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被小狼狗盯上了 第57節
沈霽:“……” 那你?得問問你?那好兒子。 透支得太厲害,現?在只覺得渾身沒勁兒,沈霽難得埋怨,“你?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 齊越給他揉腰的手輕輕一頓,小聲嘟囔著,“我不是害怕嗎?” 其實昨天晚上?把沈霽折騰了一通之后,看著沈霽的睡顏,他也反應過來了。 無論怎么樣,事情已?經發生了,逃避改變不了過去,如?果就這樣分崩離析,才是真的對不起?二哥二嫂。 雖然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但現?在二嫂還在,與其自怨自艾,不如?想想怎么彌補,這才是沈霽的作風。 主要?是昨天發生了太多?事情,齊越本來心里就繃著一根弦,回來之后沈霽又一直那么冷淡,他沖動之下腦子就不清醒了。 反應過來之后就后悔了,不該把人折騰得那么累的。 沈霽雖然這么說,但他也知道,不能完全怪齊越。 無論他再怎么理智,意?識到二嫂的意?外很可能是因他而起?,也難免自責低落。再加上?他在齊越面前?太過隨意?,情緒不僅藏不住,還會不自覺的放大,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兩個人都沒再提起?昨天的事,收拾好之后就去了梁沛的婚禮現?場。 到場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上?次在盧玲生日宴上?,齊越還是沈霽拿不上?臺面的小情人,現?在就成了香餑餑,剛進場就有?不少人前?來搭話,舉止之間宛若多?年好友。 沈霽見過齊越應酬的能力,之前?星云聚會的時候,齊越就表現?得很好,也就沒有?管他,朝一邊讓了讓。 梁沛婚禮,來得都是跟梁家有?關系的人。 現?在捧著他的,自然也是當?初輕視沈霽的那群人。 齊越不愿意?和他們虛與委蛇,一個眼神都不愿施舍,就跟著沈霽走了。 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們曾經做過什么,齊越都知道,心里記著呢。他今天跑著一趟,不過是陪著沈霽而已?。 還是梁沛那小子精明?啊,當?初別人都對沈霽不假辭色,就他唱紅臉,現?在不僅沈霽給他面子,連帶著齊越都愿意?給他撐場子。 不過……眾人的視線移了移,落在梁旭文身上?,他們可不是最慘的。 沈霽也看見了梁旭文,整個人都愣了一愣。 他和梁旭文上?次見面,還是那次在飯店偶遇,那時候梁旭文只是有?些精神不太好。而現?在,他不僅整個人瘦了一圈,神情也十?分萎靡。 兩個人隔著一段距離對視,沈霽率先點了點頭,權當?打?招呼。 梁旭文苦笑一聲,也朝他點了點頭,然后眼眸低垂下來,似乎不敢面對他。 齊越也看見了,只不過事情越接近真相,他對梁旭文的態度就越復雜。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雖然還是恨梁旭文,但再也不會將梁旭文看做自己的敵人,他已?經失去了和自己對抗的資本。 “阿霽。” 裘言也來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頭發剪短了一些,濃眉大眼,看起?來很精神。 他朝齊越打?了招呼之后,對沈霽說:“澤秋這兩天給你?發消息了嗎?山里環境不好,他可沒少找我抱怨。” 沈霽笑了笑,“托了你?的福,之前?每次進山,一天至少百八十?條,現?在有?你?分擔,一天三四十?條不算什么。” 三個人來的都不算早,簡單聊了幾句之后,就到了宣誓環節。 梁沛很忙,半天下來也只和他們說了兩句話,他不遮不掩,大大方方地感謝了沈霽和齊越的到場,之后就又繼續去招待其他賓客了。 齊越看著梁沛和裘言碰杯,說:“他倒是誰都不得罪,當?初是你?,現?在是裘言,梁旭文招進去的人也搞得跟自己人一樣。” 沈霽也看見了,不置可否。 梁沛待誰都真誠,爭名奪利也坦坦蕩蕩,這也算是他的本事。 婚禮主要?流程結束之后,還有?很長一段應酬時間,沈霽和齊越沒有?參與,和梁沛打?過招呼之后就提前?離開了。 走到門口,齊越的手機忽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他掛斷之后,對方又打?了過來。 沈霽見狀說:“接吧。” 齊越點頭,按下接通鍵,周圍有?些嘈雜,電話那頭聲音很小,齊越朝一邊走了一小段,才聽清對方的聲音,“我剛剛才想起?來,你?昨天問我的問題,我還沒有?回答。” 是昨天在咖啡廳見過的那個人,齊越眼神冷下來,沒接話。 對方也不介意?,在電話那頭慢悠悠地自我介紹道,“我叫吳云。” 說完,他嘆了口氣,“這名字實在太普通了,說實話,我一直都有?改名的打?算,但怎么樣都覺得不好。你?說,如?果我去找阿霽,他會愿意?給我取一個名字嗎?” 齊越冷聲道:“你?在威脅我?” “怎么會呢?”吳云笑了笑,“別忘了我昨天和你?說過的話。” “什么?” 吳云卻是沒再回答他,笑著說:“就當?是給阿霽的見面禮吧,畢竟我也算是他的哥哥啊。” 說完,就掛了電話。 齊越拿著手機,整個人愣在原地。 許久,才回過神來,回頭一看,沈霽卻已?不見蹤影。 · 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沈霽睜開眼,視野所及,全部都是漆黑一片,似乎有?一塊黑色的布罩在他的頭上?。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似乎坐在一個凳子上?,手腕處傳來一陣冰冷的觸感,他勉強蓄力,伸手碰了碰,動作間帶起?一陣叮鈴鈴的鈴鐺聲。 沈霽很快確認,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鏈子鎖住,金屬鏈子上?系了鈴鐺,只要?他輕輕一動,就會帶起?一陣清脆的鈴鐺聲。 過了一會兒,不遠處響起?了一串腳步聲,一步步朝他靠近。 “我是個絕望的人,是沒有?回聲的話語。” “喪失一切,又擁有?一切。” “最后的纜繩,我最后的祈望為你?咿呀而歌。” 那人在他身前?停下,動作輕柔地拿開他頭上?的黑布。 沈霽睜眼,發現?自己坐在一個玻璃圓臺上?,圓臺周圍種滿了玫瑰,在冬日淺淡的陽光下展現?著自己最后的燦爛。身下的椅子高貴而華麗,鎖鏈也是漂亮的銀白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而裘言正半跪在他面前?,手里捧著一枝艷麗的玫瑰。 他抬頭看向沈霽,眼神溫柔而虔誠。 “在我這貧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個絕望的人,是沒有回聲的話語。 喪失一切,又擁有一切。 最后的纜繩,我最后的祈望為你咿呀而歌。 在我這貧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出自智利著名詩人巴勃羅·聶魯的詩集《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 沒錯,都是裘言做的,大家可以聯系一下之前的劇情,也可以猜猜是為什么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七、團子、末離 2瓶;柯言、52693942 1瓶; 謝謝支持~ 第52章 “看見我, 阿霽好像并不驚訝。” 裘言在玻璃圓臺上坐下,挨著沈霽的椅子,長腿微曲, 擱在圓臺的最后一階, 沈霽的影子朝他傾倒,半個?身長的高度差給?他一種隱秘的滿足感。 裘言笑了笑,漂亮的藍色眼眸像是寂靜的深海,溫柔而深沉, 依舊是沈霽熟悉的模樣,“阿霽是什么時?候猜到的?” “剛剛, 你來之前。” “唔……” 裘言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復盤整個?計劃,“為什么呢?應該沒有哪里露餡才?對啊?” 沈霽語氣平靜,說:“夏澤秋。” 裘言微愣,發?出一聲恍然大悟的嘆謂。 “也?是, 無論好的壞的,你身邊幾乎所有人都多了點麻煩,沒道理關系最好的那個?始終好好的。” 說著,他嘆了口氣, 仿佛很遺憾的樣子, “漏網之魚啊。” 沈霽剛剛一直看著前方?,聽到這里,才?低頭看了他一眼。 裘言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抬頭看著他笑了笑,深邃的眉眼讓他顯得有幾分深情,“不過沒關系,你現在已?經在我手里了。” “哦!不對!” 他忽然否定了自?己, “是我已?經在你手里了。” “嗯……讓我仔細算算。” “從十二歲開始,現在我都二十五了,十三年前我就栽你手里了,誰都沒發?現。” “那杜妍呢?”沈霽問。 裘言曾經喜歡了杜研三年,看著她的時?候眼神里裝滿了星星,課余時?間在私底下給?對方?畫了幾百張素描……高中時?學習那么認真,所有的努力在他嘴里,不過輕飄飄一句,為養小公主積累資本。 這些都是假的嗎? “杜研……” 裘言抬起手,在虛空中靜靜描繪著熟悉的側影,“杜研是整個?學校里,和?你長得最像的人。” 裘言似乎很喜歡這個?話題,聲音里滿是懷念,“你知道嗎?她的鼻子和?你很像,就連嘴巴也?有五分相似,我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留著一個?可愛的娃娃頭,齊劉海擋住了她的額頭,側臉在某些瞬間簡直和?你一模一樣。”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忽然柔和?下來,像在說情話。 “我那個?時?候是真的想要娶她的,我會把她寵成公主,只?要不離開我,無論她想要什么,我都會拼盡全力捧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