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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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熠要參加今晚的雞公山賽車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來,好事者們都摩拳擦掌地表示今晚一定要去現(xiàn)場看熱鬧,因此白絨絨她們,一回到西寺街,也馬上就得到了消息。 看著鄧麗霞興奮異常的表情,白絨絨有些迷惑:“這個賽車,很好玩嗎?” “好玩呀,而且特別刺激,上一個參加這種比賽的人,連人帶車從懸崖上掉了下去,現(xiàn)在墳頭草都三尺高啦!” “這么危險的嗎?那我得去看看。”白絨絨倒沒想著要去阻止朗熠,不讓他做這么危險的事,而是覺得自己有責(zé)任要去保護他。 畢竟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她好歹是個妖啊,雖然法力不咋地,怎么說也比普通人要強一些的。 而且白絨絨曾經(jīng)在族里的藏書閣里,看到過一個叫做換命術(shù)的禁術(shù),小孩子嘛,凡是對于標(biāo)注了“禁”字的東西都是特別感興趣的,當(dāng)時白絨絨他們班的同學(xué),幾乎所有人都偷偷學(xué)過這個法術(shù)。 她也學(xué)得特別仔細(xì),這個法術(shù)的目的很簡單,是用來救人的,當(dāng)別人身處必死無疑的情況下的時候,施術(shù)者可以以身代死,換取對方的一線生機。 而且實施這個術(shù)法對施術(shù)者的靈力要求不高,只要配合著咒語結(jié)幾個手印就可以了,唯一的要求就是絕對的心甘情愿,在施術(shù)的過程中不能有一絲的猶豫和遲疑。 萊菔村的小兔子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對恩公要赤膽忠心,死而后已,萬一要是朗熠真的遇到生命危險,她肯定是能夠毫不猶豫地使用換命術(shù)的,到時候她的名字就會高懸在萊菔村的光榮榜上,爸媽也會以她為榮。 白絨絨悲壯地想。 “可是你爸媽會不會不讓你去啊!”何雨璐擔(dān)心地說,“畢竟去那些地方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乖乖女是不會跟那些人混在一起的。” 最重要的是,要是朗熠知道自己居然帶白絨絨參與這些事,她絕對死定了。 沒想到白絨絨眼睛一亮:“對耶,我叫我爸媽一起去就好啦!” 爸媽的法力可比她強多了,有他們在,一定不需要她使出換命術(shù)的,畢竟生命這么美好,不舍得也是正常的。 她高興地拉起何雨璐:“走吧,先去我家。” 何雨璐一邊被她拉得跑起來,一邊還順便回頭瞪了鄧麗霞一眼,都怪她,干嘛要把這事告訴白絨絨。 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在她爸媽身上了,正常人家的父母都會阻止自家孩子的吧! “哇,這是我家寶貝嗎?怎么這么漂亮啊,我還以為是彩虹仙女來了呢!”白mama夸張地拉著白絨絨轉(zhuǎn)圈,欣賞她的新發(fā)型。 何雨璐心里的檸檬園里又多長了一棵檸檬樹,好在樹多了,也就不在乎多這一棵了。 白mama也沒忘記女兒的好朋友:“小璐也換了新發(fā)型啊,真好看,跟我們家絨絨親姐妹似的。” 何雨璐:這檸檬水里加了冰糖,還挺好喝。 “爸媽,我今晚要去看賽車,你們跟我們一起去吧!”白絨絨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 何雨璐只好幫忙解釋了一下所謂的雞公山車賽的情況,當(dāng)然還特別著重強調(diào)了一下此活動的不合法性和危險性。 白爸爸白mama聽完果然一臉擔(dān)憂:“那我們確實得去。”作為兔妖一族的一份子,保護恩公,義不容辭。 何雨璐:對不起,我是不是聽錯了? “開我那輛摩托車去吧,順便還能玩一玩。”白爸爸對白mama說。 白mama點頭:“我看可以。” 看他們倆興奮的樣子,好像要參加賽車的是他們。 何雨璐一頭黑線,沒想到他們居然是這樣的父母。 白絨絨則一臉好奇,他們家哪來的摩托車啊! 白爸爸去了一趟后院,果然推出來一輛重型摩托,流線型的車身,锃亮的外殼閃耀著金屬的光澤,擰一下油門,引擎聲響得中氣十足。 “我怎么不知道爸爸你還會開摩托車呢?” “嘿嘿!”白爸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年輕時喜歡的玩意兒,十幾年沒開過了。”一邊說,一邊愛惜地拍了拍車身。 何雨璐眼睛都快被閃瞎了,十幾年前的摩托車啊,還能開嗎? 不過這車保養(yǎng)得可真好,看著跟新的沒兩樣。 不像她家里那一輛,據(jù)說也有七八年的歷史了,可掉漆掉得七零八碎的,就差沒有散架了。 今晚雞公山車賽的時間是晚上九點,何雨璐直接在白家吃了晚飯,看看時間,才七點,白爸爸就興奮地打了烊,拉著白mama就要出發(fā)了。 “我跟你媽先過去熟悉一下路況,你們慢慢走過去啊!” 倆人都換了一身平時白絨絨從沒見過的裝束,緊身皮衣皮褲,長筒靴,干凈利索,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白爸爸跨坐在車上,一條大長腿撐在地上,十足帥氣的精神小伙,白mama則緊貼著坐在他身后,雙手摟著他的腰身,轉(zhuǎn)頭朝白絨絨拋了個媚眼:“走了,拜拜!” 白絨絨撇撇嘴:“平時心肝寶貝地叫個不停,這會兒我就像是個撿來的。” 忽然想起了什么,朝著遠(yuǎn)去的摩托車吼了一聲:“戴頭盔!” 白mama的手上突然就多了兩個圓圓的頭盔,一個戴在自己的頭上,另一個幫白爸爸套好了。 何雨璐揉了揉眼睛,她一定是看花眼了,居然會覺得白mama手里的頭盔是憑空冒出來的。 “我們走吧!”生平第一次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白絨絨拉著何雨璐也一塊兒出了門。 來看熱鬧的人都聚集在了山底下的一片平地上,白絨絨她們到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停了好幾輛車,有人用公放的喇叭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甚至有人還拉起了彩燈,像是一個熱鬧非凡的聚會。 她們沒找著白絨絨的爸媽,也沒見到朗熠,問了幾個人,說是到山上試車去了。 白絨絨拉著何雨璐在人群里轉(zhuǎn)了一圈,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說:“我要當(dāng)朗熠的女伴!” 白絨絨立刻睜大了眼睛,誰,誰要當(dāng)朗熠的女伴? 何雨璐現(xiàn)在對黃美琪都有ptsd了,立刻一閃身擋在了白絨絨的面前。 緊接著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不行,他是新手,沒開過這個賽道,當(dāng)他的女伴太危險。”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當(dāng),我看過他開車,很穩(wěn),肯定沒事的。”黃美琪戴了一頂絨線帽子,自帶披肩長發(fā)的那種,大晚上的看起來真實度還挺高的,就好像她只不過是換了一個發(fā)色而已。 “我說不許就不許。”那男人的語氣十分堅定。 何雨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見白絨絨一下子就沖了過去:“你們不用吵了,朗熠已經(jīng)有女伴了,你沒有機會了。” 黃美琪一見白絨絨,不由自主就往后退了兩步,一臉驚恐:“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這些日子在屋里悶得快要長蘑菇了,突然聽到朗熠要參加賽車的消息,這可是一個在朗熠面前刷好感度的大好機會,而且這種場合,估計朗熠也絕對不會讓白絨絨來參加的,因此她才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戴上假發(fā)出來一趟。 結(jié)果又碰上了白絨絨這個衰神。 而且對方還染了一個跟她之前一樣的發(fā)色,更可惡的是,還比她之前好看多了。 清純跟野性這兩種原本毫不相關(guān)的特性在對方身上奇異地融合在一起,造就了一種極為神秘的誘人氣質(zhì)。 一把名為嫉妒的怒火在黃美琪的心中熊熊燃起,但白絨絨那天晚上的所作所為又實在是太令人恐懼了,于是她的臉色便在這兩種情緒的交織中變得十分怪異起來。 白絨絨揚起驕傲的小下巴:“因為我就是朗熠的女伴啊,當(dāng)然會在這里。” 黃美琪牙關(guān)打顫:“不,不可能,這么危險的事情,朗熠怎么可能讓你來。” 何雨璐不知道那天晚上白絨絨是怎么樣大殺四方的,還以為是黃美琪一時心情好放過了她,生怕這會兒又惹出什么事端來,要知道這附近可都是黃振虎的人,何況朗熠這會兒正忙著呢,也顧不上她們。 因此何雨璐連忙拉住了白絨絨,對黃美琪賠笑道:“美美姐您說得對,她怎么能是朗大佬的女伴呢,剛剛都是隨口胡說的,您別在意,絨絨,我們快走吧!” “走什么呀!”白絨絨忽然伸出手,猛地拉了一下黃美琪的假發(fā),“這頭發(fā)顏色也不錯哦!” 黃美琪嚇得叫了一聲,雙手死死地捂住了頭頂?shù)慕q線帽:“你,你又想干什么!” 白絨絨笑瞇瞇地看著她:“你說呢?” 這笑容天真單純,卻讓黃美琪一陣毛骨悚然:“你,你愛當(dāng)就當(dāng)唄,誰稀罕呀!”說完掉頭就跑。 嗚嗚嗚,這女人太可怕了,她以后再也不要見到這個人了,朗熠什么的,見鬼去吧! “她這是怎么了?”何雨璐莫名其妙。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就突然不想在這里玩了吧!”白絨絨隨口瞎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