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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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曉靜緊張到叫不出聲,只緊緊地抓住了一旁衛(wèi)景州的手腕,用力到指尖發(fā)白變形。 電光火石之間,站在公路旁邊看似毫無防備的三個人忽然化身為一白兩黑三道影子,縱身躍入路旁山崖下的茫茫林海中。 那全速行駛的大卡車來不及剎車,越過他們?nèi)藙偛耪玖⒌牡胤剑敝睕_向路基的欄桿,然后在慣性的作用下直接側(cè)翻,越過圍欄,在一片轟然巨響中,翻滾著跌落山崖。 “發(fā)生了什么事?”客車上的乘客紛紛回頭。 尹曉靜臉色煞白,衣衫后背被冷汗浸透,額發(fā)全都濕了,說話還帶著顫音:“有,有一輛卡車,撞到路基,然后翻下去了。” 車?yán)镌净杌栌某丝蛡円幌伦尤技悠饋恚腥四贸鍪謾C幫忙報警,有人開始大肆抨擊大貨車司機疲勞駕駛和超載的問題,還有人念念有詞感謝佛祖保佑沒有被剎車失控的大貨車撞上…… 性命攸關(guān)的大災(zāi)難,落在旁人的眼中,不過也就是一場談資而已。 衛(wèi)景州握著尹曉靜的手:“他們幾個都很厲害,不會有事的,不用擔(dān)心。” 尹曉靜忽然問:“你后悔嗎?” 衛(wèi)景州一愣:“后悔什么?” “脫離普通人正常的生活軌跡,來到這個充滿了危險的世界。” 衛(wèi)景州淡淡一笑:“哪里又是沒有危險的呢,只要是有人、有欲望存在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危險,只不過我們以前沒有遇到過而已,剛才的這些事情,不也都是人做出來的嗎?” 化成原形的一狼二兔奔跑在山林間,只不過白絨絨是坐在朗熠的身上,而烏庭庭只能自己跑。 坐什么車都比不上用原形在山上奔跑來得自在。 朗熠現(xiàn)在也越來越習(xí)慣狼形的自己了,變身之后,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會比人形的時候強上許多,在這人跡罕至的叢林中奔跑跳躍,毫不費力。 “害怕嗎?”朗熠問。 “怕個球啊,有種只管放馬過來,說一個怕字算我輸!”烏庭庭牛逼哄哄地嚷嚷。 朗熠眼尾都懶得掃他一眼:“我沒問你,少胡亂搭話。”說完語氣瞬間轉(zhuǎn)為溫柔似水,“絨絨,你害怕嗎?” “我不怕呀,有你在,沒什么好怕的。” “嗯,那我們就不刻意避開了,該干什么干什么,看看那幕后指使者究竟想干什么。” “就是,光會在背地里搞些小動作算什么本事,真有本事光明正大地出來跟爺爺打一場啊!” 朗熠瞟了他一眼:“你自己小心些。” 烏庭庭受寵若驚:“謝謝老大關(guān)心。” 話音剛落,就聽到朗熠說出下半句:“遇到危險,我只能保護一個人,顧不上你。” “那我們現(xiàn)在是去哪里呀?”白絨絨問。 “不是說好了去漢源看一看的嗎?那就按照原定計劃去吧!” 朗熠跑得很快,烏庭庭居然一點也不遜色于他,緊緊地跟在他身后,還有閑暇八卦:“老大,我聽說你還沒上大學(xué)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被人追殺了,到底是什么人非要跟你過不去啊?” 他是語氣里似乎有帶著點兒羨慕的意味,這種緊張刺激的生活才是他夢寐以求的,平靜無波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趣了。 “我也不知道。”朗熠不太在意地說,這段時間以來一直無事發(fā)生,他還以為那幕后指使者早已經(jīng)放棄了呢,原來還在這兒等著他。 這樣也好,行事多了總會露出破綻,這樣就能查出來究竟是誰想要跟他過不去了。 “老大,這是不是有點兒不對勁啊?這天怎么越來越黑了呢?”烏庭庭忽然說。 他們的火車是早晨到達雅安的,就算當(dāng)中出了不少事耽誤了一些時間,但這時候也應(yīng)該還是上午,他們剛進山的時候還是陽光燦爛,山里雖然陰涼一些,但也還是很明亮的。 但這會兒天越來越黑,就像是從黃昏漸漸過度到夜晚的時分。 而且他們開始跑的時候,距離雅安到漢源只有一半的路程,按照他們比汽車還快的速度,應(yīng)該幾十分鐘就能到了,可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按理說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漢源才對。 白絨絨一直趴在朗熠的背上也沒注意,聽烏庭庭這么一說,才反應(yīng)過來:“對呀,該不會是要下雨了吧!”可是嗅了嗅空氣中并沒有潮濕的水汽,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而且那黑暗如有實質(zhì),黏黏稠稠的似乎要把他們裹在其中。 烏庭庭忽然嚷了起來:“我說怎么老感覺不對勁呢,剛剛路過的那棵樹,我們已經(jīng)經(jīng)過那兒三回了,我們這是在兜圈子吧!” “不會吧,你會不會是看錯了?”他們這些天生的妖物,辨別方向的能力都很強,就算是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也不會有辨不清方向迷路的時候。 “肯定沒錯,那棵樹上有一個結(jié)疤長得特別像一張人臉,我第一次路過的時候就覺得有趣,第二次路過覺得眼熟,就特地把旁邊的枝條掰斷了一根,剛才第三次路過,那斷了的枝條斷口上還滴著樹汁呢!”沒想到他在奔跑當(dāng)中還能分出心來做這么多小動作。 白絨絨連忙拍了拍朗熠的后脖子:“朗熠朗熠,先停下來,好像出問題了。” 奇怪的是,一向?qū)λ月犛嫃牡睦熟诓]有停下來,甚至連速度都沒有減緩,就跟完全沒聽到她說話一樣。 而且,剛剛她和烏庭庭討論了那么多,他也完全沒有出聲,這太不對勁了。 “糟了!”烏庭庭喊,“老大傻了。” “你才傻了,胡說什么呢!” “你看,他好像根本聽不到你說話,而且他的眼睛直勾勾的,像是失去了神志的樣子。” 白絨絨也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的朗熠,就如同一架奔跑的機器,除了向前跑,其他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 白絨絨緊緊地?fù)е熟诘牟弊樱肯聛碓谒叴舐暫埃骸袄熟冢阈研眩阍趺戳耍啃研寻。焱O聛恚 ?/br> 烏庭庭試圖跑到前面把他攔下來,可是哪怕他拼盡全力,也僅差那么一點點,沒有辦法追上去超過他。 “你用力掐他,看能不能把他掐醒,或者有沒有什么尖利的東西,扎他一下試試。” 白絨絨雖然有點舍不得弄疼他,但朗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太可怕了,她狠了狠心,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支筆,用尖銳的筆尖對準(zhǔn)他的身上,用力地扎了下去。 一陣巨力通過筆尖反彈回來,差點兒把白絨絨從朗熠的身上震飛,虧得她另一只手緊緊地抓住了他脖子上的毛才沒飛出去。 “不行啊!”白絨絨喊,“他身上的靈氣會自我保護!” “那你下來,跳到我身上!”烏庭庭喊,按照他的意思,跟著朗熠這樣跑下去,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不如他們兩個神志清醒的先停下來再想辦法。 “不行,我不能不管他。”白絨絨自然是不能答應(yīng)的。 烏庭庭當(dāng)然也不能丟下她,只好勉力跟了上去,周圍的光線越來越暗,空氣濃稠粘膩如有實質(zhì),裹在身上讓他的奔跑越來越艱難。 烏庭庭用力喘著氣說:“不行了,我快要跑不動了,該不會是遇到鬼打墻了吧,還是那勞什子的什么陣法遺跡?” 這時,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前面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像是森林中的怪獸張著黑漆漆的大口,等待著吞噬所有的一切。 而朗熠,已經(jīng)凌空騰起,朝著那無邊的黑暗躍了過去。 “白絨絨,快下來!”只來得及撕心裂肺地喊出這么一句,烏庭庭堪堪在那片黑暗前剎住了腳步,眼睜睜地看著白絨絨跟朗熠一起,被黑洞吞噬。 接下來的一剎那,如同撥云見日一般,那片黑暗連同周圍的陰暗都消失得干干凈凈,朗朗乾坤,陽光普照,如果不是他的身邊確確實實是少了兩個人,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 烏庭庭的眼前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往下望去,郁郁蔥蔥一片濃綠,安安靜靜的,看不出任何異樣。 “白絨絨、朗熠,能聽見嗎?你們在哪里?”烏庭庭放開了聲音大喊,回應(yīng)他的,只有山谷間回蕩不已的回聲。 “這都是些什么事啊!”烏庭庭無奈地在懸崖邊上轉(zhuǎn)了幾圈,最后決定還是得下去找他們,在懸崖邊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哧溜”一下滑了下去。 再說白絨絨,在朗熠跳起來沖向黑洞的那一瞬間,兩只前爪用力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眼前一黑,像是有一股強大的吸力,把他們吸進了一個未知的空間之中。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她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雙手一松,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