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殘疾巨佬閃婚后 第23節
“這位是趙成儒的妻子,是這場宴會的女主人。” 溫亦北湊近耳語,“他們夫妻兩人結婚快二十年了,趙總現在手上經營的化妝品集團是從他岳父手上接手的,聽說目前的發展勢頭是行業領先的。” “趙總一直很寵自己的妻子,這些年趙夫人在家安心當闊太太,時不時出席這些場合。” 對比起一位較為沉默的樓夫人,趙夫人顯然才是這場宴會的核心人物。 很快地,就有其他闊太太出面煽風點火,“趙夫人,撞衫有什么關系?畢竟這佩戴的珠寶首飾一對比,可不就顯示出差別了?” “小門小戶就是小門小戶,哪里比得上你?” “就是啊,趙夫人,你今天這條項鏈可太漂亮了,將你的容貌都襯亮了不少……” 一言接一語的奉承和漂亮話,讓趙夫人瞬間變得飄飄然起來。 她的身前佩戴的一條夸張的倒三角珠寶項鏈,在宴廳的燈光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華麗又富態,看上去造價不菲。 “好看吧?全世界就這么一條,我也是上周才收到了,別人送的……” 施允南聽見這些張揚且炫耀的發言,目光往項鏈上一挪,隨即收回視線,“奇了怪了。” 話音剛落,一道慌亂的高跟鞋聲響了起來。 當事人之一的樓夫人從那種尷尬處境中抽離,快步走到了休息區,她的眼眶微微發紅,看起來又氣又無措。 溫亦北和施允南對視了一眼,前者保持著溫柔的紳士風度,“樓夫人,你還好嗎?” 樓夫人愣了兩秒,搖了搖頭。 她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低聲傾訴給這兩位禮貌友善的年輕人—— “這套晚禮服是秀場款,我女兒出國旅游時特意給我買下的生日禮物,怎么就是仿品冒牌貨了?” 樓夫人苦澀一笑,“算了,我就不該來這種踩高捧低的場合……” 要不是公司的銷售額始終停滯不前,她也不會想著來這里結識人脈。 結果倒好,她在同行業龍頭的趙夫人面前,被打成‘小門小戶’,完全就被嘲諷得抬不起頭來。 溫亦北不懂這些闊太太間的明爭暗斗,只是出于禮貌安慰,“樓夫人,其實這件衣服特別襯你,優雅大方。” 樓夫人道了聲謝,撫上自己脖子上的小而雅致的珠寶項鏈,眼底還是藏了一絲失落。 施允南抿了一口香檳,將她的神色收入眼底,“樓夫人用不著在意那些攀比言語,穿戴的東西合適自己就行。” 一條本身就綴鉆的晚禮服,再佩戴大型珠寶首飾,反而分不清主次了。 “有時候,昂貴的珠寶飾品不一定就是好的。” 話音剛落,熟悉的刻薄聲就響了起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我的這條珠寶項鏈還能有瑕疵?” 三人同時抬頭。 原本還被人群簇擁吹捧的趙夫人不知道何時來到了休息區邊上。 她應該是聽到了施允南的那番說辭,暗藏不滿的視線直勾勾地落了下來。 “趙夫人,抱歉,我只是隨口一提,沒有惡意。” “這條晚禮服和珠寶項鏈同樣很襯你,你和樓夫人的氣質不同,穿戴后給人的感覺自然也不同。” 施允南起身,第一時間解釋并且表達了歉意,給足了這位宴會女主人足夠的尊重。 趙夫人聞言,并沒有放松表情,她瞥向沙發上的樓夫人,心里的不滿持續性地冒出來。 其實,兩人間還有一段隱情—— 當年的樓夫人曾經是趙成儒的初戀情人,雖然兩人最終分手,但這事成了趙夫人心里的一根刺。 今天的邀請函是她故意發給樓夫人的,就是為了在對方面前炫耀自己,沒想到和對方撞了衫,幸好沒被搶去風頭。 “樓夫人可真是好本事,這么快就攬到替你說話的人了?只可惜,穿著冒牌貨始終是冒牌貨,永遠登不上臺面。” 這句話實屬扎人。 樓夫人剛剛穩住的面色再度掛了下來。 趙夫人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又看向面生的施允南,不算和善,“你是哪家的少爺?你知道它值多少錢嗎?別不懂裝懂。” “珠寶佩飾的確看人,畢竟山雞戴了也變不成鳳凰。” 她借著對施允南說教的名義,實則還是在表達對樓夫人的貶低。 只可惜,施允南從來不喜歡被別人當‘槍’使,更別說他今天中招得實在無辜。 施允南盯著趙夫人身前的珠寶,眸底泛起一絲微妙。 他彎腰端起桌上的香檳,繞有深意地反問,“哦?趙夫人怎么知道我不懂?” 第18章 施允南的反問聲不疾不徐,落在趙夫人的耳朵里偏生出了一種‘刻意挑刺’的味道。 趙夫人面色微變,落平的嘴角明顯是有了情緒。 她作為這場宴會的女主人,從入場起就被眾多賓客捧著。 可現在,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一個面生的年輕人,不僅幫著她最討厭的樓夫人說話,而且還敢和她叫板? 趙夫人再度問起施允南的身份,“你到底是哪家的少爺?父母是誰?” 一旁的溫亦北瞧見氣氛不對勁,剛準備上前幫忙說話,就見謝可越從賓客群中走了出來,“趙夫人,這位是我兄長,施允南。” “他前陣子剛從國外回來,您看著面生也正常。”謝可越走到趙夫人的身邊站定,視線默默鎖定了對面兩兄弟。 溫亦北面色稍淡,稍稍避開對方的目光。 對于這位跟著母親進了施家、成了三少爺的謝可越,他本人并沒有沒有多大意見。 只不過,作為兄長的他自然而然會偏向自己的親弟弟。 一想到這些年,謝可越在施家被捧上天,施允南卻被他們丟在國外不聞不問,他心里就替弟弟覺得委屈。 施允南發出一聲短促的氣音,像是早就料到了謝可越的出現。 畢竟是原書里自帶光環、萬事皆順的主角,單憑一次‘夜店倒臺’的確難以徹底扳倒他。 “施允南?”趙夫人含糊念叨了一聲,又注意到邊上的溫亦北,總算徹底反應過來。 “是。” 謝可越代替應話,他的目光往珠寶上略微一移,好聽的場面話說來就來,“我倒是覺著這珠寶雍容奢華,配上趙夫人的氣質正合適。” 趙夫人虛虛地撫上自己的珠寶項鏈,神色中難以對謝可越的贊賞,“說起來,我要多謝三少爺和你母親送的這份生辰大禮。” “溫先生懂音樂,謝少爺懂珠寶,就……” 趙夫人故意往施允南臉上一瞥,改口來了一句, “明明是名義上的兄弟,差別怎么這么大?” 這話里完全沒提及施允南,但也完全沒給施允南留面子。 周圍人一聽見這話,瞬間明了—— 原來趙夫人喜愛有佳的珠寶項鏈是謝可越和他母親送的?這一顆顆閃瞎人的鉆,看著就知道價格高昂! 結果呢? 被不懂珠寶的施允南一通瞎說,甚至還說它和樓夫人的小珠寶不相上下,簡直就是不懂欣賞還沒有眼力見。 難怪趙夫人對謝可越滿臉贊賞,對施允南愛答不理的。 “怎么說施氏也算得上豪門,怎么養成這么一個不懂品的二少爺?” “二少爺不過就是頭銜罷了?你去打聽打聽,施允南壓根就是被棄養的那一個,誰理他啊?” “嘁,丟人丟到這里來了。” “就是,但凡是個聰明人,都知道這場宴會該向著誰說話。” 賓客們吃瓜看戲,偶爾發出幾聲竊竊私語。 施允南將這些議論聽進耳中,臉上沒有露出半分難堪。他微微搖晃著酒杯,甚至還有閑情雅致喝了口小酒。 離得近的溫亦北立刻上前,又一次將‘眾矢之的’的施允南緊緊護在自己的身后。 “趙夫人,允南剛才沒有說您半個不字,您不該、也沒有權利當眾指責他。” 溫亦北是個風度翩翩的優雅公子,幾乎從不與人惡交,但這事涉及到施允南,他的語氣竟比往常強硬了好幾分。 言下之意,還有幾分讓趙夫人反過來道歉的意味。 “趙夫人,施二少爺只是好心寬慰了我兩句。” 樓夫人也開了口,心里過意不去。 “他從頭到尾沒惡意,更也沒有故意嫌棄你的珠寶不好,你又何必無端針對一個孩子?” 她只覺得施允南無辜,好端端地被牽連進了她們女人間的明爭暗斗。 原本只是言語間的小摩擦,結果雙方一來一回,再加上邊上賓客們的煽風點火,事態一下子就擴大了—— 趙夫人聽著越發來氣,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孩子?都多大的人了還孩子?我就問問,哪位賓客會在宴會上挑女主人的不是?” 又有人幸災樂禍地出聲,“趙夫人,你不如再查查賓客名單吧?我看有些人連正裝都買不起,怕是渾水摸魚偷溜進來的。” “……” 這話的針對性再明顯不過了。 施允南側眸朝著聲源望去,才發現是那位一開始就嘴碎的魏少爺。 對方剛才被溫亦北堵住了嘴,一直心有不甘,如今找準時間就發作了。 趙夫人聽見這話,忽然想起什么。 這場宴會雖然是交給酒店安排的,但賓客名單都是她和她丈夫趙成儒親自選出來的。 今天受邀參加的賓客,她或多或少都有印象,就拿這名義上的三兄弟來說—— 溫亦北是受邀開場演奏的嘉賓,謝可越則是因為這份‘珠寶大禮’拿到的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