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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丁言不說話。 “那我可以問了嗎?”她繼續問道。 徐丁言嗤笑一聲,沒說話。 “好的。” 葉流安彬彬有禮地說完最后一句話,往那一嘴,戴上耳機,開始刷劇。 她從那桶零食中抱出來一小桶爆米花,巧克力味的,特別香,那香味順著就往徐丁言鼻子里飄,徐丁言怎么都避不開,眼神更陰郁了。 但是葉流安一心沉迷追劇,一個眼神都沒往徐丁言這邊瞥,仿佛完全沒注意到一般。 空氣中彌漫著巧克力奶油的香氣,葉流安看到好笑處,還能笑出聲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徐丁言也不知道怎么著,越發心浮氣躁起來。 那種一切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讓徐丁言更不好受了。 徐丁言死死地凝視著葉流安。 葉流安一點回應都沒有,劇刷的差不多了,零食也吃得差不多了,安詳地伸了個懶腰。 “請問你還想問什么嗎?”葉流安微笑地詢問道。 徐丁言眉尖一抽,總感覺這句話有點熟悉。 葉流安繼續詢問,“那我可以問了嗎?” 徐丁言涼涼地看著她。 葉流安平靜點頭,“那我明天再來?” 她抱著垃圾,扭頭就走,背影和上午毫無區別,就仿佛…… ……例行公事一樣。 徐丁言深吸一口氣,腦海里不由自主地飄出一個問號。 “哐當——” 關門聲應聲而來,徐丁言腦袋上的問號更多了一些。 ……葉流安連頭都不帶回一下的! 葉流安一出門,就看到兩位大師。 “沒事,”遠離那個房間之后,葉流安笑笑道,“反正他今天都不會說的,沒必要和他浪費時間。” 頓了頓,葉流安又道:“他會說的。” 如果徐丁言真的不想說,那他今天下午,就不會是那樣的表情了。 而且葉流安屢次提起這個話題,徐丁言并沒有任何排斥,只不過有所算計罷了。 既然他想說,只不過是有條件地想說,那自然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這么耗下去,總不會是她們耗不起。 第二天,葉流安自備早餐,來到徐丁言面前。 然后慣例問了那兩個問題,徐丁言也是慣例沒有回。 于是葉流安安安心心吃早飯,飯盒一打開,香氣四溢。 徐丁言眉心一抽。 狐貍先生親手制作的早餐,那香氣,可不是什么水果零食能夠比擬的。 徐丁言被帶回特殊部,還什么東西都沒吃過呢,原本他也不覺得餓,但是架不住這實在是太香了。 而且葉流安,也實在吃的太香了一點。 她倒不會做出什么夸張的動作,甚至都不會發出聲音,但是卻可以帶動人的食欲一般,讓人……胃口大開。 徐丁言他竟然感覺自己餓了。 他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住自己的心情,然后再也沒向葉流安那邊看一眼。 這個房間并不大,就徐丁言和葉流安這兩個人,又沒有其他能看的東西,人肯定下意識地會看向發出動靜的地方,而徐丁言說不看就不看,可見其定力。 不過比起定力,葉流安自然不會輸。 徐丁言好不容易等到葉流安把早餐吃完,聽到那邊沒動靜了,徐丁言這邊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聞到了奶茶的甜香。 徐丁言:“……” 葉流安她是豬嗎!吃吃吃就知道吃!! 饒是徐丁言再冷靜,這個時候也被激出點火來了。 徐丁言嗤笑一聲,葉流安喝著奶茶,抬頭來看。 他陰郁道:“也沒個多少時間,怎么,你們還染上了虐待俘/虜的惡/習了嗎?” 葉流安沉默了好一會兒,抬頭四處觀望,“虐/待……俘/虜?” “你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坐在這里呢嗎?一根頭發絲都沒少啊。” 葉流安飽含迷惑的語氣在徐丁言耳邊響起,徐丁言抬頭一看,卻看到葉流安似笑非笑的眼神,和她語氣里的那股疑惑,可以說是相當割裂。 徐丁言很快反應過來,她故意的。 從昨天到今天,葉流安可以說是相當囂張。 這種囂張,是經過授意的,還是……? 徐丁言的臉色微微一變。 葉流安將這些收歸眼底,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嘆。 徐丁言自然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往往容易多想,而偏偏他還是一個多疑的人,就更容易多想了。 這一點,從之前的種種事件中也可以看出來。 所以,當葉流安的態度可以引發徐丁言的無限聯想時,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徐丁言都能發散到十萬八千米之外的事情上了。 葉流安也不吱聲,任徐丁言自我發散。 估摸著差不多了,葉流安才慢吞吞地開口,“既然你不想說了,那我可就繼續追劇了。” 徐丁言:“……” 追你個錘子! 徐丁言看向葉流安,語氣平平道:“你這工作態度,他們知道嗎?” 這個他們,自然指的是柳大師等人。 葉流安聳了聳肩,好笑道:“徐丁言,我和你是同輩。” 徐丁言漠然道:“所以……?” “所以我對你,是不會有什么長輩對晚輩的恨鐵不成鋼的,”葉流安微笑道,“你想爛著就繼續爛著,我完全無所謂,沒有你,我們就查不出你背后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