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殘疾巨佬閃婚后 第45節
他主動遞上自己的一張名片,“如果后續需要協議賠償,你們隨時可以聯系。” 半分鐘后,路照安也離開了派出所大廳。 付子遇將收到手的名片遞給好友,“原氏玉器,路照安,你們誰認識?” 施允南第一個搖頭。 坦白來說,在他的夢境中只出現過原銳這號人物,路照安完全在了他的現有認知外。 而且原銳不是原家唯一僅有的少爺嗎?路照安和他姓氏不一,剛剛進門怎么還自稱是原銳的哥哥呢? “你手臂上的擦傷怎么回事?” 忽然間,駱令聲的沉聲發問拉回了眾人的思緒。 溫亦北開口應和,“對,允南,你手臂上的擦傷得趕緊處理。” 施允南將注意力又挪了自己的身上,莫名心虛地瞥了一眼駱令聲,死鴨子嘴硬。 “沒事,打架受點傷不是很正常?原銳還被我揍得鼻青臉腫了呢。” 駱令聲不接話,溫亦北也不贊同他的說辭。 施允南暗戳戳給付子遇發送眼神信號,兩人不愧是多年好友,后者瞬間給了臺階,“要不,我們出去再說?” “嗯嗯,出去再說。” … 三分鐘后,一行人全都離開了派出所。 溫亦北原本想著陪施允南去醫院處理傷勢,但在施允南的再三保證下,只好跟著付子遇順路回夜店取車。 兩人剛離開沒多久,先行一步取車的秦簡就將自家車子開了過來。 等到駱令聲和施允南上車后,他才將前排的藥袋拿了過來,“家主、施先生,我剛剛看見停車場邊上有藥店,就自作主張買了點藥,要不你們先處理一下?” 從這兒回家,至少還要半小時,傷口之類的,還是及時處理比較好。 施允南主動接過,“謝謝。” 駱令聲遞給秦簡一道眼神,對方點頭,默默將后排車門關上后,卻沒急著回到駕駛位。 車內只剩下兩人,整個空間靜而又靜。 施允南側身看向駱令聲,試探性地問,“駱令聲,你是不是又生氣了?” “又?” 駱令聲對上他的目光,反問,“在施二少爺的眼中,我就這么容易生氣?” “反倒是施二少爺,兩次來夜店,兩次都得鬧出些動靜。” 他的目光很冷也很沉,一時半會讓人看不出多余的情緒。 “……我還以為你擔心我的傷口,說來說去,你還氣我萬一把事情鬧大,給你和駱氏丟臉。” 施允南回避了他的目光,嘟囔了一聲,在心底暗嘲自己的自作多情。 他打開藥袋里查看—— 秦簡買的藥品很齊全,從傷口清潔水,到創傷專用的消毒棉簽,再到處理完畢后的涂抹藥膏,一應俱全。 施允南試圖用清潔水給自己處理手肘處的擦傷,但因為傷口的位置太過別扭,他不是特別方便處理。 駱令聲沒忍心,拿過他手中的東西,卻因為坐姿不便喊道,“靠近點。” 很顯然,是打算替他上藥了。 “哦。” 施允南眼角偷溜出一絲笑意,他不是單單將手伸近,而是整個人都偏著身子靠了過來。 駱令聲微微凝住呼吸,開始處理起傷口。 傷口被刺激出了些許疼意,向來很能忍疼的施允南破天荒地‘嘶嗚’了一聲。 和剛剛在派出所里的‘滿不在乎’判若兩人,像是只受傷又可憐巴巴的小動物。 只不過,這聲呼痛里多少有些刻意,刻意得想要引起旁人的注意。 駱令聲看破不說破,只是臉色終于緩和了下來。 施允南自然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解釋,“今天不是我惹事,是原銳先招惹上來的,而且我連酒都沒喝幾口,也沒其他人拉拉扯扯的……” “看出來了,對方那鼻青臉腫的樣子,你們的確不是一般的‘拉拉扯扯’。” “……” 施允南被堵得沒話反駁,總覺得駱令聲藏了點刻意的逗弄。 駱令聲初步清理完傷口,又拿起了一次性的消毒棉簽,他盯著清潔后面積不小的擦傷,一忍再忍后喊了全名。 “施允南。” “嗯?” “以后別不把自己當回事。” 即便是小傷,也不要再有了。 施允南怔然,沒由來地覺得鼻子一酸。 小時候的他常有這種磕磕碰碰的傷口,因為沒有家人在身邊,每回都是他自個兒隨便處理。 畢竟是男孩子,不至于矯情到哭哭啼啼。 長大以后,施允南更不把生活中的小病小傷放在心上,可他沒想到,今時今日有人替他惦記上了。 ——以后別不把自己當回事。 施允南在腦海中回味著這句話,他從酸澀的動容中掙脫,認認真真地回應,“駱令聲,我知道了。” 駱令聲得到他的回復,手中消毒的動作越發輕柔了下來,“要是真疼了就告訴我。” 施允南沒了一開始的心虛和拘束,肆意地盯著面前的男人看了好久,心緒止不住地泛起漣漪。 “怎么辦呢?我現在真覺得有點疼。” 駱令聲斂下的眸底閃過一絲悅意,相處的時間長了,輕易就能分辨施允南的語氣。 比如現在,一聽就知道他又存了逗弄人的小心思。 駱令聲抬眼對上,平靜如初反問,“那你想怎么辦?” 施允南反攏住駱令聲搽藥的手腕,神色格外動人,語調仿佛沁了蜜。 “要老公親親才能好~” 第030章 要老公親親才能好? 駱令聲不著痕跡地捏緊了手中的棉簽。 他在施允南笑意分明的眼眸里靠近了一點,反客為主,“施二少爺確定這樣能止疼?” 駱令聲的靠近像是一場悄無聲息的快速侵略,將獵物團團包圍。 施允南從對方的鏡片中看清自己的模樣,心弦瞬間繃緊,他忽然分不清自己的那句話是玩笑更多,還是渴求更甚。 要是放在以往,施允南總歸是嘴巴上浪著玩,駱令聲也不會真正將這些玩笑放在心上。 可現在不一樣了,施允南自覺對駱令聲有了點滴好感。 于是,每一場撩撥都成了一種邊界試探,而對方每一句的回應都造就了另外一種心動。 偶爾路邊的車燈晃過光影,無聲又曖昧的沉默蔓延在車廂內,像是為他們成了一方與世隔絕的秘境。 兩人的氣息若即若離地交纏著,終究還是施允南臉熱心燥地敗下陣,微微后撤嘟囔,“……開玩笑的,我又沒試過。” 撩完就慫,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駱令聲將施允南的那點慌張收入眼底,微妙回應,“有些玩笑,不能亂開。” 他摘下自己的眼鏡,同時壓住心底彌漫的那點遺憾。 這人總在嘴上一點一點地、不知深淺地試探著他的自控底線。 保不齊哪一天他的底線全面崩潰,然后這些所謂的‘玩笑’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施允南抿了抿有些發干的唇,沒說話。 他總覺得,今晚沒喝酒的自己比往常喝了酒還要暈。 好在駱令聲很有分寸地將注意力挪回傷口上,“這兩天洗澡的時候別沾水,傷口不算深,應該不會留疤。” “嗯,我知道。” 很快地,傷口處理完畢。 勤勤懇懇守在外側的秦簡終于上了車,充當司機駕駛著回到駱宅。 … 回到家時,還不到晚上十點。 施允南回到臥室沖了個澡,越發清醒。 原本想著到自家夜店痛快喝場酒、放松一場,結果和原銳鬧出了這么一個激烈的插曲,酒壓根沒沒喝上兩口。 施允南給溫亦北發了一條報平安的短信。 溫亦北和他分開后,還是拗不過眾人的意圖去醫院做了檢查,好在有驚無險,只是腰部多了點淤青,過幾日就能揉散開。 實在沒有睡意的施允南出了臥室門—— 二樓走廊盡頭的書房還亮著燈,駱令聲剛回家就接到了一通電話,忙到現在也不見身影。 小金魚早早就睡了覺,傭人們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都已經回到主宅后的偏宅休息了。 諾大又空蕩的主宅,孤獨感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