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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抱我在線閱讀 - 分卷(60)

分卷(60)

    是個夢啊

    夢中的場景太過真實,那一片無機質的白依然蒙在眼前,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少年深吸一口氣,坐起身,揉了揉隱隱刺痛的手心,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剛過六點,還來得及。

    于是他屈起腿,看著窗簾縫隙間漏進的天光,撥通了那個倒背如流的號碼。

    即使不信鬼神不信夢境,他也還是想親耳聽到對方的聲音。

    喂,江聲?電話很快被人接起,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讓他松了口氣。

    是我他看著自己攤開的手掌,嗓音還有些啞,不知是受了夢境的影響還是單純因為剛剛睡醒,會打擾到你嗎?

    不會,我在外面,和林蕪一起有事嗎?

    大概又是什么小組作業。江聲不疑有他,覺得做了噩夢便嚇得打電話確認對方安全的行為有些幼稚,在心底里搖了搖頭,打消了直說的念頭,只是輕聲道:沒什么,想你了。

    他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的時候,總會無端變得更低一些,聽起來比以往更加認真,帶著某種新鮮的性感意味。陳里予一愣,擺弄流蘇的手指下意識停住了,意識到自己聽電話的那邊耳朵有些發燙,便換了一邊,抬手去揉發燙的耳廓:嗯,我也想你

    距離正常起床的時間還有一會兒,江聲索性放棄了睡回籠覺的打算,抓了抓睡亂的頭發,眼底浮起些許笑意:吃過午飯了嗎?

    嗯,已經吃過了,班級聚餐,現在在唔,買東西,陳里予道,你呢,這個時間天已經快亮了吧,今天怎么這么早醒?

    如果是平時意識清醒的時候,江聲就會意識到對方的話語有些含糊其辭,不過剛從噩夢中驚醒的人思緒昏沉,注意力集中在陳里予的聲音本身,便很難再兼顧其他了。

    他本來并不打算提及噩夢的事,畢竟與陳里予相關,本能地不想讓他知道這么古怪的夢,只是對方的話音含著疑問,輕柔地傳進耳朵里,他便不自覺地有些動搖了,像是被可愛的小動物撓了撓手心,用無辜又探究的目光注視著,任誰也做不到含混揭過的。

    于是,懷著某種微妙的、虛驚一場后特有的低落心情,他學著陳里予從前做了噩夢來向他討抱的語氣,可憐巴巴地輕聲道:做噩夢了,睡不著,想聽聽你的聲音。

    電話那頭傳來含混的輕笑聲,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笑意中甚至帶著些許寵溺,陳里予問他,那要哄你睡嗎。

    不用不用,還有十分鐘就該起床了,聽著他煞有介事的語氣,江聲的心情倒是恢復了許多至少夢里的那個陳里予不會這么有人情味地笑,也不會說這樣的話,陪我到鬧鐘響,可以嗎?

    可以啊,陳里予說著,感覺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明所以地轉過頭,就看見林蕪站在他身后,舉著手機,屏幕上有一行快趁機問他喜歡什么的字樣他若有所悟地點點頭,話鋒一轉,對了,說起來唔,你有什么想

    想?

    不行,不能問,以江聲的智商,哪怕他拐彎抹角地試探,也一定會被發現意圖。陳里予搖搖頭,道: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高考結束之后的暑假沒什么事,可以一起去旅游。

    你不是不喜歡出遠門嗎,江聲笑著說,我沒有什么特別想去的地方,只要和你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倒是個意料之中的答案,他也意料之中地因為這個答案臉頰一熱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朝夕相處的時候尚且不覺得有什么,一旦分隔兩地,江聲說什么做什么,似乎都格外容易牽動他的心情,讓他毫無征兆地心跳加速。

    那就到時候再看看吧,他也確實沒什么出遠門的興致,比起風塵仆仆地四處游玩,他更喜歡找個安靜舒適的角落和對方單獨待著,黏黏糊糊地消磨一天,對了,我的考試結果出來了,上午剛收到通知,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成績和想象中差不多,直升B大沒什么問題,過兩天還有一場面試,不淘汰人,只是分檔,也就是決定是否有資格免學費之類的。

    那很好啊,很棒,意識到自己笑得像個傻子,江聲捏捏臉頰,試圖讓咧開的嘴角收斂一些,由衷道,我還是覺得這樣最適合你,以你的實力就應該考B大這樣的藝術類名校,否則只讀普通大學也太埋沒人才了。

    收到合格通知時尚且沒什么波瀾,被喜歡的人夸獎卻有些驕傲起來,陳里予看著眼前琳瑯滿目的工藝品,貓似的瞇起眼:那當然好了好了,你該起床了吧?

    起床鬧鐘已經響過一次,被通話中的狀態靜音了,江聲看了一眼時間,猛地回過神來:嗯,我已經聽到我媽倒牛奶的聲音了,那我就先起床換衣服了對了,今晚應該會有一個快遞送到你住的地方,記得取。

    嗯?什么快遞

    一些衣服還是沒能說服我媽,不過至少沒有裙子,放心吧拜拜!

    第96章 珍重

    林蕪的故事我還沒有完全想好,所以以后這部分可能會有改動,不過不影響這本的劇情所以可以不用太在意,只是想通過旁人的故事來提醒小瑜珍惜眼前人罷了。

    小水晶

    怎么了?

    你還是沒問他想要什么哦。

    嗯,陳里予幾不可察地笑了笑,隨手擺弄面前一只珍珠與寶石編制串成的風鈴他倒是很喜歡這樣的工藝品,不過江聲未必會喜歡,問了他就知道,

    起初只是來吃一頓散伙飯,早有傳言說今天上午會出考試結果,班里那些人便決定這天中午聚最后一次餐,吃完了飯才后知后覺有了快要回到故鄉的實感,便打算隨處逛逛,順便給江聲一家買些伴手禮現在當地特產買了不少,籌劃已久的補給江聲的生日禮物卻還毫無頭緒,和幾個月前臨近對方生日的時候一樣,怎么想也想不出真正合適的東西。

    和陳里予交情稍深的人,大多都逃不過給他拎東西的命運倒也不是他有心麻煩別人,只是任誰看著他這么纖細優雅的人手上拎著大包小袋,大抵都會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買的那些當地特產都暫時放在了林蕪的包里。

    搬運助手林蕪歪了歪頭,認真道:可他遲早會知道的,不是嗎?

    不一樣,陳里予搖頭道,我想給他驚喜,那種不管在想什么他都會馬上猜透的感覺,雖然相處起來會很舒服,但時間長了也會覺得有點挫敗,好像只有他在單方面了解我一樣但說到底,我好像確實也不太了解他,連他會想收到什么生日禮物都不知道。

    這個嘛我倒是覺得,不用想這么多,連你都想不到的話,說不定他真的沒有什么愛好呢,世界上有很多這樣的人,什么都樂在其中,什么都不會掛念,林蕪看著他的眼睛,笑著說,只送你想送的就好啦,只要是你真心贈送的,我想不管是什么他都會很喜歡說不定他最想收到的是你本人呢?

    我本人?

    不是經常有那種情節嗎,把自己裝在巨大的禮物盒里,或者身上裝飾著絲帶和蝴蝶結偷偷藏在對方的床上林蕪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并不打算給陳里予科普這些過于成熟的知識,只是若無其事道:這家店也沒有特別中意的禮物的話,要去對面的珠寶店看看嗎,戒指之類的也很合適吧。

    說罷,還指了指他無名指上的戒圈,意有所指。

    可我已經送過一次戒指了,雖然他上次看起來確實挺高興的不知想到了什么,陳里予彎起嘴角,后半句話輕得像自言自語,每次在一起都要送戒指嗎,像什么儀式一樣。

    戒指也可以有不同的含義啊,裝飾品、承諾、宣示主權順帶一提,我也給朋友送過戒指作為生日禮物哦。

    陳里予的視線在他張揚的金發上掃過,終于露出個少年氣濃重的笑來:我和你不一樣。

    是是,你太認真啦,林蕪對上他的視線,再次說出他那句經典臺詞,你真的很好看,笑起來的時候。

    對他毫無征兆的彩虹屁日漸麻木,陳里予擺擺手,看向他身后珠寶店的招牌:走吧,我想好送什么了。

    嗯?是什么

    戒指。陳里予把手伸到半空,輕輕晃了晃,和它一模一樣的戒指,希望現在定制還來得及。

    對戒,四舍五入也算把自己送出去了。

    定制戒指的過程很順利,他們去的是一家老珠寶行,自產自銷,據說三到五天就能做出他想要的成品,不會影響他回國。

    所以呢,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林蕪問他。

    到那里應該是八號傍晚,運氣好的話還能去考場門口接他。

    他們又回到了最初寫生時候來過的地方,一人一架,坐在簡陋的木制秋千上這里景色不錯,隨著季節和天氣轉變,總能呈現出新的光景來,臨考試前自由寫生的那段時間他們常來,有時想江聲的事想到鉆牛角尖,陳里予也會把林蕪叫出來,坐在這里聊一會兒。

    他不是喜歡與人分享私事的性格,唯獨林蕪這樣大大咧咧轉頭就忘的人,能讓他放下戒備,傾訴似的說上幾句不得不說,盡管看起來招蜂引蝶十分不靠譜,林蕪在感情問題上倒是比他看得透,也總能恰到好處地給他想要的答案。

    越接觸越覺得,他其實是個披著變態外皮的正常人,還是正常人里情商很高、體貼擅長照顧他人的那一種,長得也不錯,頗受異性歡迎,也不知道這么正常的人為什么至今單身,絲毫沒有和人交往的意思不,也不算完全不知道。

    怪不得,留到現在也是因為提前回去會影響他學習吧林蕪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秋千,淺金的發絲映著落日余暉,顯出層層落落的橘子色光澤來,語氣夸張,你走了就沒人陪我了,好寂寞

    明明有的是朋友,只要他想找人陪,凌晨三點半都能湊齊一桌朋友。陳里予對他表演性極強的感嘆不置可否,看著不遠處盛開的白色小花,問道:你呢,放假了有什么打算嗎?

    去每個朋友家住幾天,之后的事就之后再說吧,等輪完一圈大概也開學了,林蕪說,我是混血兒,念初中開始就搬到這里來了,還有點兒舍不得,開學就回國了,說不定以后還能見面呢。

    為什么要回國,你的分數不是能上B大嗎

    少年神色一黯,墨藍色的眼瞳映出橙紅夕陽,混合成綠寶石般的顏色:我在追一個人,初中為了他搬來這里,后來把他弄丟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沒過幾天他就回國了,所以我報了國內的學校,嗯,和他一所學校。

    無意探究他人的私事,只是不止一次聽到林蕪提及那個人,陳里予多少還是有些好奇,停下秋千安靜地聽著,等待下文。

    想聽嗎?難得你會有興趣,金發的少年看他一眼,臉上掛著笑,笑意卻并未到達眼底,那就給你講講吧,作為我們臨別的禮物,不過以后我還是會去找你的,你也會為了江聲交換回國的對吧,大二再見就好啦,所以是暫時臨別的禮物。

    陳里予點點頭,對和朋友面臨分別這樣陌生的事件產生了同樣陌生的情緒,喉嚨口有些泛苦。

    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少年以一種講故事的口吻緩緩說道,目光落在空氣的某一處,溫柔得近乎哀傷,有多好看呢,我也說不清,如果我有一本照相冊,那一百頁里九十九頁都要是他,少一頁都不行,大概是那種喜歡吧。

    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是鄰居,他母親也是我母親的師妹,所以算得上青梅竹馬唔,竹馬竹馬?總之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如果只是朋友的話,我們的感情大概會一直很好,因為他對朋友都很好,又禮貌又溫柔,特別紳士,小學的時候就收到過好多情書,我也寫過,只是沒有署名,假裝是替別人轉交的,渾水摸魚地送給他了,不過他大概認出我的字跡了,沒有戳穿而已。

    后來呢?

    后來他比我大兩歲,所以早兩年就畢業了,因為家里人工作調動的緣故,一起來了這里念初中,那時候網絡通信還不算太發達,我們經常打電話。小學畢業之后我就連忙遷居到這里了,和他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差兩個年級也沒關系,初中部就在高中部的隔壁,每天為了等他多留四十分鐘,和他一起放學回家。

    不過這樣的生活到我高一那年就結束了。我高一,他高三,他有了女朋友,所以每天和女朋友一起回家,跟我越來越疏遠但我太喜歡他了,他太好看了,沒辦法,我還是會忍不住偷偷跟蹤他,調查他,在他家門口等他他說我很奇怪,讓我不要對其他人干同樣的事,會被當成跟蹤狂抓起來,我當然不會啦,只有他值得我這么做。

    跟蹤著跟蹤著,我發現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面,抱歉,這里先略過不提,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只是說到那些事的時候,我會有點難過。

    再后來,我們在一起了,我真的很喜歡他,喜歡到明知道他對我沒有朋友以外的感情,說不定連友情都沒有,我也還是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大概是強扭的瓜不甜吧,或者我太奇怪了,交往一個月的時候,也就是畢業的時候,他毫無征兆地失蹤了,搬家,刪除聯系方式,拉黑,怎么也聯系不上了。

    離開意味著分手,因為他留下了信,這我是知道的。但我不甘心,又找了他整整一年,幾乎翻遍了F國的每個城鎮,才終于從一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那里,打聽到了他的痕跡,說是他要回國了嗯,我去找了他。

    察覺對方的語氣帶上一絲不自然的顫抖,陳里予怔了怔,不甚熟練地抬起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