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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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說著,一面觀察對方的反應(yīng)。 師尊似乎頗為滿意,既如此,你二人今后可多相處,互有裨益。 回答再次證實了他的猜測,藺宇陽閉眼深吸一口氣,耳邊再次傳來師尊的聲音。 為師觀她根基還算不錯,將來入境暉陽境亦不在話下,只是...... 他直接打斷了,與我何干? 白景軒顯然有些訝異,徒弟何時如此無禮過? 只見藺宇陽繼續(xù)冷聲道:師尊若看重她,大可收入清玄殿。 白景軒明眸一亮,對啊,他怎么沒想到?這樣他們二人見面豈非方便些?于是欣喜地頷首道:未嘗不可。 徒弟的目光流露出不可思議,卻被他完全忽略了,繼續(xù)道:雖可入境暉陽境,不過此生再難有更高境界,入清玄殿欠缺了些,但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 他頓了頓,見弟子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以為對方著急,便語氣安撫道:當(dāng)然,只要她待你好,為師必不會阻攔。 藺宇陽眼眶微紅,許久才咬牙吐出一句,師尊......在說什么? 白景軒有些詫異,你們不是...... 是什么?一顆心彷佛被萬年寒冰凍結(jié),藺宇陽一雙星眸包含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聽對方的語氣像是不愿承認(rèn),白景軒思忖了一會,心下恍然道:你不必?fù)?dān)心,本派法門并非無情道,就算結(jié)為道侶也是合宜的。 師尊!藺宇陽終于急了,這一聲飽含怒意,師尊以為不,師尊希望我與她結(jié)為道侶嗎? 白景軒的臉色由疑惑轉(zhuǎn)為欣然,為師自然希望你能有個好歸宿。 簡單的一句話,將少年心頭最后一絲倔強(qiáng)與希望砸得粉碎。 藺宇陽長長地沉下一口氣,幾乎不敢再看向眼前人,只是他心如死灰地道:謝師尊,只是弟子無心風(fēng)月,就不勞師尊為此事掛懷了。說完便扭頭離開。 留下白景軒仍是不明所以,以往徒弟總是禮敬有加,如今竟連告退之禮也不施就自顧走了。 難道是害羞了?他的話太直接了嗎? 他想了想,覺得只有這一種解釋,于是輕嘆了聲,心道看來下回得旁敲側(cè)擊才行。 * 一股無名火涌上心頭,藺宇陽一掌沒控制住,竟將練功假人生生斬斷,同在演武場的眾弟子被這動靜吸引圍了過來,發(fā)出嘖嘖驚嘆。 藺師兄,這可是千機(jī)堂特制的烏金假人,能抗住暉陽境呢,你這一掌就 他也面露詫異,望向掌心,隱約見一縷黑色氣息涌過,轉(zhuǎn)瞬即逝。 那是什么?他的靈流不該是淺藍(lán)色的么? 圍觀弟子越來越多,宗主定是又教了藺師兄獨(dú)門功法。 他入門雖晚,但身為宗主關(guān)門弟子,地位尊崇,故而所有宇字輩的男弟子與語字輩的女弟子都得喚他一聲師兄。 換作從前,除了江語瑤外,幾乎從未有人正經(jīng)喚過他師兄,在演武場里也少不了受同門奚落。可如今,因為師尊的庇佑,宗門上下對他的態(tài)度也與過去大相徑庭,一時之間倒令他有些不適應(yīng)了。 他一臉陰郁地自顧穿過圍觀人群離開。 他沒有心思追究方才發(fā)生了什么,權(quán)當(dāng)自己是過于憤怒,無意間爆發(fā)了潛力。 可自己到底在憤怒什么?僅僅是氣師尊誤會他與江語瑤么? 不,他還不至于這么小氣,他憤怒的是師尊竟然希望他與旁人結(jié)為道侶,甚至主動為他們二人創(chuàng)造機(jī)會! 想清楚這一點(diǎn),他猛然一怔。 為什么他會因為這件事生氣?甚至心寒? 師尊身為長輩,做這些有何不妥? 聯(lián)系到之前他經(jīng)常莫名的心悸以及鬼使神差地差點(diǎn)親了師尊。顯而易見的結(jié)論擺在眼前,彷佛晴天霹靂。 荒謬! 想到這他心下猛然咒罵了自己一句。 師尊是高高在上的眾仙之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師父! 他在覬覦什么! 想清楚后,他照樣惱怒,卻是惱的自己,怒意無處發(fā)泄,他撒氣般一掌揮向一旁的法懷池。 轟地一聲后池水被激起數(shù)丈高,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又化作雨滴淅淅瀝瀝地落下,打在他的身上。 此時身后一個聲音出現(xiàn),就是他! 他疑惑回頭,見一名回春堂弟子帶著幾名戒律堂弟子圍了上來。 就是他毀壞了烏金人! 那回春堂弟子他記得,正是當(dāng)日的手下敗將之一,他略微詫異,平日他們不是圍著那方師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么?怎么今日就他一個? 你毀壞了演武場的法器,還不自行去戒律堂領(lǐng)罰! 藺宇陽面色陰沉,并不想理會他們,旁若無人地抬腳就要走。 戒律堂弟子在宗門內(nèi)跋扈慣了,除了懸鏡堂,誰見了他們都像老鼠見了貓,還沒見過這么囂張的,于是互望一眼后便紛紛一擁而上。 藺宇陽目光一凜,瞬間全力釋放靈壓,二話不說迎敵而上,法懷池上空霎時間發(fā)出轟然聲響。 漸漸地,聚集的圍觀者越來越多,眾弟子不敵,發(fā)出信號后招來救兵,戒律堂弟子越聚越多,可藺宇陽卻像是個無底洞,越戰(zhàn)越強(qiáng),更令人詫異的是,似乎隱約有股黑暗氣息與他的靈息交纏著,散發(fā)出令人驚懼的壓迫感。 不知誰通知了戒律堂的新任首座,來人急匆匆地趕來,剛想出手震懾眾弟子,卻一眼看見宗主的關(guān)門弟子,氣場立刻矮了半截。 誰不知道他的前任首座便是因為招惹了此人才被革了籍,趕到外門去了,雖然罪名是包庇與受賄,但畢竟這藺宇陽才是導(dǎo)火索。 他心覺惹不起這祖宗,便機(jī)靈地當(dāng)即轉(zhuǎn)了個向,直奔清玄殿去了。 * 藺宇陽渾身殺氣盈然,一雙星眸漸漸染上一層異樣的薄紅,敵人越多,他體內(nèi)便越是竄起一股無法名狀的力量,彷佛要挾持他的意志,點(diǎn)燃滔天的怒火。 他不知這怒火從何而來,只覺靈臺昏昧,似乎正一點(diǎn)點(diǎn)被蠶食。 他飛身半空,渾身燃燒起靈流火焰,氣勁揚(yáng)起颶風(fēng)沖向包圍他的一眾弟子。 圍觀者紛紛撤出數(shù)丈外。 這是......騰云境? 絕對不止!戒律堂好幾個師兄都是騰云境,可他們還是不敵啊。 只見靈流火焰越來越盛,眼看眾弟子不敵,有長老見狀正打算出手,卻忽然感到一陣寒氣襲來。 瞬息后一道白影閃過,眨眼間穿過眾人來到被包圍在中心的藺宇陽面前。 人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到一陣無可明狀的氣息自白衫人釋放,如甘泉滌蕩靈臺,逐漸彌漫籠罩在整個法懷池上空。 藺宇陽周身的靈流火焰在這一瞬間消散。 藺宇陽看清了來人,呼道:師尊。 只見白景軒一掌輕拍向他的肩頭,他立刻如遭重?fù)舻涞孛妗?/br> 你在做什么?白景軒冷聲道,就方才從藺宇陽周身釋放的氣息來看,怕是與其之前覺醒的能力相關(guān)。 他心覺不妙,因為這一次,藺宇陽是清醒的。 我......藺宇陽一時語塞,他能說什么?說自己因一時惱怒而與戒律堂弟子大打出手么? 此時方才那名回春堂弟子受身后人推了一下,得到了一個眼神示意,便鼓足了勇氣,哆哆嗦嗦地從人群眾鉆出來,指著藺宇陽道:宗主,是他......他毀壞了演武場的法器,還不肯伏法,打傷眾多戒律堂師兄! 說完又嗖地一下鉆回了人群里。 白景軒目不旁視地問道:是這樣嗎? 藺宇陽冷眼一瞪那名弟子,斬釘截鐵地道:是。 白景軒輕嘖了一聲,按門規(guī),徒弟應(yīng)該交戒律堂,可他擔(dān)心對方在嚴(yán)刑峻法中受什么刺激,再進(jìn)一步覺醒能力,那可就更難收場了。 他目光撇向首座,問道:陸景儔,你說該如何處置? 戒律堂首座受這一問,感到宗主的語氣似乎有異,于是眼神微動,躬身小心翼翼地道:既然是宗主的關(guān)門弟子,便交由宗主處置吧。 白景軒給他投去一個贊許的眼神,又一把拉起藺宇陽的手腕轉(zhuǎn)身就要走,卻感到一陣阻力。 疑惑回頭,卻見對方一動不動。 只見藺宇陽盯著捏緊了他的那只纖白玉手,片刻后一把推開了。 師尊,我既是宗主關(guān)門弟子,更應(yīng)嚴(yán)守戒律,以作宗門表率。又對陸景儔道:我自去戒律堂領(lǐng)罰。 白景軒心道這時候你倔什么啊? 他望向周圍倒地哀嚎的眾多弟子,心下一顫,要是就這樣進(jìn)了戒律堂,沒有一百戒鞭如何下得來? 他還想堅持一下,卻見藺宇陽繼續(xù)道:師尊身為宗主,眾仙之首,必定言出法隨,是嗎? 這一詰問令他語塞,眾目睽睽之下,總不好徇私。 他心道這小子今日是怎么了?以往的恭敬都去哪了?不是唯師命是從嗎?竟敢當(dāng)眾違抗他。 還沒等他開口,藺宇陽便幾步來到首座跟前,陸師叔,走吧。 陸景儔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望向白景軒后見其面露無奈地微微點(diǎn)頭,這才松了口氣道:如此,便得罪了。 光芒閃過,藺宇陽腕上出現(xiàn)一道縛靈環(huán)。 白景軒看著徒弟頭也不回地與戒律堂眾人離去,心頭一絲擔(dān)憂油然而生。 作者有話要說:藺:跨服聊天心好累~~~ 白:無奈攤手~~你去罵作者吧 作者保住徒弟大腿~~會甜起來的,親媽馬上彌補(bǔ)你~~~ PS:下一章師尊尊萌萌噠!高甜預(yù)警!超長6.5K章節(jié)奉上,么! 之后更新時間調(diào)整為21:00 第34章 醉酒(二合一) 白景軒在大殿內(nèi)來回踱步,一顆心惴惴不安,想去戒律堂看看,又擔(dān)心被門人認(rèn)為他借著宗主身份施壓,有心包庇弟子。 可若這么放任不管不顧,不知那孩子能不能熬過一百戒鞭。 戒律堂自創(chuàng)始起便由祖師親自煉制的戒鞭,就算是銅墻鐵壁也能剮下一層皮。 心里如此想著,好幾次想奪門而出,卻又停下了。 思忖許久,還是只能寄希望于他那陸師弟夠機(jī)敏,下手時能悠著點(diǎn)。否則,若真打壞了徒弟,萬一再覺醒一次,怕就不只是打傷幾名弟子這么簡單了。 直過了近半日,戒律堂還沒傳來消息,他坐不住了,喚了守殿弟子打探,也是一無所獲。 入了戒律堂,必然不可能全身而退。他思前想后,還是決定拉下臉親自走一趟。 尚未出門,卻得到通傳:戒律堂首座親自送人來了。 只見兩名弟子拖著一個身影跟隨著陸景儔出現(xiàn)在殿內(nèi)。 白景軒一眼看出了那個垂首的人影,瞳仁微微一震。 藺宇陽昏迷不醒,被兩名弟子撐著,上身只著白色中衣,背部卻已被鮮血染紅。 白景軒見狀唇角微動了一下,目光凌厲地掃向陸景儔,冷聲道:多少鞭? 后者受這目光一瞪,哆嗦了一下,一一百鞭。 你他強(qiáng)忍下訓(xùn)斥的沖動,心道好啊,一鞭不減,你還真是剛正不阿。 只見陸景儔瞳仁微動,壓低了聲音道:藺師侄不愧是宗主愛徒,主動要求嚴(yán)格按律行刑,堪稱表率。 白景軒蹙眉發(fā)出一聲嘖,這小子今日是怎么了? 他瞥一眼藺宇陽,上前輕輕撩開其頸背的衣領(lǐng)往里瞟了一眼,立即心下一顫。 忙著人將其送回了臥房里,陸景儔趁著間隙來到白景軒身邊,輕聲道:已為師侄施法護(hù)住了心脈,應(yīng)無大礙。說完便悄然退下。 他這才松了口氣,心道算你機(jī)靈。 打發(fā)走了來人,白景軒小心翼翼地掀開藺宇陽的中衣,血液連著皮rou一同被揭起,他不由得眉心緊緊蹙起。 一道柔和的靈流自掌心涌出,似薄薄的一層液態(tài)屏障覆上血rou模糊的背部,傷口即刻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俯身榻上的藺宇陽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眼瞼微微顫抖了一下,緩緩睜眼后朦朧間見一襲模糊的白影立在身側(cè)。 他張了張口,因口干舌燥,發(fā)出沙啞的聲音:師尊?說著突然低頭嘶了一聲。 白景軒沒好氣地大袖一擺,斥責(zé)道:這會兒知道疼了? 他苦笑了一下,弟子罪有應(yīng)得。 白景軒疑惑蹙眉,罪有應(yīng)得這四個字也未免太重了些?是犯了門規(guī)沒錯,可以也算不上罪吧。 于是冷聲道:何出此言? 藺宇陽望了他一眼,又埋首回枕間,沒有作答。 此時殿外有守殿弟子通傳,回春堂的江語瑤求見。 未等徒弟阻攔,白景軒果斷應(yīng)允,心道來得正好。 藺宇陽聞言一怔,師他慌張起身,卻牽扯背部傷口又被痛感壓回了榻上,發(fā)出低淺的一聲嘶。 白景軒看在眼里,全當(dāng)徒弟這是高興的表現(xiàn),眉眼含笑道:急什么?說著便往門外踱去,為師就不打擾你們了。 藺宇陽望著離去的背影,無奈地長嘆了一聲,腦袋重重地落回枕間。 * 此后,江語瑤每日都要前來為藺宇陽療傷,白景軒倒是不再出現(xiàn)了。藺宇陽心知那是師尊在給他們二人留空間,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煩。 直到這一日,江語瑤照例來給他上藥,終于恢復(fù)行動能力的他阻止道:我早已大好,連日來給你添了許多麻煩,心中有愧,之后便不勞煩江師妹了。 江語瑤卻笑道:藺師兄何必客氣,療傷本就是回春堂的分內(nèi)事呀。 藺宇陽嘆了口氣,思忖了片刻后取出天心柳交給對方道:這法器,師尊不愿收回,便作為答謝贈予你吧,將來若得遇有緣人,你可送給他,也算個信物。 此時江語瑤就算是個傻子,也該聽出對方的態(tài)度了,她沉聲道:藺師兄,咱們之間也許有些誤會,我想與你說清楚。 她沉下口氣,似做好了心里建設(shè)一般,開口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的。是我錯了,喜歡一個人,不該讓他知道。