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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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覺得凌也比較帥。楊月跟在后面小聲反駁。 盛奕嗤笑不服:你才是被戀愛腦支配了,濾鏡太厚。你路上隨便拉個人,讓他們說句公道話。 不過他倆都沒有你帥。楊月討好地摟住盛奕的胳膊,笑嘻嘻,世界上最帥的男人叫盛奕。 巷子里安靜得說話都有回響,凌也在院子里聽得一清二楚,停下腳步好笑回頭。 兩人一進院門就聽見小奶狗們愉快的叫聲。 這個四合院改造過,有一面墻都是落地窗,里面裝修現(xiàn)代別致,有很多的植物。 換了準(zhǔn)備好的拖鞋進屋,盛奕看見墊子上趴著一只成年的黃色拉布拉多,七只戴著七色項圈的奶黃色小狗正在大狗身上玩鬧。 盛奕看得忍不住微笑,心都要被萌化了。 媽呀太可愛了。楊月蹲到大狗身邊抱起一只小奶狗,靦腆地抬頭和凌也說話:它們多大了? 凌也把兩只打架太兇的小家伙分開,拎起其中一只放進圍欄里冷靜:兩個月。 看上哪只直接抱走,除了這只。凌也淡聲說。 盛奕正坐在地上挨個和小家伙們交流,聞聲看向那只被關(guān)禁閉嗚嗚嗚的小可憐,好奇問:為什么? 性格不穩(wěn)定,不好訓(xùn)練。凌也言簡意賅。 和凌也聊了幾句,盛奕才知道這只成年的拉布拉多是一只提前退役的導(dǎo)盲犬。 能夠成為導(dǎo)盲犬的犬種基因都非常穩(wěn)定,后代也會繼承父母的天使性格,溫和親人。 但一窩里偶爾也會有那么一兩只變異的黑化天使,被關(guān)起來的那只就是。 圍欄里的小家伙戴著紅色項圈,可憐巴巴地扒拉著欄桿要出來。 盛奕心里一軟,過去把它抱出來。 小東西很有脾氣,可能正在長牙,咬著盛奕的手指頭當(dāng)磨牙棒啃,還發(fā)出自以為很兇的嗯嗯聲。 就它吧。盛奕欣然說,我喜歡有個性的。 和小東西那雙倔強的眼睛對上的一瞬間,盛奕就覺得是它了。 盛奕喜歡,凌也也沒什么意見。 小家伙還太小,凌也說要再等幾天做完疫苗驅(qū)蟲才能帶走。 盛奕給這只戰(zhàn)斗力超群的黑天使起名叫Ares,古希臘神話中戰(zhàn)神、的名字,小名瑞瑞。 在凌也家陪Ares玩兒了一上午,下午盛奕帶凌也去見了圖辛萊。 在從小崇拜到大的偶像面前,凌也裝酷的那個勁兒頓時被順了毛,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局促。 喝到圖辛萊親手泡的茶,凌也太緊張,還被燙了一下嘴,差點沒把茶灑出來。 盛奕在旁邊看得很有趣。 圖辛萊對凌也印象很好,答應(yīng)讓他這幾天和盛奕一起來上課。 連續(xù)一周,榮裕每天都收到盛奕的外出通知,都是和凌也一起去上課。 周五,榮裕提前下班,開車去圖老師家接盛奕。 在車?yán)铮匆娏枰埠褪⑥日f著話并肩走出來。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么,盛奕笑容明朗地搭了下凌也的肩膀,凌也感激地對他笑了笑。 和凌也道了別,盛奕坐上車,今天這么早下班。 盛奕在副駕駛座上自行系好安全帶,臉上還留著笑意,轉(zhuǎn)頭看著他問:明天休息? 榮裕專注地看著夜路,低低嗯了聲,一路上沒有再說話。 盛奕隱約察覺到榮裕好像有點不開心,一路偷偷打量他,但榮裕的表情又看不出來什么。 回到別苑一起吃了晚飯,榮裕給他補習(xí)到了睡覺的時間,卻沒有和他一起回臥室,說:今晚要寫論文,可能會到很晚,先睡吧。 盛奕愣了下,點頭:好。 這一周榮裕晚上都沒和他過夜生活。 一周三次的封條都沒有動過。 榮裕不想,盛奕也不能強迫他,只能讓自己清心寡欲了一周。 盛奕躺在床上等得快要睡著,挺到了凌晨一點半都沒等到人。 眼皮不受控地往下落,盛奕心說完蛋,他準(zhǔn)備好的驚喜今晚可能出不來了。 凌晨兩點,榮裕終于回到臥室,輕輕掀開被子,很安靜地躺到床上。 剛躺下,身邊睡著的人突然翻身跨坐到他腰上。 盛奕垂下明亮的眸光,笑得有點壞:老公,生個孩子? 夜燈光線昏暗模糊,榮裕還沒看清盛奕的表情,就被盛奕按著肩膀親上來。 榮裕只愣了半秒,一把掀翻身上的人,壓制了幾天的情緒就像被切開了一個漏風(fēng)的口,暗色的熱度在黑沉的雙眸中涌動。 榮裕把盛奕按在枕頭上狠狠深吻,又把人轉(zhuǎn)過去,從背后扣住盛奕的手,俯身咬住他的后頸,含混低語:欠cao。 第一次從榮裕口中聽見這樣不潔的言語,沖擊性太強,盛奕腦子一炸。 呼吸熱得快要把枕頭點燃。 比以往溫度高一些的大手揉亂了他的發(fā)。 順著他的腦后,捏住他的后頸。 細碎的吻聲在安靜的房間里繚亂又放蕩,只是靠彼此的呼吸就能醉倒。 等到結(jié)束時,藏藍色絲綢睡衣已經(jīng)被布滿褶皺。 盛奕整個人貼在床上,幾乎爬不起來。 雖然沒有動真格的,但盛奕還是人傻了,腿上的皮膚被熱水燙到一樣地隱隱地灼。 榮裕的眸光恢復(fù)了沉靜,把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人抱去浴室洗干凈,換了新的睡衣。 洗完回到床上,把人緊緊摟在懷里。 這些天所有的煩躁不安都短暫地得到安息,榮裕安撫地摸著盛奕頭發(fā),最后在柔軟的發(fā)絲上克制地輕輕親了親。 低頭打量著已經(jīng)被欺負傻掉的人,榮裕低聲問:還生嗎? 腦子早已飛出軀殼的人終于被喚醒。 盛奕微微一顫,推開榮裕費勁地掙扎下床,頭也不回地逃進了和臥室連接的小陽房。 榮裕在床上坐起來,有點擔(dān)心是不是把人欺負過頭了,低聲喚:航航。 坐到床邊剛要站起來,就看見盛奕抱著睡衣里隆起的肚子,慢吞吞從陽房里走出來。 榮裕愣了下,茫然地盯著盛奕在睡衣里輕輕扭動的肚子。 這一夜的月光格外明亮,白得耀眼。 盛奕背對著夜色和銀白的月光,了然地瞇起眼笑,醋包子,這幾天是不是偷偷吃醋呢? 榮裕眼底忍笑,面上還是沒什么表情:不要想太多。 盛奕早就看出了這幾天榮裕不開心,一直在等榮裕主動把心里的事跟他說出來。 如果榮裕不希望他交新朋友,他完全可以不交。 只要榮裕愿意坦誠地說出來,他愿意滿足榮裕的所有想法。 只是沒想到這人竟然這么能忍。 盛奕輕輕拍了拍睡衣里的隆起,笑道:別醋了,老婆給你生個兒子。 榮裕靜靜坐在床邊看著他,目光很溫和,微微挑眉表示期待。 出來吧,兒子。 榮裕看著盛奕掀開睡衣下擺。 一只奶黃色的小狗嗯嗯地咬著盛奕的手指被托出來。 榮裕的眸光輕輕晃了晃。 盛奕抱著小狗走過來,一本正經(jīng)地說:榮裕先生,恭喜您喜得貴子。Ares,叫爸爸。 Ares咬著盛奕的睡衣扣子奶兇地哼唧著。 榮裕出神地看著那只小奶狗,目光忽然變得寧靜遙遠。 見榮裕看著狗一直不說話,盛奕心里忽然對這個驚喜有點沒底,小聲問:喜歡嗎? 難道榮裕不喜歡狗了? 靜默間,眼看著Ares就要把睡衣的扣子咬掉了。 盛奕正要把淘氣的小家伙拎開,忽然被伸過來的大手按著后腦勺壓下去。 榮裕仰起頭吻住了他。 感受到這個吻里前所未有的溫柔,盛奕抱著Ares低著頭,睫毛恍然地顫了顫。 月光灑落在兩人輕輕觸碰的輪廓上。 喜歡。榮裕閉上眼貼著他的唇,輕聲呢喃:好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對不起,二更太遲了,反復(fù)修改想寫好一點ORZ 只是腿 第26章 早戀 榮裕還是每天保持著晨跑的習(xí)慣, 規(guī)律的生活能讓他感到心情平和。 事實上他并不是七點起床,而是五點。 每天早上五點,他都會起準(zhǔn)時起來晨跑。 跑一個小時, 六點回來沖澡。 在盛奕不知情的時候又悄然回到床上,摟著人再睡一個小時。 他也試圖讓盛奕的生活習(xí)慣更健康一些, 每天起床都要在床邊猶豫一會兒。 每次都是看著盛奕憨甜的睡容又改變了主意, 在盛奕無知無覺時親吻過他的額頭, 獨自換上運動服出門。 榮裕的潔癖其實很嚴(yán)重,只不過他在盛奕面前比較克制。 哪怕只是再睡一個小時, 起床后他都會重新再沖一次澡。 但這些盛奕都不會知道。 畢竟這人睡眠質(zhì)量極好,雷打不醒。 哪怕趁盛奕睡覺時把他扔到室外,他說不定都會在地上找塊兒石頭枕著繼續(xù)睡。 因為家里多了一個家庭成員,這幾天榮裕一直在嘗試和Ares變得親近。 Ares不愧是被盛奕選中的孩子。 這些天榮裕觀察發(fā)現(xiàn),Ares在某些方面幾乎和盛奕是一個模子刻出來。 能吃能睡,沒心沒肺。 睡著了就是拎起來都不會醒,瘋玩兒的時候精力旺盛得驚人,沒玩一會兒就燒光了所有精力, 懶洋洋地回窩里睡覺。 天剛蒙蒙亮, 榮裕已經(jīng)換好了運動服, 撐著床俯身在盛奕的鼻尖上親了親,無聲走到臥室里Ares的小窩前, 蹲下來小聲問:Ares,想出去嗎? Ares還在和他主人一樣酣睡, 翻著圓滾滾的小肚皮抽動眼皮。 因為從小在室內(nèi)養(yǎng)大,小家伙對外面的世界非常恐懼,一直拒絕出門。 盛奕對這個兒子溺愛過頭,Ares不想出門就一直把它養(yǎng)在家里。 而榮裕的雙標(biāo)只能包容盛奕一個, 對于除了盛奕之外的一切,他都保持著客觀的理性態(tài)度。 就算很喜歡狗,也不會溺愛。 以前他養(yǎng)小杰時給小杰制定了一系列的養(yǎng)護訓(xùn)練計劃,規(guī)律科學(xué)飼養(yǎng),甚至送去給專門的訓(xùn)犬師培訓(xùn)過。 所以小杰才能在幫盛奕禁煙這件事上立下大功。 榮裕給睡著的Ares穿上了保暖的小衣服,一手托起睡得不醒狗事的小身子把Ares帶出了門。 當(dāng)晚,榮裕去圖老師家接了盛奕回到別苑,發(fā)現(xiàn)他的枕頭被Ares撕咬得破破爛爛,揚了滿屋子的羽絨。 榮裕睡的那邊床還被尿了一灘,小東西應(yīng)該是踩著床邊的矮柜跑到床上的。 盛奕把Ares拎起來,彈了一下它濕潤潤的小鼻子:小壞蛋,你怎么這么壞啊,給爸爸道歉! Ares還沉浸在盛奕回家的極度興奮中,快速搖擺著小尾巴隔空往盛奕的懷里撲。 沒關(guān)系。榮裕伸手要把Ares抱過來。 Ares在盛奕懷里奶兇地沖他叫了一聲:嗚汪! 榮裕愣了下,收回手。 盛奕輕拍了一下Ares的小腦袋。 榮裕也沒生氣,把他和盛奕的大衣一起掛進衣帽間,在里面平靜地說:床墊要換一下,今晚睡另一間臥室。 好。盛奕應(yīng)了一聲。 盛奕看著在他懷里粘人撒歡的Ares,有點費解。 以前小杰非常喜歡榮裕,Ares卻好像對榮裕很有敵意。 帶回來的第一天晚上就對榮裕很冷淡,只和他親近。 他還以為小家伙是認(rèn)生,但這都養(yǎng)了快一周了。 原本是希望榮裕開心才養(yǎng)狗的,現(xiàn)在這不是給榮裕添堵嗎? 你怎么回事?盛奕嘖一聲,小聲教導(dǎo)興奮地啃咬他手指的Ares:給你洗澡喂飯的都是他,你這個小白眼狼。 接下來連續(xù)幾天,Ares先后尿了榮裕坐過的沙發(fā),穿過的拖鞋,還把榮裕放在床頭每晚都要看一會兒的愛書給撕了一地。 只要在盛奕身邊,Ares就是一只活潑可愛的小天使。 榮裕一靠近,天使就立刻黑化。 雖然榮裕不會表現(xiàn)出來,但盛奕也能敏感地感受到,榮裕心里肯定是失落的,畢竟他真的很細心地在照顧他們的兒子。 盛奕很無奈,晚上睡覺時只能把Ares關(guān)在臥室外,防止他半夜對著榮裕亂叫。 在被窩盯著榮裕閉眼時好看的側(cè)臉看了半天,盛奕抱歉地說:要不,我把Ares送回去吧。 不行。榮裕閉著眼說,棄養(yǎng)會讓它失去對人類的信任。 在黑暗中睜開眼,榮裕側(cè)過身,把難得失眠的盛奕摟進懷里,下巴搭在他的頭頂,反而安慰他:小時候會淘氣一些,大一些就會好了。 你真的喜歡Ares嗎?盛奕有點不安,怕榮裕又是在忍耐。 很喜歡。榮裕說,別想了,睡吧。 盛奕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榮裕每天的工作和學(xué)習(xí)已經(jīng)很忙了,回家還不能享受平和的休息環(huán)境,這和他想要給榮裕的美滿家庭差了太多。 難道真的好心辦了錯事嗎? 和凌也一起去圖老師家上課時,盛奕把這段時間的困擾跟他說。 凌也戴著頭巾,用筆刷在調(diào)色板上調(diào)色,淡淡勾了下唇,我跟你說過了,那只性格不穩(wěn)定。 倒不是性格不好,它跟我就很好。盛奕郁悶地放下筆刷,百思不得其解,它好像跟榮裕有仇一樣,上輩子不會是仇人吧? 實在不行就送回來吧,再選一只。凌也看他一眼,家里還有兩只沒找主人,都很溫順,Ares我自己留著。 算了。盛奕嘆了口氣,搖頭,重新拿起畫筆,再找找原因吧,可能是榮裕在醫(yī)院工作,身上有我聞不到但Ares討厭的氣味? 凌也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問:它什么時候?qū)δ隳信笥炎顑矗?/br> 什么時候都很兇。盛奕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