那么辛苦折騰,于是也軟了心腸,“嗯,這次就算了,下次照常上課就行。” 小金魚聽見這話,瞬間從椅子上蹦跶起來,“舅舅和小舅舅萬歲!我愛你們唷!” 施允南和駱令聲對視一眼,都沒能忍住笑意。 “快下來,小心摔在地上。” “好的。” 小金魚乖乖坐好,臉上的笑容是止不住的燦爛。 遲來的早餐結束后,駱令聲就去了駱氏總部。 施允南回房間收拾了一下東西,在下午兩點準時抵達了原氏玉石設計工作室。 為了讓大家有更好、更舒適的工作環境,當初路照安特意將整層樓都包了下來。可如今,經過謝可越和靈玉的‘挖墻腳’之后,整個工作室都顯得空空蕩蕩的。 施允南環視一圈,才看見在休息區沙發上趴著的原銳,“原銳。” 原銳猛地一個仰頭、起身,“允南,你來啦?” 施允南走近,看見他止不住疲憊的慘白臉色,“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昨晚喝多了,后來又吐了好幾次沒睡好。”原銳揉了揉發脹的太陽xue,眼中還是一片愁色。 酒醒了之后,他還是要面對事實—— 昔日好友不僅背叛了他們的友誼,還撬走了他們原氏的六名設計師,導致他們工作室的設計計劃難以往下推。 “允南,接下來該怎么辦啊?”原銳深呼一口氣,心里的挫敗感一直未能消除。 “路照安呢?”施允南提及這個名字。 “……” 原銳沉默了一瞬。 原本就因為疲憊而發紅的眼眶似乎深了色,“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自從那日路照安宣布退出原氏后,原銳再也沒在家中瞧見過他的身影。 原銳打去的電話是關機,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認錯的道歉短信石沉大海。 那個在身邊陪伴了二十多年親如兄長的人,那個他以為怎么越都越不過的高山,就這么在一天之內消失了。 原銳沒忍住詢問過原璞光,然而后者給予他的回答是—— “你不是一直認為照安在搶占屬于你的東西嗎?認為自己一直活在對方的陰影下嗎?他現在打定主意走了,你又來問做什么?” “原銳,照安作為你的師哥,他為你付出和放棄的都夠多了,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將原氏玉石設計發展起來,做大做強給我看、給所有人看!” 施允南聽見這話,只好打消了心里的第一個計劃。 他原先想著如果原銳能收收自己的別扭性子,和路照安冰釋前嫌、解除誤會,那他們工作室還能多回一位主心骨,而原銳也能跟在路照安的身邊好好學習。 但眼下這點顯然行不通。 施允南問,“原銳,你想不想把工作室做起來?” 原銳脫口而出,“想!我當然想!” 他想證明給所有人看,也想證明給不知道躲在何處的路照安看。 “那好,你聽我說,你幫我和原璞光師傅約個時間,或者你直接把他的聯系方式給我,我想要和他談談投資設計室的事。” 原銳一驚,“允南,你也想和原氏合作投資?” “是,但我和謝可越不一樣,我會全程參與設計室一步步的發展,而不是只會投錢做個甩手掌柜。” “你放心,我有信心說服你爸,我也不用你出手當中間人。即便最后真的談不攏,我絕不會牽連到你身上。” “……” 原銳聽見這話,又是一陣無言感動。 他忍著情緒開口,“我受不受牽連無所謂,你愿意繼續留下并且投資,我、我挺開心的。” 施允南繼續說,“如果這事成了,那我以后主要負責設計和打造,你負責選料和運營,這個分配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 原銳激動地抿了抿唇,又有些別扭追問,“如果你和其他更有能力的人合作,應該會發展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