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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抱我在線閱讀 - 分卷(48)

分卷(48)

    是誰來著

    拖著紙箱挪到客廳中央的時候,陳里予實在沒了力氣,不知是因為少吃一頓飯餓得頭暈,還是體力確實消耗到了極限,等到回過神來,便發現自己已經靠著紙箱坐在地上,眼前明一陣暗一陣,思維也跟著混亂起來。

    他罕見地沒有在乎形象,也無暇顧及冰冷蒙塵的地面,只是鉆進了死胡同般反反復復地回想著同一個問題那個會替他組裝畫架、瑣事重物也一并代勞的少年,是誰來著?

    然而無論他怎么回憶,思緒始終還是一團亂麻,像是蒙了一層霧,讓人無從追尋霧的彼端隱隱透出一團暖色來,縱使看不真切,卻無端讓他聯想到初秋午后濃郁而溫暖的陽光。

    他想不起來,卻鬼使神差地有些委屈,像什么被人遺棄了的小動物,連一個微波爐都搬不動,卻要在人生地不熟的異鄉獨自生存

    耳鳴的老毛病時常反復,失眠頭痛也變本加厲,他總覺得有誰不厭其煩地提醒過他,要多喝熱水好好吃飯,睡不著的時候別胡思亂想,想起這些來卻只覺得委屈又無所適從,仿佛從前有人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過他,貼在他耳邊哄勸叮囑,現在卻什么也不剩下自己哄自己按時吃飯的場景,怎么想都覺得荒唐。

    到底是誰來著他畫里的少年,支著下巴略微頷首,手指翻過一頁閑書,眼睛卻遙遙看向他,盛著春和景明的暖意耳邊反復回響的溫柔話音,干凈又認真的目光,略高的體溫與更加guntang的心跳到底是誰

    耳鳴聲越來越喧雜,扼住他眼前最后一片色塊鮮明的景象,視野終究被黑暗吞沒他向后倒去,卻在漸響的蜂鳴聲中回想起了一個名字。

    江聲

    陳里予呼吸一窒,猛地從夢中驚醒,才意識到夢里喧鬧得令人心驚的耳鳴只是他的鬧鐘聲他失聲呼喚的人卻不在身邊,屬于江聲的那一側床鋪已經空了,被子也疊放整齊,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他愣了愣,視線仍有些忽明忽暗,一時間竟混淆了夢與現實夢里的場景太過清晰,是他剛來這個國家時候真切經歷過的,而江聲

    相比之下,異國他鄉顛倒錯亂,江聲的到來反倒才像一場過分完滿的好夢。

    陳里予怔怔地坐了片刻,意識到自己餓過了頭有些低血糖,才掙扎著翻身下床,去找那個熟悉的身影夢里至少不該有蛋炒飯的香味,也不該有鍋鏟碰撞的真切響聲。

    公寓不大,一眼便能望到底。他靠在門邊,看著客廳那一頭背對著他低頭翻動鍋鏟的少年,恍惚間又遲疑地喚了一聲:江聲?

    嗯?江聲回頭看他一眼,關了電磁爐,放下鍋鏟朝他走來,這么早就醒了?

    確實早了些,以往捱到最后一個鬧鐘響三遍都未必肯起床的人,今天居然在鬧鐘第一遍響起的時候就出現在房門口只是看起來有些憔悴,昨晚似乎睡得不好。

    陳里予點了點頭,思緒鈍鈍的,仿佛還陷在夢里。等到江聲走到面前,他才恍然回過神來似的,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戳了戳面前人的胸口。

    嗯?怎么了江聲一頭霧水。

    沒什么意識到自己似乎干了什么傻事,陳里予耳根一熱,心情復雜地上前半步,貼進江聲懷里,你是真的吧?

    江聲:?

    是田螺姑娘,哦不,田螺男孩,被索抱的人真誠道,寒假限定的唔,戳我干嘛?

    什么寒假限定陳里予臉頰貼上他溫熱的頸側,張開嘴小小地咬了他一口,輕聲抱怨道。

    似乎說錯話了。江聲失笑,抬手揉揉他的頭發:好啦,去洗漱準備吃飯吧黑眼圈這么重,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陳里予本能地想搖頭,又想起什么來,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聲音略微放軟了,隱隱帶上些許撒嬌的意味:夢到你了夢到你不要我了。

    簡直是顛倒黑白,明明他才是不告而別的那一個可夢里被遺棄的失落感太過真切,又讓他心有余悸,只好更緊地貼近對方,汲取江聲身上熟悉又令人安心的體溫。

    怎么會呢,江聲愣了愣,認真道,雖然夢和現實未必相反,但這個夢一定是假的,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其實早就知道答案,心懷鬼胎明知故問罷了,可真的聽到這句話從江聲嘴里說出來,還是比想象中還要讓人安心。陳里予低低地嗯了一聲,回想起一個多月前獨自一人生活的時候,又忍不住小聲控訴道:你不在的時候,畫架都是我自己裝的

    話未說盡,卻久久不見下文了。江聲等了許久,知道他心有委屈卻不肯再開口,也不逼他說,五味雜陳地抬手拍了拍他清瘦的后背,心軟得一塌糊涂他沒有立場說以后不會了這樣親近的承諾,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只有借這幾天的朝夕相處加以彌補,多抱一抱陳里予了。

    如果早一點意識到小貓的心事就好了明明也不是什么多難猜的答案,怎么偏偏朝夕相處的時候沒有察覺,要等到人離開了才意識到為時已晚呢。

    餓了,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陳里予輕聲道,今天吃什么?

    蛋炒飯和土豆餅,還有豆漿哦對,我買了一臺榨汁機,能榨水果也能榨豆漿,不難清洗,以后不想吃水果的話就榨一點兒喝吧。

    陳里予松開他,略微退開些距離,有些疑惑地對上他的視線:又是拿機票錢買的?

    我書架上那幾十張獎狀也不全是摸魚來的,江聲誠懇地解釋道,要不是買了那個小禮物,來這里一趟都用不到我爸媽的錢。

    陳里予回想起他書架上陳列的獎狀,將信將疑地點點頭:說起來,那個禮物到底是什么,分手禮物?

    怎么可能,江聲伸手敲了一下小貓腦袋,下手不重,小懲大戒,嗯如果非要說的話,算是生日禮物吧。

    誰生日?

    我二月十二,今年恰好趕上除夕。

    陳里予對日期沒什么概念,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那不是快要到了么,下周

    是啊,本來打算下周走,正月前幾天的機票比較便宜,江聲看著他,道,不過現在改變主意了,還是留到開學前一天再走吧。

    眼眶還隱隱有些發燙,又被他一句話勾得酸澀起來。陳里予撞上他認真的眼神,皺眉道:那你不復習了嗎?

    想多陪陪你該帶的書都帶了,放心吧,讀了這么多年書,我心里有數。

    一生一次的高考固然重要,十七八歲的心動也不可辜負,二者于他而言殊途同歸,歸根結底,都是為了一個有陳里予的未來罷了。

    第76章 許愿

    作者有話說:

    江聲這個人,看起來對什么都饒有興致,也會表現出相應的尊重和認真,可真的細想起來,他似乎又沒有什么特別熱衷的事物,就連閑時看書都看得五花八門大多是些敘事性的小說,但以陳里予從前觀察的結果而言,他似乎從動物醫學到古典文學都有所涉獵。

    難得生日,總不能送套小說吧陳里予扔下手機,有些泄氣地倒進柔軟床鋪里,無聲嘆了口氣。

    誠然,他實在不擅長投其所好,即使對象是江聲,他也很難懷著這樣微妙的、近于取悅對方的心理去客觀分析對方的喜惡,然后投其所好。倘若是在兩個月前尚且朝夕相處的時候,他大概有的是辦法那些藝術家生來擅長的流于表面的浪漫伎倆,藏著情話的畫作,或是別的什么更加親昵的禮物只可惜今非昔比,現在的他,似乎已經失去這般送禮的立場了。

    這個國家沒有所謂的寒假,江聲生日那天明天他也照常讀書。從知道江聲生日時間的那天起,他幾乎每天都在思索該干些什么才能讓對方度過特殊且完滿的一天,思考結果也總不盡如人意,他畢竟不擅長照顧他人,更遑論給予什么驚喜。

    何況對象是江聲。

    思考到現在唯一的成果,就是晚飯后趁江聲復習時候偷偷去了一趟樓下的甜品店,又獨自將冰淇淋蛋糕運進了冰箱,并且警告對方今天不準打開實在是下下之策,他想不出什么時刻監視對方以阻止他開冰箱的理由,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打自招了。

    江聲顯然明白了什么,倒也配合他,只是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我喜歡香蕉和芒果,使得他不得不又下了一趟樓補上兩份水果配料事后想起來,此人十有八九并不挑剔水果,只是隨口說了兩樣他這個不過生日的人愛吃的,哄他多吃一點兒罷了。

    除此之外,他就再也想不出什么合適的禮物了。

    臨近十點,距離江聲的生日還有兩個小時,他實在很想去客廳找人問個明白,直截了當地問江聲到底想要什么。陳里予望著窗簾縫隙間一線的夜色,偏了偏頭,在其中尋到一顆星星,又百無聊賴地閉上了眼。

    與其問他想要什么,不如要什么都給他算了。

    兜兜轉轉,他其實比任何人都清楚江聲想要什么重歸于好,無所顧忌,相伴終生,或是他這個人平安快樂,總歸繞不開他的名字。只是現在他還不能違心送出這樣的禮物,也不能確定何時才能送出,能想到的也只有往后的生日加倍贈與,給他一張期限無窮的空頭支票罷了。

    蛋糕是尋常甜品店里最貴的冰淇淋蛋糕,兩人份,手動鋪上一層附加的水果,便沒有插蠟燭的余地了不過陳里予怕黑也怕夜色里燃起的星火,從一開始便自然而然省略了這一步驟,江聲也覺得無可厚非。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生日流程,甚至顯得有些簡陋,江聲看起來卻比想象中還要高興,愉悅中摻雜了些許微妙且不可言說的欣慰,像什么家里的貓終于學會自己乖乖吃飯、甚至還把貓糧分給他一份的卑微主人。

    客廳里只有一把高腳椅,索性席地而坐,將蛋糕放在柔軟的短毛地毯上,撒一把窗外明晰的星光充當燭火,閉眼、許愿、切蛋糕,便完成了這個小小的儀式。兩個身高腿長的男孩子擠在小蛋糕前,借著昏暗的暖色落地燈將蛋糕均勻切開這樣的場景從第三視角看來其實有些詼諧,只是他們眼中只剩下彼此,星光夜色便已經足夠浪漫。

    許了什么愿?陳里予抱著膝蓋,少見地有些慵懶,將側臉靠在膝蓋與臂彎間,撩起眼皮自下而上地看向江聲,默默窺視他認真切蛋糕的側臉,一邊輕聲問道。

    江聲把切下的蛋糕推到他面前,聞言忍不住笑了笑,語氣柔軟,像在逗弄什么小動物: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他喜歡的少年實在很好看,笑起來的時候眼底映了昏黃晃動的燈色,讓人無端想起元宵時節河岸長明,熙攘煙火間萬盞暖黃的河燈。

    陳里予安靜地看著他,視線順著明晦動勢勾勒過每一寸輪廓,像是要將這一刻的光景描畫下來,藏在心底最為柔軟的記憶中,眼底眷戀深深,不知何時染上了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淺淡笑意。

    江聲他聽見自己輕聲道,我喜歡你。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這樣平和地、自然地說出這四個字,沒有口是心非后的惱怒也沒有拐彎抹角,只是直白地說出心中所想,讓對方聽見罷了于常人而言再尋常不過的話語,對他而言卻是連自己都未曾料想的莫大轉變。

    就像是無意間回到了十年前,他尚且有能力坦率愛人的年歲,懵懂間聽憑直覺說出的話。

    江聲眨了眨眼,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嗯?嗯,我也喜歡你

    真奇怪,這樣的話術對江聲來說似乎也很尋常,可從他自己嘴里說出來,卻不知為何讓他嘗到了些許久違的信心,仿佛單憑這一句話,他就已經取得了長足進步,擁有了跨過口是心非紛亂思緒的余力,能夠直白地面對自己,學會坦誠地平和地、或是正常地處事了。

    有人朝夕相伴的時候沒有學會,倒是在這異國他鄉的月色星光下學會了。

    陳里予幾不可察地彎了彎嘴角,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平靜地審視自己,幾乎覺得有些陌生,像是無意間渡了一劫,回過神來才意識到這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

    蛋糕還是冰的,奶油巧克力冰淇淋佐以細碎曲奇,基底是綿軟的蛋奶慕斯,配上甜糯的水果,比想象中可口些。陳里予默默吃了兩口,又想起先前的話題來,有意無意地向江聲的方向靠了靠,說:說出來就一定會失靈嗎?

    信則有不信則無吧,我不太信,如果真有這么神奇,一說出來就會失靈的話,那應該會有很多人沉迷于許愿,不,詛咒吧,江聲嚼著蛋糕含混道,真的想知道嗎?

    陳里予看著他,點了點頭。

    嗯愿望就是希望你能考上理想的學校,好好學美術,江聲對上他的視線,歪了歪腦袋,怎么了,這么看著我,這個愿望很奇怪嗎?

    不奇怪,只是陳里予看看蛋糕又看看他,花了幾秒組織語言,才找到合適的措辭,我以為你會許別的愿望,希望我們嗯,只是覺得這個愿望好像離你太遠了。

    江聲嗯了一聲,笑著解釋道:是有點兒遠怎么說呢,如果是我覺得靠自己努力就能做到的事,就不會去依賴許愿這些神神鬼鬼的辦法,像在給自己找借口和你在一起也好,未來也好,都是我想盡力去做好的事,也不想把這些重要的事托付給神靈,唯獨你升學這件事,我好像幫不上忙也不是沒有別的愿望可許,就像你會不會一直喜歡我,還有會不會再愿意和我在一起,在這些問題上我其實也無能為力,但我就是覺得,不用許愿也知道,你會的是不是有點兒自以為是了?

    一番話太過認真,又藏著少年人直白的深情,一時間讓陳里予有些無所適從。他想說一點也不自以為是,等我想到這里卻沒了下文等他什么呢,要等到什么時候,他自己也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